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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青云-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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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哪切┒靼。沟辈坏谜姘。 �
“老周啊，你这明显是想要糊弄俺！怕俺跟你抢肉吃，是不是？怎么不当真？你们县不是招来了一个年产万吨的纸品项目？连市里的领导都去了，你就不要隐瞒了。”张金生在靖城市十几个区县一二把手中是个出了名的炮筒子，半点县委书记应该有的深沉都没有，噼里啪啦就是一大通：“你放心，项目是你们望海县引来的，你们吃肉，给我们留点汤就行了。你也知道我们北三县的情况，如果不能够联合起来，是拼不过南边那些县的，与其被他们抢了，还不如咱们北部三县联合起来，在市里发言权也大一些，老周你说呢？”
周知凯看到张金生说的越来越不像话，敷衍了几句，连忙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看来，包飞扬那番话都已经传到临海、滨城去了？”王景书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很平静，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正是他最生气的时候。
周知凯干笑了两声：“是啊，刚刚滨城的张金生就在问这件事情。”
“这个包飞扬太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前竟然不跟县委打招呼，半点风声也没露就说了出来，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周知凯恼火地说道：“回去以后，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陈保平在前面座位上扭头看了看王景书，问道：“处理？你们县里要怎么处理？用什么名目处理？我看为了那几个项目，县里面肯定没办法处理他吧？”
周知凯皱了皱眉头，包飞扬的情况确实有些难办，你说处理吧，一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没法向县里其他干部交代，也没有办法向临海、滨城方面解释；二是担心激怒包飞扬，影响方夏陶瓷集团的项目顺利落地，进而影响市里的计划，总之就是有些投鼠忌器。
可是现在的情况正像周知凯担心的那样，包飞扬讲了那些话以后，相关内容很快就传开了。临海和滨城两个县的表现也很积极，纷纷给望海县的熟人打电话，据他所知，刚刚在上车前就有好几个望海县县委常委接到了电话。
望海县这边的干部也都很兴奋，虽然几个常委情绪都还比较克制，相信市里愿意出面的话，大部分常委的工作都可以做通，但是杨承东、包飞扬还有几个望海县的老干部恐怕不是那么好做工作。
周知凯现在很恼火，这个包飞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有好的想法、好的建议，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先向他提出来，至少要通个气，如果确实好的话，大家再一起想办法和市里进行沟通，可是现在他来这么一手，等于是要摆明车马跟市里打擂台，让他这个县委书记夹在中间难以自处。
“好了，苇纸一体化的前提是十万吨纸浆项目落地，那至少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现在你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这个一万吨的项目定下来，做好了，否则再好的计划也只能是空中楼阁。”王景书手指弹了弹膝盖：“做事情不能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范晋陆的车上，这位靖城市的三号人物倒是不像来的时候和包飞扬说那么多话，只是认真地看了包飞扬一眼，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飞扬啊，望海的未来，可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然后就开始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了。
车队回到县里，包飞扬刚从范晋陆的车上下来，就很快被周知凯叫进了一间临时开的房间。包飞扬跟着周知凯进了房间，发现王景书的秘书陈保平也在，不过王景书本人并没有露面。
周知凯虽然心中恼火，脸上神态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呵呵地对包飞扬说道：“飞扬同志啊，你今天在陈港谈的那些想法，给我的启发很大。不过事关重大，是不是可行，还需要县里进行讨论，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在县委没有明确的决定以前，希望你不要再轻易发表相关言论，免得误导大家，你看好不好？”
包飞扬看了看周知凯，故作不解地问道：“周书记，既然还需要讨论，还要征求意见，那就势必还要继续把那些方案提出来，这样才能集思广益吧？这又怎么能造成误解和误会呢？”
“包飞扬，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市里的工作很被动？”陈保平大声斥道，作为王景书的秘书，陈保平同时还是市政府办综合科副科长，级别不高，仅仅是副科级。但是一般的县长副县长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不过看到包飞扬才刚刚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副县长，而且还大出风头，陈保平就觉得很不服气。
