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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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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了深院花园。
满园春色,争奇斗艳,最最吸引人的,却是数株淡黄色镶金边的水仙花,花瓣边缘的金黄线盈盈欲滴,叶茎颜色赫然随着光线时淡时深,每朵花约有平常水仙花的三倍大,晏近奔到花前,陶醉地深吸口气。
这种花香,简直就像是有灵魂般,贴慰之极,甜蜜蜜,甜丝丝,如胶似漆缠绕着。
这是什么花?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黄药师眼神一动,淡淡道:“这花叫流金水仙,移植并不简单,七年才开花,花期二个月。”这种花,他种过,十分娇气难养,生长条件非常挑剔,但一旦开花,却是不管白天黑夜晴雨雪都开得痛痛快快,一往直前,而花期一过,整株药就会凋零枯萎,不复生机。
费尽心机呵护备至,七年水磨功夫,只值二个月的绚烂,一生开一次花。
他种过,开了二次花,第二次开放是在他新婚那月,阿衡最喜欢了。
后来,任它在桃花岛自生自灭,再不去理它会不会开花。
流金水仙,只在桃花岛上开过。
晏近抬眸看他,黄药师脸上没有表情,她却直觉出他的惆怅,这种花,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有许多花。”她不舍地摸摸娇嫩的花瓣,只看一眼根本不够嘛。而且,这种花香,她很想要保留下来。
黄药师清楚她的毛病又犯了,就如同上次在粉烟山庄一样,看到没见到的花就非得研究个透澈才舍得离开。
“那就住下来吧。”他丝毫没有客气地当自己是主人一样。晏近也没想过不请自来须要征求主人家意见,欢欢喜喜地应了下来,早习惯了他的神通广大,没有办不到的事,浑没有犯罪感。
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厢房连绵,更不乏闲置着的客房。
晏近过着舒舒服的日子。
穿衣吃饭睡觉都有人打理,她只要看她的花,时不时泡茶慰劳下黄药师,实际上,近也非常忙碌,常常一看花就是半天都不必动弹一下,连抽空望一眼父亲免冷落他的时间都没有,照她的形容,看久了就会知道花性如何,要怎样种植才最合适脾性,对此,黄药师悻悻道:“真要看花,就该回桃花岛去,够你看上几年了。”指着开得繁荣的花林,不屑地说,“就这么几株花,也能让你陶醉?”甚有妒意。
尤其是她晚上几乎钻在花丛间伴花为眠,得让人冷着脸拎走回房。
黄药师很不爽,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保姆多一些。
在粉烟山庄的时候,晏近对他还是非常敬爱听话的,但不知是不是日子相处久了,她不怕生了,胆子也大了,不再当他的话是圣旨。
早上醒来,她匆匆洗脸,头发随便扎一下,他看不过眼便顺手为她梳头,仔细地束好头发。
她总是保持不了整洁,不是脸上有印迹,头发乱了,就是衣裳沾染花粉碎屑,或是哪里跌了一跤,让小有洁癖的黄药师大是恼火,说了几次,近换过衣服就又不记得保持整洁了,由是黄药师的服装采购量幅增加。
他不盯紧,她会忘记吃饭,饿上一天是有可能的。
他不打横抱走她去洗澡,她就不会自动乖乖沐浴更衣,奇怪的是身上只有花香清草倒没让他皱眉的臭哄哄味道。
黄药师试着不问自取厨房现场烹调的菜肴,近也不抗拒就吃个干净,他心中反不是滋味,第二日就自己下厨,晏近尝了一口,眉眼舒展开来,慢条斯理地用餐,一脸的回味无穷,吃完了,黄药师问她:“觉得和昨天的味道,有什么区别?”
晏近犹疑了一会,欲言又止,有点不好意思。
黄药师鼓励道:“你尽管说来听听。”
晏近舔舔嘴皮,老老实实地道:“今天的更好吃。”黄药师的笑容还没展开,她接下道,“偶尔失手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担心啦。”觑到他眼神不善,马上安抚道,“其实昨天的菜也还不错,这种水平也可以了。”
敢情她以为一直都是他在做菜,昨天是状态不好大失水准啊?
