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守望--又名:我做了什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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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竟是那样的不协调。

　　而于满处的广告中，你却会发现城市繁华背后的悲哀来。“无痛人流，到华夏医院”，杂志摊上弥漫的是关于婚外恋以及其他的畸形的爱情故事，大幅的人体广告悬挂在高楼大厦的顶端，远远地招摇着，以及穿着越来越少的走动的人群。

　　我迷惑了，也失望了。我不知道一个城市的繁华到底应该意味着什么。总被看作是代表幸福和快乐的城市的生活应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如果我所见到的这些，仅仅是偶然的现象，仅仅是一个城市的现象，那我倒不至于是这样的伤心和失望。于这个时候，我想起同学和朋友说过的一些事情和自己见到的一些事情来。而这些，在来城市之前，甚至在开始听说或是遇到之前仍始终不相信的。

　　记得因为感冒了去了一次学校的医院。在医院开药的时候，男医生（让我描述症状和给我开药的医生）正和另外的一位年纪稍大的女医生说着话。

　　“刚才那个男生领着那个女孩子又来了，还缠着我让我给他们报销费用。”　女医生有些生气的说着，“你说这种事情怎么报销，　而且几乎每天都有这样的情况，要做人流什么的，然后过了几天又来了，还让报销费用。”女医生粗声地喘着气，“你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报销的范围啊，学校规定说了，登记结婚的就可以报销，要不你们就结婚，拿来结婚证，我就给你报销。可是他们又不这样，老是到这里缠着，真是烦透了　“现在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现在真是性泛滥了。”　女医生向男医生抱怨着。

　　我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原本我是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的，尽管同学也劝我说，有些事情是要平常的去看待。现在每个城市都是这样的。我却不相信。在心里，我仍然期望一个城市应该是更加美好的。

　　如今在城市中行走，看着这满世界里的繁华，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盛气凌人的浮躁，可以把一个人漂浮上天。似乎在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了一种可以呈现出来的文化。满目的高楼在矗立起，一切都是那样热闹，甚至连乞丐也会凑在一起，整齐地在一个地方等候，他们都清晰地知道哪个地方可以要到钱。还有一些一看便是假的，竟这样的从容和堂而皇之。农村却没有这样的热闹，没有什么规章制度，也没有什么可以呈现出来的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简单。至于生活，就是一天一天地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民风民俗也仅是劳作的动作里呈现出来的农民形象，仅是从口里说出的闲聊和玩笑。

　　我怀疑着自己，怀疑自己为了逃避，毅然离开家来到城市的选择是否正确。这就是我要见到的城市？是自己曾经为自己定下的所要过的生活和环境？城市真的比农村是一种更加幸福和快乐的生活？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我曾经设想的，于城市，我会穿梭在城市之间，在天桥上看车水马龙和宽阔的街道，看身边擦肩而过的人群感受到生命的易逝；或者做在小酒吧或是咖啡馆里，可以享受一种安静，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城市的灯火阑珊。然而展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这样的一种情形。我想起久违的农村的生活来。虽然物质上贫乏，却有它的安静，淳朴和真实。而一群可爱的孩子，可以把快乐装饰得那样招摇，惹得天空更加湛蓝。他们的忧郁也是那样的简单，一切都是一种纯粹里的微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阳光和上天对他们的眷顾。

　　想来，两年来，一路的穿行，从北到南，从农村到轰轰烈烈的城市，是那样一点一点从梦境中醒来而坠入现实的感觉。不知道，这是不是仅仅是一场又一场的幻觉。

　　从梦中醒来，即便真的掉落进了现实，并且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一种，我仍相信自己对美好的向往，相信它是存在的，就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心里。

第七章　表白
在开始知道久石让的钢琴曲的时候，便喜欢上了那样的安静和一种孤独中温馨的感觉。很早就想买这样的一张专辑来，在闲暇的时候安静的听从钢琴曲中流露出的感动。却始终没有如愿。现在，想买一张，送给她。我相信她也会喜欢的。

　　幸运的是，虽然经过了一番的波折，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一个专卖日本歌手音乐的小店里找到了。小店的位置有些偏僻，又在一个有些冷落的街道的尽头，店面不大，装也很简单，只是几个架子上放着唱片和音乐专辑，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我去时他正在凳子上嘴里叼着烟弹着吉他，许巍的《时光》。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热爱音乐的人甘居在那里，与世无争，自娱自乐的悠闲。我喜欢他的悠闲，洒脱，甚至是他的有些沉默。他说小店是很少人来的，没事了，他就自己一张张地听。我和他谈了许多，关于音乐，关于他的生活。眼看得天气晚了，我便拿过我要找的久石让的专辑来，付了他钱，和他告了别便离开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灯火点亮的时候了。我想着一天经历的事情，想到能够遇见那个小伙子，实在是一件幸运和高兴的事。感谢在这个城市，在一个不太让人注意的地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和安静快乐。然后就想起明天就可以见到她的事情来。

