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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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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落封住清芷的林园,倒不是怕他再放火,只是她灵脉受了他的掌风突震受了伤,而灵力又受了香气的侵扰,令她的神志一时游离。在这种情况下,封住她的灵源,是让她的神志最快恢复正常的方法。
喑落并没有打开罡罩,身体仍在不断地吸收余热继而慢慢调灵散出去。灼火侵魂,距离这般近,将灼力皆困于罩内,便是他,也快到了极限。他面上身上的伤口在慢慢的愈合,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现在他一调灵就觉得很痛,不过心情却是豁然开朗。
他总是与清芷合不来,有时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经她这般不顾一切的融火而焚,通过这灼热至极的烈火,倒是他曾经点滴一点点的蒸腾了出来。这千载年来,他们从来都是步调不一。
天上的红木渐渐开始斑斑,有些地方像是剥落的油彩,更像是扯破出烂洞的锦缎。
“还是看不到他们在哪啊……”无忆站在萧逸的身边,顶着猫耳朵甩着猫尾巴,灼息引魂嘛,借用的是萧逸的华阳真经,让她的魂体暂时变强。待着招数一尽,她那自然控制不住的妖体要钻出来一部分。
夜色浓深,红与黑,显得格外的刺眼分明。红幕渐破,依旧寻不到他们的影踪。无忆此时才知,原之前,他们纵的是极高的。
竟仍是这般的热,那女的可真厉害!
“你虽然孱弱,却知他何时需要依赖与帮助。纵然强大到天下无敌,事实上他还是个游荡在人间的血肉之躯。”萧逸看着她淡淡的微笑。喑落为何独对她不肯放手,是因她离他的心最近。
无忆陪着他笑,有点似懂非懂。
刻意点缀出来的颜色,总不及这种贴近灵魂的沾染。便是如此,爱袭来,无以阻挡。
早在喑落诛杀鬼尊沙满海之际,两人便相识。喑落仙魔两体,而他粹练华阳真经。初时算不得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不过交易往来,天长日远倒是比旁人真诚。清芷的控制欲太强,而喑落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
喑落不喜欢过以离度人,但这是妖怪的通病。一如人类,富有的,美貌的,权势的自然要多受几分尊敬,不管真的假的。别人待你,或多或少的讨好讪媚。
而喑落,恰不喜欢如此。或者与他幼时的经历有关,之后便养成他那种浪荡性子。当初喑落给无忆留了信儿,让他们来到这须妄山。萧逸已经清楚,眼前那个面容可爱却故作深沉的小妖怪,正是喑落苦求多年的那份颜色。
关于喑落和弥宛,虽然他自己只字不提,不过萧逸也或多多少的能打听到一些,之后又遇见了无忆,便更是清楚了。
喑落所求的,与清芷不同。他是妖怪,同样追求力量。但他不是力量的奴仆,不会为了力量将自己的所有时光都奉上,不会为了力量连同一切都葬送,甚至连选择配偶与繁衍子孙,都要凭力量来决定。
爱与不爱,并非是因力量而决定的,不过只是霎那滋生的一种感觉。情来时,便是一眼也觉得漫长。情走时,便是一刻也觉得难耐,是根本不由人控制的。
而两人相处可否长久,那份情能否常鲜,要的是一种默契,或者是于朝夕相对之间培养,磨合与经营。
不是一方努力就是够,不是一方退让就可以。
惟得经历才能明白,清芷不过是一厢情愿。
不爱由她,爱也由她,来来去去皆是由她。换了别人可以,而景喑落,根本不可能!