这样分不清厨师风格手艺,吃了他的那么久了,还会以为他做得出不可口的菜?
还是太过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就会一直做饭喂养她?
黄药师黑口黑面拂袖而去,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然后近就尝到了非常别扭的三餐加点心,不是材料不好,不是功夫不到,而是味道极度怪异,酸酸甜甜的菜,又苦又麻的汤,咸且涩的糕点,还有的是酸甜苦涩辣混合都形容不出什么味道。
黄药师每次都是笑吟吟地盯着她,监督她正常用餐身体才健康才有体力赏花。
近倒是不晓得他的技术忽然倒退得如此之远,不过,为了让黄药师的苦恼消退,她还是捧场地全盘接收。
最终气的还是黄药师。
因为味道难以忍受对于近来说,问题不大,只要是黄药师端来的,她就赏脸全吃了,面不改色,也没有难以下咽或求饶或避闪的反应,黄药师看得无趣,同时还要面对她偶尔的同情眼光,发作不了,心中那个郁卒啊就别提了。
不知怎的,他就是喜欢看她发愁苦恼,但对上她许多手段都不能用上,待她如珠如宝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更别说责打了,以前只因为说得过重了便离家出走,前车之鉴,不敢或忘,骂的话,顶多就骂一声笨蛋,不疼不痒,他是出招对方却无招胜有招。
黄药师纵是聪明绝世,遇上在乎的人,同样束手缚脚,空有大把手段想法,却无从下手。
尤其可恼的是,他这边不满,她却全无知觉,依然沉醉在花树中,而且,不知不觉居然被喂得圆圆润润,水嫩嫩的面颊让他一见就手痒,捏拧揉搓,抱着舒服好多,也,重了许多,虽然这种重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举重若轻。
就在黄药师觉得不妨使用武力将人掳回桃花岛时,晏近如梦初醒,忆起身为女儿的本份来了。
第七章
起因是入住的第六天,他们遇上了山庄的主人。
其实晏近已经见过那人了。
园林极大,藏着个把人并不难,晏近是不知道要避人耳目与主人家对上尴尬,黄药师是根本不将人家放在眼里,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反正他轻功卓绝,内力深厚,在庄内来去自如,竟然没有人觉察得到。
那个人来过花园几次,落落寡欢,有一次就在十丈之内,仰天长吁,让晏近听到了的。
在枝叶花间偷眼望去,却是一个坐在椅上的男人,一身黑衣,脸色枯瘦,双目深陷,似乎身患重病,神情说不出的寂寞忧郁。
让晏近有好感的是,这男人对花草的温柔细心。
当然,只是这样,也不能让她主动站出来跟他搭腔,不过瞧多几次,就习惯了男人闲来无事就到花园发呆叹息当背景。
有一回,晏近被黄药师揪去浴池泡花瓣澡时,想起了那人抚摸花朵时又凄然又怀念的神色,脱口而出:“他真是可怜。”
黄药师闻言皱眉,是的,晏近泡澡时他就在屏风之后,现在黄药师对她已没有信心,连洗澡都会洗到睡觉泡到眼冒星星,并且在池内跌倒撞头的,生平所见,亦仅有她一个了。
为防万一,他只能在旁边监督,当然,隔着屏风,掌握时间。
“你见到谁了?”近安心做研究时,他早隔绝了闲杂人员,怎么还会有不识相的人跑去?
晏近形容了一番,黄药师沉默片刻,半晌不语。
晏近难得好奇,赶紧跨出浴池,擦干身子,披上一层又一层的绸衣罗袍,一边问道:“你认得他吗?”
