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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飞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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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有岭喜道:“好孩子,这是你给爹带来的好运。来,咱爷儿俩一起来叩谢皇恩。”拉了儿子一起跪下,三叩皇恩。葛夫人也跟着福了三福。
  葛如晦中了第一名秀才,大家都恭喜葛有岭,那是有道理的。以葛有岭的待罪之身,儿子能得中,自然是罪名洗清有望。不仅是葛家人这么想,连那两个报子身为官府中人,都是这样想,就难怪葛有岭要谢皇恩了。虽然这乡试的考卷不由皇上来评定。
  葛有岭人逢喜事精神爽,对白于冰道:“于冰,你来了这几天,我也没能好好招待你,今天高兴,咱们哥俩好好喝几杯。”
  白于冰道:“那是当然。一来为如晦庆贺,二来预祝表哥官复原位。”
  葛夫人道:“叫陈聋子买点新鲜作料,我来下厨做两个好菜。”
  白于冰道:“这次来还没尝到表嫂的手艺,今天可要大饱口福了。”
  葛夫人得意地一笑,问葛如晦:“儿子,想吃什么,叫陈聋子去买。”
  葛如晦还没回答,外面又有敲门声,又急又快又毛躁,显得极没礼貌。葛夫人皱眉道:“是什么人这样敲门?不会是来讨酒喝吧?”
  陈聋子忙忙开了门,进来一小队差役,接着是刚才那两个报子,垂头丧气往旁边一站,最后面是个身穿官服的人,趾高气扬往院子一站。
  葛有岭认得他是府衙里的推官冯林。照说冯林官阶比他低,该冯林恭恭敬敬才对。但他现在是被贬之官,地位不如一介草民,眼见冯林如此气焰迫人,战战兢兢地上前道:“冯大人到寒舍有何指教?”
  冯林不屑地道:“听说你儿子考中了第一名?”
  葛有岭一听是这个,暗地里松了口气,微笑道:“是是,犬子斗胆放肆,得了个第一。”
  冯林脸如锅底,黑口黑面地道:“广南西路转运使崔大人,琼州府知府万大人有官文:琼州府通判葛有岭贪污罪名属实,其子葛如晦坐连,终身不得参加科举之试。已有功名废黜,革去生员名籍,贬为白衣。”说着将手中一封官文递给葛有岭,道:“自己拿去看!”哼了一声又道:“你别以为你白欢喜一场就冤了,比你更冤的都有。看考卷的主考官因给你儿子定了个第一名,不但挨了骂,还要被罚去半年俸禄。这都是你害的,你说冤不冤?”冷笑一声,带了人走了。
  葛家人本来兴高采烈,这时便如一桶冰水泼天而至,从头凉到了脚。葛有岭指着冯林离开的方向,喉咙里“荷荷荷荷”了几声,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地上,头碰在青石板上,一腔血喷了出来。
  葛夫人吓得连呼丈夫名字,跪坐在地上,将葛有岭的头抱在怀里,伸手去摸他口鼻,再怎么摸也无一丝出气。葛夫人把脸贴在他鼻前,仍感觉不到丝毫气息。再一看丈夫的血涂满了自己的双手,染红了自己的裙裾,不由自主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葛如晦看着父母亲双双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顿时呆了。
  白于冰连日来一面要料理表哥葛有岭的后事,一面又要延医为葛夫人和葛如晦看病,忙得他焦头烂额。这日送灵已毕,刚坐下来歇一歇,又听陈聋子说万知府来了,只得出迎。
  万良行带了两个下人在葛有岭灵前烧了三柱香,鞠了三个躬,对葛如晦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
  葛如晦身为孝子,立在灵堂边上,本该回礼。但他整个人直挺挺呆若木鸡,眼珠子也没转一转,更别说还礼什么的。
  万良行大感没趣,问道:“葛夫人呢?本府想问候一下。”
  白于冰冷泠地道:“嫂夫人自先表兄亡去那日就卧床不起,至今粒米未进。妆容不整,不便招待贵客。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问候之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万良行干笑了两声,又道:“葛少爷这是怎么了?”
