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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誰與你同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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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我用欢快的语气粉饰出一股正常的亲戚之谊。

  梅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还真的挺想念我?!给我打过电话吗?给我回过
信吗?你是谁?!我可记不得了。’然后她转过头去。

  我有些尴尬,静默片刻,老太太过来了,飞快地看了我和梅宁一眼,然后笑
着对我道:‘宁儿这六年变没变样?’

  ‘宁儿更漂亮了。’我由衷地夸道,说句实在话,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当初
为什么选择了个性较强的梅雪,而放弃了较为随和的但更漂亮的梅宁。

  老太太又问,‘梅雪怎么没来?这都一星期了,她怎么也不来看看孩子?她
是不是又出差了?’

  我连忙解释:‘她去新加坡了,还要在国外待上两个星期才能回来呢。’

  ‘宁儿说,小兵长得特像你,她可喜欢他了,这两天,她天天逗孩子玩。’

  梅宁玉脸微红,连忙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许放,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
瘦?你现在工作还好吗?’

  ‘叫姐夫啊,宁儿。’

  梅宁尖利地看了她妈一眼:‘我认识许放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姐夫,他甚至
不是梅雪的朋友,我已经叫惯了,我就叫他许放。’

  ‘这孩子。’老太太说了几个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工作还算可以。打工呗,挣多挣少都是那点数。你呢?听说这次回来,就
不打算再回去了?’

  ‘在美国混不下去了,想回来凭个博士的头衔混个好点的工作,再找个老实
点的、不那么三心二意的对象,这辈子就这样打发了。’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回脸看孩子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性格随和的人,未必事事都能放得开。

  ‘梅宁,你在美国,没遇到谈得来的人吗?’

  ‘谈得来?谈得来有用处吗?谈完音乐谈电影,谈完人生谈感情,谈得舌灿
莲花,芳心可可,最后也未必会守住你。’梅宁终于直视着我,口气极淡,眼里
却流露出无限的幽怨。

  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回过头来压着火低声地训斥梅宁:‘当初,你爸爸就
那么几句话,说你姐一向不能吃亏,又从小没了妈,你就再让让她吧,偏你就那
么老实,说让就让了,我可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你啊,谁都别怨,还是怨你自己
吧。再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姐夫的孩子都三岁了,你又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
事情,有什么意思?’

  ‘妈,我,我,我当初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可梅雪也太霸道了!’梅宁肩
膀一抽一抽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爸爸快回来了,你们就别再这样了。’

  过了十多分钟,小兵又醒了过来,哭着喊着要妈妈。我们使劲解数逗孩子,
还是不管用,孩子就是要和妈妈说个话。

  ‘手机,我要手机,我要和妈妈说话。’小兵哭着伸手问我要手机。

  老太太问我:‘孩子他妈住在什么饭店你也不知道?要不你查查,能让他和
妈妈说上几句话,他许就老实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到走廊外面,给谢名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
谢名先接了:‘是谁?’

  ‘我是许放。’

  ‘’

  ‘小梅在吗?’

  ‘小梅?她,她不在我这里。你为什么要问我!我是说,我哪儿知道啊!’
谢名越描越黑,语气越来越慌乱。

  ‘孩子病了,你让她接个电话,孩子想和她说两句。我知道她在你那里。’
最后一句话我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电话那头哑了。

  两分钟后,梅雪就和孩子通上话了。

  谁知一通上话,孩子非要见妈妈。梅雪可能是思子情切,再加上一夜浪情,
听刚才的声音彷彿还在梦里,居然忘了我的提醒,答应他马上过来。

  小兵得意地把电话递给我:‘爸爸撒谎,还说妈妈在新加坡呢,妈妈说了,
十分钟就到。’

  梅宁正俯在小兵的身边,随手就把电话接了过来,只按了一个键,便惊奇地
扬扬眉毛,扫了我一眼。

  老太太还问我:‘她妈不是在新加坡吗?不是还有两个星期才回来?’

  我有些慌了:‘她要过来?是,是这么回事,’然后我又觉察到梅宁死盯着
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只好厚着脸皮撒谎圆场,‘是这样的,她啊,其实,今
天刚回来,但是现在正在忙一个大项目,还得有两个星期回不了家,天天加班到
深夜,就睡在公司里了。我想,这么晚了,她也很累,就没叫她过来。’

  十多分钟后,梅雪匆匆赶到医院,在输液室,她看到梅宁后,一愣,笑逐颜
开道:‘这不是梅宁吗?我的亲亲好妹子回来了!’然后还一个劲怨她妈:‘梅
宁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些年我真想死宁儿了。妹妹,你好吗?’我忙
在一边使眼色,她只溜我一眼,微微点点头。

  ‘还行吧。姐,看你的气色,你也挺好的。’

  没容她们再寒暄几句,孩子已经伸着手要她妈了。

  梅雪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和梅宁絮叨着:‘这两年可没少给你写信,你呢,
通共就回了那么四五封的,只言片语的,照片也没寄一张来连许放是不是都
忘了宁儿长得什么样了?’然后她还含笑看我一眼。

  我恨恨地回视了梅雪一眼,梅宁接口道:‘姐,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你妹
子挺为你高兴的。’然后她轻轻地拍拍梅雪的肩膀,‘听姐夫说,这些日子你刚
去了趟美国,也不和你妹子打个招呼?我们一起坐飞机回来不更好?’