黄药师轻轻叹口气,道:“这里是归云庄,庄主姓陆。”
陆庄主?太湖,坐在椅上的病人,那不是…
“是陆乘风?”晏近失声叫出来,她是看过书和电视剧,但并不是刻意用心去记住,自然不会耳熟能详,对人物和剧情了如指掌,能联系到一些已是大不容易了。
黄药师似笑非笑,呀,还记得陆乘风啊。
“这水仙就是他种的。”
晏近难得机灵了一把,答道:“他是为你而种的吧,希望你有朝一日知道了会开心。”当年黄药师将门下所有弟子都打断腿筋逐出桃花岛,但诸子对他毫无怨言,师恩深重,纵是不敢奢求重归门下,却也各自搜集恩师所喜好的以博欢心。像曲灵风四处搜刮珍玩字画,陆乘风却是亲手栽种桃花岛上也难以开放的流金水仙,聊寄孺慕之情。
黄药师横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默认。
晏近问他:“那你现在知道了,开心不开心?”
黄药师霍地站起,双眉如远山般峻冷,森然道:“这事你别理。”
晏近怕怕地缩缩肩,吐了吐舌头,最近被宠惯了,也没多少害怕,反而下了决心。
做人家女儿有什么义务本体?晏近不懂,却知道黄药师对自己实在是好,她想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到时他怎么办?黄蓉有郭靖,黄药师要到晚年才有个程英照顾,如何排遣寂寞,就成了她问题。
既然他对亡妻一往情深再无开枝散叶的打算,那么,门下弟子就得出场了。
晏近异想开开,如果将东邪门下聚集起来围绕在黄药师身边,众弟子重归桃花岛,再有徒子徒孙,热闹非凡,想要孤孤单单也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再看到陆乘风时,晏近就觉得亲切了。
不过,陆乘风见到她,却不怎么欢迎。
因为,这是清早,天色刚放白,侍候他的仆人没他吩咐是不敢靠近的,而他还睡在床上,喀吱一响,有人拉开了窗门,陆乘风虽是行走不得,但功力犹在,自然惊觉,坐起身,拉开帐幔,就见到一张清新明亮晶莹剔透如早晨花瓣第一颗露珠的俏脸,自窗外探头望来。
饶是他早铸就钢铁神经,或许是刚睡醒意识未明,又或许是那张脸上的笑容太过娇稚无邪,刹那间居然想,这是花仙子还是花妖化身来着?
“你醒来了啊,陆乘风。”她愉快地打招呼,同时轻巧地爬过窗子。
陆乘风无语地看着罩着粉绿色披风的单身少女喜滋滋溜入大男人卧室,一点也没有不自在或是扭捏害羞的意思。
“姑娘不顾男女之别,一大早就扰人清梦,请问有何至关重要的事需要在下效劳?”他往后一靠,面上殊无惊色,或是开口指责逐客,只是眼神依然略带悒色,似乎这世界上叫他激动变色的已非常非常之少。
他好歹是东邪门下,被黄药师看顺眼收为弟子的又岂是一本正经礼数严谨的君子?
下一秒,少女的话却让他冷静不了,神情大变,几乎要跳起来。
她说,“我想请你们重回桃花岛,不要让他太寂寞。”
十几年来,陆乘风曾为东邪门下的事实从未被人看破揭露,他鲜少出手,庄内庄外诸事都交付儿子,从前的旧人管事仆役,因着某种原因而尽数遣散,连独子也不晓得他曾拜师学艺,而且对方还是名震武林的东邪。
而此时此刻,这个秘密,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儿轻轻巧巧说破?
她竟然说,重回桃花岛?
那个“他”有可能是指那一位吗?
陆乘风闭闭眼,心情激荡,慢慢道:“敢问姑娘与桃花岛主,有什么渊源?”知道他是桃花门下,胆敢说重回桃花岛,有什么人,敢违忤恩师,或是影响到他的决定?除非是师母仍在生,又或者是
这女孩儿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算算时候,当年师母有喜
换了是别人,陆乘风至少有七八十种方法询问诱供她的来历来意,但是,眼前这少女委实不能让人起防范戒备之心,反而有种力量让人愿意对她讲真心话。
有什么渊源啊,晏近自己也苦恼,“其实本来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但后来碰上了,他非得说有关系,我想他搞错了,谁知到后来不是原来的关系但其实也差不多,应该是有关系的吧,我想想,我唤他爹爹,这算是一种渊源吗?”