  白于冰怒视他道:“拜大人所赐,黜去舍侄的功名,舍侄听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万良行惊讶道:“哎呀呀,这可不是失心疯了么!怎么不请大夫来瞧?”
  白于冰道:“多谢大人好心,已请过了。”
  万良行摇摇头叹口气,道:“既如此,本官就不打扰了。”
  白于冰巴不得他走,忙道:“不送不送。”
  万良行摸摸葛如晦的头,又叹口气,带了人走了。万良行走了之后,针灸大夫来了,掏出长长钢针扎进葛如晦的头部穴位。白于冰看着,咧了嘴直往里吸冷气,不敢再看,把脸别向了一边。
  大夫行完针,对白于冰道:“这三天的针已扎完,公子当可康复,让他睡一觉,醒了就会好了。”
  白于冰点头称是,给了诊金,送大夫出去,叫陈聋子扶少爷回房睡觉。
  那葛如晦不过是急怒攻心,扎了几天针,理顺了脉络,气息运走通畅了。这时睡了一大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脑筋也灵光了起来。忽想起万良行来过,对自己像是十分和蔼,不觉升起了一丝希望。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桌上有一盘点心,三口两口吃了下去,偷偷从家中溜了出来,直奔知府衙门。这里他来惯来熟,躲开一应人众,转眼就到了万良行平日处理公务的后堂。
  后堂里,万良行拿着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看,听见有人进来,只当是自家僮儿,头也不抬道:“倒茶来。”
  葛如晦倒了一杯茶,走到他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来,双手捧了茶碗高举过顶道:“大人请用茶。”
  万良行见僮儿忽行大礼,吃了一惊,仔细看去,才认出是葛如晦,吓了一跳,问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病了?哦,原来是装病!看来是你和你叔叔串通好了来戏弄本府。哼,好大的胆子!”
  葛如晦急于分辩,想起来意,不忙说这些不要紧的事,只道:“大人,我父亲一身清廉,天日可昭。大人不知听了什么人的谣言中伤,诬谄我父。大人,小人不求你的我父平反昭雪,只求大人下令重查此案”
  万良行怒道:“此案已有定论,岂是你一介小儿就想翻案的?你私闯官衙,以下犯上,按律应当打你五十大板,念你年幼,又是一片孝心,改打二十。来人啦,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门外进来四个衙役,见了葛如晦都是一愣。但长官之令不敢不听,拖了葛如晦便走。如晦手中一碗茶“咣”的一声摔在地上,砸得粉碎,茶水泼了万良行一身。
  万良行抖抖衣袍,心中认定他是有意泼自己一身茶水,恼怒异常,骂道:“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给我重重地打!”
  四个衙役将葛如晦拖到堂下,一使眼色,板子如飞般举起落下,噼噼啪啪响成一片,直把葛如晦的裤子打得稀巴烂,葛如晦痛得叫出声来。二十大板打完,四人抬了葛如晦扔出衙门,门口陈聋子已等在那里,背了葛如晦就往家走。
  陈聋子道:“我一听到大门响,就追了出来,怎么赶也赶不上你。痛得怎么样?前面的病刚好了,这下又要请大夫了。”
  葛如晦道:“不要紧,一点都不痛。你忘了,他们都是我师傅的挂名弟子,说起来都是我师哥。别看他们打得热闹,其实一点没伤着皮肉。”
  陈聋子道:“哦,原来是雷师傅的弟子,怪不得。”说话间到了家,葛如晦也不向母亲和叔叔说起这事。陈聋子放他在床上躺下,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去买点好吃的来给你补补。想吃什么?我这就弄去。”
  葛如晦哪吃得下东西,本想说“随便”,但看看陈聋子热切殷勤的脸,便道:“想吃油炸鹌鹑。”
  陈聋子道:“你刚病好,肠胃还弱;又捱了打,不宜吃油炸的东西。想吃鹌鹑么,就煮鹌鹑汤好了。你乖乖的躺着,别又出去野。”说完出了房间,仔细关好了门。
  葛如晦把双手枕在头下,忍不住又想起刚才捱打的事来。想想今天自已天真无知,招来这般奇耻大辱,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当下细细盘算,怎样行事。

  祸起

  当天夜里,万家的后花园里飘起了一团火光。这团火忽蓝忽绿,忽黄忽紫,先是在花园的假山石上停留了一阵,跟着又忽忽悠悠、飘飘荡荡地满园子游走。假山石是花园的至高处,它在上面这么一飘一摇,万家的许多人顿时便看见了。
  只见那火团蓝汪汪地在荷叶上跳过,一眨眼便升上了柳树,绿莹莹地挂在柳梢上随着柳梢摆动。一阵风过,火团被风吹起送上半空,下弦月将它映成了黄黄的。风过后,火团慢慢滑落在草丛中,草丛中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发出隐隐的紫光,火团也随之变成了紫色。
  万家的下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的说是鬼,有的说是妖,有的说是狐狸精。这“狐狸精”三字刚出口,众人的脸都白了。前一阵琼州城的一处废园中闹过狐狸精,碰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大病一场。因此这人一提起,大家都想起了那回事,一个年长的人拍了一下那人的后颈窝,骂道:“什么狐狸精,要说狐仙,大仙!”