无忆没有这份强烈的控制欲,更没有摆布喑落人生的兴趣。她只在尽情享受两个人的光阴,并且努力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力量。
她曾被打回原形两次,其实幼时的喑落,灵力在煞血的打压之下,何尝不如同被不断的打回原形?更让人沮丧的是,他不可能失忆,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晰。喑落最能体会她的这份艰难。
而她,也同样可以体会喑落的那份不容易。他金光闪闪不败神话的背后,血迹斑驳无需向人泣诉,但不代表也不需要人前去贴慰。
最初的她是如何打动喑落的?萧逸并不算太清楚,喑落从不会主动拿自己的事出来与人倾诉。
不过此时见他们何等默契,倒像是已经相守多年的夫妻。
这世上有许多人,同床异梦,终究要别离。想聚至白头,十足的不容易。
*************无忆的心情很愉悦,犹自还沉浸在那种力量充盈的快慰里,以至于喑落走过啦抱她的时候,她完全没回过神来,结果被烫的“嗷”的一声大叫!身子直直的从他的怀里窜出去,张牙舞爪的五官都拧成了一疙瘩。
喑落看着好笑,心里却是痒痒的,恶意地在她跳下来之前非要冲上去抱她。他现在像是个热源体,身体里仿佛搁了个大熔炉!
无忆在空中倒了几下腿,还是让他一把给捞住,恶狠狠地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无忆都产生错觉了,感觉脸好像都被烙得嗞嗞作响。
她尖叫着胡乱蹬腿儿:“好烫好烫!”
“有福同享嘛。”喑落不撒手,就是想抱她,看她恍着眼儿笑的没心没肺,就想把她抓过来摁怀里头。想便去做,半点不含糊。
的确,现在他挺烫的,清芷的灼火很难一时消化干净。况且他拼着不让火力外泄,结果等于给自己固定在一个范围之内,清芷那些招术是一点没浪费都招呼在他身上了,他这还是在上头晾了好久嗯。无忆被他裹缠在怀里,没一会工夫,就跟他一块变得烫呼呼的。
“这应该叫有难同当吧?”无忆龇牙咧嘴,泄愤似的踹了他两脚,突然又有点心疼了,又蹭着拿腿去给他揉揉。动作要多怪有多怪,喑落勒的更紧了。喑落挟着她就往屋里走。
连同萧逸在内,完全被他无视。云端撑着清芷,一脸的苦笑。喑落一下来就把清芷推给他了,真让人为难啊!
凉凉眨巴着眼,撇着嘴鄙视:“哼,刚被老情人打个半死,回来还有脸耍流氓?”
萧逸第一次对亮亮的话深表认同,甚至配合地扬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你的老情人烧坏了我的东西,赔钱赔钱!”
无忆在喑落封云界之前,听得是清清楚楚。她扭着腰在他的肘弯里挣扎起来:“哦,怪不得打你咧,是你的老情人!”
之前无忆倒是问了,只是三个人回答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毕竟挑拨两口子掐架的事太缺德了,亮亮虽然很有挑拨离间的天赋,但他也不愿意搅得无忆不痛快。但着无忆是一码子事,见了喑落便成了另一码字事了。结果没搂住嘴,一下子说出来了。外加萧逸来个价钱印象,无忆想忽视都难!
想到自己在山里,二十年来都是与他相伴。是他告诉她那些无关血缘之类的道理,她就坚信不疑了。她满脑子都是想长大了跟他当两口子,这样就应了他口里说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是这样吧?
但是他的老情人杀过来了,那以后他岂不是多了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倒是一个又一个老情人杀过来了,他那么多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这样一来,“至”字何在?岂不是没有最亲,只要更亲?
可她只有他一个,他有一大堆,这是在太不公平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顾不得烫不烫。身子灵巧地在他肘间一翻,便软软如蛇地窜出来,双手一探勾上他的脖子。
看着他的面容,此时他的右眼下方有一道竖直的淡淡伤痕,很淡,仿佛一道泪痕般的。不觉间,无忆看着这道伤痕,却突然自心底深处,浮起一丝悲意。
喑落注意到她的眼光投注所在,抱紧她的腰轻声道:“无妨,很快就会消失。”
“你有很多老情人吗?”无忆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喑落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捡起一个杯给自己倒茶,想了想说:“没。”
“那个咧?”
“有婚约,但不是老情人,压根儿我们俩就合不来的。”
“那就是以前有合得来的?”
