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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黄药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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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无名火起,老顽童有,郭靖也有,怎么他就没有?

欧阳锋瞥见他脸色,笑吟吟对欧阳克道:“克儿,原来那姑娘名唤晏近,好在有她赠予的药丸,不然你也没好这么快。”

欧阳克苦着脸,心道叔叔你莫要火上加油,没看到桃花岛主脸色难看,目光都淬毒么?

周伯通急于脱身,叫道:“黄老邪,我要去了,你还留我不留?”黄药师道:“不敢,任你自来自去。伯通兄此后如再有兴枉顾,兄弟倒履相迎。我这就派船送你离岛。”

这一次,周伯通没有吵闹不休硬是要坐新船,他强行抑制改口的冲动,只向那船华美的大船望了一眼就不再看,心中嘀咕小气吝啬之类的话,洪七公因为丐帮不日就要在湖南岳阳聚会听他指派丐帮头脑的继承人,非赶着走不可,也一同告辞了。

黄蓉得父亲允婚,欢喜之极,本来要和郭靖在桃花岛住多一段时间,结果郭靖急于向师父们回报喜讯,又舍不得洪七公,神色迟疑不决,黄蓉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暂时放下对晏近的好奇心,先陪郭靖去见江南七怪,顺便化解他们与梅超风之间的恩怨。

黄药师也不挽留,心中那团火燃得正旺,只叮嘱几句,心想有洪七公周伯通二大高手,蓉儿又聪明机变,决不会有事,何况,郭靖笃诚敦厚,武功精进,也能当上挡箭牌。

“明年华山论剑之后,你们二个就成亲吧。”

二个小的,都是脸上一红,心中一甜。

船影渐淡。

热热闹闹的喧哗忽而静止,海边只影独立,更见孤傲。

黄药师气势汹汹,挟怒而来,以他精通阵法及强大武力,也得经过十几个关卡,其惊险艰辛不在与敌大战三百回合之下,但踏入小楼,身形一顿,脚步却不由得放轻,轻如飞絮飘上二楼。

二楼整层通旷无隔层,清淡花香似有若无,闻之心旷神怡,厚厚的地毡上,某人酣睡未醒。

蚕丝被翻到一侧,她曲身侧躺着,双手抱着被子,薄薄的长袍掀起,交缠在黑色丝被上的腿肌理细腻,日光映照下似有层淡淡莹光,领口也因为睡姿松松垮垮而斜斜滑落肩膀,露出一边香肩,精致的锁骨半被秀发掩没,更让人手痒痒地想摸一摸。

黄药师喉咙发干,静静站定俯视着她。

他见到她的睡容很多次了,她也曾在他怀里入睡,彼此间的距离只在呼吸之间,但都应付自如,亲近亲密而不带有色联想,从没一次如今天这般。

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他伸出手,缓慢划过她粉嫩红润的唇瓣,爱抚着,面容平静,而眼光火般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热情哦,好开心,拼命爬出这一章来,呵呵,下一章,要好好酝酿一下才能开写。喂喂喂,不要色心大发指望XXOO,能获得晏近初吻已是天大的进展了~‘

第二十一章

自妻子离逝之后,黄药师清心寡欲,天下再无女子能入他眼,没哪个能让他情动,他眼光既高,挑剔之极,又有小小洁癖,十五年来,竟是不近女色,精力全放在武学与女儿身上,纵有男性本能萌动,宁愿自己动手解决,也决不步委屈自己找人发泄近身。

这是他数年来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而身体发热,有了亲近的欲望。

指尖恋恋不舍,在她唇上摩挲,一根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探入。

晏近睡梦中觉察到骚扰,本能地转动脑袋瓜子要摆脱不明入侵,无果,便张开口去咬。

手指灵巧地随机没入唇间,挨过牙齿,搅动安静的舌头,晏近追着那顽皮的手指想驱逐它,不意对方太狡猾了,老是咬不中,相反,她无意中缠着那东西又吸又舔又啃。

不是甜的,不好吃。

她双手当空乱抓,哈,揪住了这作恶的玩意儿。

一口咬下去。

一击不中,空空的,上下齿撞击,格格作响,还咬着舌头,疼得她皱眉,惊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坐着,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巴,吐出舌头,雪雪呼痛。