  “大仙”在万家一呆就是好几天,把万家搞得鸡犬不宁,合宅不安。夜里彩色火团在花园中飘来去;白天的怪事也是层出不穷,一时鞋子到了茅房,一时汤里捞出老鼠,万家的仆人不知多挨了多少骂,一家子烦恼不已。
  万夫人说要去请道士来捉鬼拿狐,万良行却暗忖是不是葛如晦那小子挨了打不甘心,来家里装神弄鬼。便叫了个大夫去葛家瞧病。
  大夫回来言道:“葛家小哥儿屁股肿得有两指高,不能躺,只能趴着。已经请过大夫搽过棒疮药,再过十来天就可下床了。小人又留了些伤科灵药给葛家,一日用三次,当可好得快些。”
  万良行听了闷哼了一声,挥手让大夫走了。心想若是葛如晦捣鬼,那到简单了,派人去捉了来就是了。既然不是他,看来真有狐仙也未可知。
  晚间万夫人又提出要请道士,万良行便假意发怒道:“我身为朝廷命官,平生只敬皇上,哪怕这些个妖魔鬼怪!你们要知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请什么道士捉什么鬼!纯属妇人之见!哼,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我懒得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啪”的一声重重放下饭碗,袍袖一拂,到书房去了。
  万夫人一听他说不管,马上忙碌起来,派人出去打听哪个道士名气响、能耐大。第二天下午就请来了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雪白的头发眉毛,五绺长长的白胡子直垂到胸前。相貌清奇,骨格硬朗,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自称“罗浮真人”,是吕洞宾的再传弟子,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岁了。
  万夫人一见这样的人自然是信服得五体投地。连万良行见了这鹤发童颜神采非凡的罗浮真人,也信之不疑。万夫人摆下盛宴,山珍海味罗列了一大桌,请真人将就用用,吃饱之后再动手。
  罗浮真人用过了酒菜,当夜就在花园里设了一张香案。左边挂出张天师像,右边挂出北斗星图,当中是太上老君所化的三清神位,点的是诸葛孔明灯。一番作法后,点燃三张黄裱纸,朝空中扔去。
  三张薄薄的纸轻飘飘地飞上半空,耳中便听见“吱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听来甚是痛楚。跟着从假山石缝中蹿出一只白毛圆耳大尾巴的活物来,“倏”地一闪而过。说狐狸不像狐狸,也认不出是个什么怪物。
  旁观的人惊呼道:“看!那是什么?”“不好,要逃了要逃了!”“真人真人,快抓住它!”
