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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飞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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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蟾摸摸玉璧,真有些湿润,像是玉璧出汗一样。他把这块玉贴身放了这么些时候,从没注意过。说道:“真神了,这是什么道理?”
  胡悦道:“什么道理?天要下雨,燕子会低飞,蚂蚁会搬家,小虫会抱成团嗡嗡叫。动物们都会知道,古玉能知道,有什么希奇?这天马上要下雨了,你这就去登坛作法,祈下甘霖,百姓们自然会感激你。到时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事干不成?”
  白玉蟾道:“那不是骗人吗?天要下雨,到时候自然会下,为什么要人来感谢我?我才不要担这个虚名。”
  胡悦重重叹口气道:“你这个书呆子!你难道不想干一番大事?你就眼看着别人借着门派的势力耀武扬威,你就该忍气吞声?那陈志奇若不是仗着他是全真教弟子的身份,你想他会这么不可一世?”
  白玉蟾瞪着他,胡悦这一番话把他吓傻了。
  胡悦摇摇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资质,我早就干成了。你想师父为什么把这祖传宝物传给你?他是不是要你继承衣钵?你自己想想去!”
  这里正说着,门外有人道:“罗浮真人,汤大老爷来了,请你去登坛祈雨。”
  胡悦道:“我被太乙派的道士打伤了,动不了,不能做法了。不过这位海琼真人能耐比我大,功力比我深,请他去只有更好。你们搭好坛,他马上就来。”
  门外汤县令的师爷应声去了。门内白玉蟾有些呆了。
  胡悦道:“答应也答应人家了,去不去就看你。你要想让师父在九泉之下被人咒骂,说他有眼无珠,收了个胆小鬼徒弟,那也由得你。”他深知白玉蟾从小学的是“礼义仁智信”这一套儒家学说,要他故弄玄虚他是不会的。非要在关键时候推他一把,他才会懂得变通之道。
  白玉蟾呆坐在胡悦床前,脑中激烈交战。眼看胡悦是上不了场了,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站起来,沉声道:“好,我去。”
  胡悦点点头,把放在床头的一个袋子交给他,里面装着做法需要的一切用品。
  白玉蟾紧紧腰带,整整道冠,拂拂道袍,把师赐长剑背在背上,手握祖传古玉,另一只手挽了胡悦给他的袋子,开门出去。
  庭院中间昨天搭祭坛的地方,今日又搭好了。四周站满了乡民,每个人眼中都含着热切的期望。白玉蟾心中一股热流涌上来,忽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胸中气血翻滚,有如乌云在空中聚集。
  他抬头看看天,依然是热阳高照;再看看手中握着的古玉,双鱼身上氤氤氲氲,水气弥漫。一霎时,白玉蟾像是看见双鱼活了过来,在水中活泼泼地游来游去。他再一定睛,双鱼依然原样不动,只是上面的水气越来越厚,水汪汪的,泛着光泽。
  他将古玉放回怀中,抬脚往坛上走,忽见庭院的石板缝中有一条黑线在蠕蠕移动,再一细看,原来是一队小黑蚂蚁在匆匆搬家。想起胡悦的话,心中一定,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白玉蟾登上祈雨坛,从袋中请出老君像,祭起天师位,挂上七星旗,点燃三清香。诵读师父所授的“神霄雷法”口诀:
  “五雷者,金木水火土,在人乃心肝脾肺肾。金肺木肝,金能克木。木为震,震为雷。以酉兑之金,克东震之木,雷声也。金肺水肾,金能生水,水从金生,以金生水,以水克火。乃金水辅太阳祈雨之妙也。肾水,心火,相搏,雷声大作。正所谓相刑相害,而雷雨不沛。金肺火心也,以金克木。木返生火,以制其金,行持三际,以两手擦起,心火顷刻屯蒙发,雷电光现矣”
  他缓缓诵来,手舞足蹈,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像是恩师在空中指引着他。