陆乘风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女孩儿看起来冰雪聪明,怎么说话像是不经人事不通世情?
晏近瞧他神色,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道:“你不愿意回桃花岛吗?我知道,他气量很小哩,又迁怒无辜,将弟子打伤断腿逐出桃花岛,这些年来,大家有怨气也是自然的,做他的徒弟真不容易”
陆乘风不得不打断她的大胆言评:“我从未怪过恩师,能蒙恩师收为徒弟,在桃花岛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请姑娘不要对恩师出言不逊。”一声长叹,神色凄然,道,“如果能重回桃花岛,我折寿十年也愿意,只是这等事,只是妄想而已。”喉头哽咽难言。
晏近大喜,道:“这么说来,你们不是不愿意?”她拍拍胸口,放下心来,又道,“我告诉他去。”跟着又爬出窗去。
陆乘风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句话代表什么?告诉他去?难不成桃花岛主早已大驾光临归云庄?那女孩子虽已离去,但屋里犹留有花香,清甜入微,正是流金水仙的独特花香。
不觉间泪流满面。
他哪敢迟疑,猛然叫人,以最快速度梳洗换衣后,就叫人推他到花园去,支开下人后,缓慢挪移到那在清风中摇曳生姿的水仙花边,心下激荡澎湃,静静肃然等候,不敢扬声发话。
一缕冷风吹过。
空中似有冷香骚动。
陆乘风如有感应,霍然抬头望去,但见几丈外的花丛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袍人。
那人身材高瘦,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以陆乘风的冷静自制,目光一与这张脸孔相触,便都不敢再看,立时将头转开,心中怦然而动。
继尔浓浓失望沮丧,怎么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呢。
那青袍人身后却探出一个脑袋来,推着他的手臂,声音清悦好听,全无半点畏惧不安:“爹爹,不要吓人啦。”
爹、爹爹?
陆乘风吃惊异常,定定神瞧这人身形风采,不由得失声道:“恩师,你的脸、怎么变成…”青袍人不语,少女却亲切地摸摸他的面孔,笑吟吟地解释道:“这个是面具啦,不怕的。”他不想见人,遮住真面目,近也没法子,却不晓得,是假须粘得久了,下巴上有红点,黄药师不愿人笑话,索性戴上面具。
青袍人横了他一眼,只是淡淡道:“乘风,你很好,没有辱了桃花岛的名声。”没有私自传功指点独子,多年来将太湖方圆千里内经营成水路海运名列第一,总算是对得住他的教诲了。
陆乘风听他不经意的夸奖,只觉得鼻头一酸,哽咽道:“弟子,弟子愧对恩师”
晏近怕他哭出来,赶紧插嘴道:“爹爹,你不是回心转意,要将弟子们重新收归师门吗?”一双澄清的眸子期盼地望着他,黄药师微微恍惚了一下,这孩子原本是黑如点漆的眼瞳,渐渐地变了,听说小孩子小时候都是圆溜溜黑汪汪的眼睛,越是长大就再不是黑玉样,多转成褐色深棕色,阿衡就一直是黑得不见底的眸色。不过,这种颜色也不是不顺眼。
第八章
黄药师手一抬,二张纸便飞到陆乘风膝上。他与陆乘风相距二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陆乘风钦服地想,恩师的武功比从前更精进了许多。
陆乘风一瞥之下,见两张纸上写的都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却是黄药师的亲笔,字迹遒劲挺拔,黄药师道:“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还有这药,附有用法说明,可助你恢复些下盘功夫,同常人一样行走却是不妨,另外,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
陆乘风又悲又喜,百感交集。自己重得列于恩师门墙,又得师父允可教子,爱子武功指日可以大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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