  好个罗浮真人,果然有本事。只见他肩头微微一动,背上的宝剑“嚓”地一声从剑鞘中弹出。真人喝道:“去!”宝剑应声而起,如一道光般追着白毛大尾巴的怪物而去,“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剑尖正好钉在毛绒绒的大尾巴的尾巴尖上。那怪物左右扭动,“吱吱”而叫,挣脱不开。
  罗浮真人缓步上前,叹道:“孽畜啊孽畜,为什么又出来捣乱?你以为你越过海峡到了这里,我就抓不到你了吗?”那东西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真人,眼中尽是乞求之色。罗浮真人弯下腰,宽大的道袍袖子罩住那东西,左手拔出剑向后一扔,剑便进了背上的鞘中。待他站起身来,那怪物已经不见了。
  众人张大嘴看得目瞪口呆。万夫人赔笑问道:“请问仙师,听你老人家的意思,像是知道它的来历?”
  罗浮真人捋一捋长须道:“八十年前,贫道在中州一处旧宅中与它有过一面之缘。彼时贫道修为尚浅,不是它的对手。今日终算功德圆满。”
  万夫人好奇地问道:“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罗浮真人一脸正色道:“嘘,天机不可泄露。”
  万夫人连忙噤声。不过要万夫人不说话也不太容易,过了一会她又道:“那仙师打算怎么处置它?”
  罗浮真人长眉一掀,瞪着她道:“嗯?”
  万夫人吓得缩到一边,哆哆嗦嗦道:“仙师捉妖辛苦了,请到房中去休息吧。”转头道:“梅香,为仙师领路。”
  梅香领着罗浮真人去了,万夫人一人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看的事,老爷怎么不来看?到哪里去了。”一边说,一边进了卧房,劈面就见万良行躺在床上,便道:“老爷,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也不去看仙师捉妖?”说着推了推万良行。万良行不答,万夫人又摸了摸他额头,道:“怎么,不舒服了?是不是中了妖法?去请仙师来瞧瞧好不好?”忽觉着手觉得有些异样,再一细看,万良行满脸的黑血,双目突出,已然死了。
  万夫人“啊”一声高声尖叫起来,“来人啦,老爷死了!”
  葛如晦听见万夫人大叫万良行死了,大吃了一惊,从屋檐底下顺着柱子溜下地,掩至万良行卧室外,从窗户眼里朝里张望,果见万良行七窍流血而亡。 葛如晦暗道“不好”:若给人发现自己在这里,必被当成凶手;若现在出去,被人发现,同样是长了一身的嘴也说不清。但不管怎样,总要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耳听得万夫人一迭声地叫:“快去叫衙门的人来!快去请崔大人!快去叫大夫!快去叫杵作!”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这几日来在万家装神弄鬼,早把万家的地形摸得烂熟,当即借着房屋树木山石的掩藏,偷偷出了万家,好在无人看见。
  这一出万家,清风拂面,朗月照天,顿觉海阔天空。几日来偷偷摸摸的可把他憋坏了。离开万家没多远,便快活地跑了起来。一来万良行死了,二来全身而退,不由得他不高兴。虽然万良行死得蹊跷,但幸灾乐祸本是人之常情,也顾不得想其它了。想想万家这几日鸡犬不宁的样子,得意得笑出声来。到底是小孩儿家,一高兴,暂时把其它伤心的事就忘了。
  奔出一程,进了一片树林,葛如晦翻了两个斤斗,跃上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双脚一撑,离了这棵树,又上了另一棵树。膝盖微微一弯,双足弹起,又跃上了另一棵树。他不停地在树枝间跳来跳去,玩得兴致盎然。一不留神踩中了一根稍细的树枝,“啪”一声轻响,树枝断折,身子便往下落。他也不惊慌,右手伸出去抓近处的树枝。刚刚搭上手,“啪”的一声,树枝再次断折,身子下坠得快了,“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葛如晦爬起身,拍拍衣服,心中疑惑。先一根树枝断可说是碰巧,第二根怎么也会断?自己出手抓的时候已看得十分清楚,那根树枝粗若儿臂,应当承受得起自己的体重。
  葛如晦心念一转,哈哈一笑,“蹭”地又上了树枝。这一次他专挑粗的树枝落,看是不是还会断折。果然他落下哪根树枝上,哪根就断折。这一来葛如晦知道林中有人和他斗智斗勇,好胜心起,有意看看林中人是不是真有能耐,便挑了根粗得像个胖子的腰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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