  ‘新加坡,是新加坡,’我连忙更正。

  梅雪没有答话,若有所思地看了梅宁两眼,然后扭头看孩子去了。

  梅宁突然间挨近我,片刻之后,她又俯身搂着梅雪的肩,姐妹俩彷彿同时关
注起孩子来。

  打完点滴后,梅雪要带孩子回家,老太太说:‘算了吧,你还这么忙,哪有
时间照顾他?再说他跟惯了我们,你们回家吧。’

  梅宁笑着问梅雪:‘姐,你是回家,还是回公司啊?要不你忙你的,我陪陪
姐夫?’

  梅雪搂着我的胳膊,点着梅宁的额头道:‘死丫头,我当然是回家了。你是
不是想到家里去,好好和你姐夫聊一聊这些年的别情?你倒是不怕你姐夫对你下
手,可我还怕呢!’

  ‘这样吧,明天,我们聚一聚,我们请你吃饭,什么地儿你挑。’我干咳了
一声,说道。

  ‘我哪里知道北京有什么好馆子,许放,还是你选个吧。’梅宁一面这么说
着,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回视着梅雪。

  我想了一下,道:‘渔公渔婆,还不错,亚运村那一家,你打的时这么和司
机说就行了。明天晚上,7点,好不好?’

  梅雪拉着我的手,笑着央求道:‘老公,你不会说不带我去吧?我不会碍事
的。’

  梅宁笑道:‘姐,晚上你不是要到公司去加班吗?你们公司多好!连空气清
新剂都用名牌的男士古龙。你放心,明天晚上我是不会把许放给吃了的!’

  梅雪重重地拍了梅宁胸口一掌,奇道:‘妹妹你真的变了!十七岁出国前,
有个男生在边上,说话都口吃的,现在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是不是在美国没找
到合适的,憋坏了?在北京,这事包在我身上,除了窝边草不能吃,你看上谁就
是谁!’

  半响,梅宁才说话,突然间带了点鼻音:‘梅雪,你刚才那一下下手真重,
打到你妹妹的心了。’

  梅雪看了看我,我低下头,恨不得拔腿就跑。梅雪突然叹道:‘行了,一切
都过去了,相逢一笑抿恩仇吧。’

  梅宁微微一摇头,凄凄一笑,眉角却又轻轻一扬。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神采
和英气,使我时隔六年之后,心海再次涌上一层温情的波浪。可是,23岁,梅
宁,你对我来说太年轻太纯洁了啊!

  正好有出租车驶来,我连忙招呼停下。

  刚要分手,我突然想起手机还在梅宁那里,边问她要手机。

  梅宁却没有马上给,翻盖后又仔细地盯了一下屏幕,才还给我。

  梅雪手急眼快地抢了过来,翻盖也看了一下,芳容变色,傻傻地盯着梅宁。

  梅宁不再理梅雪,只殷殷地看着我,低声道:‘明天晚上我想和你再聊聊,
不去什么渔公渔婆了,还是老地方。’

  我的天,老地方?!我的头嗡地一下子就大了。

  老地方,那是我原以为一段绝对要尘封一辈子的旧梦了。老地方,青年湖公
园,第一次感受月光的美好,第一次感受嘴唇的柔嫩,第一次感受乳头的坚挺。
可是无论怎么美好,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一页了,怎么梅宁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段
呢?!六年的时间,应该能够忘记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呢?你想来真的
吗?这根本可能!

  ‘许放,你先回家吧。我和梅宁再说会话。’梅雪拦住了梅宁,对我冷冷说
道。

  我这时反而不敢离开了,可又不知说什么好。车走了。

  两分钟,也许是五分钟,沉默中,我轻轻地搂住了梅雪。梅雪不无同情地看
着她妹妹,梅宁却只是死死地看着我。

  ‘梅宁,我和你姐已经结婚六年了,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一切都不可能再
挽回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和梅雪都不会再把你当成妹妹了。’我硬着心肠,慢
慢地对梅宁说道。

  ‘一切当然不能挽回,但一切都可能改变。姐姐,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姐
姐,你根本骗不了我,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觉超过了最精密的仪器,你是不是,
在外面,有了情人?如果是的,请你把许放还给我。我依然深爱着他。’

  梅雪看着我,我真不知如何应对。梅雪无奈,只好点点头:‘妹妹,你猜得
没错。我是有一个情人,而且,我今晚,还刚刚和他做完爱,从他家里出来。但
是,这一切,都是你姐夫同意的。或者说,是他鼓动的。’

  ‘这不可能。’梅宁睁大了眼,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但她还是不敢相
信。

  ‘你姐夫希望我和别人做爱,他也从中获得了很大的乐趣。而且,我和许放
的感情,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的感情反而更深了,他更在意我了。这是一种成
人的色情游戏。你知道吗?’

