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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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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太危险了,太可恶了,她对他的影响,太出乎意料了,再呆下去,他怀疑自己会以惩戒的名义兽性大发,多年的情欲一旦爆发,是排山倒海的汹涌澎湃。

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就这样挟着雷霆之怒,含恨…落荒而逃。

晏近脑中一片混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叫她…离开?

好多年后,黄药师还是对那一句话耿耿于怀,为什么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她曲解成分离呢?她是说过,会听他的话,但话也不是这么听的吧?

他无比庆幸,自己说的不是“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或是“滚回你自己的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亦或是“你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让我有机会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熬完本文最激情的一章了,扫描下留言,发现好多同学都嗷嗷嗷激动万分有意看黄药师失控化身狼人,可惜~~时候未到~~没有两情相悦,晏近还未开窍,黄药师尚未明志,又如何能干柴烈火一H解决问题呢?嗯,本文是清水文,慎入慎之。

(~ ̄▽ ̄)

第二十二章

细碎的光芒如水流汇成河,光幕徐徐升起。

巫尽和黑眸金发的镜治出现。

同时啊的惊叫起来。

但见晏近衣衫不整,春光半泄,一脸迷糊怔忡,眉梢眼角潮红未散,嘴唇红肿,肢体酥软无力,不胜娇慵,活脱脱一幅刚被人XXOO后的样子,最可恨的是现场见不到男人。

将人吃干抹净后便遗弃?

镜治眉间煞气一闪,巫尽气急败坏地跳起,杀气腾腾:“哪个臭男人做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XXOO再OOXX然后再XXXX让他悔恨生!”

晏近吓了一大跳,叫道:“你们怎么来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这样生气?我没事啊。”

巫尽痛心疾首道:“什么没事,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我们早该给你上生理课成人教材啊,让人占尽便宜吃足嫩豆腐还不晓得,这是我的错啊啊啊。”

晏近低头打量自己,有穿内衣,皮肤上多了许多红印,嘴唇有点疼,好像是让人咬过…

啊呀,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他新的惩戒手段,弄得我什么力气也没有,又咬痛我了。”她安慰脸色不好的同伴,“真的没事啦,他又没有打我,也没下重手,刚才我们吵架了。”说到吵架,她难过起来,他说,不想再见到自己。

巫尽气结,这小白痴,但小近的情欲课程确是空白,古装剧中能有什么亲热戏?老金的武侠小说也不可能明明白白写明KISS过程,没有参照物,叫她怎样无师自通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镜治弯起唇,移步上前,自光幕中伸出一只手,在晏近额前一点,一秒后便退开,面上似笑非笑,巫尽急忙问道:“如何?是不是黄药师有恋童癖人面兽心色迷心窍?”虽然小近身上还穿着内衣,男人没有得手,但毕竟是下手了,罪无可赦。

镜治却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来:“尽信书不如无书。”

巫尽深以为是,对,她还不是以为黄药师不近女色对亡妻专一无二,又超级护短,才设计他成为小近保镖,结果还不是大跌眼镜?

镜治双手比划个圆圈,波纹泛起,形成水晶明镜,放映着刚才的画面,从男人进入小楼到离开。

巫尽目瞪口呆,揉搓眼睛,她没眼花吧?

性骚扰,大野狼,大色狼,而且黄药师长成这样?这绝对不是一个慈父角色。

二人交换一个眼色,同时意识到二个事实:第一,小近居然会与人吵架,说明她非常在乎重视对方,第二,黄药师的眼神,透露出他对小近不是无意。

那怎么处理?

