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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契约论第二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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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代言人时,他便能为人们所相信。唯有立法者的伟大
的灵魂,才是足以证明自己使命的真正奇迹。人人都可以刻
石立碑,或者贿买神谕,或者假托通灵,或者训练一只小鸟
向人耳边口吐神言,或者寻求其它的卑鄙手段来欺骗人民。只
会搞这一套的人,甚至于也偶尔能纠集一群愚民;但是他却
决不会建立起一个帝国,而他那种荒唐的把戏很快地也就会
随他本人一起破灭的。虚假的威望只能形成一种过眼烟云的
联系,唯有智慧才能够使之持久不磨。那些迄今存在着的犹
太法律,那些十个世纪以来统治着半个世界的伊斯美子孙们
的法律,直到今天还在显示着订立了那些法律的人们的伟
大;而且当虚骄的哲学与盲目的宗派精神只把这些人看成是
侥幸的骗子时,真正的政治学家则会赞美他们制度中在主
导着持久的功业的那种伟大而有力的天才。
绝不可以从这一切里便做出跟华伯登一样的结论说,
政治和宗教在人间有着共同的目的;而是应该说,在各个国
家的起源时,宗教是用来作为政治的工具的。
第八章 论人民
正如建筑家在建立一座大厦之前,先要检查和勘测土壤,
看它是否能担负建筑物的重量一样;明智的创制者也并不从
制订良好的法律本身着手,而是事先要考察一下,他要为之
而立法的那些人民是否适宜于接受那些法律。正是因此,所
以柏拉图才拒绝为阿加狄亚人和昔兰尼人制订法律,他知
道这两个民族是富有的,不能够忍受平等。正是因此,我们
才看到在克里特有好法律而有坏人民,因为米诺王所治理
的乃是一个邪恶多端的民族。
有千百个从不能忍受良好法律的民族都曾在世上煊赫
过;而且纵然那些能够忍受良好法律的民族,也只是在他们
全部岁月里的一个极为短暂的时期内做到了这一点。大多数
民族,犹如个人一样,只有在青春时代才是驯顺的;他们年
纪大了,就变成无法矫正的了。当风俗一旦确立,偏见一旦
生根,再想加以改造就是一件危险而徒劳的事情了;人民甚
至于不能容忍别人为了要消灭缺点而碰一碰自己的缺点,
正像是愚蠢而胆小的病人一见到医生就要发抖一样。
正如某些疾病能振荡人们的神经并使他们失去对于过去
的记忆那样,在国家的经历上,有时候也并不是不能出现某
些激荡的时期;这时,革命给人民造成了某些重症给个人所
造成的同样情形,这时是对过去的恐惧症代替了遗忘症;这
时,被内战所燃烧着的国家——可以这样说——又从死灰中
复活,并且脱离了死亡的怀抱而重新获得青春的活力。莱格
古士时代的斯巴达便是如此;塔尔干王朝以后的罗马便是
如此;我们当代驱逐了暴君之后的荷兰和瑞士也曾经是如
此。
然而这种事情是非常罕见的,它们只是例外;而其成为
例外的缘故,又总是可以从这种例外国家的特殊体制里找到
的。这种例外在同一个民族甚至不会出现两次;因为只有在
一个民族是野蛮的时候,它才能使自己自由,可是当政治精
力衰竭时,它就不再能如此了。那时候,忧患可以毁灭它,而
革命却不能恢复它;而且一旦它的枷锁被打碎之后,它就会
分崩离析而不复存在。自此而后,它就只需要一个主人而不
是需要一个解放者了。自由的人民啊,请你们记住这条定
理:“人们可以争取自由,但却永远不能恢复自由。”
青春不是幼年。每个民族正像个人一样,是有着一个青
春时期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有着一个成熟时期的,必须等到
这个时期才能使他们服从法律;然而一个民族的成熟往往不
容易识别,而且人们若是提早这个时期的话,这项工作就要
失败的。有些民族生来就是能受纪律约束的,另有些民族等
上一千年之久也还是不能。俄罗斯人永远也不会真正开化的,
因为他们开化得太早了。彼得有模仿的天才;但他并没有真
正的天才,没有那种创造性的、白手起家的天才。他做的事
有些是好的,但大部分却是不合时宜的。他看到了他的人民
是野蛮的,但他一点也没有看到他们还没有成熟到可以开化
的地步;他想要使他们文明,而当时所需要的却只是锻炼他
们。彼得首先是想造就出来德国人或者英国人,而当时却应
该是先着手造就俄国人;由于说服他的臣民们相信他们自
己乃是他们本来并不是的那种样子,从而彼得也就永远妨碍
了他的臣民们变成为他们可能变成的那种样子。有一位法国
