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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深浅总是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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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的时候只是从后视镜里隐约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没有什么特别。
傍晚,我去学校接她,她没有上车,也没有看我,沉默地走到学校后墙,我正要问她来这做什么,可一看到桥头的人我便立刻明白了。
那就是她心上的人,和我早上那远远一瞥感觉一样,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我甚至看了他好几眼,可还是记不住他的模样。浅深什么都不做,就是远远地看着他。他站了多久,她便看他多久。我知道现在我让她走她也不会走的,桥那头的人似乎在流泪,而她也一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全身已经颤抖得失控。
其实,在以后的几年,我再也没见梁浅深哭过,或许,她在这一天把眼泪都流尽了。
初晓时分,他终于离开,等我们确定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她猛地冲到桥上放声大哭,到最后几乎昏厥过去。
过了一个星期,我陪她去办理退学手续。我和她并肩走着,忽然她挽上了我,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叫辛梓的男生就在附近。果不其然,他站在前面不远处,我们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浅深低着头目不斜视,我却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确实是一个平凡的男生,可他那深似海的眼眸散发出来的逼人魂魄令我为之一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走过,我猜不透那双眼里藏了几分恨意,只知道他确实如浅深所说,是一个坚强无比的男生。
那时候,我还替他们这一对遗憾难过。可仅仅半年,我就开始庆幸他们的分手,不然,我怎会有机会如此接近这样特别的她?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心已经上了锁,不再为任何人开启,就算她对我笑,也是落寞的。不过,我没有放弃,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自认为自己是高干子弟,各方面也是出类拔萃,总有一天,我可以比过那个人,走进她尘封的心灵。
她退学以后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倪渊跟我道了歉,也时常跟在我们身边。即便被浅深冷眼鄙夷千百次,可他还是执拗地对她好,就像头小倔驴怎么都拉不回。逐渐的,浅深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观,只是浅深从不允许他叫她姐姐,他们便以小白大白互称。
我们一起到美国留学,我改了专业跟她一起都法律,而那也是我人生过得最快乐的五年。三个人一起学习,一起游山玩水,几乎周游世界。
也许真的是我过于天真,即便她漠视我们的婚约,我也以为那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错了,当我从美国外派公干回国,有一个晴天霹雳正等着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她的腰,温文尔雅地对我笑道:“顾景然,是吗?”
四十三问
四十三问浅深多逗留了两天,等顾景然把案子办完了一起回去,景然开车送她回事务所。浅深一路上都在睡,倦容明显,眼底的青黑色勾勒出一双好看的熊猫眼。
车子在事务所前停下,景然把浅深叫醒,浅深似乎很不满有人把她从睡梦中叫醒,皱着眉往外头张望了下,软软地伸了个懒腰还是不想下车。
景然见她这副慵懒可爱的模样心中一暖,可想到她自那件事之后身子便落下了病根,这次又病了那么久,不禁担忧道:“真这么累的话,不如我直接送你回去?”
浅深不以为然,反身把后座的大行李袋拽上来,查看了下随身物品都齐了,说:“没事,这案子结束了我可以稍微休息一两天。我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浅深拎着行李站在路边,目送景然离去才转过身朝大楼走去。不料,她一回头便看见一对兄妹正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辛嘉妮不停地朝她使眼色,好像眼角抽筋似的,辛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三个人三足鼎立地站着,浅深不开口,干脆把行李袋放在地上,任他们瞪着自己。可是,比耐心有谁能比得过辛梓。不过,浅深不是三人中最弱的那个,因为过了一会嘉妮已经受不住出来打圆场了。
嘉妮上前挽住浅深,嗔怪道:“梁,你怎么出差都没告诉我哥,他这两天可担心了”
“小妮,不必多说。”辛梓打断嘉妮,素净的脸上平淡无奇,“我先回公司了。”
嘉妮急得猛掐浅深,浅深痛得倒吸口凉气,可愣是保持缄默,一句话都不说。小妮丫头说到底还是站在老哥这边的,下了死心狠扭她嫂子。浅深咬着牙,面目颇有些狰狞地瞪着嘉妮,声音透过牙缝恶狠狠地说:“我在那跟景然偶然碰到的,信不信随你们。”
她一把扯开嘉妮的手,皱着一张脸忙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这死丫头还真下得了手,铁定内出血了。
辛梓还没走远,听到这话略微停顿了下脚步,随即快步走到车子前,上车离开,没置一词。
嘉妮紧跟着浅深进到办公室,一关上门就开始连续轰炸:“你去出差好歹跟我哥说一声。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他见你人不见了,行李也没了,慌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浅深不慌不忙地打开电脑,悠哉地应付着嘉妮。
嘉妮被梁浅深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上前一步凶猛地合上她的笔记本电脑,一脸痛心地说:“你别吓我哥好不好,你明知道他那么在乎你,你怎么老是折腾他。手机不接,也不按时回来,还是跟那个顾律师一起回来。我哥天天往事务所跑等你回来,可你刚才还这么对他,你让他怎么想。”
在乎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浅深挪开嘉妮的手,打开电脑,淡淡地说:“我跟你哥自有我们的相处模式。现在是工作时间,请辛律师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嘉妮一愣,没想到浅深会直接给她下逐客令,气焰消了大半,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浅深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头也不抬地又问了一遍:“还不出去吗?”