  梅宁似乎明白了一些,手捂额头,痛苦地向梅雪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
说了。我明白了。我原以为只有美国有,真没想到在中国也有这样的事’

  梅雪脱开了我的搂抱,走到梅宁身边,轻轻半拥着她:‘妹妹,当初的事,
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借口你小,硬是把许放从你手里抢过来,这一点我永远也
对不起你。不过,如果你还爱着许放,倒有一个弥补的方法:你可以加入进来,
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绝对不能破坏我的家庭。’

  梅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好像根本不敢置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傻傻地看着我们。我更是如堕云里雾里,或醉中不知真切。梅雪还把我的手牵过
来,又把梅宁的手也牵过来,放到我的手中。

  梅宁的小手光泽圆润,秀气细嫩,而且不像梅雪,留着长长的指甲,她的指
甲也是修得很圆滑整齐。六年前,就是这只小手,曾娇羞地解开裤带,让我一探
女性湿润的秘谷。

  突然间,我惊醒过来,一阵凉汗已经浸了脑门,我像触了电一样,连忙缩回
手,看着她们姐妹俩,梅雪和梅宁也被我的突然举动惊醒。

  ‘不,不,不行,开什么玩笑!’

  ‘看你,吓得跟惊弓之鸟、惊猫之鼠那样,你和我们姐妹俩,哪个没有发生
过肌肤之亲?装的吧?心里一定美得屁颠屁颠的。’梅雪调侃道。

  ‘姐姐,’梅宁捶了下梅雪,娇羞地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去。

  ‘这样吧,今晚我还是回“公司”,你和你姐夫,许放,到我家里去,好好
叙叙别情吧。’

  梅宁愣愣地看着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呆了一会,突然扑哧笑了一声,对梅雪
道:‘你看他,还是那副傻样子,结婚那么多年,没学到你半点的精明’

  梅雪也笑了,‘是啊,姐妹俩都给了他,他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妹妹,今
晚上好好抻抻他,啊?’

  此时,夜已很深了,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梅雪终于把梅宁推动我的怀里,对
我道:‘走吧,回家吧,好好疼疼我妹妹。’

  温香软玉再怀,初恋的感觉终于从记忆的旧纸堆里翻了出来,我顺势搂住了
梅宁。

  梅宁无比温柔地看了看我,摇摇头,轻声道:‘算了吧。’

  听到这话,我又好难受,在她走的头两年,我经常在梦里与她约会在青年湖
畔,桃花之下。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她的倩影啊!

  梅宁的头垂得更低了,但说的话却如一记重锤让我和梅雪都大吃一惊:‘今
天就算了。姐姐,许放,和你们说实话吧,我在美国,已经有一个未婚夫了。我
和他的关系基本上定了,这次回国原来也没指望和许放,和姐夫,能重温鸳梦。
我的未婚夫是个华侨,叫林彼得,他过两天也要来北京的。他和我说,他希望看
到我和初恋情人圆了梦后,然后和他结婚,我一直好奇怪的,现在才明白,
他和姐夫,都是那么一类人’

             (七)情欲和责任

  ***********************************

  交作业一篇,近期事情较多,出文将会很慢,大家见谅。

  ***********************************

  当天晚上,把梅宁送走,我们怕孩子病情再有反覆,梅雪还是和我回家了。

  关上门,小梅打了个很大的呵欠,‘困死我了,还是家里舒服啊!’

  ‘在他那儿,感觉不好吗?’

  ‘就是个超五星的宾馆,感觉也不如家里好。好了,我得睡觉了。’

  ‘明天呢?’

  ‘上班,然后回家。’

  ‘回他那里?’

  ‘梁园虽好,非吾久居之所。不去了,得看着你了。说实话,一看见宁儿和
你在一起,我心里格楞一下,真有些说不出的别扭。我这个妹子,哼,可是情深
意重的很啊!你’

  梅雪脱去上衣后,歪着眼看了我一眼:‘你最近要小心桃花劫啊。’

  我含混地笑着,轻轻地抱着梅雪,帮她解开后面的绣着花边的镂空乳罩,梅
雪偏着头,双手捧着半露的乳房,促狭地眨着眼睛看着我问道:‘这是他给我选
的,比你的品味好一些,是不是?’

  我把手伸进另一个男人给我老婆买的乳罩里,用两根手指轻轻夹着小梅的乳
头玩弄着,不需要任何的想像,也可以体会到小梅穿戴这个乳罩的香艳趣味。

  从她雪白的香肩后看过去,小梅偎在我怀里,半露着身子,低下头,一手握
紧我贴在她左乳上的手,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右乳,时而用一指轻轻地在乳晕上
划着圈,时而用两指轻轻地掐着鼓涨的乳头,时而轻佻时而满抓,过了一会儿才
细言慢语地说道:‘你瞧,他是这样玩的,雪儿的小乳头更喜欢他的方式,你来
学学人家是是怎么享用你老婆的玉体的。’

  小梅一面肆意地轻薄着自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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