虽然黄老邪变成大帅哥,但我坚决反对他亲近小近,男人嘛,得不到手的才是最好的,失去的永远念念不忘,他如此深爱亡妻,必定会作比较,活人怎么和死人争夺?再说,黄药师先是当她是女儿,后来知道不是了,但小近形容中总有三分相似,谁知道他是不是拿她当替身啊?不成,小近不能受这等委屈,射雕中她跟谁拍拖都行,就是不能是黄药师。

我倒觉得,和小近在一起,黄药师不一定稳操胜券,小近虽然在乎他,是否有男女之情还未明白,要知道小近难得有喜欢的人,肯主动去亲近,我们是断然不可以扼杀她的成长的,谈恋爱,又不是一谈定终生,一切以小近的意愿为要。

下次来一定要给小近带一个掌上两性百科资料库,并且,相关的电影小说漫画分析诗歌都齐备以便她随时上课查询。

讨论已有结果。

巫尽抢先开口:“小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不如,回去吧?”

晏近黯然道:“他刚才也叫我走,不想见到我。”

尽与镜对视一眼,聪明地保持缄默,黄药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男人狼狈逃离,情热如火,只是要暂时冷静几天,但小近听不出什么是真话假话气话,一概认真,即使是镜治造成孩子长大了要自有天地,多拍拖也好,有意让黄药师当启蒙老师,也觉得不必澄清事实。

巫尽尤其起了一个极怪异唐突的念头,刚才,黄药师盛怒而去,好像没穿衣服,裸奔吗?可惜小近只顾看着他的脸,竟然没瞄一眼他身材如何,真是损失啊。

“回去之后,还可以再来吗?”晏近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小近的思考性加强了哩,镜治回答:“可以,但因为空间时间交叉平行的关系,一旦离开,再回来时,所接触的世界,已不是原来你离开的空间,而是从接触点平行延伸的另一个空间,即使再遇上黄药师,也不是你所认得的那个人了。”

晏近毫不迟疑下了决定:“那我先不回去了,我还没看桃花岛上的桃花盛开的样子呢。”她叹了口气,无限失落,“可是他要我走。”

巫尽鼓动道:“那小近就离开桃花岛啊,反正在这里又不能见到他,再说射雕中还有许多风光,像段皇爷隐居的地方,大理,华山,蒙古草原,西域,小近来度假可不能困在一角啊那太可惜了。”

晏近心动,可是想到要离开桃花岛主,又是不舍,苦恼道:“让我想想。”

镜治微笑建议:“小近,他只说不想见你,没说不许你以后再来桃花岛,你先离开,他始终是要出岛的,那么明年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你自然可以再回来看花,黄药师不是还要到找江南七怪的麻烦然后再见女儿么?”

对哦,晏近恍然,镜治又道:“你日后游山玩水,恐有野兽袭击,我这里帮你改动防御程序,但凡动物对你流露出敌意攻击之图,便即启动,这名目就叫视而不见,让它们失却目标,无从下手。”

晏近感激地连连点头,巫尽心中偷笑,这设置不错是针对野兽袭击,但是也另有玄机喔。

“那么小近收拾下东西,想先到哪里呢?”

晏近扫一眼房间,垂下眼睛,道:“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我不要带走。”衣服,药,花,所有他的东西,都不是她的。她低下头,心中说不出的沮丧难受。

尽心中一动,双手飞快做了几个动作,哈,解禁成功。

晏近终于抬头,说:“我写一封信给他。”

一张脸已完全迥异于黄蓉。

不止三分相似已消失,身高,肤色也全改变。

身长玉立,近一米七的高度。

黑发如鸦,发梢卷曲,隐隐可见金褐色,长度只到肩膀,蓬蓬勃勃散开。

面容清浅淡雅,眼睛圆溜溜纯净的琥珀色,嘴唇是淡粉色,笑的时候先是鼻子轻轻皱起,才如花初绽,还会露出二个小虎牙。

这是晏近的本来面目,完全解除了与黄蓉容貌捆绑在一起的设定,恢复真我。

若说黄蓉丽色无俦,艳绝百花,那么,晏近就是一杯散发幽香的花茶。

巫尽暗自得意,人家都改头换面了,任你再聪明,可以在小近避开的前提下追得到人吗?人海茫茫,天涯海角,叫你找啊找啊悔不当初,小近是可以随便非礼的吗?还敢跑开不认帐,哼。



