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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 作者:京城笑笑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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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现在在七机部,搞载人航天。其实啊,国家之间也一样,要是连下三烂手法都使出来,只能说明那些国家真的不行了,正经比肯定是比不过了。”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后,复杂的事情被他讲得浅显易懂,大家频频点头。程教练大发感慨,继续补充说:“是啊,胡运自古不过百。英国人牛吧,一八四零年惹了咱,到一次大战,就开始不行了。小鬼子呢?明治维新半个多世纪,啪,啪,挨了两颗大蛋蛋。再说美国人,从二战结束到九一一,才几十年哪?”
大家又是频频点头,不过又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终于,徐倩想起来了:“程鞑子,这胡运不过百,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唉,徐蛮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当年烧了你家那两间破草房吗?”
雅琴见大家越扯越远,赶紧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见面就掐,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鞑子,啊?不!小程,你给大家来一曲助兴!”
程教练抹抹嘴,接过吴彬送上来的马头琴,试了试弦,盘腿坐好,便唱起一支东蒙长调: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唱得婉转悠扬,如悲如泣,和汉人改编过的牧歌很不一样。鹏程受到了感染和鼓励,站起来也献上一支长调: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感谢伟大的共产党,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各民族兄弟欢聚在一堂,庆贺我们的翻身解放。
“唱得不错,真是乖宝宝,来,阿姨赏你一口吃的!”
徐倩站起来,往丈夫嘴里塞了块点心,以免他乘兴再来一首。“这回唱得确实不错,基本上没怎么走调,现在该我们了。”
文若由衷地赞叹道,然后要过吴彬的吉他,拨动琴弦,吟唱起来: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来继续唱到: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喂饱你的马儿拿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拨动你的琴弦,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大家都有些感动。文若一面继续拨动琴弦,一面对徐倩说:“徐倩,该你了,你那么能说,也一定能唱。”
徐倩犹犹豫豫地说:“我只会流行歌曲,要不,我给你们唱首英文歌吧,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是在北外时学的。”
文若弹起吉他,徐倩唱起来: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她那所有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叹息悲伤。
徐倩停下来,看着袁芳:“我忘词了!”
袁芳很熟悉这首歌,她接了下去: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愿你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播在花坛,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黄土中埋葬。
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
当忠实的心儿憔悴,当亲爱的人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凄凉的世上。
吴彬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他接过吉他对大家说:“我英文不好,我们就唱首德文的吧,土拨鼠。”
吴彬停了一下,奏起一只凄凉的旋律,沈芸靠着他一齐唱起来: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
想到生活的艰辛,大家都低头不语。过了好长时间,程教练站起来,把乌龙驹解开,一跃而上,转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们,准备肉干,男人们,上马!”
鹏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马上鞍。三人纵马远去。吴彬犹豫了一下,也爬上小青骢,晃晃悠悠跟了过去。
女人们没有准备肉干,她们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一起讲闲话。
“小芸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
“最近,结婚以后。我也得学点东西,吴彬都升副系主任了,我还是个小秘书。”
“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成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径直向女人们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成教练一把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成教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在这里?行吗?”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
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
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灵巧的唇舌,则游走于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人的渍渍声。成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成教练兴奋起来。“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
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腿,撅起屁股。成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交合在一起。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成教练一面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的肉削下来,放进旁边的大铁盘。铁盘满了,铁盘空了。铁盘又满了,铁盘又空了。旁边两座蒙古包里,住的是首都机场的一群男女,闻香识友人,也都围拢了过来。你不用介绍我,我不用介绍你,年轻的朋友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一只肥羊,很快就只剩下架子。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大家三三两两地闲谈着。那边,鹏程对一个空嫂神吹着什么,惹得那女子不时抿着嘴笑。徐倩也不甘示弱,和一个高大的地勤小伙子侃得正欢。成教练把艾草一样的东西在篝火上点着,然后一束束插在蒙古包周围,说是防蚊虫。忽然,他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躲开喧闹的人群接话去了。袁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雅琴走过来坐下,对她说:“小芳,去年我去总部开会,听到了些杰克的传闻。”
袁芳望着火苗,没什么表情。雅琴继续讲到:“到加拿大不久,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他们早就本来就过不下去了,那女人狠敲了他一笔抚养费。杰克心情不好,就喝酒,越喝越多,工作也越做越糟,后来公司就把他劝退了。有人说他回老家开了一个汽车旅店,他们那儿没有多少过客,吃不饱也饿不死。”
袁芳没有讲话,脸色挺不好看的,雅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听说了咱们原来两位老总,他们把退休金和积蓄都投进了金融股,这两年赚得钵满盆盈,现在把房产都抵押出去了,要再捞一把,但愿华尔街别出事。”
又过了半晌,袁芳才开口说到:“上了月,咱们驻扬州的代理回来述职,他说他知道王彼德的一些事,我还没跟徐倩说呢。王彼德离开咱们这儿,回老家和他妈住了一年。他爸早没了,后来他妈也去世了,他就去泰州当小学教师,教英语。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志愿去了苏北和山东交界处,在一个穷极了的乡村小学当民办教师,语文算数图画什么都教。他在咱们这儿弄的那些钱,修校舍用了一部分,买书本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贴给穷孩子们了。村里有一个寡妇,男人原来也是民办教师,生病没钱治,留下两个孩子就撒手了。王彼德和那女人就住到一起了,听说对两个孩子很好。”
雅琴听罢,长叹一声:“人啊人,为什么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懂得好歹?”
