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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1-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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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鸡舍、猪笼。“这都是喜妹子帮手养的。”嫂子是极喜爱喜香的,妯娌同于姐妹嘛。

  门没有锁!虚掩着。

  初夏蛙鸣…04

  李果就要推门进去,柳下溪止住了他。见他凝重的表情,李果掏出电棒,虽然有新发的手枪,对那玩意,李果始终有些敬畏,不敢
随意使用。

  柳下溪记得李果是晕血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沿着没有关闭的门缝漏了出来。

  “李果,联络林队,陈建国你跟我进来,其余的人在外面等着!”柳下溪拨出了只在射靶时用过的枪。

  邹清荷自动护在两位女性面前,徐恒志一边发呆,被邹清荷拉到身后。女人们紧闭上了嘴。

  李果身上是带着对讲机的,柳下溪不喜欢这玩意儿,从来就不带,反正他跟李果搭挡出任务时两人总在一起,而李果却非常喜欢这
个。他一边戒备着,一边去调频率。林队那边正在路上吧,噪音很大。

  气氛是紧张的,柳下溪对陈建国打了一个手势,低声道:“跟在我后面。”他左手拿着邹清荷的手电筒,右手持枪,其实他心里明
白,里面血腥味但没有杀气,但若不是这样子,那孩子只怕也要跟进来,不想他见到更多的血腥……。

  徐恒志紧紧抓住了邹清荷手臂,邹清荷目光放在李喜香身上,他对柳下溪是有信心的,又不是警匪片……再说,在这乡下不会出现
高技术含量的凶犯……只是,这位李喜香怪怪的,看上去,精神不稳,刚死了不忠的未婚夫,她频临崩溃边缘……她的嘴巴被嫂子的手
堵着,身子颤抖得历害,双目瞳孔发散……。

  黑洞洞的低矮的空间,有着随时会跑出莫名其妙东西的错觉,血腥味越来越浓,连躲在他身后的陈建国也感觉到了。血是从另一间
屋子里传来的。

  柳下溪略微察看了一下,一米三高的谷仓占了空间的三分之一的样子,饭桌,然后就是些农具,屋子剩余空间极少。谷仓边有血迹
,柳下溪意识陈建国蹬在农具后面,他自己迅速往谷仓而去,谷仓内有半仓稻谷,一套分不清颜色血衣、一双青色的沾血的新布鞋、沾
血的秤坨、一把带血的锋利的菜刀。

  门被再次推开,柳下溪迅速回头,是李果进来了。

  “你去那边的房间搜查一下。”柳下溪指了指左边,大堂是居中的,血腥味从而右边小房间里传来的,右间分隔两间,靠外的显然
是厨房。

  血肉地狱!

  简陋的木床上……一具赤裸裸女尸被剁得血肉横飞。

  柳下溪闭上眼睛,连一向坚强的他也不忍多看一眼。

  陈建国双眼一黑,靠着门框晕了过去……。

  屋外,“啊”一声妇人的惨叫划破夜的深沉:“你发什么癫?”

  “喂!别跑!”这是邹清荷的声音。

  柳下溪一把搀住陈建国与李果在堂屋汇合,冲出门。

  只见星夜下,邹清荷正在追赶拚命跑的李喜香。

  “怎么回事?”李果停下来问茫然的徐恒志与握着手痛得直哆嗦的嫂子。柳下溪跟随着追了过去。嫂子却发觉自己男人瘫成泥似的
,扑过去急道:“这是怎么了?”

  李果不知情,知道是那间屋发生了什么,可是一个人又没胆子进去。想追,又觉得不能丢下这三个人,茫然着便傻傻呆呆地站着。

  邹清荷料不到随时会折断的少女跑得真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后面的柳下溪追过了他,邹清荷停下脚来,喘着气。眼看
柳下溪要追到李喜香,可她突然跟兔子般穿过柳下溪的手臂,直接往养鱼的水塘跑。“扑通”一声,她跳了下去。水只是齐她脖子深。

  柳下溪腿长占有优势,抓住了李喜香。

  “她这是要自杀么?”邹清荷看着双眼死灰的李喜香,好奇地问柳下溪:“屋子里有什么?”

