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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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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梓不禁愣了下,低头解释道:“厄,大家都走光了,你也收拾一下吧,我要锁门了。”
“你走好了,我来锁。”
“这不行,我负责就是我负责。”班长大人有时候原则性强得不是一般的小强。
浅深有点急,她觉得她下面已经“惨不忍睹”了:“我说我来锁,你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的。”辛梓有些为难地推了推眼镜,说,“可我明早还要来开门。”
该死该死,来开门就要她命了,她哪天不是拖着铃声来教室的,要她六点半就来教室还不如直接让她睡教室。
两个人僵持着,都不肯让步,辛梓很奇怪浅深今天的怪异,往常这个女生总是第一个没了踪影,今天怎么死活不肯先走,非要最后一个走?他古怪地看着她变扭地坐在那僵硬的姿势,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猛地,辛梓觉得脸上火烧一般烫起来,他慌忙摸出一把钥匙放到桌上,看也不看浅深道:“那你锁吧。”说完低着头飞快地走出了教室。
浅深见他走了,这才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没把脸丢了。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死死皱着眉,胆战心惊地往身下看去,天!凳子上都染上了!
“噢!对了。”
“啊!”
忽然又折回来的辛梓看到梁浅深吓白了整张脸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坐回到位子上。她毫无形象可言地指着辛梓大骂:“你神经病啊!回来干嘛!”
辛梓也不辩驳,急忙走到她面前,盯着书桌,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说:“外面有点冷,你穿吧。”然后,这次是跑着出去的。
浅深看着这件校服,刚又想骂一句神经病,忽然想到刚才他脱衣服时手臂上露出的那道道疤痕,似乎不是旧伤的样子。难道他是为了掩饰这些伤疤才穿秋装的?
算了算了,不去管这家伙的破事。浅深胡乱理好书包,拿出纸巾清理好凳子,又看了眼身后,真的“惨不忍睹”,看来要掩人耳目地回到家都有些困难。她拿起辛梓的校服扔到他自己的课桌上,忍不住道:“外面那么热,冷你个头!当我是白痴”
猛然间,浅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热度刷地爆烧到耳根。
这回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哀怨地看着那件校服,再天人交战了五分钟,梁浅深被逼无奈地把辛梓的校服系在腰上匆忙躲进夜色中。
十三问
十三问
浅深僵硬着笑容站在台上,实在是提不起勇气往底下看。她只好看现在跟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可是那个人比她镇定自若得多,笑容拿捏得体,正信步走到她面前。这种感觉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个人白净的面容和儒雅的笑容,陌生的是那双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眸子里找不到熟悉的目光。
“怎么,新郎新娘都站着发呆啊?”
这场面气闷的得夏季再次忍不住上来提点,从没见过一对新人之间如此恭恭敬敬的,这到底是婚礼还是葬礼啊。他凑过来看了眼新娘,一看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酒吧美女?好在他有强大的自我调控能力,几秒钟之内恢复正常,可还是想不通辛梓怎么会跟这位美女搭上的,那时候明明就不认识的样子。
辛梓先笑了出来,对着大家略微不好意思地说了句:“紧张了。”
全场一阵哄笑,气氛随即活跃起来,一扫刚才的死气沉沉。
梁浅深觉得自己处于崩溃边缘,是自己今天早上没睡醒还是这帮人没睡醒,她现在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眼睁睁看着辛梓拿出一枚据她目测超过六克拉的钻戒。
辛梓深情款款地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愿意嫁给我吗?”
现在流行结婚酒席上才求婚吗?
梁浅深无力地挤出一抹不算狰狞的笑容,几乎是磨着牙压低声音对辛梓说:“你在干什么!”