包飞扬看了一眼陈保平：“陈秘书，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市里的工作很被动，另外，即使我做了什么让市里工作被动的事情，也轮不到陈秘书你来批评我吧？请问陈秘书你刚才那些话，是代表王市长说的，还是代表市里其他领导说的？更何况我所说的那些想法，只是为了回答范晋陆范书记的问话，畅谈了一下我对望海县未来发展的个人畅想而已。我怎么想不明白，仅仅是因为我回答了范书记的问话，就让市里工作很被动吗？那么以后范书记或者其他市领导问我话，我是不是都不要回答，先过来征询一下你陈秘书的意见再说？”
“你——”
陈保平张口结舌，被包飞扬犀利的语言噎得说不上话来。虽然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是王景书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陈保平很真不敢说他代表的是王景书。因为有些话，私下里可以说，一旦公开上了台面，那问题就大了。到时候包飞扬如果公开指责，王景书打压北部三县，即使王景书是常务副市长，恐怕也不好收场。更何况包飞扬确实也是在回答范晋陆的问话。谁又敢保证，包飞扬所说的苇纸一体化和北三县联动的设想，没有范晋陆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包飞扬可是坐在范晋陆的小车里，和范晋陆谈了一路话呢！范晋陆可是靖城市党群副书记，是靖城市实打实的主管人事大权三号人物，即使自家老板王景书也轻易招惹不起，更何况他陈保平区区一个小秘书呢？一旦他刚才的话传到范晋陆的耳朵里，将来在他陈保平的个人升迁上，范晋陆小小的那么一卡，即使是自家老板王景书出面，也无可奈何啊！到时候他陈保平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见陈保平被包飞扬撑的哑口无言，周知凯连忙打了个哈哈：“飞扬同志，你误会陈科长的意思了，陈科长的意思是你有这么好的想法，中午的时候就应该向王市长提出来嘛，这样市里就可以通盘考虑你提出来的这些问题了。可是现在你突然间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市里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临海、滨城的人都很积极，你说这件事最后万一要是做不成，市里面岂不是很被动？”
既然周知凯出来打圆场，包飞扬就不能不卖周知凯的面子，不管怎么说，周知凯都是望海县县委书记，是包飞扬的顶头上司，这个面子，包飞扬总是要给的。他淡淡地看了陈保平一眼，心想陈保平经过这次教训，想必下次不敢轻易在他包飞扬面前炸翅了吧？如果陈保平不知道好歹，下次还敢如此嚣张，那么就别管他包飞扬不讲什么情面，把陈保平往死里踩了！谁说情都不行！
到了这个时候，周知凯也知道谈话进行不下去了。最后他拿出县委书记的权威，要求包飞扬在县里做出关于三县联动的有关意见之前，不得在公开场合再提出北部三县联动这个说法。
包飞扬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北部三县联动这个说法已经提了出来，即使包飞扬不再提，有方夏陶瓷集团苇纸一体化项目在这里放着，望海县其他干部，还有向海县和滨城县那边还能不讨论北三县联动这个诱人的方案？这个时候，不管是周知凯也好，王景书也好，甚至是市委书记齐少军也没有办法禁止大家将这个概念拿出来讨论。RS
第六百四十七章 以退为进
既然王景书；周知凯等人想用缓兵之计；包飞扬也不着急；北三县虽然落后；可是正因为如此；北三县对于发展的渴求也变得异常热烈；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反而会使北三县渴求更加强烈地爆发出来。
对包飞扬；对望海县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将方夏陶瓷集团的一万吨纸浆项目谈下来；做成一个样板示范工程；让大家看到苇纸一体化的前景。
方夏陶瓷集团新的谈判代表于第二天上午乘坐飞机抵达海州；这一次包飞扬没有再去迎接；而是让县招商局局长刘宁提前一天到达海州；并于第二天上午去机场接机。为了避免上一次的尴尬；县领导们也没有再到渡口迎接；而是等候在代表团将要下榻的望海饭店门口；准备迎接。
看到方夏陶瓷集团新的谈判代表走下车；包飞扬微微一愣；感到非常意外。
包文颖事先并没有告诉包飞扬这一次会让谁来接替张久一；对此包飞扬倒是也没有去刨根问底；相信经过张久一这件事情之后；无论方夏陶瓷集团派过来的是谁；都不会再犯张久一那样愚蠢的错误。在这一点上；包飞扬相信自己的老姐包文颖心中应该是有所计较。反正只要派来的不是孟爽；都不会让包飞扬感到惊讶。可是让包飞扬没有想到的；虽然包文颖这次派过来的不是孟爽；但是却大大地让他惊讶了一番；因为包飞扬绝对没有想到；包飞扬派过来的新谈判代表竟然会是涂小明。
涂小明也很快看到包飞扬；不动声色地向他眨了两下眼睛；其他人或许不会感觉到方夏陶瓷集团这位新谈判代表的异常；可是包飞扬却看得清楚；而且还能看出；涂晓明这小子现在很得意。
站在迎接队伍最前面的是靖城市市委副书记范晋陆；常务副市长王景书；然后才是望海县县委书记周知凯；县长杨承东等人。包飞扬已经排在队伍的中后段。
涂小明等人在刘宁的介绍下；首先与范晋陆；王景书等人见面；面对靖城市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这一级的领导；涂小明并没有感到什么特别。作为西北省省委书记涂延安的公子。涂晓明连国字号领导都见过；又怎么会在意两位副市级领导呢？他脸上带着微笑；说话很客气；但是也谈不上热情；说了两句话；不等范晋陆和王景书多说；就把手伸向了下一个人；如此这般；很快来到包飞扬面前。