一块手帕递过来,温柔地拭擦她迷蒙泪眼,还有,溢出唇的透明液体。

晏近丢脸地惊叫,她睡觉居然流口水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在她房里。

她抬眼,一张好看得过份的俊脸,只有一掌之隔,男人正弯腰帮她擦脸,动作轻柔,脸色从容,近距离看可以见到长长的弯翘的睫毛半掩映着眼眸,眸光潋滟,幽深不定,似藏着无限秘密。

“多谢爹爹。”她不好意思地道谢,要自己擦脸,黄药师摇头,一手托住她下巴,径自细细地抹去她湿润的颤动的眼角珠痕,声音暗哑勾魂,入耳便似钻入皮肤的麻痒,“舌头咬疼了吗?真不小心,让我看看。”

舌尖在唇齿间闪了闪,晏近怕再丢脸,吞了吞口水,闭紧嘴,坚决摇头。

哄诱失败,黄药师好生失望,轻吁道:“小晏真不乖。”松开手,将手帕折叠好放回袖里,落落大方地坐到她身边,目光灼灼,柔声道:“告诉我,小晏为什么送荷包香囊给周伯通郭靖,甚至连欧阳锋欧阳克都有收到你的花药,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兴师问罪来了。

晏近睁大眼睛,黄药师着迷地盯着她的眼睛,是琥珀金的颜色呢,真想亲一口。

“这里,这些…”确定黄药师不是在开玩笑,晏近张开手臂比划着,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花药花茶,“所有这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本来就都是你的。”她研制药啊茶啊全出于兴趣,并没想过要全部占为己有,在桃花岛的研究成果,自然都是属于桃花岛主的,她要送人的,是她特地加工做的,而所谓送礼物,自然是自己送给别人,断然没有拿某人的东西送给某人。

黄药师凝视着她,视线不动声色地胶在她蠕动的唇上,悠然微笑,道:“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那么,小晏呢,也是我的吗?”

晏近心中怦然一动,不知怎的犹豫起来,他看她的眼光不是不温柔诚恳,但藏得深深的一丝燥动炽热,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一盘菜,仿佛只要她开口答是,他就可以下手,尽情享用。

这么略一迟疑,男人的眼光便危险地眯起来,轻轻问:“小晏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吗?”

非常可疑的问题,以晏近有限的经验来看,作为依据的只是她近期看的三部电视剧与二部小说。这个情景,好像与调戏非礼拉得上关系。

调调戏?她吃了一惊,霍地站起来。

黄药师绝对没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癖好,眼下忽然失常起来,难道说,他精神压力过大才跑来她这里发泄?她马上全力回想剧情,如果是按照原著的话,此时,郭靖周伯通洪七公已出海,黄药师在亡妻墓里长歌当哭诉说离别之苦,而黄蓉也听闻了船有古怪布局毒辣奇妙于是追出去。

她不是已插手改动让周伯通不闯祸了吗?怎么还会来一出东邪怒逐女婿又失老友再伤女儿心不久之后自己断肠后悔的戏码?

晏近顿足,冲口而出:“郭靖呢?”

旖旎气氛一扫而空。

她不答他问话,反而一脸关切惶急追问别的男人下落,黄药师脸色一沉,不快道:“他要出海,我难道还能阻挡他不成?”

“周伯通与洪七公呢?”

“一同上船了。”

“你知道郭靖学了双手互搏空明拳…还有九阴真经吗?”她怕怕地问,觑他面色。

黄药师一扬眉,“我是知道,那又怎样?”周伯通喜欢将九阴真经传给郭靖,他能事先知道然后横加阻挠吗?可惜他将上下卷都撕碎了,只有他上次重新听到背诵后抄录的经文烧毁给阿衡,算是缺憾。