“求婚啊。”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忍住,梁浅深不要冲动,她拿起花束挡住自己的脸,“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坏了,这么多人你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那你说怎么办?”辛梓还是顶着一张清雅的笑脸,他把钻戒递到浅深面前,再一次诚恳地问道,“嫁给我吗?浅浅。”
像是被人狠狠侧耳敲了一记,浅深只看到那两片薄唇开启闭合,最后那个口型让她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待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无名指上一阵冰凉,戒指已经戴上。
“你!”她欲去拔戒指,不料被人揽过腰身动弹不得。
“微笑。”辛梓快速在她耳边低语道,随后立即摆出那惯常的儒雅笑容。浅深有些呆滞地看着手上那枚精致的钻戒,烧到胸前的火不知怎的慢慢退了下去。
在场的到底有多少人,她不清楚,但如果她这个时候弃人而去恐怕并非万全之策。暂且忍耐一下吧,梁浅深露出招牌的迷人笑容跟在辛梓身后一一敬酒,不过她的杯子里换上了是果汁。
辛梓喝了很多,原本净白的脸不知不觉地透出了酒醉的熏红,让他素净的脸生动不少。但就是这样他也是来者不拒,好像在刻意彰显着他今天的绝好心情,浅深知道辛梓酒量并不大,但自己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心下焦躁。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笑,陪笑得脸抽筋也还得笑,接到别人艳羡的祝福还要装糊涂地含糊收下,然后笑得更欢。
迂回曲折了半天,来到最后一桌,那桌子上的貌似全是辛梓的“近亲”,有几个浅深也是非常熟悉的。不过,其中的一位让浅深大跌眼镜,而那一位也正错愕地看着她。
“嘉妮?你怎么会”
“梁。”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又迅速瞥向辛梓。
辛梓站出来解释:“浅浅,她就是我的妹妹,辛嘉妮,怎么,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辛嘉妮,辛梓,她怎么会想到世界这么小,事务所的新进律师会是这个人的妹妹,如果早知道了,打死她都不会录用嘉妮。
不过,嘉妮此刻的表情也像是吞了毒药似的,诧异到死,不过她在哥哥面前还是很有礼貌地跟浅深敬了酒,而后乖乖坐下不再看他们。
浅深心里甚是奇怪,不过现在人这么多她也实在不便多说什么,喝了手中的果汁。
浑浑噩噩地被拉进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又浑浑噩噩地坚持完整场婚礼,最后终于在新郎不胜酒力地倒下之后被人用婚车送回了他们的“新房”。
辛梓一直靠在她肩上,好像真的睡着了。浅深不自在地扭动下身子,靠在她肩上的人立刻不满地轻哼一声,她再也不敢动,歪着脖子承受着他半个身子的重量。
车子开得平稳,却逐渐驶入城市的郊区,浅深不免紧张起来,这片区域她从来没来过,路上人烟明显少了许多,只有一栋栋楼房整齐地排列在路边。
“这是去哪?”
“你在害怕吗?”肩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慢悠悠地坐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看上去酒醉后的头痛让他不太好受。
浅深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好气地说:“不能喝酒不要喝那么多。”
“很好喝啊,喜酒难道不好喝吗?”辛梓拿手背遮着眼睛,勾着嘴角放慢语速说道。
懒得跟醉了的人较真,车里的酒气重了起来,浅深往窗口方向挪了挪,打开窗户,温热的风马上吹了进来,卷着车内的空气又逃了出去。车子终于放慢了速度,在一幢乳白色的独门别墅前停了下来。
浅深跟着辛梓走了进去,前面的人虽然步履蹒跚,却没走歪路,开门输密码的时候也没有输错。
“不进来吗?”
辛梓微醺着眼睛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没有拖鞋的梁浅深,略显困惑。
梁浅深卸下微笑的伪装,低头去拔戒指,可那钻戒好像黏在手指上似的纹丝不动。浅深吸了口气再次用力去拔,徒劳无功,手指倒是磨得发红了。
她憋气憋得脸有点红,伸出手指了指钻戒对辛梓说:“拿不下来了。我过两天取下来再还你。”
辛梓已经扯下领带,拿了个水杯倒在沙发上,他冲浅深摆了摆手:“这就是送给你的。”
“无功不受禄,我受不起。”
辛梓忽然侧过头盯着浅深,远看过去镜片反光成一片白茫:“这是结婚戒指。”
浅深淡然地回道:“我知道,所以要还给你。”
“我们结婚了。”
“呵。”梁浅深真的怀疑对面坐的这个人是不是别人假冒的,要不然辛梓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不长大脑的话,“你当真以为我们这样就结婚了,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不然呢?我花了大价钱包了全场,请了那么多亲朋好友,买了那么大一颗钻石,还不够认真吗?”
浅深耐下性子,说道:“我倒是奇怪,你凭什么自信我会去婚礼现场,又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当众翻脸?我不清楚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刚才我也很配合地陪你演完了那场戏,要不是怕场面会太难堪我早就”
“早就甩手走人。”辛梓接过她的话说,“你倒是这样的性格,今天没有那么做,我还真的有些意外。至于我凭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不是站在这里了吗?”
“我是怎样的人,你不见得有多了解。”
辛梓却笑了,淡漠无谓的笑容比不笑还来得让人觉得冷漠。
“正因为你今天没走,所以,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有那么多人作证。”
“你喝多了。”浅深只当他现在醉得脑子犯混,满嘴胡言,转身急欲离开。
转瞬间脚下一空,她整个人腾在了半空中,她怒目瞪视着把她半抱于胸的辛梓,惊呼:“你要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没有喝多。”
不知是不是错觉,浅深心里升起一丝恐慌,辛梓清冷的眼眸真像是完全没有被酒精浸染过。
“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姓辛的!”长裙实在是束缚了她的手脚,怎么折腾却无法挣脱那个人的禁锢。
他抱着她上了楼,踢开最里头的那间房门,然后如浅深所愿,直直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嘶”浅深咧嘴倒抽一口气,这底下是什么床垫,怎么这么硬!
