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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1-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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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夜的魔法吧。

  柳下溪轻轻地在他唇边印了一个吻。

  贴近他的脸蛋就发觉清荷的脸是滚烫的。那不是高烧。

  虽然看不清面孔,还是能从不平稳的呼吸里推测出少年怀揣了小雀般的心事。

  这一刻,柳下溪觉得自己的坏心肠的大雀,诱拐刚能站稳的小雀儿离巢。

  回到船舱,季佳已经睡熟了,那鼾声真是生生折磨人的耳朵。关上舱门,柳下溪搂着邹清荷坐在窄窄的床铺上亲起嘴来。骚动的心
非得这样才能平静,他是急切的想摄取少年所有,真实地拥有才会安心吧。

  真的很热。

  这船舱如同笼子,会让人窒息在里面。

  柳下溪松开了清荷,低声沙哑道:“睡吧。”他跃上了上铺。

  蛊惑吧。心里好象驻了只虫儿,邹清荷抚着跳得过于激烈的心脏。这里面由不得他控制了。  他想,他是真的恋爱了。

  然后,他整夜失眠了,却不敢翻身乱动,生怕惊醒舱内其他的人。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01

  一个说要“买座位票”,一个说要“买卧铺票”。邹清荷看着眼前的两个老大不小的青年旁若无人地争论着,谁也不肯让步。

  价格偏差很大。同样的时间到达同一目的地,邹清荷赞成购买座位票的提议。

  那两个人越来越大声了,这可是售票厅是公共场所,无论那一位都是固执的人。有不少人在围观啦,大约指望着他们能打起来吧,
邹清荷有点觉得丢脸。

  邹清荷由于一夜没有睡好很没有精神暂时保持着沉默。

  有些饿有些困。邹清荷上前走了二步道:“座位票,买座位票。”口气是坚决的。

  二比一通过:买座位票。

  季佳得意洋洋,美美睡了一觉他的状态已经达到巅峰。座位票不但可以省钱,而且有机会猎艳。柳下溪争论着要买卧铺票原因很简
单,只图一个舒服。出门在外就不要委屈了自己,这是他一贯座右铭。他看得出邹清荷眼圈儿发青睡眠不好吧,漫长的旅程还是卧铺一
躺美美地睡觉来得舒服。柳下溪骨子里是清冷的,把自己人与陌生人分得很开。除了必要的与人群接触,休闲时碰上人多让他厌烦。

  不过,既然清荷开了口他就不想驳他的面子,只有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转念一想:以后会不会为邹清荷继续退让?

  他能理解邹清荷是以“经济”这个词为前提的。“算了,花钱的事情还是听清荷的吧。”他这样想着。

  小胜了他,季佳得意洋洋,把邹清荷当成了哥俩好。那副嘴脸刻着小人得志。

  不跟他一般见识,柳下溪撇嘴。

  这是省城长沙,邹清荷曾经坐着父亲开的客车来过几次,每次的行程都很匆忙,总是在晚上才到天还没亮就离开了。熟悉的范围只
是客运站到火车站一小段。

  买好火车票离上火车时间还剩四小时左右。季佳与柳下溪眼盯着邹清荷指望他以导游的身份带领他们愉快来度过剩下的几小时。邹
清荷只得摸着后脑傻笑。

  还早,太阳有着善意的羞怯缓慢地升起,温度还能让人接受。

  把行李寄放在火车站的存放处。

  指望不上清荷的导游,季佳单独行动。夹在他们这对情侣之中,他这个电灯泡识趣地闪人了。

  柳下溪心里已经把要做的事规划过了,打算吃过早餐后给清荷买二三套与时俱进的夏装。回头看邹清荷,却发现他在发呆。敲他的
头问道:“想什么呢?”

  “人真多。”邹清荷随口应道。

  “什么话。”城市里人流多的地方一般都是火车站与汽车站等地。显然邹清荷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柳下溪心里有些不安,清荷是不
是后悔跟他确定关系了?

  邹清荷并没有想着某些有建设的或者哲理性的问题。他只是有些困倦(昨夜睡眠不好头有点胀痛。)有点疑惑(柳大哥要带他去那
里?)……有点感慨人在旅途对同行者的信赖关系:“季佳把车票钱包放在我这里了。怎么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柳大哥,我们要
不要等等他?”

  柳下溪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告诉邹清荷:“季佳那家伙,没钱也能走天下。他以前干过铁道游击队。”

  “噫?”这词儿邹清荷疑惑啊。是没有解放前的那个铁道游击队?不对!什么年代了哪会是那种啊。

  “呵呵。就是那种坐火车逃票的行为。他做过‘三只手’,专门在火车上打劫旅客的钱包。教他开锁的师傅就是职业级的扒手。”

  “季哥他?”想不到啊,他现在居然成了人民警察。

  “他比我们大二岁,初中没毕业就离家出走了,有三年的时间吧一直在火车上混。他能改邪归正听说很有戏剧性。小盗贼的他爱上
了位美女,那美女崇拜警察。于是,他老实地回了家,重新开始上学,等他考进警校时那位美女芳心另许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季佳也是有故事的人嘛。

  反观自己除了啃书本没有别的经历可以拿来说的,人生过得太单调了,连青春逆反期也没有。

  一碗白粥、二根油条。

  “柳大哥,你说季哥在火车上遇到以前的同伙在犯案会不会逮捕对方?”