教师也是这个样子培养他的学生,要使学生在幼年时候就显
姓扬名,然而到后来却始终一事无成。俄罗斯帝国想要征服
全欧洲,但是被征服的却将是它自己。它的附庸而兼邻居的
鞑靼人将会成为它的主人以及我们的主人的;在我看来,这
场革命是无可避免的。全欧洲所有的国王们都在努力配合加
速着它的到来。
第九章 论人民(续)
正如大自然对于一个发育良好的人的身躯给定了一个限
度,过了这个限度就只能造成巨人或者侏儒那样;同样地,一
个体制最良好的国家所能具有的幅员也有一个界限,为的是
使它既不太大以致不能很好地加以治理,也不太小以致不能
维持自己。每个政治体都有一个它所不能逾越的力量极限,
并且常常是随着它的扩大而离开这个极限也就愈加遥远。社
会的纽带愈伸张,就愈松弛;而一般说来,小国在比例上要
比大国更坚强得多。
有千百种理由证明这条准则。首先,距离愈远,行政也
就愈发困难,正好象一个杠杆愈长则其顶端的分量也就会愈
重。随着层次的繁多,行政负担也就越来越重:因为首先每
个城市都有它自己的行政,这是人民所要负担的;每个州又
有它自己的行政,又是人民所要负担的;再则是每个省,然
后是大区政府、巡抚府、总督府;总是愈往上则所必须负担
的也就愈大,并且总是由不幸的人民来负担的;最后还有那
压垮了一切的最高行政。如此大量的超额负担,都在不断地
消耗着臣民;这种种不同的等级,远没有能治理得更好,而
且比起在他们之上若是只有一个行政的话,反而会治理得更
坏。同时,他们简直没有余力来应付非常的情况;而当有必
要告急的时候,国家往往已经是濒于灭亡的前夕了。
还不仅如此;不只是政府会缺少勇气与果断来执行法律,
来防止骚动,来矫正渎职滥权的行为,来预防遥远地方所可
能发生的叛乱;而且人民对于自己所永远见不到面的首领、对
于看来有如茫茫世界的祖国以及对于大部分都是自己所陌生
的同胞公民们,也就会更缺少感情。同一个法律并不能适用
于那么多不同的地区,因为它们各有不同的风尚,生活在迥
然相反的气候之下,并且也不可能接受同样的政府形式。而
不同的法律又只能在人民中间造成纠纷与混乱;因为他们生
活在同样的首领之下,处于不断的交往之中,他们互相往来
或者通婚,并顺从了别人的种种习俗,所以永远也不知道他
们世袭的遗风究竟还是不是他们自己的了。在这样一种彼此
互不相识而全靠着一个至高无上的行政宝座才把他们聚集在
一起的人群里,才智就会被埋没,德行就会没有人重视,罪
恶也不会受到惩罚。事务繁多的首领们根本就不亲自视事,而
是由僚属们在治理国家。最后,为了要维持公共权威——而
这正是那些遥远的官吏们要规避的,或者要窃据的——所必
须采取的种种措施,会耗尽全部的公共精力;这样,他们就
再也没有余力关心人民的幸福了,在必要的关头,他们也几
乎毫无余力来保卫人民;就是这样,一个体制过于庞大的共
同体,就会在其自身的重压之下而削弱和破灭。
另一方面,国家应该被赋予一个可靠的基础,使之能够
具有坚固性,并能够经受住它少不了要遭到的种种震荡以及
为了自存所不得不作的种种努力;因为所有的民族都有一种
离心力,使他们彼此不断地互相作用着,并且倾向于要损害
邻人来扩张自己,就好像是笛卡儿的漩涡体那种样子。这
样,弱者就随时有被并吞的危险,而且除非是大家能处于一
种平衡状态,使得压力在各方面都接近于相等,否则就谁也
难以自保。
由此可见,既有需要扩张的理由,又有需要收缩的理
由;能在这两者之间求得一种对于国家的生存最为有利的
比例,那就是很不小的政治才能了。我们可以一般地说,前
者既然只是外在的、相对的,就应该服从于后者;后者乃是
内在的、绝对的。一个健全有力的体制乃是人们所必须追求
的第一件事;我们应该更加重视一个良好的政府所产生的活
力,而不只是看到一个广阔的领土所提供的富源。
此外,我们也曾见过有这样体制的国家,其体制的本身
就包含着征服的必要性;这些国家为了能维持下去,便不得
不进行无休止的扩张。也许它们会深自庆幸这种幸运的必要
性;然而随着它们的鼎盛之极,那也就向它们显示了无可避
免的衰亡时刻。
第十章 论人民(续)
我们可以用两种方式来衡量一个政治体,即用领土的面
积和用人口的数目;这两种衡量彼此之间存在着一个适当的
比率,可以使一个国家真正伟大。构成国家的是人,而养活
人的则是土地;因此,这一比率就在于使土地足以供养其居
民,而居民又恰好是土地所能够养活的那么多。正是在这一
比例之中,才可以发现一定数目的人民的最大限度的力量;因
为如果土地过多,防卫就会艰难,开发就会不足,物产就会
过剩,而这就是形成防御性战争的近因;如果土地不敷,国
家就要考虑向它的四邻寻找补充,而这就是形成攻击性战争
的近因。一个民族所处的地位,若是只能抉择商业或者战
争,它本身必然是脆弱的;它要依赖四邻,它要依赖局势,能
