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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1-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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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小心的人是不会自杀的。”小陈在这样冷的天气额头冒出汗来。找到的东西越多与他的失职成正比,这汗有一半是吓出来的
。确定没有东西可以被翻出来三人这才结束现场搜查这项工作。

  随便吃了点东西塞肚,他们三人前往叶江户籍所在地赤峰街派出所。在那里遇到了从学校那边查到这儿的王队长。叶江的户籍是属
于学校的集体户口,他在本市并没有居屋。他是本市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的高材生,最后留校任讲师。他是在与其他学院联谊中认
识蓝华芯,两人都是性格内向的人,他们经历了二年的柏拉图精神恋爱在毕业后结了婚。蓝华芯比他晚一界毕业,可以说两人的实质婚
姻只经历了一年。蓝华芯毕业后分配到了外地后,没有再回学校找过他。

  叶江的原籍是枯架顶的人,也就是山里的山民。

  三年前枯架顶划分为一级国家自然保护区后,他被聘为开发枯架顶自然保护区的特约规划师,并辞去了学校里的工作。

  旧同学与同事对他的评语是:“纤细的完美主义者。”“对环境与植物倾注了全部的热情。”“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有时,过
于敏感。”

  关于他们的婚姻,外人不知道。只晓得两人认识的过程与结婚这两件事。

  认识的那一次是:是在叶江大二的那一年的五四青年节,两所学校举办了联谊舞会上。这两个人都是不会跳舞的人,只好坐在一边
,后来谈起话了,口音接近,觉得是老乡吧,至于是谁先联络谁外人就不知道了。

  一直到他们结婚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曾经拍拖过,大家蛮意外的。

  把他们搜集到的遗物放在王队长的面前,王队长用那双眼狠狠地挖着小陈的脸。小陈假笑,小心地躲在柳下溪的侧后。他是了解王
队的,在外人面前不会给他难堪,等案子结了回到局里还不知会给骂成怎样的猪头……哎……怎么当时就不多翻翻?

  叶江的专业是冷僻的,而且也不用跟外人打交道,在学校也不曾得罪过人。嫌疑还是他已经意外去世的妻子最大。

  “去枯架顶自然保护区。”王队长把收集来的资料整理后交给了身边的另一位柳下溪没有见过的警察。

  “开吉普车过去。”小陈建议。那里的路真难走。王队长点头:“你去换车。”

  “去把蒋老接来。带上解毒剂。多带点。”王队长冲着已经离去的小陈喊道。

  “‘惊魂’有解毒剂?”柳下溪皱眉。

  “蒋老也是枯架顶人,他一直在研究各类有毒植物。他的家人就是在山里误食毒植物死亡的。在这方面他有专著《毒蘑菇的分类》
、《植物汁液的防身术》等等,没有听说过吧?原始的森林本就不是为人类存在的。”

  柳下溪想不到能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这句:“原始的森林本就不是为人类存在的。”跟他不搭调。侧目看了看邹清荷,这孩子怕着
王队呢,有他在一声也不吭。这叫天然地回避危险的本能。

  “北京吉普!BJ213”柳下溪手摸上了车身,离开北京时把同一型号的爱车给卖了。有种久违的熟悉手感,稍大车身、四门、双排
座、宽畅舒适啊。

  “喜欢?”王队长挑眉。

  “很喜欢,以前家父有一辆BJ212型号,后来,BJ213是我舅父送给我考上警校的礼物。原本他们希望我能进军校的。”柳下溪回头
见王队与小陈诧异的眼神,知道自己话多了。他们也没有追问,这是别人的隐私。柳下溪看到邹清荷在百米远的小店前发呆应该没有听
到自己刚才的话,便大声叫道:“清荷,上车。”

  邹清荷慢腾腾地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种阴云密布与张口难言的感觉。

  “你这是?”柳下溪询问。

  邹清荷的脚尖划着地面,细声道:“我的东西还在先前的那车上。”