不不,她生气地涂掉,她才不要叫他爹爹,他都不要她了。

黄岛主,你不想再见到我,所以我走了,蓉儿不会出事,你别听信谗言传闻,去找郭靖师傅麻烦,临安牛家村曲灵风家中,小心欧阳锋偷袭和全真派联手,最好保住梅超风,别伤心了,蓉儿和郭靖会在一起的,蒙古来的客人,郭靖的未婚妻不能算数,不许迁怒他人,桃花岛图谱落入欧阳手中,小心他们上门找茬四处破坏,这里的药,都是你的,我本来还想在这里看三月桃花盛开有多吸引人,我会自己种花赏花,不用记挂我了。

黄药师看到这封信时,已是五天之后。

他伫立在妻子画像之前二天二夜,一动不动,宛如石像,手中捏紧的素绢,如他一颗煎熬沸腾的心。

焚心以火,情灼痛楚,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盟誓犹在,此心却已动摇,原来人的心,是最经不过考验。

阿衡,为什么要丢下我呢?如果你还在生,决计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想念她十五年,愧疚悔恨,生命中全是秋风苦雨愁煞人,她的音容笑貌难离难舍,如非有蓉儿,便是行尸走肉,而他遇上晏近,灵魂鲜活夺目,她点燃了他的第二次生命之光。

原来他的七情六欲尚未死熄,大笑大哭大怒大乐,仍怀有希望,会为某人担忧动心。

他解开心结,死者已逝,逝者不可追,阴阳相隔,悼念十五年郁郁不得魂魄入梦,天可怜见,重见她一面“慎之,我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活下去,如果你活得不开心,生不如死,又何苦呢?不要以我的名义自虐自欺,我的丈夫,不是为死者而活着的人。”

他如遇上可打开他冰硬心扉的人,也不会矫情地假装不喜躲避。

可是,他断然没有料到,不知不觉中,他的情意投入如许之深,羁绊如此之重。

但愿那只是一时冲动,无心之错,欲火崩溃理智。只是,站在阿衡面前,却终于只能承认,“阿衡,人心最善变,如果可以控制的话,便再无大怒大喜大哀大愁了。”他没离开过她半步,他没去看一眼那个天真懵懂的女孩儿,但这二天二夜,思绪却不受控制,记挂着那个人,她有没有伤心,懂不懂得他对她做了什么,会不会不知所措,是不是在发呆。

每想多一次,心中就更痛一分。

在阿衡的墓里挂念另一个女子,而他无力斩断情丝。

他已试过,一试再试,克制自己的异样,却总在靠近她的时候忘记警惕,在她身边,仿佛是理所当然,忘记了所有计算提防,整个都放松,眼里除了她,又何曾容纳过其他的什么?

怵然而动,原来,只不过是几个月,她已无声无息侵入他的生命中再割舍不去。

她之于他的意义,已不在亡妻之下。

她什么都不如她,甚至没对他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他已举手投降。

第三日,黄药师用轻功掠过整个桃花岛,毫无停歇,大风猎猎,青衫狂舞,胸膛中太过激荡的情绪如果不能爆发出来,功力势将反噬伤身,一天一夜,他迎风狂奔,阿衡阿衡,山无棱,天地合,我对你的心,却被另一人不经意地掳夺,我说过无人能取替你的位置,却是妄言,情何以堪!

他走过何处,晏近的影子总在其中,睡觉的,欢笑的,呆滞的,她种花赏花练功,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她的一颦一笑,她清悦的开心的笑声,她连声唤着他的软语呢哝。

一声长啸,划破夜空,闪电霍霍,龙蛇肆行,下雨了。

他挺直腰,傲立海浪当中,任凭风吹雨打,第四日了,凝望着潮起潮落,后浪推过前浪,浪花朵朵,瞬间即逝,海天一线,白云苍狗,日升星沉,一个人,于星空海洋中,尤其缈小。

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我黄药师,也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谈什么天长地久?从一而终至死不渝不难做到,但已终已死之后呢?