　　躺着，望着天花板，睡不着。在心里，想着前几天见到她和明天和她见面的情形。在脑海里，努力想着初见到她时的情景。

　　就那样匆匆的一见，匆匆的走了。突然地让整个心都快跳出来。她应是那样的美丽。眉目清秀，面若春晓之花，眉如墨画，下面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有活泼的神情和女孩子的安静和沉思，削肩细腰，齐肩的发散着扰着耳际，露出在外的洁白玉寒的手臂，一缕清辉映照下的五丝线，清澈而朦胧。含唇未笑，已看见淡淡的酒涡，盛满了清晨葡萄藤下滑落下的水珠儿。一对嘴唇，应是喝了滴滴酒还未醉的樱桃红了脸，留在茶杯上的唇痕，当是上面最好的攀饰物了，应是放在心里最珍贵和难忘的珍藏。

　　窗外下雨了，我隐约听见了雨滴敲打着窗子的声音。夜竟是这样的安静，时间度过，竟是这样的缓慢。想起一直喜欢这样的一种情形来，外面是栉风骤雨，有雨打树梢，里面却是满尘世的安静。在这样的时刻，我的心情竟不能平静下来，心中畅想着，有踌躇着，想早一点入睡，却又想起来写一点东西。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这样在心里念着一个人，一个才认识的女孩子。

　　我是不是喜欢她了？在心里思忖着。

　　我起来，给她写了一封信。我想把这封信和那张音乐专辑一起送给她。我不知道结果。

　　写给marine：

　　心点点的疼碎了，肝肠寸寸的断了。

　　marine，请允许我这样喊你。这一封信和文字是写给你的。

　　明天就要见到你了，我的心却始终不能平静下来。虽然只是与你见过一次面，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在心里总希望再次看见你，如同初见你的时候的情形。

　　你是多么美啊，在这个时候，我又禁不住想起你的形容来，这使我觉着一种逼迫着的想要赞美崇拜你的激震来。赞美你，用世界最美的语言和词汇，这是我全部的生命，是我要做的最有意义的事。

　　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却又说不出来，也有些不敢说。我怕自己的话会让你生活不能再平静。你说过，你喜欢现在生活的宁静。在心里思忖了很久，想说出口却临时改变了，我怕自己不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幸福。可是，我又怕自己会后悔。我期望爱情的相遇，我怕自己这一次的错过会是一生的遗憾和错过。

　　我的话你能听到吗？快放寒假了，你要走了，想给你打电话，把号码按了出来却始终不敢拨通。

　　你知道我的心疼吗？如果你懂得，我愿意等你，与你看一场一生的烟雨。

　　呵，你现在已经熟睡了吧？你的呼吸调匀了没？你知道吗，你的形容和笑容正在深夜里和我说话。我想看你熟睡的样子，看落在你额头上的散发，看你的眼睛，看你的嘴唇，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守着你。然而却不能见到你。这是一种苦，却又是一种朦胧的甜。这样的一种怅然却饱含着希望的想法，哪一个遇见爱情，真正懂得爱情的人儿没有经历过呢？！诗人雪莱有过，普希金经历过，闻一多先生有过，徐志摩也经历过。

　　所以，我感到是一种幸福，遇见你，也为你。

　　到底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应该是早上买好早点静静地等你在楼下，是下雨了为你在头顶撑开一把伞，是你生病了静静地守在你身边，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约定。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是认真思考后的决定。我若是对你撒了谎，你就叫那天打雷劈死我，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毫无怨言。

　　marine，marine，这个名字在心里我已经喊了无数次……

　　在写下这些的时候，我的眼泪都忍不住地掉下来了。

　　天亮了。我看见了日出，看见了窗外被打湿的落叶。

　　快中午的时候，和她打过电话，带上要带着的东西，就在约定的地点见面了。

　　“请我吃饭吃什么阿？”好像第一次这样近的听见她的声音。

　　“随你阿，你说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吧。”我竟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你请我，肯定是你说喽。只要不要太贵就行了。”

　　“呃，那　要不就吃炒菜吧。听说这里的炒菜挺好的。另外这里也有烧烤的，你不是喜欢吃烧烤吗？”我答道。

　　进了饭馆，我们选了一个靠近窗户和阳光的位置。便到烧烤的窗口去了。

　　我曾知道这里有一道叫“香辣烤草鱼”是很不错的。制作的方法也自有特色。要先把草鱼在炭火上烧烤，掌握着火候，用夹子反复地来回翻着，并在鱼上涂上特制的红辣油，等靠到金黄色的时候，至于盘碟中，在浇上预先做好的红椒汤，最后再在上面捏上几根香菜，便成功了。还有一道菜，也是这家的特色，是一种把茄子烤着吃的做法。做法很简单，同样把整个茄子在炭火上烧烤，茄子的选料以青紫色的长茄子为最好，烧烤至七八分熟，然后取下来，从中间剖开，露出白瓤，在上面涂抹上麻辣油，在洒上花生米，芝麻等，便可以撕成长条状的吃了。倒自有不同的味道。