  胡悦叫老道抬了他在廊下观看,见他做得这样好,心中大慰,暗思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白玉蟾一字一句以丹田之气吐出,便在这时,天空中一道紫白色的闪电一闪而过,跟着一个焦雷“咔喇喇”在头顶炸开。众人大声惊呼,有人道:“真灵,真灵。”
  白玉蟾全神贯注,丝毫不受其影响,继续念完口诀,最后诵道:“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同体。参天地而赞化育,体天道而佐国民。”一句话未完,大雨倾盆而下。
  众人大声欢呼。汤县令领了一县官员向天叩拜。白玉蟾转头看向胡悦,胡悦朝他竖竖大拇指,一脸笑容。
  雨水如注般倾倒下来,没有人想到要去避雨。乡民们在雨中欢笑跳跃。寿老太公想起白玉蟾来,颤微微上前扶住他,道:“多谢仙师解民倒悬,请受老朽一拜。”说着揖了一揖。
  白玉蟾忙拦住道:“后生小辈哪敢受老丈大礼,折杀了。”
  乡民见寿老太公都在行礼,也都向白玉蟾拜了一拜,连汤大老爷都在其中。
  白玉蟾从未经过这样的场面,顿觉志得意满。一抬头,却看见陈志奇一脸不屑的神色,不禁心中一凛。

  开派

  乡民散去后,雨仍在下。赤松子三人觉得留下没意思,趁乱也走了。
  白玉蟾回房换了衣袍,来至廊下看雨。
  陈志奇抱臂而立,见了他忍不住道:“我辈清修之士,应该修善自身。不该妖言惑众,欺骗愚弄百姓。这雨下不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咒语念上一千遍,它不下雨仍是不会下。时候到了自然下,这是自然之中万事万物的规律。你装神弄鬼一番,把功劳算在自己身上,借此鱼肉百姓,和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我辈侠义之士除奸去恶,头一个要杀的便是这等不法之徒。”
  白玉蟾给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其实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胡悦可听不下去了,说道:“我呸!亏你还是道教门徒,竟然说出此等数典忘祖的话来。张道陵张天师不是我道家祖师爷爷?他是怎么起家的?难道不是以五斗米道开始,符水咒法,祈雨禳福,广收门徒,才有了道家一派?就说你全真教的重阳祖师,开始时不也是行的这一套吗?”
  陈志奇听他说到自家祖师头上来了,不禁怒道:“你”
  胡悦不理他,自管自说下去:“我辈同为道家中人,虽然门派不同,但一部道德经总是一样的。你这人和我这兄弟一样,有点迂腐。我来点拨一下你,你一听就明白。我来问你,我们修道修的是什么?是天人合一。既然天人能合一,那为什么不能天从人愿?天既然能从人愿,那人要天下点雨,又有什么不可以?”
  陈志奇张口结舌,不知从何批驳,只得道:“你强辞夺理,我不跟你磨牙。”
  胡悦见说得他哑口言,心中大乐,吹嘘道:“要是昨天我上坛祈了雨,这雨昨天就下了。你看刚才晴空万里,哪有一点点下雨的样子?我兄弟上坛一作法,马上晴空响霹雳。换了你,行吗?”
  陈志奇给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禁也将信将疑起来。
  白玉蟾肚里暗好笑,道:“大哥,我抱你进房休息吧,你的伤要养上几天才能动。”
  胡悦情绪激昂地说了许多话,也觉得累了,点点头,让白玉蟾抱了他回去睡觉。
  三人在炼阳观住了几日,等胡悦伤好。陈志奇和白玉蟾闲暇时谈论内丹,切磋剑法,倒也相得。汤县令又来道过谢,奉上谢金。白玉蟾待要推辞,胡悦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汤县令道:“这云阳县常年闹旱,祈雨之举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不知三位有什么良策?”
  这三人能有什么良策?但胡悦是不肯自认无用的,机灵一动,道:“云阳云阳,已有一‘阳’字,这炼阳观又犯一‘阳’,二阳在天,焉有不旱之理?我看不如把这‘炼阳观’改作‘喜雨观’,有阳有水,风调雨顺,大吉,大吉!”