  “第二具尸体。”柳下溪低头看了看李喜香的布鞋,很明显地不合脚的绣花布鞋,只是跳进鱼塘后,脏得看不出颜色了。湿透的衣
服显出少女发育不良的身躯。柳下溪轻轻叹息一声。把手铐铐在她细小的手腕上。

  “人是她杀的?”邹清荷难以置信。这样瘦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凶人?

  “第二桩凶杀案的嫌疑犯。”

  “噫?怎么起火了?”远处有人在叫:“快、快去救火!”“今晚事儿真多!”

  柳、邹两人回头望去,大惊!起火的地方正是陈建军的家!“不好!可能是陈建国的老婆纵火。”柳下溪抓起失神的李喜香与邹清
荷飞奔而去。

  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李果与蹬着看陈建国老婆掐陈建国的人中,很神奇,陈建国很快就醒过来,眼睛有点失神。他突然坐起来,几
乎与李果的额头相碰。

  “你搞什么嘛。”李果闪得快,心里不痛快,大声道。

  陈建国突然一拳头打过来,击中李果的面门,李果眼神来不急眨,人就晕了过去。

  “把稻草抱进屋里去,快点!”陈建国抢着李果的电棒,冲着徐恒志与自己的老婆道。

  “建国,你这是咋啦!”他老婆哭了起来。

  陈建国自己抱着大把去年的陈稻草,屋外坪上堆了几大垛!害怕的徐恒志与他老婆也跟着抱了大把的稻草。陈建国从厨房的灶上找
到火柴,从厨房开始点火,一直点到各个房间可以点燃的物品上。

  火迅速地燃烧起来。

  看到火起的邻居们围过来,挑水、端水要救火……陈建国抓住不知道逃的徐恒志,用电棒抵着他的咽喉:“敢救火,我就杀了他!


  冲天火光中,陈建国狰狞的样子吓住了众人,没有人敢上前。

  徐恒志吓得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已经赶到的柳下溪把手中的李喜香塞在邹清荷手上,瞄了一眼目前的形势,他的搭挡瘫成一团倒在地上。陈建国手上有人质,他的
老婆正在大哭,由一群女邻居在安慰,火已经烧了屋子的一半。“救火啊!”柳下溪拿起被放在一边的水桶,里面有水。朝大火浇去,
只是杯水车薪的无力感。

  陈建国见到他,人一僵,慢慢放下手里的电棒。邹清荷迅速跑过去,扶住了昏倒的徐恒志,拍着他的面颊,却闻到一股骚味,原来
是尿裤子了。“我先送他回去。”邹清荷背起了他,对柳下溪说道。

  柳下溪从李果身上取下手铐,扣住了伸过手的陈建国。“这又是何苦呢。”柳下溪低声道:“就算你烧掉证据,有我在,真相还是
掩不住。”

  陈建国倔强地紧闭着嘴。

  柳下溪摇醒李果,李果冲到陈建国面前,但看到那副惨青的面孔,还有毁的屋子,一时分不清时间:“这到底是?”

  在全村男女老少的帮助下,火是灭了,不过,这屋子也差不多烧完了。

  林队他们赶到听到柳下溪的汇报,吩咐先把两位涉案人员带走。剩下的人员等待可以进入现场的时机。陈建国的妻子边哭边随车子
去了,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杀人啊,他们夫妇一直没有单独行动过的,但纵火、防碍公务、销毁证据、欧打警察、恐吓、劫持人质条条
是大罪!(听公安们说了才知道这是犯罪。罪名还不轻,她怕得很啊,怕眼神一闪间,丈夫就被人给枪毙了。)

  天微明。

  柳下溪靠在一棵老柳树上正打盹,只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却见是邹清荷手中拿着马尾巴草在他鼻孔处弄来弄去


  柳下溪一笑,伸出手揉他的头发:“怎么才来?”

