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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爱最开始的地方(出书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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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到底是你的责任,当然我也有些贪心了。”韩盛林皱着眉,直接地说,“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和律师想了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办法。只要你和孙辰咬定我不知情,这样线索到你们这里就断了。我会帮你们找最好的律师,到时候最多赔个几百万就没事了。”
即便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在商场上也算摸爬滚打过来,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毫不犹豫地、无耻地把责任推给别人。
舒莞心底冷冷笑了声,表面上却作出惶恐的样子:“这样我会坐牢吗?”
“不会,不会,最多是缓刑。”钟楠在一旁说,“放心吧,该准备好的东西,我和子乔爸爸都会替你准备好。”
舒莞换了个姿势,今天她的妆容画得十分仔细精致,微微蹙眉的时候,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忧:“可是叔叔,明明你赚了那么多钱啊?为什么要我和孙辰来顶包呢?”
“这个你也知道我正在和瑞德谈判,这个时候要是出了事,整个韩氏就完了。”他不得已笑了笑,勉强说,“我也知道这件事有些委屈你,可是该有的补偿等到这件事完结,我绝对不会少你们。”
“听上去不错”舒莞支着下颔,流光溢彩的眸子望向钟楠,“婶婶.你们考虑得可真周全。”
她说的声音很轻,可是钟楠还是听到了。
一开始她或许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了一下,旋即借着阳光,仔仔细细地打量舒莞。
眼睛那双眼睛
她忽然记起来了!
那个小女孩也有着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里边满是刻骨的仇恨,所以才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里,这样他们一家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你——你是?”钟楠颤抖着站起来,指着舒莞,“你到底是谁?”
“叔叔婶婶,你们不认识我了吗?”舒莞微微歪着头,坐得十分适意,一字一句地说,“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没有一天不记挂着你们呢。”
“你没死?”韩盛林脸色铁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念念?”
此刻复仇的甜美正迅速地从心底蔓延开,她在黑暗中浸润了这么久,处心积虑付出尊严和一切,终于走到了今天。
他们的愤怒、惶恐、害怕,舒莞一一看在眼里。心里的怪兽正拼命地吞噬着和仇人此刻所散发出来的一切,那样畅快,畅快得她想要大笑。
“你们害死了爸爸妈妈,又把我送走,让阿弟认贼作父你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可还是守不住韩氏啊!”舒莞微微摇着头,轻声细语地说,“人蠢就是这样的,就算老天打了个瞌睡,把东西送到你们手里,可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拿啊。。
“叔叔,你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你会被小股民指责圈钱套现,然后立案,没收这几个月所有的不正当收益。哦,对了,罚金可能要有好几亿——当然,你还能贱卖韩氏,凑够了钱,大概能判个缓刑。”
“婶婶,那些名牌衣服和包,你最好能整理一下,统一送到二手店去卖,我认识好几个不错的卖家,以后可以介绍给你。”
“当然,以后韩家可就一穷二白,或许你们还能指望韩子乔嫁个有钱人家,再帮衬你们一把。”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是豪门也都是很势利的呢,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子乔姐姐这样破产的家庭。”
钟楠尖叫了一声,似乎要冲过来,却被韩盛林拉住了。
这个男人咬着牙:“投资建议是孙辰和你给我的,你别这么得意,我根本就不知情!”
“所有我们见面的录音,邮件往来,我都备份了呢现在报纸和杂志可能正在拼命拉人组稿,网站的金融板和娱乐版,都被韩氏两个字洗版了呢。”舒莞轻松地笑了笑,站起来说,“叔叔婶婶,不介意的话,我想去露台看一看,报久没来这里,真的挺怀念小时候的。”
她站起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叔叔,你知道吗?其实很多年前,喏,就是我爸爸车祸去世前,不是和瑞德在竞价并购卡源吗?我知道你接手后,不惜一切代价吞下了卡源,为此还洋洋得意吧?”她无限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可你知道吗?那个卡源是爸爸给瑞德下的圈套啊当时的卡源机构臃肿,设备和专利虽然相对不错,可是它所属的美国总部根本不会把这些转让出去。爸爸是想让瑞德吞下去,以后慢慢的不消化韩氏坐收渔人之利。可你真傻,竟然毫不犹豫地提价,硬生生地逼退了当时的瑞德,自己吞了下去。”
“就像是一条蛇吞了大象,现在,动弹不得了吧?只能眼睁睁看着瑞德并购自己。”舒莞轻蔑地笑了一声,“所以当初你安安分分地领着爸爸给你的分红和基金多好,至少不用沦落到今天破产下半辈子或许在监狱里度过呢。”
韩盛林双目赤红地看着她,那个时候他出高价收购了卡源,多么志得意满,因为这证明了,即便没有兄长,他一样能做得很出色。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一字一句地,像是在拿刀片割他的肉,把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过去,全都戳得稀烂。
“对了,婶婶,你也不用指望霍永宁了。”舒莞笑得异常烛烂,“其实他早就不喜欢韩子乔了,唔我想想,应该是在差不多半年前,他就和我表白了——他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你说,小时候他对我那么好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恨得更加往死里整你们呢?”
