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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1-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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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李果本来是极讨上年纪的妇人欢心的人,可今天提不起说话的干劲。

  “这家子真可怜。”他对邹清荷说。

  “是啊。这么老的大娘怎么种田?”邹清荷就应声。

  跟李果一起走过来的还有刚才带路的村民,他显然也应付不了那群妇人。自动跟随李果的步伐。“那家接受陈三放家的田,会连三
放他母亲一块儿养的。两个孩子,看看刘寡妇娘家的人要不要,不要的话,就看村里那家想带孩子。到时,队里开会来商量。这不是问
题,养个把孩子吃不到大鱼大肉,饭还是有吃的。”

  “刘寡妇娘家是那时的?”

  “听说是南边山里的人,没有来往过,山里人比湖区穷吧……不说有没有钱,湖区的农民是不会饿死的。听老人讲,日本鬼子侵华
的年代,也没有饿死的人,天然的湖水里鱼是足够的,地里的野菜与湖里的耦是断不了的。现在更不会有人饿死的说法。”这些话说得
有豪气,让邹清荷对他刮目相看,仔细一瞧大约三十上下的粗壮庄稼汉。

  “咕噜、咕噜、咕噜”两人朝李果看去,李果红着了脸,是他肚子饿得叫。

  这庄稼汉子爽朗地笑,拍他的肩道:“忙了一宵,肚子饿了吧,去我家让我屋里人煎几个荷包蛋。”

  农村里农家都养上大群鸡、鸭、鹅,这蛋是不缺的。

  “这个,不太好吧?”李果舔着嘴唇。

  “没什么没什么,出门是兄弟,到城里请我喝杯茶就行。我叫陈瑞祥,兄弟呢?”  “那叫你祥哥好了,我叫李果,这里我小舅
子邹清荷,那位我同事叫柳下溪。”李果最不经饿,一饿,人没有精神头还发晕呢。只胡一个“惨”字,当下也没有客气,把柳下溪从
一堆妇人里救出来,几个人再次出发到陈瑞祥家蹭荷包蛋去了。

  “在跟她们说些什么呢?”

  “好奇这案子。”柳下溪苦笑,七嘴八舌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陈瑞祥家大,四代同堂。他爷爷、父母、两个没成亲的弟弟、加上他夫妇与九岁的儿子,一家八口。邹清荷认出熟人了,他儿子正
是昨晚那三位小孩中壮实活泼的陈来宝。虎头虎脑的,看到邹清荷认出来,高兴围着他转。

  还没到吃早饭时,先给他们三人各剪了三只荷包蛋垫肚,邹清荷看得出陈来宝在旁边流口水,自己只吃一个蛋把剩下的两只悄悄给
他。陈来宝高兴,立即当他是哥儿们。三二口咬完,拉着邹清荷躲在猪栅屋后面的南瓜棚里。“清荷哥,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昨天晚上找瘦皮猴子他们捉青蛙的路上,见到陈家大哥与二哥朝田那边去了,陈二哥的小媳妇儿偷偷跟在后面。”

  “是昨晚什么时候的事?”

  “天刚黑,不晓得几点。你认识公安啊,真了不起。”陈来宝羡慕道。

  “你们三个都看到了吗?”

  “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我现在想起来…陈二哥的小媳妇儿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本来想偷偷跟去的,后来遇到了健儿(三个小子中
的一位)就忘了这事,我们到瘦皮猴子家去了,后来就捉青蛙去了。”邹清荷学着柳下溪平时揉自己头发的动作,揉了揉陈来宝硬硬的
头发,扎手!

  “干嘛。”陈来宝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我才不是孩子呢。”伸出摘下整个棚架今年第一朵南瓜花。“你吃过南瓜花么?”