“忘了。”
“那一会她醒了你要怎么办?”无忆问的毫无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想到哪儿问到哪儿。结果哪儿都没问明白了,喑落眼见她脸红的要命,气喘得急促,头上的小耳朵耸一耸,典型的脸红脖子粗要急眼的样子。
他索性勾过她的脖子一语中的:“无血缘的至亲,只有你一个。安无忆,我还等着你成仙呢!”
他们之间的障碍从来不是什么老情人,但她忙忙叨叨的那副样子,让他觉得新软软。
他一脸笃定,眉目舒展。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异常的崔灿柔和。脸上那道若泪痕般的伤渐渐地散去,换来他的微笑,自唇角到眼底。那是明媚的撩人!
无忆怔忡,盯着他的笑容挪不开眼。他曾教过她,男女之情是很奇妙的,有时宽容无比,有时自私至极。宽容到有时可以无视对方种种恶习,自私到有时绝不容忍馈赠微笑于旁人。
现在的她,便是这般吧?
喑落看着她怔怔的样子,心里拂了羽毛。她居然都没说那些什么,我也要去找一堆老情人之类的气人话诶。搁着二十年前的安无忆,张嘴闭嘴就是哟啊给哥哥生个娃之类的气死人的话。
显然,他的教育很成功。她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喑落相当满意。
他俯下头去,手掌摁在她的腰后,渡给她一点点灵力帮助她把那甩来甩去的尾巴给收回去。贴着她的面颊,声音似是带来醉意一般的迷人:“你从不曾问我的过去,我也不曾说过。倒不是有心瞒你,而是有些,的确已经记不太清。惟得一个赤栖清芷,确是与我自幼有婚约。但实际上,于长辈的眼中,根本只是力量的交易。我不想那样过日子,也不愿意受人摆布……事实上,我又总是不得不受人摆布……”
无忆心下一恸,不待他说完,缠紧他的脖子冲着他的嘴唇就狠狠地吻下去。他亦是紧紧地抱她,两人的身体是那般的热,因那烈火的余温,亦因情!
他们总是分分合合,陷入到那回原的怪圈里。
她不断地挣扎,而他饱受煎熬。
但他没经历一份,便是清晰一分。不管她是弱是强,总是他最坚强的依靠。没有错,不是她在依赖他。
而是她,令他如此一步步的坚持下去!
无血缘的至亲,惟她一个而已。
总有一天,他会寻到属于他们的弥香山。那是喑落和无忆的乐园!
——正文完——
【番外】
雷霆篇 地莲
夏园 丰兆二十二年春辛然靠着自家种的桑树,望着不远处的山峰发呆,刚下了一场春雨,靡靡而万物皆生。触目都是新绿,在无声细雨的洗涮之下,鲜艳欲滴。天空碧蓝,阳光点点碎金。将她俏丽的面庞,映的格外璀灿。
辛然今年十五岁,她五官生的温婉,那份水灵清透,也只得这片青山碧水之地养育的出来。肌肤细腻柔滑,身体纤柔。一把青丝黑亮,梳着简单的小髻,一身淡紫色的小夹袄,仿佛一株迎风招展的娇花。
草庄这里靠着山,离香取城有七十多里路。近了城一带开田,靠着山一带种树,也有打猎为生的,所以庄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这里是神鹿山东脚一隅,神鹿山着实是个很美的地方,山中有座小峰,远望有如一头曲蹄昂首的鹿,神鹿山因此得名。神鹿山位于夏园东境,湛水经此而过。依山傍水之地,养育夏园两省居民,人杰地灵。
“辛然~”随着一声轻唤,一个着绿衣小姑娘蝶似的飞扑过来。裙里兜了一大堆白莹莹新摘的槐花儿,还带着露珠,泛着阵阵清香。她长了一对小笑眼,此时已经笑眯成两个月牙儿,嘴唇很丰厚,粉嘟嘟的喜人。
辛然瞥了她一眼,一点不客气的从她裙里抓了一把花儿来吃,眼睛犹是盯着山峰。
“听说你要当我嫂嫂拉!”小女孩笑着用肩膀拱拱辛然。
“张落叶,你少胡扯。”辛然恨恨的又从她裙子里抓了一大把,张家是草庄的大户,这一带的地大半都姓简,简氏是夏园的贵族,这里是他们的祖业。而张家因跟着简家管连带草庄之内的几个庄子,很是富庶。