他知道了。

晏近心中一凉,说道:“你眼睁睁看着他们上船,也不直言相告,不看在蓉儿份上,不在乎她如何伤心,只想着你自己,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蓦然想起,书上说黄药师爱女逾命,但他明知女儿只爱郭靖一个,却要强拆鸳鸯,也不顾蓉儿反对,软禁她,明知西毒阴险也要将她嫁给欧阳,只为自己喜聪明人而憎恶笨蛋,到后来同意婚事,又为九阴真经的误会而翻脸,任郭靖踏上死路,她当时不明白,现在却骤然明白了。

黄蓉听到父亲倾吐心声知道郭靖陷入死地,都毛骨悚然,知道向他求情是没有效果的,为什么?因为她深知父亲脾气古怪,对亡妻又已爱到发痴,船上三人,二大高手,九阴真经上下卷,都是他许给亡妻的心愿,求他必然无用,乃至只求与郭靖同死。

她自见到黄药师以来,所感受到的尽是温柔疼爱,呵护备至,初初知道他身份时的害怕早忘记了,这时以为他狠心看别人送命,心肠刚硬,连女儿都不顾了,只想着亡妻,不由得倒退几步。

黄药师是什么人?桃花岛主,喜怒无常,孤癖古怪,蔑视伦法,心狠手辣,视他为至亲的徒弟们,对他也是既敬且怕,她怎么就沉溺于他的关怀纵容体贴,温情家长面具下,忘记他是个大魔头呢?

晏近不是道德学家,也没有人灌输她善恶是非必守规条,她只是遵循大自然守则,生死有命,枯荣自然,但强行掠夺斩断别人或别的生物生机,非关生死存亡原因,只能让她不解兼生气。

她很少动气。

但一生气却不是轻易能消气。

黄药师还在想她的问话有什么含义,忽然遭到指控,又看到她责备失望的眼神,勃然大怒,又是为了郭靖,为了别人,他怒极反笑,冷冷道:“这关蓉儿什么事了?我这个父亲,又如何当得不好?”

晏近列出证据:“你想将她许给欧阳克而不是她自己喜欢的郭靖。”

那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是想让二人公平比试,哪个过关有能力才算合格,自从知道欧阳在打晏近主意,更是没那对叔侄的份了,黄药师暗想,自己哪里表现出来让晏近觉得是自作主张非嫁女于欧阳不可?还是说,她存了偏见,袒护郭靖?

“蓉儿嫁给谁人,你为何如此着紧关心?”他压下火气,晏近的回答却让打破他的冷静。

“如果你随自己心意将人许配,说是做父亲的权利,那是不是以后我的婚事都和蓉儿一样由你决定啊,我可不愿意你蛮不讲理擅作主意。”说到婚事,她是从来不曾考虑过的,只不过当前形势,只有这个拿来作为比较质疑了,你对亲生女儿都这样,何况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将来不是随便摆布看谁顺眼就许配给谁吗?她一腔热情,插手剧情,就是要让他脱离孤寂怪癖人人敬而远之的局面,只想他有人作伴开开心心而非冷冷清清,为什么还是愿望破灭呢?

黄药师脑中轰然一响,理智崩塌。

晏近的婚事…做父亲的权利…她不愿意由他作主

那她想嫁给何人?

她居然想嫁给别人?!

她打算离开他?!

“我绝对不会将你许配给他人,你永远别想同蓉儿一样!”她只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将她交托给别的男人?蓉儿是女儿,自然要有好的归宿,但她…她不是,她不是蓉儿,“小晏,你不是我的女儿。”他一字字吐出冷凝的话语,容色冷峻,眼神阴鸷,盯牢她,向她伸出手,浑身散发着某种野性的掠夺与汹涌欲望。

他亲口说,她不是他的女儿,晏近一阵茫然,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抓住自己,一用力,她身不由已跌落在他怀里。

“因为父亲是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的。”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低语,怒火与欲火同时熊熊燃烧,别想逃离开,不给机会等你懂得情为何物,就是现在,此时此刻,想要狠狠地蹂躏这张总是叫唤其他男人名字的水嫩的唇。

他俯头夺去了她的呼吸。

晏近整个人都当机了,无从反应。

唇舌被侵蚀搅拌交缠,激烈得仿佛要将她吞噬入腹,不属于她的舌反客为主在她口中翻云覆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舔、咬、吮、吸,情爱指数为零的晏近,从来没人特地为她讲解过男女情爱,她唯一的理论知识,就是尽给她看的古装电视禁给她的二部武侠小说,以及有时从动物世界直接得来的认知,亲身体验的经历却是完全空白。