  用手帕仔细擦去邹清荷沾在嘴角的油印。柳下溪摇头,这种事问他也回答不出准确答案。  季佳的个性较冲动,行事没有规律可
言。柳下溪吃东西斯文,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不像邹清荷吃东西总沾到嘴角上。

  “季佳这个人,正义感也是有的。但对于黑与白的界限向来不以为意,他做事大多以自己的喜好为主。他在火车上混日子的事是林
小洛家人查出来的,他自己没有提过。”

  背负着这样的过去,季佳会有阴暗感么?

  茶色的太阳镜、白色的遮阳帽再换了双黑色皮凉鞋,立马就把乡下男孩的造型给改过了。邹清荷身材好,平时也是一副昂首挺胸的
知性人。着装稍稍有品味些就把个人气质给衬出来。

  “气宇轩昂的帅气少年!”人果然要衣装啊。

  对着镜子,邹清荷冲着镜后的柳下溪扮了个痞痞的笑容。故意把遮阳帽斜戴,镜中的他没有了邻家男孩的羞怯样。

  柳下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边搂住他的肩:“不要把衣服换下来。”也不过是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运动短裤。

  “火车上有灰尘呢,白色容易脏。”邹清荷才舍不得在火车上穿新衣服啦。

  购物的任务完成,柳下溪找了个通风又安静的茶室。柳下溪看了表还有两个小时,沏上茶先递给清荷,突然问道:“清荷,有认真
考虑过将来么?”

  邹清荷一怔。这事儿倒没有往深里想,用尽全部心力高考,考上大学以后的事儿自然是等着分配工作。他只希望能考上大学就行了
,前途也就在大学的校园里。

  “到北京后找份暑假工做做。来来回回也辛苦,录取通知书请你姐姐寄过去就行了。”

  邹清荷知道这样是正确的法子,来回一趟不容易,光路费就让他头痛。“可是,万一考不上北京的学校怎么办?”

  “那就留在北京复读一年,我找人把你的户口迁过去。这次,我打算调回北京,活动一下有没有单位接受,希望你也一起留在北京
读书。”工作的事柳下溪有把握,家里人希望他回北京或者去上海。他本来是要等邹清荷录取通知书下来再说的。

  老实说当年离开北京的理由渐渐淡化,留下来也不是必要的。江南小县城虽然是温柔轻淡的,日子过得如水墨淡彩般。只不过,闲
暇时会怀念起北方的生活方式。大都市的罪案发生率要高得多,离名侦探的路途更近些。

  邹清荷只是喝茶没有吱声。考不上复读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再给家里增添负担了。在北京找工作这是好事,值得期待。考场时的发
挥自我感觉是不错的。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邹清荷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柳下溪一怔,听不出他语调里的情绪。“你不高兴?”

  邹清荷摇了摇头:“我是76年出生的,上个月生日。”

  这些柳下溪知道呀,阳历是6月18也是他名字的由来,柳下溪有送礼物给他呀。

  “然后呢?”记得收礼物的清荷是高兴的呀。

  “我是成人了,已经满十八岁了,不希望你还当我是孩子。”邹清荷口气有些不高兴,他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左右。知道柳下溪对他
是真的好,他不自觉地对他隐藏了本性很少与柳下溪顶嘴。

  柳下溪笑了,他几乎忘记了清荷个性里隐藏的张扬与固执还有过剩的自尊。

  记得第一眼留给他的印象就是那份特有的自信、从容。自己居然习惯了他表面的温顺忘却了那份属于他特有的光华。

  “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清楚。”这话回答得快,邹清荷并不是故意胡闹的,连他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泛红了。对柳大哥发脾气,这是不是撒娇
呢?

  看透他的心思了,柳下溪纵容地拍拍他的手背。在他眼里清荷当然还是孩子。

  “不急,柳大哥都随你自己的意愿。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我才知道的。”亲昵的口气让邹清荷吃不消,脸更红了。

  “糟糕!”柳下溪一看表,大惊。时间过得真快。离火车开车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了。哎呀,要被季佳骂了!先前好象是看错了指针


  “跑吧!”邹清荷急忙道拔腿就要狂奔,被柳下溪拉住了。

  世上还有出租车这种快捷的交通工具,柳下溪拦了辆车。

  几分钟就到了火车站。总算赶上了。

  季佳正焦急在寄存处走来走去的。来不及骂他们,催着取行李。

  匆忙匆忙匆匆忙。

  找到座位坐下来,擦着汗。

  然后火车开动了。在“隆隆”声响里,从开着的窗望向外面,到处都是摇着手说着“再见” 的送行人。柳下溪迅速从窗外的小推
摊买了三把折叠的纸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启动的列车下,邹清荷看着就紧张。

  空闲下来的季佳开始埋怨起他们来:“搞什么嘛,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赶不上这班列车的话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省下N字句
)。”