  “南瓜花能吃?”邹清荷诧异道。

  “当然能吃。”陈来宝得意起来:“很好吃,可惜姆妈不舍得做成菜给我们吃,要等它结大南瓜。”

  (那你还把花摘下来?)邹清荷翻白眼,不过没有把话说出来。一转身邹清荷就把陈来宝对他说的事告诉了柳下溪。

  陈来宝并没有邹清荷想象的生气,反而非常得意。原还以为出卖了他的秘密会气自己不守约啦。

  他飞奔赤脚,带着两人(李果忙着跟陈家人话家常,就没有惊动他。)去了昨夜他看到那对兄弟走向通往村外田里去的方位,以及
李喜香又是在那个位置,然后是在那地方遇到健儿的。

  唤来健儿,他证实了与陈来宝的相遇,时间大约是六七点钟的样子,不过,这地方离他家近,他出门只需要一抬眼就见到了陈来宝
,当时他没有注意到那三个人。

  “也许还有证人,见到过陈建国是什么时候回村的。”柳下溪正打算询问,陈瑞祥的弟弟过来唤他们吃早餐。

  初夏蛙鸣…06

  吃完早餐,柳下溪就跟李果说了重新调查口供的事,李果掏出自己的记录本翻阅了一下。“我也问过,没有村民说起目击到死者。
”李果摸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到邹清荷凑过头来看他的记录本,便一掌拍开他的头:“你还闲!还不快回去看书。”杏眼一瞪并不吓人


  邹清荷嬉皮笑脸地道:“这案子不破,挂在心里看书不进去。”

  李果对他可不退让:“不回去是吧,看我跟你姐姐怎么告状,你就等着挨骂吧!”

  这威胁是有用的,邹清荷苦着张脸,鼻头缩得跟眼睛拧在一块儿了。

  柳下溪在一边不帮忙,只发笑,不但拒绝了对方发过来的求救目光,反而帮腔,学着本地的怪腔调……特搞怪,平时看不出有这一
特质:“是的呢,高考生不克书本能做什呢。”

  怪腔怪调连柳下溪说完了大笑起来。

  李果不让邹清荷跟着他们跑上跑下倒不是害怕邹秋菊知道后会责备(虽然也有这个因素在内,但他自己是不承认的)。这是为了邹
清荷好啊,明年邹清荷要考大学了,不能分散精神,多看书少把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破案子不是小孩子能玩的。

  他有自己的小算盘,小舅子成绩好,非得考上大学才行,邹秋菊还是临时工,邹父退休就可以转为正职。但是,万一邹清荷考不上
大学,顶职的就是他了。秋菊最后也只能是临时工,每家国营单位有自己的制度,虽然可以走走后门……不想总是去求人。

  邹清荷那兴奋的神经一放松,人就有点犯困,伸了一个懒腰,这样的状态骑自行车回家过于勉强,是通宵未睡呐,精神不济。他的
自行车还在徐恒志家,想了想,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给柳下溪。“我去同学家,你们要回去的时候来找我。路距大约二十多分钟,就是
昨晚的那位被胁持昏倒的同学。”

  李果有些恼烦还要继续找证人。“对了…,案子直接问陈建国与李喜香可能破案还快些。”

  柳下溪耸耸肩:“有的嫌疑犯死也不肯说出真相,有的嫌疑犯满口谎话。如果不是调查得清清楚楚让真相大白,没有几个人费心杀
人后肯认帐的。”柳下溪接过邹清荷从笔记本上撕下的纸条,小心地放入上衣口袋。“先补一觉吧,黑眼圈快出来了。”

  邹清荷到了徐恒志家,那家伙还真他离去时一样,躺在屋外的竹床上,连太阳晒到屁股上也没有醒。凉席上的露水还没完全收,手
摸上去有点潮,邹清荷也顾不得那么多倒下去缩在一边就睡了。

  “要睡到床上睡去。”徐恒志的母亲拍醒了他们。快接近中午了,太阳晒得眼花花身上更是出了层细汗。

  徐恒志发懵懂,好会儿才记得起昨晚的事,脸苍白得很,他母亲忙着做午饭。徐恒志嗅了嗅自已身上,有股骚臭,记得当时自己尿
裤子,一急一羞就人事不醒了。勾起头问邹清荷:“我怎么回来的?”