  “徐恒志家没有人,我不放心他,多陪了会。”邹清荷让柳下溪弯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旁道:“我悄悄检查过徐恒志姐姐的房间
,她绝对不会涉及此案。”

  柳下溪拍他的头:“又在玩侦探游戏,现实可不是书本。”

  邹清荷点头点头:“放心,我有小心看过。徐姐姐比我老姐要整洁多了。房间太有条理,没考上大学对她真是遗憾的事,她成绩极
好的。只从屋子里的摆设就可以看出她是有头脑的人。”

  李果看见他们,打着呵欠过来。

  “小荷啊,没有回家?”

  “刚来呢。”邹清荷看到李果灰头灰脑,脸上还沾有黑灰,指着他的脸笑了。

  李果发呆:“笑什么呢,一大早的。”

  “哥,你还没有洗脸呢。”李果伸手往脸上一抹,这下连柳下溪都笑了起来,成了大花脸了。李果看到手上黑黑的一片,明白脸上
也是一样难看,一跺脚跑去找水塘洗脸去。

  “柳大哥,你说陈建国为什么要烧屋呢?”

  “不少人喜欢在黑暗中犯罪,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邹清荷想了想,快速答道:“被发现的机遇要比白天少。”

  柳下溪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尖:“是人心难以解释的茫点。比如,人犯罪后把尸体藏在自认为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常用土、水、
火来掩盖真相。”

  “一叶障目!”邹清荷聪明地拍着巴掌。“陈建国是要烧毁证据!只是有什么证据在这屋里头,第二死者又是谁?”

  “看来第二死者就是那位风评不大好的寡妇,证据的确明显,但是有些东西是火烧不掉的,他只是白忙了一场。陈建国为什么要包
仳李喜香?可能只是莫名其妙的理由,甚至简单到不想让人见到尸体的惨状。真要他说也说不出个理来,或者单纯只是可怜她吧。”柳
下溪叹了一口气:“我有错,不该带他进现场的。”

  “噫?”

  “他受到了刺激,现场过于惨烈,心理承受不了吧,只希望那一切都在眼前消失,说到底都是我的过失,不能把旁人扯进案子里来
的。”

  “当时,柳大哥为什么要让他进去?”邹清荷追问。

  “我闻到血腥味浓,觉得屋内可能有死人。李果怕血。一般根据警察条例,现场最好两名执法人员在。是取信也是监督的共证。当
时,是我考虑不周。以为陈建国是第一死者的兄长,多少与案件有关,人又是一副值得信赖外表。总之,这件事我需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

  “那柳大哥会不会有事?”邹清荷焦急了。

  “希望能减少陈建国的处罚。”柳下溪苦笑。

  初夏蛙鸣…05

  柳下溪见邹清荷很想进火灾后的现场,跟前跟后对林副队献殷勤,不由得莞尔。他对李果使了一个眼色,李果会意,上前跟林副队
说:“我跟小柳去刘寡妇家看一看,再去李喜香家。”

  林副队看了看柳下溪,点头:“留台车给你们。”

  “不用了,找人借自行车就好。”柳下溪走上前道。

  邹清荷跟他们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看那现场,手臂被柳下溪拽得紧,看得出柳大哥很明显地不想让他看,可越这样就越好奇!当时
陈建国到底看到什么才要烧屋的?柳大哥说得玄乎,烧掉现场能保护李喜香么?

  李喜香的确可怜……看不到现场不明白,他摺起脸来。

  “有疑问也等会问。”柳下溪加快步子,李果与带路的村民走到前面去了。

  “……这刘寡妇,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今年八岁,小的才三岁,造孽。她男人死了二年,拖着二个女儿也不好再嫁。她死鬼男人还
有位六十多岁的老娘,这一家子人也不知道怎么活。”他们两人赶到前面时正听到带路的村民感慨叹道。