这时,成教练接完电话走了回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们小夫妻谈吧,我不打搅了。”
雅琴笑笑便走开了。
文若和吴彬也正在闲谈着,这两年他们走得很近,几乎无话不说。他们谈得最多的是学术,当然,偶而也讲讲私事,比如现在。
“老文,上个月去美国开会,见到你导师了?导师夫人呢?”
“唉,小吴,又取笑我!提起来真丢脸,我导师说,他一直留意我发表的论文,他认为,我回国这几年水平在下降!你说,这能怪咱们吗?咱们一半的精力,都用在交际应酬拉关系结人脉上面了,中国特色,老头子哪里想象得出来!”
“是啊!”
吴彬颇有同感地说:“我是真烦这一套,可人在江湖啊!噢,对了,老文,你在卡尔加里时那个对门邻居,我上个月去杭州还真给你打听到了。”
“是吗?快说,别卖关子!”
“人家干得很好,出了不少东西。他爱人,在学校总务处做事,是个闲差,去年生了一对龙凤胎,婆婆也去帮忙。你别说,那女子还真行,相夫教子,和婆婆处得也不错。”
文若长叹一声说:“这我就放心了!那可是个好女子,在加拿大耗了那么久,可惜了。”
文若怅然若失,停了很久。
两人还要再说什么,雅琴走了过来,他们赶紧闭嘴。
“说什么呢?怎么不说了?”
雅琴问。
“说你呢,说你越来越年轻了!”
吴彬笑着回答。
“贫嘴,真是近墨者黑!小吴,你的小芸儿叫你,说她累了,要你抱她进去睡觉。”
“好的好的!”
吴彬一溜烟地跑开了。雅琴和文若相试一笑。
程教练拉着袁芳往黑暗里走。袁芳一面跟着,一面忸忸捏捏地说:“白天不是已经弄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要?”
程教练停下,没有接她的话,小声说:“小芳,是登山俱乐部打来的。我们有紧急情况,我得连夜回去,咱们别给别人败兴,我悄悄地走,回头你跟他们说一声,坐他们谁的车回去,行吗?”
“我当然行,什么事?不会是去打群架吧?”
袁芳紧张起来。“当然不是,我们都多大啦?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帮助,回头再告诉你,我得走了。”
“小心点儿,副座上有红牛,隔两个小时喝一罐,听话啊。”
袁芳送走了丈夫,回到篝火边。她知道,丈夫肯定有什么事情,暂时又不想让她知道,会是什么事呢?这时,吴彬走了过来,坐下来,递给她一个小奶锅,里面飘着茶香。
“芳儿,小芸儿煮的茶,你的胃不太好,吃了羊肉,喝口茶吧!”
“嗯,谢谢。”
袁芳端起锅,喝了两口,问:“小芸儿呢?”
“她先睡了,她上个月就没来例假,我怀疑可能已经怀上了。”
“是吗?那太好了!”
一阵沉默。吴彬又开口说:“芳儿,小程下午跟我讲了他的苦恼,他爸妈想要你们再生一个孩子,你不太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
袁芳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妈是家庭妇女,我又不是!再说,如今生孩子和过去不一样,不光要管吃饭穿衣,还要管教育,多累呀?”
“我知道,我知道。”
吴彬赶紧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说:“芳儿,你再考虑考虑,小程是个好人,别让他夹在中间太为难,他很爱你。”
袁芳低下头,拿起一根树枝拨着火,半晌才说:“我知道,我再想想。我看得出来,小芸儿非常非常爱你,她比我好多了。”
“别这么说。”
吴彬打断了袁芳:“当初是我不好,我穷,没有把你照顾好,老早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芳儿,生孩子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妈常说,人到老了,才发现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孩子是自己的。”
袁芳点点头。两人没有再说话。
那边,雅琴和徐倩也正说着悄悄话。
“琴姐,你说,你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我们家老男人,至今还想着你呢。”
“是吗?现在还这样?”
雅琴多少有些吃惊。
“可不是嘛,琴姐,不瞒你说,”徐倩凑到雅琴耳边,小声说:“每次亲热,他都要把我当成你的替身才来精神。”
“唉,他那是因为没得到,男人嘛,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最甜。”
雅琴笑笑,岔开话题说:“小倩,咱们是不是该让沈芸动动?我想这样,让她回会计部,过些日子再升上去。”
“嗯,这主意不错。”
徐倩回答:“小芸儿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可靠,会计部还是得抓在咱自己人手里。”
火苗渐渐地暗了下来,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都回去睡觉去了。
“小倩,天晚了,咱们也走吧。”
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
一年又一年…职业妇女们的爱和欲 尾声
草原上的天,亮得特别早。
雅琴睡得不太好,早晨醒来,起身一看,蒙古包里只剩下沈芸睡着。她轻手轻脚穿上衣服走出去,天灰蒙蒙的,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人们凑在一堆,小声地谈论着什么,看神色都有点紧张。文若看见雅琴,走过来递上手机,一面给她看短信一面说:“雅琴,昨天四川地震了,说是死了好几百,也有说上千的,我的学生们正在募捐。”
雅琴没有说话,一条条地看完短信,抬起头,正好机场那群人的领队走过来,对雅琴和文若说:“对不起,昨天晚上说好一起去找那个水库的,我们去不了了。我们得赶回去,上面来通知,紧急运输任务,去四川。”
“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心情了。”
雅琴追问:“我这儿的短信上,最多有说死了一千两百人的,到底死了多少?你们内部有没有说法?”
“一千两百?乘以十!”
领队是退伍军人,讲话干脆利落。
机场的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走了。大家围拢过来,都看着雅琴。徐倩问:“咱们游山玩水不太合适,是不是也回去算了?”
雅琴点点头,吩咐大家:“吴彬,叫醒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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