　　因了自己最近胃不太好，总感觉胃疼，所以不敢再吃辣的了。

　　于是选了“香辣烤草鱼”，又加了一个不太辣的炒菜和一个汤，就回位置等着了。片刻后，师傅就把菜端上来了。

　　“嗳，问你一个问题呗。”说过一些话后，她问我。

　　“什么问题啊？”我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阿，一直对我这样好，这样帮助我……”她问我。

　　我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我这样一个问题的，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却又感觉有些话说不出来，“恩，没什么阿，就是觉得认识你满高兴的阿，有可以帮助你的地方就帮你喽……怎么啦，怎么想问这个啦？”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我就是觉得满不好的，因为我觉得让你这样忙。我觉得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因为我打乱了你的生活。然后，寝室的同学也总说一些话，我觉得满不好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自己的事情肯定会自己安排好的阿。这没有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反正我觉得满不好的。我同学总觉得我是在骗你。我不想把自己的生活都打乱了。原来我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平静的，就是呆在一个地方不会让任何人注意的那种。而现在，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一下子都被打乱了，像在任何地方都被人议论的人了。我喜欢安静的生活。”

　　“恩，我并没有想到会打乱了你的生活的。如果因为我做的不好，还请你原谅了。”我说。

　　“我们都有错。”她停顿了一会，“说一个最真实也最现实的问题吧……”，我猜不出她要说的是什么。“我有男朋友的。”

　　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脑海里有些乱。斜过头看远处电视里正放着的电影，至于放的是什么内容，我却不知道。我竟想哭了。

　　“怎么啦？你，没有事吧？”她问我。

　　“哦，没什么事阿。你吃菜吧，要不一会就凉了。”我答着，怕她会猜出了什么，会使自己为难。

　　“嗳，你不是说要送给我礼物吗？是什么礼物阿？”她脸上露出笑容来。我知道她是想让我高兴起来。

　　“哦，我差点给忘了”，我也露出欢喜的神情来，我把那封信从礼物盒里拿出来，只剩下那张音乐专辑递给她。“就是一个音乐专辑的，是一个钢琴曲，一个日本的歌手弹奏的，很安静的感觉。我觉得很好，就买了一个送给你啦”，“那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要送给我礼物哦”，我说。

　　“恩，一定的。其实认识也觉得满高兴的。前几天，我说你帮助我很多，我男朋友还说要请你吃饭谢谢你呢。那就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吧。嗳，你还有一句话还没说哩！？”

　　“恩？……哦，我知道啦，生日快乐！”，“哦，你是不是喜欢紫色阿？”

　　“呵呵，是啊。紫色代表忧郁阿。”

　　“不是蓝色代表忧郁吗？”

　　“紫色也代表的阿”

　　“呵呵，那你可以去普罗旺斯阿，看看薰衣草的紫，做一只睡在里面的小动物咧……”

　　我突然看见在她右边额头上有一个豆大的青蓝色胎记，恰好地被安排在了那里。如青花瓷色白青花纹案上不小心落了一点墨，淌下来，恰化作了游于莲叶下的青鱼儿，如江南小镇倚窗凭栏相望等待心急地思念的人儿归来的烟雨天青色，如燃了三生三世的沉香屑，被吹佛走了一抹灰，沾在了朱漆雕镂的小窗上，如尘世里深夜里雨打芭蕉的颜色，悄然泄露了清新和安静的秘密，如纯色白玉上多了一点瑕，却愈发清澈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方思……”

　　那千年以前有个女子走进了《诗经》，倚窗，凭栏相望，看窗外盛开的兰花。或者驾一叶扁舟，于舟上弹奏箜篌，采莲，遇见了心仪的男子，就和他对唱，看他如何受得了初开的心花，如何不忍地回头相望。

　　看惯了，便渴望能遇见那一样的爱情，渐渐明白了这更像是自斟自饮一种淡甜的毒药，等待缓慢地些许清醒了，才知道古代里的爱情也并不都是完美的。

　　要不，为何偏要说那“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美？要不，为何还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盼？

　　要不，你若是知道了是个不完美的结局，是否还会有初次见到他（她）的怦然心动？要不，你若知道了终是个空欢喜一场的相见，是否就会在见到他（她）的时候就故意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或是自己早已独自哭成了泪人儿？

　　这就是我的爱情故事了。像鼓着花骨朵等待开放却已落了落花飞红。那一封信后来装在玻璃瓶里埋在了图书馆前面丛林的一棵长的弯曲的树下，向着她居住的方向，不知道，现在还是否在那里？

　　当宋老师问起我有没有交朋友的时候，我就想起她来，想起这件事情来。

第八章　老人社区
从上面的回忆中走出来，我发现已经很晚了，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