  “她丈夫怎么死的?”柳下溪松开邹清荷的手臂,掏出本子开始记录。

  “农药中毒。她男人叫陈三放,跟我扯起来也是沾亲的堂兄。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二年前的九月,
他给田里的庄稼打了一天农药,手也没有洗,回来就拿东西吃,结果居然农药中毒了。当时,没有送到县里的医院,去了乡里的卫生所
,可是卫生所里的人下了班,等找到人,才说卫生所没有急救设备。结果时间担搁了,等到县里的人民医院抢救不过来,就这样子死了
,留下孤儿寡母的。这农村里的活得靠男人。这寡妇门前是非多,邻居里多会帮衬一下她们,传到外面就难听了。”

  “陈建军与陈建国兄弟常帮他们?”

  “陈三放算起来是他们兄弟的堂叔。这兄弟两人里面建国为人厚道,被他老婆吃得死死的,干白活的事死活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去做
。建军人聪明,就是不实在。初中读了一年,跑到外地混了三年回来,见了点世面,爱吹好现。跟他大哥分家后,才安分在家里种田。
只有李喜香那傻丫头才信他那一套吧。可怜啊,实心又手巧却跟了建军。”

  “陈建军怎么跟刘寡妇搞在一起?”李果听得精精有味,对方显然也是喜欢八卦的男人。(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

  “女人三十如虎,正风骚劲(正说得带劲,后瞄到还有学生在一边,止住了这个话头。)……应该说建军的长相跟陈三放有点相象
。两家的田连在一起,陈建军常帮她做些体力活。具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外人也不知道。大伙儿看得出来有半年了吧。建军在邻村有
一个狐朋狗友,姓黄。那小子更不地道,在陈三放死了没多久就缠上了刘寡妇。刘寡妇以前是本份的女人,名声就是被那小子给弄坏的
,他到处说刘寡妇跟了他。两个人相差七、八岁呢,大约闹了一年的时间,想必姓黄的小子腻味了。他年轻啊,只是贪新鲜。建军跟着
他也常在刘寡妇家里出没。后来,姓黄的小子说是在农村呆着没有前途,不想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到外面打工去了。”说得口干
,停下来,才发觉他们正站在路边,说得人眉飞色舞,听的人聚精汇神……。这刘寡妇的家其实都快要到了。当然,这几位听众是不知
道。

  “陈建军另外一位朋友,李喜香的哥哥又是怎样的人?”

  “听说是小学同学。很少来这村。在姓黄的小子还在的时候来过一次,应该是听到了建军跟刘寡妇之间不干净,对不起他妹妹,大
打出手。只不过象竹竿的他是打不过建军。说过不准建军跟他妹妹来往,只不过李喜香一门心思想跟着建军,后来不见她哥哥有来找建
军,应该是不理他们的事了。”

  “陈建国呢?”邹清荷插口问。

  村民摇头:“建国没话说,人老实,实在。农活做得好,老婆又会持家,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烧屋,平时就挺正常一人来的
。”

  “他有孩子么?”柳下溪问。

  “没,结婚四年,听我屋里头(指他老婆)的人讲,说是他老婆有妇科病生不出孩子。满村人都笑他是老婆奴,他老婆生怕他鬼混
,看得死死的,尤其对刘寡妇看不顺眼。”

  刘寡妇家比陈建军那屋要好些,新些,是红砖瓦屋,菜园子对着大门的(别家都是把菜园子种在屋后的。),跟其他的屋坐北朝南
方位不同,是坐西朝东的。有几位上年龄的妇人陪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婆坐坐门框上,那婆婆左右手里各搂着一大一小的女孩子……。

  邹清荷心里发闷,没有过去,站在菜园子竹篱旁,竹篱上的牵牛花刚刚生出花蕾来颤颤地隐在叶蔓里……也有的调皮,尖着脑袋由
风一摇极为得趣。光看着这意趣儿,心情稍稍好转,抬头看那一群妇人围着高大的柳下溪,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初夏的晨光里看着他
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李果本来是极讨上年纪的妇人欢心的人,可今天提不起说话的干劲。

  “这家子真可怜。”他对邹清荷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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