  “去游水吧。”邹清荷打着长长的呵欠。“我背你回来的,别看你人瘦,其实也蛮重,肩酸背痛。”

  “那个。”脸红,很丢人呐。

  捶他的肩:“是哥们什么都别说。我第一次见死人,当即就直直地昏倒在地上,你比我强。”

  “游水去。”徐恒志是感激的,便冲回自己的房间拿换的衣服,知道邹清荷没有带多的衣服也给他准备了一套干净的。

  一下水,却看到徐恒志用了一个漂亮的飞鱼挺水式跃入小河里,这家伙有机会就爱再。整个人泡在凉凉的河水里只有一个字可以形
容“爽!”徐恒志会狗刨式、仰式两种游法,动作过大,把水打得老高,声音也大,浪费体力!一说到游泳邹清荷记起了柳下溪漂亮干
净的动作,原来自己不自觉地把徐恒志游泳姿式跟柳大哥比较……想到柳下溪的游泳,就想到了那个吻……有点……怪难为情的……原
来,柳大哥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自己……是那种自己初中时所经历的单恋……是那种的心情来喜欢自己么……那种苦苦的涩涩的酸酸的
偶尔有甜甜的心情么?心里有点不安,有点期待,有点不对,有点怪异……

  “就这样吧。”他低语……就怎样?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件事?还是不知道……。

  最初的震憾过去后,可以肯定的是不讨厌被柳大哥喜欢……两人一直相处很好……只要不再有接吻就好,那种事是不对的。就算是
亲女孩子也是要经过:告白-拉手-接吻,这种顺序。然后,接吻之前……是要征求对方同意的(偷听姐姐拒绝追求者要求接吻的告白
)。

  “喂!突然扮深沉啊,你。”徐恒志已经游了一圈回来。

  “想案子。”邹清荷随口道。

  “陈建国抓住了没有?”拿着毛巾顺便擦身的徐恒志对后续发展不知情,对陈建国此人怀恨在心。

  “带走了,肯定得蹲在拘留所里要蹲上大几天。”邹清荷也不清楚这事有多大。

  “他活该!突然就发了疯。”徐恒志咬牙切齿的。

  邹清荷记起纵为的时候徐恒志在现场:“事情怎么起头的?”

  “你去追那女的去了,我一直担心,眼睛盯着你们离开那便。他们出来时陈建国是昏过去的。后来,他老婆弄醒了他,那个矮个子
公安蹬在他旁边,陈建国打了他一拳,公安就倒在地上了。陈建国拿起了电棒,他妈的,威胁我跟他老婆抱稻草进屋,他点火烧起屋来
,不是他老婆拉他出来,他大慨会一起被火烧吧。后来有人来端水灭火,他不给灭,居然拉好好呆在一边的我为人质!真受够了,下次
一定要揍他一顿!那死老八,是记恨呐。”

  “记恨?”什么意思?

  “陈建国跟他弟弟以前都追过我姐,死掉的那个在小学、初中都跟我姐同班,我姐她成绩好,同班就是班上成绩最差的那个。癞蛤
蟆想吃天鹅肉,我姐还没眼角看他。陈建国比他们大二界,自从他弟弟离开后,常常在学校门口堵我姐。有一次他要强吻我姐时被我撞
到,拿砖头砸过他,出了血,当时吓死我了。后来,我姐就跟陈建军的朋友李兴喜走得近。进了高中后,我姐虽然没说,我估计两人真
的有在拍拖,偷偷地没让我爸妈知道,怕被反对吧。”

  真是意外的消息:两兄弟曾经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李兴喜是怎样的人?”

  “他?个头跟我们差不多,也跟我一样瘦。考了一个二流的专科学校,这次是五月放假回来的。蛮狡猾的。就那样。哎,要不是我
姐出了事,那会看上他!”

  “你姐出事?出了什么事?”邹清荷尖起了耳朵。

  “你也见过我姐很多次面了,会认为她是那种为考试紧张怯场的人么?”徐恒志反问道。

  邹清荷想也想:条理分明的摆设……说话从来就是不紧不慢的…“不象。”

  “她的右手被门缝压伤了,没法子拿笔,只好放弃考试。你不知道她多么地伤心,呆在房间里几家也没有出来,全家都吓坏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临到考试时出这种事?”