〃明哥……〃包飞扬伸出手掌；刚叫了个称呼。就被涂小明一把拽过去；紧紧地搂住他并在他后背上大力地拍了两下：〃飞扬；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包飞扬笑了笑；知道涂小明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以向在场的人表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涂晓明这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为他撑腰啊！无论是靖城市和是望海县；要想把方夏陶瓷集团的项目留下来；都不能越过包飞扬这一关啊！
看到这个场景；王景书；周知凯等人的心情确实有些复杂。如果说此前他们还有过通过私底下的接触；劝说方夏陶瓷集团到靖城市南部投资的想法。但是现在看到方夏陶瓷集团新派过来来的谈判代表和包飞扬关系如此之好；再联想起方夏陶瓷集团那个包文颖包总裁对包飞扬的态度；他们就知道想要绕开包飞扬和方夏陶瓷集团接触可能性太小。要想把项目弄到靖城市南部；最终还是要从包飞扬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明哥；欢迎你来望海。〃相比涂小明的热情；包飞扬就冷静多了；现在是公务接待场合；他作为望海县的副县长。自然不能够当着众多市县领导的面肆无忌惮地展示他们牢不可破的友情。
〃好好好；我们以后再聊。〃涂小明在有袖张地表现了他和包飞扬的亲密关系以后；也没有继续纠缠；恰到好处地结束了他与包飞扬在望海的第一次碰面。至于排在包飞扬后面的那些人；涂小明也懒得再跟他们一个个握手打招呼。顺势便结束了这样一次见面。
本来县里中午安排了接风宴；不过被涂小明以旅途劳累；并且过了饭点为由拒绝了。范晋陆；王景书一级周知凯脸上虽然不好看；但是考虑到涂小明等人从粤海飞到海州；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望海；尤其是这段路很不好走；这个理由倒是也勉强说得过去。更重要的是；涂晓明是方夏陶瓷集团的谈判代表；手里握着巨大的资本资源；即使他们心情再不爽；也不敢轻易得罪。
实际上涂小明的状态非常好；等范晋陆；王景书还有周知凯等市县领导离开之后；他立即让酒店将饭菜送到房间；然后端起酒杯得意洋洋地看着被他强拉过来的包飞扬：〃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没想到我会来望海吧？〃
包飞扬笑着点了点头；相比西京；望海绝对称得上偏远；他确实没有想到涂小明身为西北省委书记的儿子；居然会跑到这里来：〃是挺意外的；怎么样；明哥你终于想通；愿意到方夏陶瓷集团工作了？〃
涂小明退役后因为幻肢痛无法参加工作；就在西北省环保厅挂了个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参加工作；直到包飞扬治好他的幻肢痛；方才迎来新生。不过涂小明不喜欢机关的工作；后来他接受包飞扬的建议和邀请；从事环保公益工作；凭借强。＇；！＇大的背景和人脉；做了不少事情；但也因为他的特殊身份；给涂延安带去了不少的非议和麻烦。
包飞扬确定要离开西北后；涂小明也萌生退意；当时包飞扬建议他去方夏陶瓷集团工作；涂小明有些顾虑；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
如今涂小明作为方夏陶瓷集团的谈判代表出现在望海；说明他最终还是加入了方夏陶瓷集团；只是包飞扬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看来是涂小明刻意隐瞒；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涂小明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听说你这里有些麻烦；于是我就来了。〃
涂小明原先运作的公益性的环保基金主要就是由方夏陶瓷集团赞助的；涂小明也担任了方夏陶瓷集团的环保顾问；此次来望海；名义上他是这个项目的环境顾问；实际上他就是方夏陶瓷集团的全权代表；但是归根到底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包飞扬本人。
包飞扬看着涂小明笑了笑：〃那你准备如何帮我解决麻烦？〃
涂小明眨了眨眼睛：〃你的麻烦不就是方夏陶瓷集团考察团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能很好地配合你的工作吗？现在我来了；你说什么；我就让下面的人去做；这样你的麻烦不就解决了？〃
涂小明以为包飞扬所说的麻烦指的还是上次张久一的事情。
包飞扬向涂小明举了举酒杯；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能有这么容易解决就好咯！明哥；我的麻烦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既然你专程过来帮我解决麻烦；那你以后可就有得忙了！〃
〃哦？〃涂小明惊讶地挑了挑眉毛；端起酒杯跟包飞扬碰了一下：〃说说看；你都碰到什么样的麻烦了？不过事先声明啊；如果是太头痛的事情；我是不会去管的！你也知道；我以前偏头痛！〃
包飞扬和涂小明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对方。严格来说；他们分别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各自的情况都有不小的变化。
对于涂小明来说；他的公益梦想遭到当头一棒；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阻力太大了；吃力还不讨好；虽然他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解决了不少问题；可是也因此给自己的父亲涂延安也带去了一星议和指责。所以涂晓明就打算暂时离开公益事业；去打做点别的事业；但是又担心自己没有什么经验；做其他事业会做不好。
而包飞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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