纵情任性,视礼教如无物,我行我素,自诩洒脱,却始终过不了情关,变心了又怎样?旁人眼光如何他毫不在乎,他要交代的是自己的心。

凭心而行。

海风吹过。

黄药师伸出手。

随风吹来的一朵花颤动着躺在他手心。

桃花。

还未到桃花开的时节,但这朵桃花不知从哪里的枝条不合时宜地吐蕊,拼尽全力也要一逞春色,淡淡的粉,怯生生的艳,花瓣上还滴落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

滚落入他掌心,轻俏无声。

黄药师脑中嗡然作响,霎时间清明通澈。

一轮明日跃上海面,光耀万里。

风平浪静,昨天的风云激荡再无痕迹,云散了,又复聚,随风变形离合无定。

他纵声长笑,就在波浪前后未分那微妙一息间一掌斩下,光芒如冰,破浪而起,一掌之威,竟然将身前百丈浪浪齐整分开。

阿衡,他微微笑着,踏浪而行,箫声悠悠扬起,思念之情再无苦涩,唯余欢欣。

堪破心魔,看透情障,他武学上的进境更踏进一步了,这区区一步,却是他自二十年前华山论剑后的境界提升,只一步,眼界心法便与从前有出尘之别,以他此时的境界,却是再不忌周伯通双手互搏以及西毒北丐经年苦练成果了。

原来情之极端,也可入武道。

黄药师迷障既破,自然而然就射往捎云楼,心中喜悦,想让小晏也看看这朵提前盛开的桃花。

可惜迎接他的,是一封留书。

稚嫩的笔迹,关切之意溢于字里行间,末了淡淡怅然。

她唤他黄岛主。

她走了。

她真的离开了。

没有人看过她离开,但却有一条小船失去踪影。

“爹,以后我永远乖啦,到死都听你的话。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不想再见到我,所以我走了。

黄药师捏着那封信,喃喃骂道:“笨蛋,白痴,话是这样听的吗?”至于晏近偶尔的半仙预言本事,却是毫不迟疑就相信了,就算离开,仍是殷殷提醒,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留书出走的?品味着信中流露的恋恋不舍,想着那张容颜,不觉痴了。

“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他微微苦笑,天海茫茫,跷家的笨小孩,毫无生活自理能力,又被他宠得只知饭来口张,她这一走,又不知要让他操多少心了。

最多五天,她在海上,自个儿能走得多远?

心头大痛。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凌乱~~太难爬了网络==

第二十三章

晏近在哪里?

想到因为黄药师之故,郭靖四人被逼与欧阳锋交锋,周伯通跳海,洪七公中毒重伤,郭靖吉凶未卜黄蓉生死两难,然后欧阳克又断腿,接着又是夜闯皇宫死的死伤的伤,这么多的事,多多少少都与黄药师有关系,晏近就心挂挂。

如果那只船好端端的,他们就不必遇上鲨鱼以至被西毒搭救,逼写九阴真经,甚至放火烧船,虽然,这些是原来注定要发生的,但一与黄药师拉上关系,晏近不自觉地就想多做些事。

因此她离开桃花岛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后来被称为明霞岛的荒岛。

她乘船出海,只走了半天,就拿出地图来,这地图可不是一般地图,而是射雕世界自动导航地图,只要选中目标,就可以自动传送到达,晏近心想这么久了,她飞来飞去都没事,应该不会晕飞,谁知到达目的地,眼前一花,双腿一软,跌落在地上,胸口闷痛难受得紧。

为什么会旧病复发呢?她按着额头,无比怀念黄药师温暖的怀抱来。

好半天,她定定神,睁大眼睛看身在何处。

海滩,沙岸,岩石,不远处是树木茂密,郁郁葱葱。

晏近发愁,现在要紧是找到他们,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她又实在不想与黄蓉会面,怎么办呢?

水面忽然一阵波动,接着一个人探头出水,湿淋淋的爬上岸来,伏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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