  徐恒志横了他一眼:“她是这么不小心的人么?”

  “是被人……”邹清荷捂住了嘴,那该多痛啊!“是谁这么恶毒!”

  “我姐不肯说,谁又能逼得出?反正不是李兴喜,他来接她一起考试才知道她的手伤着了。本来他要陪我姐重读,被我姐骂走了。
想必是考试时挂念着我姐才考了一个二流的专科吧,真是傻蛋!我呀,在高考之前绝对不拍拖,劝你也别,那种事最耗神,人又只有一
个,分不得身。你也快点啊,要吃饭了。”

  “你姐也不是国姿天色,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啊?”

  徐恒志嘴一撇,一副你不懂的小白痴样:“趋众心理,知道不?抢手就是好货!再说,现在我姐就只胖了点儿,皮肤更好了。以前
,她苗条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自从手伤的这个打击后,她猛吃东西,半年就长胖了二十多斤。我从书上看到的这是:压
力转移。把心里积压的痛苦用食物的方式发泄出来,你也知道我爸他们庞我姐上天了,要什么有什么,瞧!成一条冬瓜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没那么夸张,稍为丰腴了点。”

  “脸都走型了。”

  时间担搁不少,两人到了徐家,他的妈妈盛好饭在等他们。“怎么这么久?”徐母埋怨。

  “姐这不还没回来么,难道她不回来吃?”徐恒志也没见到父亲呢。

  “昨晚就说过了,你姐住在县城里读大学的同学,这次回来昨晚同学聚会,今天要送人坐船走。”

  “你们昨晚怎么也没有回来?”

  “塘里的荷花被人折了,跟你爸换班看塘呢。”说到这徐母生气忍不住骂道:“那个多手多脚地王八糕子糟蹋我家的荷花。”

  本来打算要坦白是他们折了荷花的也说不了口来,一时之间,两位摧花的毒手脸泛红了。

  初夏蛙鸣…07

  “陈建国昨天傍晚?晓得,晓得……他俩口子到我们屋里。”

  “噫?”李果奇怪了,不是柳下溪听陈来宝说看见他们兄弟往田那边去了么?“等等,等我同事来了再说一面。”李果连忙把在另
一家寻找证人的柳下溪找来。

  柳下溪打量着陈建国的邻居,四十多岁吧,一看就忠厚的农民。一家子五口人,家境一般。全家人都可以作证:陈建国夫妇俩从田
里回来就一直在他们家。

  “他家的田跟我们屋里的田连在一起的,田里的事忙到昨天松动了些,俺那口子杀了只鸡叫他俩口子一起吃晚饭,是谢他们之前把
家里的牛借俺耕田,一直在忙,只到现在才得闲。他们俩口子从田里回来后,就直接来我们屋里后来一直看电视。还没有开饭前,他弟
弟的对象叫李喜香来找过陈建国的媳妇,问他们知不知道建军却那里了,建国的媳妇要她去刘寡妇家看一看,当时,我那口子顺口还说
了几句刘寡妇不是东西,勾引小那么多的男人。一直到有人在外人嚷嚷说建军被人杀死在田里,我们一起去看了。”

  “李喜香是什么时间来的?呆了多长时间?”

  “当时电视在播‘八宝猪饲料’的广告,六点二十上下。她呆了几分钟吧。”是这家的女儿回答。

  他们的证词是可信的,不少的人看见陈建国夫妇跟这家人一起离开稻田的。

  “陈来宝在扯谎?”李果问柳下溪,那小孩子为什么要扯谎?理由是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再确认一次吧。”孩子的心理比大人更无序。

  重新到了陈来宝家,那孩子野,根本不在家,今天是星期六,学校还没有开学。光找他就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发现他与几个小
孩正在截断一个野水沟的活水,打算把水沟里的水浇干,捉那些才食指长的小鲫鱼。真是闲!

  李果比柳下溪来得急燥,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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