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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剑还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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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俊卿走过去拍开梅子豪的穴道,恳恳切切的道:“少山主,你对我的怨恨实在毫无来由,因我而背叛令尊更是错误。我觉得我们大可做个朋友,我没有兄弟姐妹,安姊也是一脉单传,我们都欢迎你到江南去玩。我们走了以后,请你将内奸禀知令尊,令尊前往长白取参便放心了。”
  梅子豪神情木讷,不言不动。
  梅若望气恼道:“白大侠不必管他,这畜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老朽定要好好收拾他。”
  俊卿转身拱一拱手,笑道:“山主的家务事,晚生本来不敢置啄,但令郎之错因我而起,故祈山主格外海涵,再见,再见,各位再见。”
  最后那句“各位再见”,他是对梅子豪的属下说的,他作了一个罗圈揖,转身便向山下行去,对梅若望是否看他“金面”饶了梅子豪,似乎也不放在心上。
  他这一走,各派掌门也向梅若望一一告辞,梅若望也不留客,便自谈笑宴宴,一路将他们送下山来。
  他们果然分道而行,一十三派分成三道两起,功力差的都被遗回山去,各派掌门仅带着一二位长老同行。
  俊卿夫妇与峨眉一派自然跟随终南白石道长转回泰安,因为终南乃是倾派而出,野叟与医仙以及其余同门都留守在泰安集贤山庄,白石道长必须回去遗返不必要的人手。
  他们一行晓行夜宿,倒也未为遇到意外,但白石道长自觉受辱过甚,纵然想通了不宜自裁,心里乃是快快不乐,默默寡合。
  这日傍晚,他们在砀山投宿,安洁悄悄向她夫婿道:“俊弟,明日就到泰安了,掌门人如此戚然于怀,师父见了一定要问,我看得设法铲除他心中都结才是。”
  俊卿讶然道:“他心中有什么郁结?”
  安洁黛眉一蹙,道:“你也真是粗心大意,这都看不出来吗?”
  俊卿撒赖道:“安姊不要皱眉嘛!你叫我赢这一场便赢了,虽然靠着哈叔祖与师父从中帮忙,没有发生什么大量流血事件总是我的功劳。我粗心大意你便提醒我,何须安姊皱眉不高兴,你一皱眉我心里就打结,那多不舒服。”
  安洁拿他没有办法,轻轻叹口气,道:“人家心里正在发急,你还要玩皮撒赖。”
  “我不撒赖,安姊说,掌门人心里有什么郁结?”
  安洁道:“还不是太行,令他难堪自裁的事。”
  俊卿“哦”了一声道:“原来还是那件事,我以为早成过去了呢!”
  安洁轻叹道:“谁有你那么豁达,天大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掌门人的胸襟本来就窄,太行山你又确实过份了一点,一路上他始终沉默寡言,戚然不乐,准是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俊卿急道:“这可怎么办?安姊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安洁道:“我知道有什么用,你总得想个法子。”
  俊卿拢眉道:“那有什么法子,除非当面和他讲清楚。”
  安法连声道:“不行,那样愈讲愈糟。”
  俊卿忽然“行,一定行。不过安姊可要依我。”
  “依你什么?”
  俊卿笑道:“歌功颂德,请一桌酒席。”
  安洁忍不住笑道:“你又顽皮了。”
  俊卿一本正经道:“酒席不是请我的,是要安姊把他们都请来,席间你再对我大事歌颂一番,我自有法子叫掌门人眉开眼笑。”
  安洁颇为耽心的道:“你不是存了嬉谑之心,找个人戏弄一番吧?”
  俊卿笑道:“安姊认为我永远长不大吗?须知我已是武林十二大派共推的白道盟主,再也不像从前一样肤浅了。”
  安洁道:“你若自知稳重,请一桌酒席不算什么,但你确有把握使掌门人敞开胸怀吗?”
  俊卿道:“旁人的事我不在乎,若让安姊受秋老师责罚不是,小弟便是睡熟了也要心痛,你说我全跟自己过不去吗?”