  汤县令一听大喜,道:“改得好,就叫喜雨观。来人啦,拿笔墨来。”
  老道拿来笔墨纸砚,汤县令提笔写了三个字:喜雨观。别看汤县令其貌不扬,三个字倒写得劲峭挺拔,深得柳书之意。
  白玉蟾自小习文,人家的字写得如何是一看便知的,赞道:“好字,好字啊。”
  汤县令得意洋洋,叫师爷拿去招牌店镌刻了,换下炼阳观的匾额。
  胡悦伤势渐愈,问起白玉蟾有什么打算。白玉蟾本就没什么目的,便问他想去哪里。
  陈志奇忽道:“既然二位没定目标,不如到太极宫一游。下月是家师长春真人华诞,我师兄弟打算为家师庆贺。两位师兄一起去观礼如何?”
  白玉蟾喜道:“尊师大名播宇内,若能亲睹其面,那是三生有幸。大哥,你说呢?”
  胡悦道:“久闻太极宫乃北方最大的道观,是唐开元年间修建的,极为宏丽壮观,规模还大过重阳宫。小弟正想去拜谒。”心里想的是听说那边烧羊肉是一绝,正好去尝尝。
  陈志奇道:“胡兄的伤刚好,咱们一路慢慢走去,时间差不多正好。”
  三人打起行装,买了三头骡子代步,一路游山玩水,往北而去。
  一日白玉蟾问道:“大哥,你说过太极宫大过重阳宫,是什么道理?”
  胡悦道:“这个我不知道,你要问陈师兄了。”
  陈志奇道:“重阳祖师门下只有七名弟子,家师门下却有几十个弟子,早几年进门的师兄们又收了弟子,是以房舍越建越多,就比重阳宫大了。倒不是家师有意为之。”
  谈谈说说,路上殊不寂寞,不日到了太极宫外。果然恢宏壮丽,金碧辉煌。廊舍勾连,重檐雕梁。把个初见世面的白玉蟾看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胡悦见了也“哟”了一声。
  陈志奇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却极为得意。他请二人来就为了显显排场,压压胡悦的气焰。费了许多时间,终于达到目的,怎不叫他心花怒放?
  为了庆贺长春真人的寿诞,太极宫中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说不出的热闹喜庆。四面八方来的贺客挤满房舍,弟子们只好让出屋子给客人,自己睡走廊。贺礼堆满几间空房,仍源源不断地送到。
  白玉蟾和胡悦两手空空地来,才知来得冒昧。亏得胡悦从包中取出两件珠饰,才不至于太难看。这两件珠饰还是万家珠宝中的剩余物资,也算得上精美。若非如此,早被胡悦换酒喝了。
  来客们相互介绍,说这是少林派某某人,这是华山派某某人,这位又是丐帮某某人,铁剑门某某人各门各派,各帮各会,五花八门,盛极一时。
  白玉蟾心有所感,当有人问起他的门派时,白玉蟾道:“我是金丹派白玉蟾,这是我师兄胡悦。你问创派祖师啊?是翠虚真人陈楠。”
  白玉蟾与胡悦在庆典后离开了太极宫。白玉蟾要赶回武夷山,胡悦则要继续他浪迹江湖的生涯。两人道别后,白玉蟾匆匆回山,他想起陈楠临终遗言:“那两个钟吕是吾师友”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当中像有许多内幕不为他知道。
  他打开止止庵的尘封的大门,洒扫庭除。将那块刻有陈楠临终遗言的话取出来供奉在堂上,细细研读师父留下的典籍书简,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陈楠遗下的一册书上记载着世系表:昔李亚以金汞刀圭火符之诀,传之钟离权。权以是传吕岩(洞宾)。岩叟以是传之刘海蟾。刘传之张伯端。张于难中感杏林石泰之德,因以传之。泰,分州人也,事成游毗陵,授之于蜀僧(薜)道光。光之门,有陈楠,号翠虚。最后一行有字写道:陈之弟子,琼州白玉蟾。
  这行在墨迹较前文清晰,白玉蟾认得是恩师陈楠的笔迹。白玉蟾捧着世系表,激动不已。他没想到师父对他有如此高的期望,把一切都留给了他,希望他能有一番作为。
  白玉蟾放好书册,跪下叩了九个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自此,道教金丹派正式创立。白玉蟾奉刘海蟾,张伯端,石泰,薜道光,陈楠为南宗五祖。之所以称“南宗”,那是为了有别于北派全真教。全真教师承钟离权吕洞宾,是世人皆知的。而刘海蟾师从多门,当年与陈抟吕洞宾同隐于华山,可说是亦师亦友。而“那两个钟吕是吾师友”的话,自他开始,代代相传。