“梁”
“说话要注重场合,注意公私分明。”
嘉妮悻然出门,她没有他哥的好修养,关门的时候非常用力,浅深觉得办公桌都随之震了震。她一出去,浅深立刻推开笔记本,哪还有半分刚才淡定自若的样子。她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缓慢地绕着圈,她不想让自己静下来,仿佛只要一静下来她就没法思考。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奇怪的气场,行走在那气场周围如履薄冰,她时常会觉得透不过气却也不敢轻易冲破。他们遥遥相对,彼此相望,没有人愿意先跨出那一步,先向对方伸出手,好像先行动的人便会遭到无情的打击,然后灰飞烟灭。
她从行李袋的内层拿出一个小木头人,历经时间的洗练,加上它的主人总是喜欢把它捏在手中抚摸,长久以来那上面原本清晰明朗的刻痕变得模糊平滑,早已辨不出那是照着她的容貌刻的了。
“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爱我就告诉我。不论你能不能接受,我都会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你。”
浅深摸摸小木头人的鼻子声说道,然后专注地盯着它好一会,最终苦笑一下:“你还是不肯说。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法吗?让我永远猜不透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徒留我一人烦恼难过气愤。可是辛梓,我真的好累。”
快到下班的时候,浅深拎着行李袋跟所长打了声招呼先走一步。心头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回哪里,回别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万一自己又管不住情绪口无遮拦只会使情况更糟,可回自己家她又觉得会让这场冷战越发不可收拾。
走出电梯她也没下好定论,只是当她迎面撞上一个人后,她抬头一看,心底立刻冷笑回家这事可以往后延延,因为现在有更麻烦的事等着她。
易玥珊戴着大大的墨镜等在一楼大厅,也不知在那呆了多久了,她见浅深出来急忙上前截住她。
玥珊稍稍把墨镜往下移了移,露出那双水润的眼睛,小心谨慎地跟浅深说:“梁小姐,我特意在这里等你,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吗?”说完,又迅速把眼镜戴好,好像这里很危险,处处有狗仔。
梁浅深平生最痛恨小三,家里那位阿姨是个大小三,眼前这个是个小小三。小三也就罢了,可明明是小三却还毫无自知之明地露出柔弱可怜的样子,好像梁浅深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那就真的让浅深恨上加恨。
好啊,她今天本就心情不爽,易小姐愿意前来当炮灰,她何不称了人家的心愿呢。
“那就找家咖啡厅吧。”浅深把那番心理活动藏得很好,表面上和煦地笑了笑。
玥珊带着她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可玥珊似乎还不怎么放心,又挑了店里最里边的位子坐下。浅深暗暗冷哼,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是大明星了。
玥珊背朝门口,这才摘了墨镜,浅深招来服务生就着桌上的推荐牌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浅深朝玥珊微微一笑:“反正我们不是来品咖啡的,随便喝点没事吧?”
玥珊没说什么,温顺地点了点头。她摘下墨镜后,浅深才发现她脸色很糟糕,即便用厚厚的粉底也难以遮掩那黯然的神色,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异常淡然。
“上次你说我让谢铮封杀你,弄清楚没有?”过了半晌对方没动静,浅深不想再跟她枯耗下去,凉凉开口。
玥珊无辜地摸了摸脸颊,:“我不知道,我那天刚好去找谢总,刚好在门外听到他说到你的名字。”
浅深凌厉地看向玥珊,轻笑道:“有我的名字就是我做的了?那我告诉你,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养病,跟外界没什么联系,我梁浅深做过的事绝不会推卸,可没做过的我也绝不会承认。”
“梁小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辛梓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所以,你的眼里容不下我。”玥珊好像根本不想跟浅深在那件事上纠结,反倒挑起了另一个话头,“不瞒你说,我确实喜欢他。他娶你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否则我绝不会让他这么做。”
浅深气涌心头,表面上维持的那最后一点笑意也悉数消失,而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人也逐渐收起那副温软可怜的样子,面色沉冷地看着浅深。
“终于想要跟我摊牌了?”