  小陈耳尖听清楚了,大笑,猛拍他的嫩肩:“这孩子怪让人疼的。”

  邹清荷难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柳下溪没有笑话他,轻轻道:“我们回来再拿。记得要提醒。”

  邹清荷抬起小脸狠狠地回瞪了小陈数眼,这一下连王队长也笑了起来。姗姗来迟的蒋老从公车上下来,背了一个大包。

  “您这是?”小陈殷勤上去接他的东西,怪重的。

  “顺路探亲。”回答得干净利索。直接坐在副驾位上。看来大家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

  柳下溪想询问蒋老有关“惊魂”解药的事,看他坐在前面也就不方便问了,他与邹清荷坐在最后一排,中间隔着王队以及蒋老的大
包。

  邹清荷到底是孩子心性,早把先前的不愉快弃在脑后,脸贴在玻璃上被沿途的风景吸引着,要知道,雪下覆的大地是分外美丽的。

  他们还没到目的地,天就黑了下来。幸好有蒋老带路,路极难走,有些地方还是大坑。山路带着惊险,随时都有出车祸的可能,又
窄,柳下溪揽住撞伤额头的邹清荷,瞧着雪白的额头一片青紫了,也顾不得车上多人,紧紧扼住才不会再次撞伤。

  “这里好穷。”邹清荷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柳下溪把目光转向窗外,小小的茅屋被雪的重压几乎要倒榻,连烟炊也是淡薄的。这里
的山林还是弱小的树木,冰冷地由雪来装扮。

  一路过来,柳下溪也看得出,路边的居民经济离省城越远就越差。来到这儿已经是国民经济的谷底吧。

  “自从这里划分为枯架顶自然保护区后,山里人靠山吃山的来源没有了。不准砍划树木、不准猎取野生动物、不准进山采草药很多
不准,这些山民不知道靠什么生活,他们对‘枯架顶自然保护区’的成立是反感的、抗拒的。”蒋老接过话道。

  小陈不同意他的话:“成立‘枯架顶自然保护区’本就是好的事情,是保护自然环境,何况可以成立风景区靠旅游为生。不能打猎
物可以养家禽,这些重新种植树苗的山坡就是本地山民砍划光了才要保护的。”

  蒋老笑了起来:“你不是山里人想法跟他们不同,他们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活的,不想有任何改变,一旦有变化就会抗拒。”

  “迂腐!”小陈不宵道。

  “没有群众的响应,这路难修!”王队长中肯地加了一句。

  “听说,白天工人在修路,晚上山民就破坏,双方闹了无数场事。”蒋老叹了一口气。

  “蒋老您站在那一边?”小陈对老者还是尊敬的。

  “那边都不站,那些个挂着牌子不办实事的吸血蛭也不是好东西。”老者嘀咕了一声,有口氮卡住了,咳嗽了几声,打开窗户对外
吐了去,引得冷风使车内空气降低了几度。

  小陈好奇:“哟,敢情其中还内情。”

  “那是你嫩!”蒋老鄙视道:“我听以前的才邻居报怨过,那些挂着‘枯架顶自然保护区’规划办公室的人,一样打野生动物来吃
。甚至还在林子里发生过火灾。”

  “这是小事。”小陈不以为然,并不是所有的野生动物都需要保护,保护的只是那些稀少濒临灭绝的珍贵动物,比如说野兔与山鸡
捕来吃应该没有什么,他还存了心想在这里吃上一餐野味啦,怎么都会比家养的味来得鲜。

  “小事?怎样才算大事?只要死了人才算大事?”蒋老说着气愤起来。

  “您老别动气,我随便说说的。”小陈出汗,这言多必失,何苦来着?