  俊卿的性格安洁知道,他若是故作神秘,那是怎样也不肯说明的。
  好在俊卿爱她胜于爱己,她对俊卿的话倒是相信得过,于是便道:“好吧!你吩咐店家备酒,我这就去请他们。”
  华灯初上,后院精舍的敞厅里果然备了两桌上等酒席,白石道长与峨嵋掌门并坐首位,花如玉与终南其余三位仙子两侧相陪,俊卿夫妇坐于主位,峨嵋七女则是另坐一席。
  安洁虽然不知俊卿如何令掌门师兄敝开胸怀,捐弃旧隙,但却果如所言,举杯在手,先向白石道长道:“师兄,小妹妹敬我一杯,干。”
  她举杯一钦而尽,白石道长也只得一饮而尽,道:“四妹,你今天为何备下酒席,总不会是为我吧?”
  安洁微笑道:“便为师兄也未尝不可,但小妹不敢稳瞒,事实上乃是专为外子,师兄与各位姐姐不过是陪客而已。”
  广寒仙子柳若馨对安洁的情谊最深,也深知她是安份守已的内向人,听了这话便知其中有缘故,乃道:“怎么?这酒席敢是俊弟讨来吃的?”
  她一猜便已八九不离十。
  安洁脸上不觉微微一红道:“那倒不全是,主要离泰安近了,此后有他叔祖与师父在一起,要想开怀畅钦也不能够,俊弟又一直夸耀他的功劳,说是已经为我赢了这一场,磨着向我讨酒喝,我想想这次能够兵不血刃,他的功劳倒也不可磨灭,便藉此请大家聚一聚同方面垛他的馋嘴,另外也表示我对各位长途跋涉的道劳致敬之意。”
  柳若馨“卟哧”失笑,道:“俊弟也真会磨人,这点功劳算得了什么,竟然厚着脸皮讨酒喝。”
  俊卿忽然板起脸孔高叫道:“柳姐姐,你不公平,这般天大的功劳还不算什么,一场血战不但化为祥和,并且还将梅若望拉了过来,又不曾替家师背了信诺,如今宫彤的阴谋折穿了,此后只要同仇敌忾对付多尔衮,取得参王蛟丹以后,武林便可从此太平,换成你是白道盟主,我不信你能比我做得更好。”
  他故意大呼大叫,好象受尽了委曲,席间诸女,均不觉掩口葫芦,吃吃笑出声来。
  这是玩童争强好胜的神态,诸女都比他大,自然难免失笑,但花如玉和他年龄相若,一颗芳心又深深系在他的身上,便觉替他深感不平,于是十分认真的道:“各位姐姐,小妹倒觉得白大侠之言有理,最低限度,他能是宫彤在那股紊乱而又一无线索可循的状况下,辨别出谁是宫彤收买的奸细,这便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各位姐姐认为对吗?”
  安洁听了这话,忽然心灵一动接口笑道:“你是仅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到时候一旦发生拼杀,便从双方对敌之人当中去寻真正的敌人。当时眼见和谈有望,余道南等人去偏偏自作主张,故作义愤填膺,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味拼斗不休,于是他便想到他们可能是奸细,其实他也没有一点把握。”
  姑射仙子陈秀月骇然接口道:“怎么?原来当时你对掌门师兄也有疑心?”
  她讲这话,眼睛是瞪着俊卿说的,俊卿连忙道:“不敢欺骗陈姐姐,当时我是想加以观察,看看真人是否战而不力?因为我假设既是奸细,必定不肯当真拼命的,后来见到癞头陀他们愤而出战,一交手便伤人,我的假设才完全推翻,进而觉得应如龙、余道南他们可疑”
  缥渺仙子张初美黛眉含颦,道:“俊弟,无论怎么说,我对掌门师兄的态度总是过分了,你几乎逼得掌门师兄羞愤自绝呢!”
  俊卿坦然道:“是!小弟错了,小弟愿意受罪。”
  柳若馨毕竟爱护他,抢着笑道:“好!罚你喝三杯,三大杯呀!”