  柳、邹二人相视苦笑。火车出了车站,车内车外热烘烘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晒得人难受。季佳拉上车窗,风的流入量没了,纸
扇这才突显它的功能与价值来。

  邹清荷困倦袭来,他倦缩在柳下溪的大腿上,由着对方扇着风进入梦乡。

  “我的钱包不见了!”隔壁坐传来旅客惊惶的叫声。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02

  条件反射似的,不少旅客都摸向各自放钱包的口袋。

  夏天单薄的衣服能明显勾勒出钱包的外轮廓在上衬衣口袋还是裤袋里。

  柳下溪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钱包安全存在,他的钱包是放在裤袋里的,贴近大腿的质感还在。

  又有人在叫“我的钱包也不见了。”车厢闹腾起来,到处是议论纷纷与诅咒声。

  柳下溪踢了一脚斜对面正靠椅背闭目养神的季佳。离站一个多小时了,估计他没有这么快入睡。季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柳下溪便
明白他的意思:“迟了,应该是在侯车的时候丢掉的。上了车的不会这么快动手。除非是散仙,只不过这行当也有自己的规则,散仙若
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也是难以存活的。”

  季佳原本的座号并不在柳下溪的斜对面,而是隔着走廊的另一边,他是跟人换的。

  坐在他旁边也就是柳下溪对面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妇女。(判断她的年龄,季佳的依据是她眼角的鱼尾纹与额头的皱纹。)

  有明显的南方人特征,肤色是茶褐色,人极瘦、脸小、单眼皮、鼻梁中间有点塌、嘴唇是薄的,脸上有不少颗痘痘。衣着是随便到
……在北方人眼里是穿不出门的:深红色的短袖圆领汗衫皱巴巴,宽大的黑色齐膝休闲裤,脚下是双塑胶棕色拖鞋。一个深蓝色的大的
背包胡乱地塞在座位底下。

  她是眼睛是极有神彩的,从坐下起就伸长脖子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这一点让季佳或是柳下溪都觉得厌烦,他们是重视自己
隐私讨厌被人窥视的。

  “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这女子突然对柳下溪开口道,居然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柳下溪笑笑没有搭腔。

  季佳嘴角一咧,从邹清荷准备食物的包包里拿出瓜子、花生、豌豆分出部分给女子,一边笑道:“您真敏锐,怎么就知道我们是兄
弟?”

  那女子指着柳下溪膝上的邹清荷:“你们是三兄弟?长得不像。”

  柳下溪一边自在地扇着风,耸耸肩。还是不自在啊,这种不属于社会主流的亚次情感……稍稍亲密点就得接受大众带有审视的目光
。当然这也是自己过敏了些。

  季佳笑了起来:“非得长相相似才是兄弟么?”

  突然间,车厢里喧哗声盖过他们的交谈。季佳伸长脖往后面望,发现有几名旅客围住了列车员。仔细一听是说被偷走东西的事情。
被盗走钱包的旅客要求列车员清查火车上的所有人。

  “这是无用功。”季佳摇头。

  “没错,那有傻到脏物放在身上等人来搜的。”女子点头。“不过,这过程还是要走的,平息事主受损的利益。”

  “列车员只能查旅客的车票,没有权利搜旅客的身。”季佳再次摇头。

  “没有人喜欢把自己的包翻出来给别人看。而且,估计车上的人力与时间也是办不到这件事的。”女子开始嗑起瓜子来。

  “你怎么看?”季佳拿豌豆丢柳下溪。

  “列车员会查票吧。”柳下溪个头高,一眼就可以清楚看到十米前走廊围着列车员的那几位被盗走钱包的人。声音最大领头那位脸
红脖子粗的,平头方脸没有太多特征,平凡的五官混入人群就不起眼。

  娃娃脸的女列车员被骂得几乎要哭起来了,另一位男性列车员努力地解释着“……我们不是公安,是没有权利看旅客的包,更别说
搜身了。”

  “那就叫能管事的人来啊,火车上不是有随车的车警么?”另有坐在位置上的旅客插嘴。

  “小清荷睡得真熟,这么吵也没有醒。”季佳的对发生的事兴趣缺缺。

  “真羡慕啊,睡着睡着难耐的时间消失了。”身边的女子“啧啧”赞道。

  热天特有的由众人身体里蒸烤出的汗味开始在车厢里飘荡。

  柳下溪掏出速写本与铅笔,闲着来勾勒那群人与列车员们的形态。

  “你是学画画的?”女子走过来看着他画素描。

  “爱好。不是专业。”左手没有停下来继续在给邹清荷扇风,右手执笔。

  “很神似哟。给我画一张好不好?”

  “好。”那些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列车长与车警也一起来了。

  真的好吵。熟睡里的邹清荷皱起眉头。

  季佳不甘寂寞,顶不住好奇心上前围观去了。回来喜滋滋道:“娃娃脸的女列车员长得真可爱。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们的车厢是17。吵闹的最终结果是双方达成了一定协议:只有这节车厢的旅客要检查行李与搜身(由列车长与车警执行),其他
车厢旅客只查车票。

  “我不答应!”女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激动地大声抗议“你们说呢?没道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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