她不需要再看他们的反应了。径直走到露台上,阳光这样灿烂,即便是初冬,也令人觉得温暖。
她终于做到了。
这只硕大的老鼠,它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潜伏了近二十年,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一脚踩上去,听到它凄惨的嚎叫,她满心快意。
爸爸妈妈,我替你们报仇了呢她喃喃地说,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要让他们一一吐出来!
身后闷闷的倒地声,舒莞听到钟楠在尖叫:“盛林,你怎么了!快来人!他晕过去了!”
他有高血压,情急之下犯了病吗?
舒莞更加愉悦,她眯着眼睛看着露台上的一片空地,那里本来摆着她最爱的秋千天气好的时候,妈妈会推着她,一摇一摇的,几乎要飞上天身后忽然有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女人近乎疯狂地念叨着:“我要杀了你”
舒莞只来得及转过身,就看见钟楠手里拿着一把削水果的刀,拼命向她冲过来。
刀锋反射着太阳光,令她一时间迷了眼睛
从城中到城西,霍永宁觉得他赶上了每一个红灯。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的不安来自何处,或许当他赶到韩家,舒莞好好地坐在那里,尽管她已经翻开了底牌,可是韩盛林和钟楠又能对她怎么样呢?
分明是他们亏欠了她啊!
可是万一他们恼羞成怒呢?
霍永宁烦躁地扯下领带,又是一个红灯——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对他而言,如同几十年那么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彻底的明白了后悔的感觉——后悔到了极致,恨不得把时间倒流到某个节点,如果那样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呢?
如果那时在香港,他发现她也喜欢玩骨头拼图的时候,能够多留意一些如果念念的生日,他发现她也在默默地吃那碗生日面,不是简单地认为这只是巧合
如果他能早些怀疑,为什么她对韩家的事那样关注,对韩子乔一直抱持着莫名的敌意
如果在西藏的时候,她问他,念念是被人害死的,他会不会帮她报仇那时他回答一句肯定的答案她会不会就会向他坦白呢?
她会的!
那个时候的她那样脆弱,她怯怯的表情他还能记起来,她说:“她那么小,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一定很害怕吧?我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很难过。”
她几乎要告诉他真相了——
可他只是以为她累了,像哄一个孩子一样,希望她能好好睡—觉,睡醒就好了。
他的额角一跳一跳的,可那个时候,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异样。
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把车窗落下来,初冬的寒风卷进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此时终于开出了市区,离韩家不过五分钟的车程。
他用力踩下油门,这个时候已经不用在乎会不会收到超速罚单了,他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只想走到舒莞面前,抱住她,告诉她,这个世界再险恶,可从今往后,他会替她挡!
韩家的大门打开,他开车进去,刚刚停下车,—抬头,舒莞果然站在那里。
因为背对着他,他不得不仰头,想叫她的名字。
可她还没有反应,另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锋锐的水果刀,一刀刺了过去。
霍永宁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时间瞬间凝固住了,热血涌上了脑海,他想做些什么,想要拉开她,想要确认她没事,可偏偏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踉跄着后退,然后抵在露台的栏杆上,纤细的腰往后一折,坠落下来。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连衣裙,那个坠落的过程无限的漫长像是白鸽,轻盈地落下来。
他终于反应过来,飞奔去想要接住她,可到底晚了她落在他身前的草地上,重重的闷响,仿佛被折断了四肢的布偶,躺在那里,鲜红的血早已浸透了雪白的布料。
一动不动。
“莞莞”霍永宁只觉得自己已无法呼吸了,甚至不敢碰一碰她,跪倒在她身边,低低叫她名字,“莞莞”
她似乎听到了,却没有睁开眼睛,指尖微微动了动,仿佛要探向他的颈间。
“莞莞,你别怕。”他握住她的手,以此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伸手去拿手机,“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足足花了十秒钟,拨通了120,他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跪在她身边,握住她还温暖的手,有些麻木,却又重复着:“莞莞,我要你活着”
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医生和护士跳下来;简单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没有做任何措施,只是把她抬上了车。
她的手离开了霍永宁的掌握,软软垂下来。
他终于疯了一样拦住医生:“你救她啊!快救她啊!”