  俊卿当即起立斟酒,斟了满满三大怀,连仰脖了,将三怀酒喝了下去,然后又斟了一杯,端着杯子向白石真人道:“真人海涵,小弟迫于形势,当时的措施容或欠当,现在谨以水酒一杯,聊表负荆之意,真人如有不忿,便再罚我三杯。”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又是客卿之位,涎着脸孔作出一付小孩子乞饶的模样,又将第四杯酒一饮而尽。
  女人爱笑,在座女人都被他引笑了,白石真人却仍冷冷的寒着脸,但总算不失风范,端起酒怀虚应道:“负荆之意不敢当,那是我心胸狭窄,自讨没趣,白大侠不必放在心上。”
  俊卿成竹在胸,只怕他不开口,他既开了口,虚应也好,认真也罢,俊卿是一概不管,只见他嘻嘻一笑,道:“到底是一派掌门,气度毕竟与人不同,还说自己心胸狭窄哩,我看你的度量最大。”
  他不等旁人接话,径自续道:“真人,我离开太行山临走之时,又梅子豪说了几句话,又为他向他父亲求恕,你说我作得对不对?”
  他完全作出一付稚气未去,虑心求教的模样,白石真人虽未作答,脸上绷得紧紧的肌肉却已逐渐放松了。
  花如玉对梅子豪印象极劣,反而小嘴一蹶,道:“哼!还谢哩?你就是那件事作得不对。梅子豪最不是东西,对女人总是一付色迷迷的怪样,他居然敢对安洁姐姐存有非份之想,我都替安洁姐姐抱屈,亏你还有这份气量为他求饶。”
  俊卿扬眉张目,不服地道:“我有我的想法啊!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这是古有明训的。他对安姐姐存有爱慕之心,而且痴心妄想与我作对,这证明安姐姐确有令人爱慕之处,对安姐有什么损伤呢?安姐嫁给我,我便与有荣焉,便该自慰自足,因安姐而感到骄傲。梅子豪嫉妒我那是能怪其然的,我若因此恨他,那便比他还不如了。”
  他讲完又问白石道长,道:“真人,我的想法对不对?”
  白石真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峨嵋掌门时鉴珊接口道:“高论,高论,我还道俊弟仅对女人好,原来你对男人也曲予宽容的。”
  广寒仙子柳若馨笑道:“俊弟现在是白道盟主,自当将仁恕之道披及众生。”
  她俩的语气含有讥讽之意,但俊卿故作不懂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人贵自足,自足方能静静的思考。
  每椿事情发生都有因果。那结果也许使探讨,惑于眼前的是非,其错误也许就是自己。这个无分男女,也不是将仁恕之道披及众生,而是自得其乐。”
  缥渺仙子皱着眉头道:“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俊卿一本正经的望着白石道人道:“真人一定懂”
  安洁早已明白俊卿的用意,乃道:“俊弟,三师姐是在问你,你讲话半而不接,怎么去问掌门师兄?你那句‘自得其乐’连我也不懂,快讲吧!”
  俊卿回眸道:“我不信安姐不懂,这便是自反啊!自反的结果其错在人,我原谅他,其错在我,那便勿惮改过。这样心胸自然舒畅,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一个人心无芥蒂,荡荡坦坦,真所谓质诸天日而无愧,其乐何如,不言可知。安姐若再不信,你可以问真人,真人习道,一定讲得比我透澈。”
  俊卿讲到这里,白石道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笑声来得忽然,大家都向他望去,俊卿惶然道:“怎么?我讲得不对吗?”
  白石道人连连颔首道:“对!对!对极了!不过,我请白大侠不要再演戏了,白石惭愧!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席酒果真是为我而设。”
  此话一出,众女相顾愕然,俊卿则与安洁交换了一个会心微笑。
  只见白石道人神色一黯,继续说道:“太行山之事,我心中的芥蒂确实未除,又因我有过自绝之念,近日时时想到先师当年被逼自裁的景况,心中烦闷,难以自遣,所以就形于色。四师妹也许见我落落寡合,才备下这桌酒席,俟机开导于我,是这样么?”