张落叶是张家三房的女儿,三房不是嫡支,且早分出家去,不住张家的大宅。
跟着沾不着什么大光,不过总归是姓张的,自然比一般人家要强些。
张落叶家里跟辛然家是邻居,两人年级也差不多,打小一起长的,关系很好。辛然家里也有地,还有一片桑园,早年间日子过得很宽裕。
不过如今十国混战的年景,朝廷不时要加兵饷,也总有拉丁的。一来二去,少不得要把大把的钱粮去填官口,这几年裤腰带也不得不勒得紧些了。
这里地处神川省,不是前线,总归比那些兵荒马乱的地方要好的多。加上毕竟这里是简贵族的老家,地方上到底要给亲贵老爷们些面子。
“谁胡扯了?我听我大嫂说的,想替我二哥说亲来的。媒人没往你家去?”张落叶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顺着辛然的目光看去,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你别往山上去啊,听说闹妖怪咧!前几天都是红的,还以为发山火,结果上去的猎户都没回来。”人杰地灵之地嘛,所以传说相当的多。什么这精那怪的,说的神乎其神。还不时有什么老道和尚之类的往这里来,看看天掐掐指,满嘴都是八方神魔好不荒唐。鬼怪到底啥样?怕也没人见过,辛然更是压根儿也不信。
这山里好东西多着呢,有花有叶参,芝草,地莲……都是可以入药的好东西。刨几株到香取城的药铺去,十两八两都换得来。
“什么闹妖怪,我看是你大伯家想独霸山头吧?”辛然吃够了槐花,拍拍手,抖抖自己淡紫色的小薄袄,脸上带出一丝不屑来。
张家嫡支是长房,也就是张落叶的大伯家。这些年管着这些庄子,不知从中捞了多少好处,光看他家大宅接连修缮,一回比一回华丽就知道了。单这还不足呢,还编这妖蛾子打算毒霸山头。有本事把方圆百里的神鹿山全占了呀,把神川、鹿涯两省全归了他张家去呀!
想着,她直了身,便向着山道上去。落叶追了几步拉住她:“当真不是唬人的呀,那潘二叔可是钻山的老手,他一直没回来呀!”落叶说着,又补充了两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你也……”
“我家跟你家也不一样,你家有个富贵大伯撑掌。没人拉你哥哥上战场!”辛然额前青筋崩了两崩,看着她说,“我家交不出五匹绢,我大哥就得去战场上挖沟,去得回不得!你大伯家落井下石,这会子向我家提亲来,什么嫂嫂,让我去当小妾的,打量我不知道呢,我才不去!我要嫁,也嫁个能干活的,有手艺的,为人老师诚恳的。你那个哥哥,家里养着好几个小老婆还不知足,给我金山我也不去!”
张落叶一下子愣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裙角也顾不得拎,槐花簌簌的落了一地。眼睛眨了眨,便蓄了水意在当中。喉间动了两动,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辛然瞧着她,突然心里被狠锥了一下,疼得难受。
何苦跟她生气呢,又关她什么事?不管大人们怎么着,他们两个可是大小一块的好朋友。她任着落叶把她家的桑葚吃到饱,落叶则把她偷偷放到自家杏园子里去,最后两人一块挨大人的揍,龇牙咧嘴还对着乐。
刚过完年不久,官府便来了人,道前线战事吃紧,又要抽丁了。按着官府的定例,家里是独子的不用去的。但整个草庄抽不够人,上头不能交代,就一定要让她大哥辛烈去。不去就加倍罚款,以前是两匹纱,现在改为五匹绢。去年已经来过一回,交了罚款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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