  白玉蟾在止止庵又住了几年,把陈楠留下的书籍研究通彻,功力精进,道学精深。这才再次下山,游走江湖,广收门徒。为了扩大影响,他驱邪禳灾,祈晴祷雨,降妖诛怪,除强拂弱,咒水施符,治病救人。短短几年间,在南方声名鹊起,金丹派的名头几乎可以和在北方的全真派相抗衡。
  嘉定十一年,喜好慕仙修道的宁宗皇帝封他为“紫清明道真人”,把洪州玉隆宫赐给他主持。二十三岁的小道士成了护国法师,声誉之隆,无出其右。
  白玉蟾在玉隆宫里四处观赏,越看越是得意,只可惜恩师陈楠没看见,胡悦也不知在哪里逍遥。回到卧房,捡了几块炭放进小火炉里,扇着了火,往茶壶里灌满水,搁在炉子上。
  不多时壶中水滚了,白玉蟾投进茶叶,稍稍闷了闷,把壶里的茶倒进一只茶碗里,轻轻吹了吹,喝了两口。这茶是宁宗皇帝御赐的,果然清香扑鼻。白玉蟾捧着茶碗深深嗅了嗅,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赞道:“真香。”端起碗再喝两口。一碗茶没喝完,白玉蟾“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茶碗也扣在他身上,湿了一片衣角。
  过了良久,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蹑手蹑脚走进房来,反手掩上了门。来人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没有别的声音,才走到白玉蟾身边,看了看他,又用脚尖踢了踢,像是试探白玉蟾死透没有。
  白玉蟾的身子给他踢得动了动,却没有别的反应。
  那人俯下身,慢慢伸手到在他鼻子下面,探一探还有没有呼吸。果然一丝气息也无。又过了良久,那人才放心地收回手,得意地笑了。笑了几声后轻蔑地道:“臭小子,你也有今天!”最后瞪了白玉蟾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把那人吓得激凛凛打个冷战。原来白玉蟾像根木头似的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双本来紧闭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那人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下来,一翻手腕,亮出一把明晃晃亮闪闪映人毫发的匕首。那人手握匕首向白玉蟾疾刺。
  眼看要到白玉蟾胸口,忽见白玉蟾抬起右手,并拢两指点那人腕间太渊穴。那人看他来势如电,忙缩手变招。但白玉蟾的两根手指如影随形,跟着便到。
  那人这才心中大惊,没想到白玉蟾武功已高强至此,看来他的名声不是平空得来的。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弄不明白的是,先前他明明喝了茶,已经中毒,怎么就和没中毒一样呢?
  白玉蟾自从跟随陈楠,既学武又学医。金丹派五祖中石泰本是医家。有一次救了张伯端后,张伯端才把一身功夫传给了石泰。从石泰以后,代代弟子都是杏林高手。白玉蟾行走江湖之际,打的也是治病救人的旗号。如此精通医术,这茶中有了异味哪有辨不出来的?
  他想下毒之人躲在暗处,自己若看出茶中有毒,宣扬开去,那人有了防备之心,隐藏更深,就不易查找了。便将计就计,假装中毒,诱使下毒之人现身。果然那人出现了。
  更兼白玉蟾这几年功力大进,已不可和五年前初出茅庐时同日而喻了。这时若要和赤风子陈志奇他们动手,一招便可决出胜负。眼前的人这点招式,还真在白玉蟾话下,岂有想点哪个穴位点不中的道理。当下手臂一长,点中那人太渊穴。
  那人手腕一酸,匕首拿捏不住,笔直地往下掉。也没见白玉蟾怎么动作,那把匕首已在他手中了。那人手腕麻软,两腿仍然完好,拔腿便要逃走。
  白玉蟾左臂挥出,拇指食指扣起,弹那人足跟昆仑穴。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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