有人上来拉住他,低声说“节哀”。他这才发现周围居然有那么多人——医护人员,警察,刚刚赶来的孙辰,韩家的下人,和呆呆站在一旁的钟楠。
那种叫做懊悔的情绪,又一次,更加强烈地击中了他。
时间的转轮如果能回到之前,如果他不顾一切地闯一次——不,两次红灯,他就能赶得及救下她。
可是此刻再这样想,又有什么用呢?
他要她活着,可她走了。
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怎样,就能真的怎样。
哪怕你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你挽回不了生死。
你永远不会无所不能。
小的时候,他哭了两天时间,终于接受了念念走了这个事实,又花了十多年想念这个不存在的小女孩。可是上天,或者说命运,比他能想象到的更残忍。它把她悄悄送回来了,甚至陪伴他走过了忽长忽短的一段时光,然后告诉他,这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小时候念念不会属于他。
长大后的舒莞,依然不属于他。
而这次,他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坐在医院底层的太平间外,只是麻木地坐着而已。
直到警察走出来’把一条塑料纸包着的项链递给他:“这是她的遗物,家属要保存吗?”
是她最宝贝的珍珠项链。
霍永宁接过来,拆开塑料纸,那粒珍珠在掌心轻轻滑动。
他看着它滚来滚去,色泽华润。
她为什么这么珍视它呢?
他怔怔的想,或许这条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以后问下小姨就知道了。
霍永宁正要收起来,忽然摸到珍珠上小小的裂缝。他用指尖捻起来,仔细地观察,原来这粒珍珠是可以打开的。
轻轻用力掰开来,里边藏着一张折叠了很多层的小糖纸。
熟悉的牌子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白巧克力,那时他提了一大盒去医院看她,又怕医生不给她吃,小心地在她掌心塞了一颗小小的。
她很用心地把它珍藏起来,塞在这粒珍珠里,几乎不会离身。
很多次他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摸那粒小小的珍珠,原来这就是她和这个世界对峙的勇气。
幼时的自己,竟然是她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能支撑下去的温暖,甚至一直支撑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怔怔地看着那张糖纸,难以克制地想,从小到大,自己喜欢的女孩受了那么多折磨和痛苦,他竟然一无所知。
甚至,在她刚刚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那样恶劣地对待她,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毫不留情地讽刺她,用那些所谓的物质赠予侮辱她,而就在不久前,他还狠狠地打过她一巴掌。
她有两年时间待在暗无天日的精神病医院,这一生都缺乏安全感,她说:“霍永宁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我们一起好好陪她长大,好吗?你给她买很多裙子和小皮鞋,她的一辈子,不需要想着钱,学艺术学文学,不管什么烧钱的东西.我们都给她准备好,只要她喜欢。”
她也曾小小地憧憬过那个孩子。
可是命运没有给她。
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漂浮着无限的喜怒哀乐。
现在,他和她的故事,真的结束了。
一个月后,韩盛林以内线交易、行贿等多项罪名被起诉,因为中风瘫倒在床,允许保外就医。钟楠则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韩氏股票一泻千里,最终被瑞德以极低的价格成功收购。
小姨顺利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霍永宁向她隐瞒了舒莞的事,只说她出国去散心了,让她放心。
他经常去看她,神色如常地问起舒莞小时候的事。
小姨没有丝毫疑心,有问必答。
直到有一天,小姨有些疑惑地说:“为什么莞莞没有给我打个电话?”
他怔了怔:“你也知道她的个性,她不想和人联系的时候,谁也逼不了她。”
“是呀。”小姨叹了口气,“那时候我把她从医院抱出来,她使劲攥着拳头不肯松开。好说歹说,终于肯让我帮她洗澡,我找了个塑料袋给她,把那张小糖纸放进去,她抱在胸口才能放心。”
很多小小的细节,他都是第一次听到。
而每一次听到,都像是有人拿把刀子,往那个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又刺了一刀。
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霍永宁想,或许自己也疯了,他竟然喜欢这样心痛的感觉。
因为这样痛,说明他还活着,他还记得她。
记得她第二次出现在他身边,那段短暂的时光。
那天他陪小姨聊到中午,警察局打来电话,通知他调查已经初步结束,可以领走舒莞的私人物品。
他开车取回了一个袋子,里边有她的手机。
犹豫了一下,接上车里的电源,他打开。
常用图标里有微博的标志。
他知道她会刷微博玩,经常刷到有趣的笑话,就读给他听,自己笑得缩成一团。
过了那么久,如果她还在,应该能刷出很多好玩的段子吧?
他点开,随便看了看,正要关上界面,忽然神差鬼使地点进了“设置”。
账号管理里,显示着还有一个用户。
那个名字令他心跳微微一顿——念念的自言自语。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打开的。
就像他不应该一遍遍地请小姨讲舒莞的过去——听完他除了更加难过一些,还能怎么样呢?
可他还是点进去了。
这个微博,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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