“凉席,睡睡就习惯了。”
还没等浅深坐起来,辛梓便压了上来。
如果这是噩梦,她恳求上帝让她立刻醒来吧。
浅深闭上眼,不敢吐气,过了一会,睁开,头顶上依旧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她终于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更不是她的幻觉。
“下去。”重新拾起冷静,梁浅深冷声吐出两个字。
辛梓好像觉得她的要求很无理,好笑地反问:“为什么?”
这股酒味真是能把人熏死。浅深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背上一块块的竹片硌得她瘦弱的背脊生疼。
梁浅深拍了拍头顶上那个人的脸,黑暗中看不见那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好好言相劝: “辛梓,你现在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上下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辛梓闷声低笑两下,抓住她的手,又朝她凑近了一点:“这不是正常夫妻新婚夜都要做的吗?”
他身上的热度很高,被抓住的手腕被高热度烫得发痛,他鼻息的热气也若有似无地喷在她的面颊上。隔得这么近浅深觉得自己周围空气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她身上也开始不自主地冒汗,是的,她真的恐慌起来,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强烈惧怕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超出她的负荷逐渐麻痹。
可她仍强作镇定地眯起眼睛厉声道:“你要是敢,就试试看。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这仿佛是一场角力斗争,双方都不肯后退一步,张开自己所有的气场非要争个鱼死网破不可。
什么东西轻柔地在脸颊上一扫而过,温热干燥。
“累了,洗个澡休息吧。”
未等她反应过来,门开了又关。
屋子重新回归寂静,梁浅深像是被人打懵了,半晌后,如同快被渴死的鱼瘫软在床上。
平静了八年的生活,终究是到了尽头。
十四问
十四问
第二天,奇迹还是没有出现,浅深拖着步子来到教室,看到一帮同学都站在门口拿着课本背课文或是抓紧时间对答案,又或是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
所以,当他们看到浅深拿着教室钥匙打开教室的大门时,差点没把眼睛瞪出眼眶。梁浅深第一个进入教室,莫天急忙从后面跑上来问她:“怎么是你开的门?”
浅深斜了他一眼,哼哼道:“是谁昨天不想跟我说话的。”
莫天是个老实的孩子,被说了一句就红了脸,他在位子上坐下负气地说了句:“是你先骂我的好了,我们扯平。”
浅深本来就没想跟莫天计较什么,毕竟这小子心眼不错。她边拿出课本,边说:“昨天班长有事先走了,我最后锁的门。”
“那你今天还这么晚才来。”
浅深飞速瞪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起不来。”
莫天也不跟她争,倒是奇怪地往后面看了眼,问:“辛梓怎么还没来。”
“我怎么知道”
愣了下,浅深转过身,辛梓的座位果然空着。
“他怎么还没来?”早自修都开始了,全班最早到的人今天怎么还没出现?
“我不是刚问你的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莫天一脸迷茫地看着浅深,浅深送给他一记白眼,低下头微微蹙眉,视线移向脚边的纸袋,纸袋里放着洗好的校服。
不是迟到,是根本没来,整整一天辛梓都没有出现。
午间的时候,莫天和邵芝芝聊天,浅深来那个身体不爽便听他们聊,无意中听到邵芝芝说:“我在办公室听李老师说辛梓请假了。”
莫天惊讶:“是不是生病了,昨天不见他还好好的吗?”
邵芝芝也有些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要不我们放学后去看看他?”
“不太好吧,还是先打个电话吧。”
“也是。”
放学后,离晚自修有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浅深打了车回家,然后翻箱倒柜地从一个积满了灰的箱子里找出一本同学录,那是初中毕业的时候班上每人发的一本纪念册,里头有全班同学的联系电话和住址。浅深当时只填了电话,没填地址。她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他家住得离学校有些远,不知道现在有没搬家。
等等,她现在是不是想要去那个人的家
像是碰到恶心的臭虫,梁浅深快速把通学录扔了出去。
“算了,等明天来了再还他好了。”
浅深背起书包快步走到大门口,纸袋子放在玄关的鞋柜旁,她穿好鞋站在门口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却又回头。
当门关上的时候,纸袋子已不再那个地方。
按照同学录上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了。
可是,这个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眼前的景象让梁浅深深度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踏上了这块她原本的人生是绝对不会踏上的土地。
低矮的楼房看上去年久失修,墙壁上早已斑驳不堪,红色的砖头上的破洞被纸团堵住,房顶上遮雨的塑料雨棚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有几株垂挂在破损的雨棚一角。几米之外的围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红色的油漆一直流到地上的杂草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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