  安洁赧颜道:“事情纵然是这样,小妹也不敢说开导师兄。”
  白石道人苦苦一笑,道:“开导不开导那也一样,总之我现在想通了。贤夫妇的这份心意,愚兄总是感激的。白大侠提醒我‘其错在人’。我原谅他,其错在我,那便勿惮改过,先师之死,我该想到那是师祖的遗训,谁也不能违背,太行之辱,便该想到盟主的口谕,便是命令,我不遵守,事先便已辱及盟主的身份,盟主纵然故意给我难堪,那也是‘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我又怎能自怨自艾,责怪他人?现在好了,一切都成过去,我们喝酒。”
  他说完端起酒杯,绽开笑容,跟大家颔首致意,领先干了杯。
  于是阴霾倏收,笑声澌频传,融融乐乐的一直喝到梆响三更,方始尽兴而散,名自就寝。
  第二日,他们到了泰安,白石道人便将终南门下悉数遗返西安,只请野叟医仙二人同赴长白。
  安洁不愿与俊卿分离,但因怀孕已久,肚子渐渐大了,白石道人便以掌门人身份,勒令安洁在集贤山庄相候,于是柳若馨、陈秀月、张初美、花如玉,以及峨嵋七女便在泰安陪着安洁。
  他们在泰安也只呆了一天,第二日但束装就道,一直向关外进发,此行便只有野叟、医仙、白石、俊卿以及峨嵋派掌门人时鉴珊,共计五人。
  一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日过了义州,他们便乘排溯鸭绿江而上。
  那是为了避免宫彤派人拦袭,再者便是沿途整备采参必须之物。
  医仙狄梦放博览群籍,深知药性,那年头人是合药圣品,故此医仙虽居江南,对那采参的知识却比关外当地人还要丰富。诸如美酒、冻肉、果品、刀叉,铁锹,以及套参用的“快道绳”,莫不在路上尽量购齐。
  俊卿完全是门外汉,他看见好奇,便问道:“狄老师,我知道刀叉、铁锹是掘参用的,酒肉果品是祭神用的,这红绒线叫什么‘快道绳’那是干什么用的?”
  医仙笑了一笑,道:“掘参有许多相沿下来的规矩。臂如祭神是祈求人众平安,满载而归,露宿脱去鞋靴,是叫‘豺狼狗’前来卫护,垫托山参要用‘青菜’包扎山参要用‘菠萝’这红绒红叫‘快道绳’便是发现山参时要尽快上前,轻轻用这道绒红将它缠住,不然安它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医仙微微笑道:“我也不清楚,相传人参是通灵的,譬如垫参用的‘青菜’乃是一种长在老树上下的绿苔,包参用的‘菠萝’也是一种海绵一样柔软的树皮。如果不用这种绿苔、权树皮扎人参,人参也会自行遁走。采参的人代代相专,都是这样做的,谁愿意甘犯忌讳,将幸幸苦苦掘到的人参,去试验它是否真的会遁走。”
  俊卿解嘲似的笑了笑道:“相传下来的习惯风俗规矩,我想一定有它的道理,当不致于全是迷信‘豺狼狗’又是什么神祗?它真能卫护脱去鞋靴的人吗?”
  医仙听他将“豺狼狗”当作神抵,不觉失笑道:“你以为‘豺狼狗’也是采参人妥拟的神名么?那你便错了,它是一种似猿似狗的野兽,秋冬以后经常出没在关外山区,入夜才出来觅食。但也确有它怪异之处,那便是见到脱鞋而卧的人,它便绕人撤尿一圈而去,说也奇怪,只要它撤尿之处,便会狼虎远避,虫豸不侵。据典籍记载,这些都是事实。”
  一旁的时鉴珊愈听兴趣愈浓,接口笑道:“狄老,这倒像是神话,你能不能将采参的一切都讲一遍,也让我们长点见识。”
  狄梦放点头笑道:“当然可以,时掌门人要听,我这就讲,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于是医仙不厌其烦的便从“人参”一开始讲起,他说:“人参是一种五加科的野生草本植物,茎直叶长,秋季开花,深秋结果,花小而淡白,果赤如扇球,根部便是人参,普通长不盈尺,作纺锤形,年代愈久,愈似婴儿,故叫人参。
  人参又叫山参或野参,要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僻岭之处才有。关外人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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