浅深放于膝上的指尖微微发凉,指腹沁出湿意,心头有些兴奋,可更多的是紧张。
玥珊柔柔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其实,你也应该察觉到,辛梓娶你只不过是因为报复你。在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我猜你还是对他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嫁给他。可是,你这样真的会快乐吗?”
咖啡上来,看了眼那滚烫的深棕色液体,浅深强忍住将它泼向对面那个贱人的念头。既然已经挑破,她也没必要继续伪装,浅深不屑一顾地反问:“我快不快乐与你何干?”
“你不在的那些年,都是我陪在他身边,我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从一名身无分文的穷大学生成长为现在的辛梓。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屑,可是,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是我陪他走过的,而不是你。”玥珊一字一句地说着,那嗓音珠圆玉润却透着股狠劲,好像在炫耀又似在哀怨。
梁浅深拿起咖啡杯,垂眸看着那液体晃了两晃,掩过心中的狂怒,尖刻地嘲讽道:“我确实不屑,他若是真对你有意又怎会娶了我?不管他的动机如何,易小姐显然不是他心中第一位,还是易小姐自己会错了意?”
玥珊对她这番讥讽一笑了之,却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眼中闪过刺目的锋芒:“有件事恐怕梁小姐不知,辛梓是绝对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不知为何,浅深心跳如雷,面色渐白,潜意识里不想去听她接下去的那番话,可是对面那两瓣红唇一刻不停地启阖,那似噬骨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入浅深的耳中:“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当年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我才满十九。我为了我的演艺事业奔波,他为了他的公司劳累,我们恰好同租一幢楼,便逐渐熟悉起来。不久之后,我签了一家小公司,也开始接拍些广告。而那时,辛梓正为他第一笔生意操心,对方不愿意跟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打交道。我想帮他,便费尽心思见到了那个老板,得知那个人很喜欢看女模特跳艳舞,我忍下屈辱给他跳了一段。”玥珊忽然闭上眼,嘴唇青白,眼角渗出泪来,“然后梁小姐,正如你现在想到的,我被那人强了,他说只要我陪他一晚,他就把所有的工程都交给辛梓。”
手中的杯子应声落下,滚烫的咖啡飞溅满桌,顺着桌边滴洒在浅深白色的裤子上印下深浅不一的斑点。而她竟毫无知觉,气血凝滞在胸口,易玥珊的那番话令她如遭五雷轰顶,所有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玥珊见梁浅深已是面无血色,继续说:“梁小姐,你也知道辛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他不会舍下我,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当断则断。你这么优秀,不怕找不到相爱之人,可我只有辛梓。”
浅深眼前忽明忽暗,易玥珊流泪的嘴脸被歪曲得辨不出原形。她的指甲已经磕入血肉,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保下了最后一丝清明。她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下风。
浅深强自镇定地说:“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相信你?”
玥珊纤细的手指拂过桌面上的纸巾,淡笑说:“梁小姐,你信不信我,我无所谓,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我只要辛梓相信便足够了。何况,比起你,我更关心他。你是否知道他公司最近的状况不佳,又是否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你都不懂得关心他,又何必霸着他不放呢?”
浅深刚要说什么,却被玥珊先抢一步:“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也约了辛梓。”
浅深一愣,这时门口的服务生唤了一声欢迎光临,辛梓从外面走了进来。与此同时,对面隐约传来抽泣声,浅深怔住,呆呆地看着玥珊不知何时已经调整出一幅潸然落泪,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辛梓已经发现她们,大步走来,还未走近便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没看浅深,只先低头寻问哭得泣不成声的玥珊:“这是怎么了?”
玥珊一双泪眼婆娑,珍珠般的泪珠潸潸落下,弱弱地说:“没什么没什么”
辛梓面沉如水,低声问道:“哭成这样还没事?”
“我我只是见你今天心情不好,怕是跟浅深吵架了,便想找你们出来把话说清楚。”她拉过浅深的手,怯怯地说,“梁小姐,我跟辛梓真的没什么,我求你,不要让谢总封杀我,好不好?”
梁浅深已如坠冰窖,周身冰冷,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自以为是的是她,当了炮灰的也是她,从头到尾被人耍着玩的还是她。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跳进别人为她量身定做的套,生生酿成这出百口莫辩的好戏。
辛梓沉默地直起身子,终于看向她,那双隐藏在镜片之后的浅色瞳孔明明灭灭,神色难辨,可他紧绷着的下巴已经透露出他此刻的心迹。
这个时候,浅深倒是冷静下来。
她撩了撩长发,倾身凑到易玥珊面前,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柔弱无害的脸看:“你知道,为什么谢总要雪藏你吗?”浅深伸手温柔地擦去易玥珊眼角残余的泪水,忽而湛然一笑,瞳中却狠绝阴戾,“因为他怕你演技太好,别的公司抢疯啊!”
四十四问
四十四问作者有话要说: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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