唇如火,引火烧身。

她不能呼吸了,神智模糊,瘫软在他怀中,不知不觉中,被抱着在地上翻滚,压倒。

香香软软,唇舌手指所及,便如被强力粘住沉迷下去,欲望无边无尽,强烈得惊人,只想将身下的人揉碎嵌入体内,再不分彼此。

高温的手探向她肩膀,褪下外袍,唇移到她唇角轻轻咬着,发现了她快窒息了,低低笑起来,渡入一口气去,再度勾着她的舌起舞。

闻到的是甜香,摸着的是温香软玉,听着细碎的喘息声,口舌所及,是琼液蜜汁,身下压着的人,是他睽别数年第一个闯入他心扉不能放手的女子,黄药师不能自持,下处已坚硬擎起,欲火高涨,不假思索,真力运转处,衣服震裂成碎片,随手一挥,便成片片蝴蝶散落在地。

一幅素绢随着衣衫四分五裂飘落。

他在她锁骨上,颈上,肩上留连吮出朵朵桃花,手掌探入她胸襟,随即一呆。

不是肚兜,也不是抹胸。

密密实实包裹住她胸部的,是不知名布料的贴身内衣,无扣无缝,这是她将变式服调成贴身内衣,纵是黄药师见多识广也生平未见,就算有弹指神通也撕不开。

他撑起身,双目如淬火,绿幽幽定在她脸上,晏近还是晕酡酡回不了神,双颊如桃绽艳火,眼中没有焦点,迷茫茫一片氤氲水气,眉梢眼底,却流露出不自觉的憨媚,黄药师口干舌燥,即刻又要啃下去。

目光一转,眼角一跳,脸色一变。

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有一角正在她脸畔。

半角素绢。

半边笑靥。

阿衡!

如一盆冷水当头倒下,寒气自头顶冲到脚底,黄药师眼中的火焰一点点凝结成冰。

除了墓室中挂有亡妻画像之外,他还在定制的素绢上手绘了一幅小像,不会褪色,不怕水浸,经久如新,时刻藏在身上,聊以寄念。

而刚刚,他居然一时冲动得忘记了素绢的存在,毫不迟疑就裂衣破瓽…

他竟亲手撕碎了阿衡的小像!

他竟为了晏近而忘记阿衡,刹那间除她之外脑中再无他人他物。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黄药师不是腐朽守礼人士,他可以接受自己另有所爱,再度动心,在妻子去年十几年后另觅伴侣,但前提是,一切在他控制之中,他最爱的,仍是阿衡,他的妻子,也只得阿衡,阿衡在他心中始终是第一位。

他对她的棺木发过誓,此生绝不另娶,再无第二个人,能取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是否动心动情不由得他,但对至爱的承诺却至死不渝,这与礼法贞节无关,和从一而终专情的名号无关,而是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对亡妻的郑重许诺,对珍贵的爱情的守护态度。

他坚持了十五年之久,却在刚才被自己亲手打破。

“不!”他痛极,按着胸口,仰天长啸。

啸声在天际激荡,裂云断石,晏近近在咫尺,震耳欲聋,好在这啸声威力极大被判断有杀伤力,天使的自动防御马上启动,她倒是没伤着,人也吓得清醒过来了。

一定神,就看到黄药师神色凄怆,似哭似笑,大骇,马上就要过去,可惜她双腿发软,爬了几步,就动不了,“你,你你怎么了?”

黄药师怒了,喝道:“别过来!”这种情况之下,他急怒攻心,伤痛难忍,居然一看到她在地上爬呀爬,肤光如玉,姿态天真却带着不自觉的妖精级诱惑力,自制力薄弱得可耻,将她推得开开的和扑过去狠狠蹂躏她吻得她死去活来的念头相持不下。

该死,他咒骂着,太可耻了,手中捏紧碎绢,懊悔、惊骇、震怒、激动、欲火交融,他面上又青变白至黑,恨恨地冲口而出,“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太危险了,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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