有一个短促不安的生命。它或者是征服别人而改变处境,或
者是被别人所征服而归于乌有。它只有靠着渺小或者伟大,
才能够保全自己的自由。
使土地的广袤与人口的数目这两者得以互相满足的确切
比率,我们是无从加以计算的;这既因为土地的质量、它的
肥沃程度、物产的性质、气候的影响有着种种差异;同时,也
因为我们察觉到的各种居民的体质也有着种种的差异:有的
人居住在肥沃的地方而消耗甚少,另外也有人居住在贫瘠的
土壤上却消耗很大。还必须顾及妇女生育力的大小、国土对
于人口有利与否的情况、立法者的各种制度可望起作用的程
度,等等;从而立法者便不应该依据自己所见到的,而是应
该依据自己所能预见到的来做判断;也不应该只站在人口的
实际状况上,而应该站在人口自然会达到的状况上。最后,各
地方特殊的偶然事件还有千百种情况,迫使人们或允许人们
拥有多于必要的土地。因而,山地的人们就要扩展他们的土
地;山地的自然物产,即森林、饲草,只需较少的劳动,而
经验也告诉我们这里的妇女比平原上的妇女生育力更强,
并且大片倾斜的山地上也只有小块的平地才能指望耕种。反
之,在海滨,人们便可以紧缩土地,哪怕在几乎是荒凉不毛
的岩石和沙滩上;因为渔业可以弥补一大部分土地上的出产,
因为居民更需要聚集在一起以便抵御海盗,也因为人们在这
里更容易以殖民的办法来减轻国土上负担过多的人口。
要为一个民族创制,除了这些条件而外,还须再加上另
外的一条;这一条虽然不能代替其他任何一条,但是没有这
一条则其他条件便会全归无效:那就是人们必须享有富足与
和平。因为一个国家在建立时,就像一支军队在组编时一样,
也就正是这个共同体最缺乏抵抗力而最易于被摧毁的时刻。
人们即使在绝对无秩序时,也要比在酝酿时刻更有抵抗力;因
为酝酿时,人人都只顾自己的地位而不顾危险。假如一场战
争、饥馑或者叛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临头的话,国家就必定
会倾覆。
在这些风暴期间,也并不是不曾建立过许多政府;然而
这时候,正是这些政府本身把国家摧毁了。篡国者总是要制
造或者选择多难的时刻,利用公众的恐惧心来通过人民在冷
静时所决不会采纳的种种毁灭性的法律的。创制时机的选择,
正是人们可以据之以区别立法者的创作与暴君的创作的最确
切的特征之一。
然则,是什么样的人民才适宜于立法呢?那就是那种虽
然自己已经由于某种起源、利益或约定的结合而联系在一起,
但还完全不曾负荷过法律的真正羁轭的人民;就是那种没有
根深蒂固的传统与迷信的人民;就是那种不怕被突然的侵略
所摧毁的人民;就是那种自身既不参与四邻的争端,而又能
独力抵抗任何邻人或者是能借助于其中的一个以抵御另一个
的人民;就是那种其中的每一个成员都能被全体所认识,而
他们又绝不以一个人所不能胜任的过重负担强加给某一个人
的人民;就是那种不需要其他民族便可以过活,而所有其他
的民族不需要他们也可以过活的人民;就是那种既不富有
也不贫穷而能自给自足的人民;最后,还得是那种能结合古
代民族的坚定性与新生民族的驯顺性的人民。立法工作之
所以艰难,倒不在于那些必须建立的东西,反而更在于那些
必须破坏的东西;而其成功之所以如此罕见,就正在于不可
能发现自然的单纯性与社会的种种需要相结合在一起。的确,
这一切条件是很难于汇合在一起的;于是我们也就很少能见
到体制良好的国家了。
欧洲却还有一个很可以立法的国家,那就是科西嘉岛。
这个勇敢的民族在恢复与保卫他们的自由时所具有的豪迈与
坚决,的确是值得有一位智者来教导他们怎样保全自由。我
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那个小岛会震惊全欧洲的。
第十一章 论各种不同
的立法体系
如果我们探讨,应该成为一切立法体系最终目的的全体
最大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我们便会发现它可以归结为两大主
要的目标:即自由与平等。自由,是因为一切个人的依附都
要削弱国家共同体中同样大的一部分力量;平等,是因为没
有它,自由便不能存在。
我已经谈过什么是社会的自由。至于平等,这个名词绝
不是指权力与财富的程度应当绝对相等;而是说,就权力而
言,则它应该不能成为任何暴力并且只有其职位与法律才能
加以行使;就财富而言,则没有一个公民可以富得足以购买
另一人,也没有一个公民穷得不得不出卖自身。这就要求大
人物这一方必须节制财富与权势,而小人物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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