  “你说这规划办公室既然与山民相对,怎么敢把基地建在深山里?”王队坐得不耐烦了,出声替小陈顶缸。

  “谁知道那些花肠子。”蒋老嘀咕,不再出声。

  “我觉得这就是对抗,表示决心。”小陈还是忍不住插嘴。

  今年的雪特色的白…09

  偶或也会插入某些白色幽默吧。

  一行人辛苦清凉地在三更半夜到达深山里,接待他们的居然是空空的营地。

  这营地是简陋的就地取材的木与草以及石块的实物,没有更改、修饰与加工。能让柳下溪联想到建筑工地简易的工棚。

  “他们回家过年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位替营地守夜本地山民,可他的话只有蒋老听得懂,这是蒋老翻译给他们听的。“他们要过
了正月十五才回来。”

  几个人只能翻白眼。

  又冷又饿的,还有位孩子呢。

  那位山民先前是不肯替他们开门的,还是王队长知人情懂世故,塞了几张钞票,那山民马上热情起来,把他们迎了进屋。点了油灯
,这年代,这种东西有些古董的味儿。

  “平时是有电的,自己发电的,现在没有人发电房的钥匙没有交给我。”那山民说着蹩足的普通话。

  别看这营地外表极丑,里面却很暖和,这才发现石块砌成的墙里面加了层木,地面也是原木的,不过,不能生火吧?

  棉被一共有五床,还有些简易的物品。一看就是男人们的天下。分割很大一部分放着书架,上面全部是砖块似的书。

  “没有女性吗?”小陈四处张望。那山民听得懂他的话,笑笑道:“女人那能吃得这个苦。”

  “很苦?”小陈斜眼看蒋老,先前听蒋老的口气,这办公室的人应该是蛮好过日子才被本地山民……。

  “不但苦还很危险。有些地方连我们本地居民也不敢去的他们也要到,有些古怪的动物他们要观察,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蒋老鼻子极灵,嗅了嗅:“中药味儿。他们中谁生病了?”

  “叶工程师。人极好的叶工程师,身体不大好。”

  蒋老脸色大变,最靠角落里有一堆干草药。他仔细地查看那些药看完后一拳击在木板上。“是自己找死啊!”蒋老沮丧。“我判断
错误,不是‘惊魂’的毒。”

  “啊?!”众人一时都放下手中的书围在蒋老的身边。

  “这药方是谁开给叶江的?”蒋老突然对着山民历声道。那山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有点畏缩:“听说,是叶工程
师自己看了不少古书弄的,他的肺有毛病,常咳嗽。叶工程师还常给山民看点小病。都很灵的。”

  “的确,这些草药都是润肺强肺的,但杂合在一起却是慢性毒药!植物的毒性与金属以及动物的毒区别极大,植物的毒性分类不明
显,大多是慢性破坏神经血脉与内脏,都是使内脏器官发黑,死亡时七窍流血。这位叶江学了点草药知识的皮毛,却不懂药性相冲相克
的原理。”蒋老稀嘘。

  “这么说,叶江的死是由于自己乱服草药而死的?”

  蒋老点点头:“这些药就是证据。我著的书里有记载。”

  靠这堆最近的床铺是叶江的,除了日常用品什么也没有。

  “听你们这么说莫非叶工程师他过世了?”山民惊诧得脸棕色布满皱纹的脸也蒙上一层惨白。

  “是的。”

  山民突然哭了起来:“你们是这样才到这里来的啊……。”

  “有什么可以吃的?”柳下溪突然出声,山民带着泪眼狠瞪了他一眼,他正伤心呢那么好的人说去就去了。“还有些腊菜。”有些
心不甘地说道。

  小陈卷袖子:“我来帮忙。”

  厨房是另建军的防火的石屋。

  邹清荷也饿得历害,他跟着过去帮忙。

  蒋老一直沉浸于自己判断的错误这种乌龙事件里自责。王队拿了床被子盖在身上假寐,案子破了一点喜悦也没,就象拼尽全力的一
拳却打在棉花上。不过没有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是件值得宽慰的事。

  厨房不小,不少的腊味挂在梁上,被熏得黄黑黄黑,还滴着油,有大米缸,里面的米也有不少。壁上挂着满串的玉米、山椒、红辣
椒、地瓜与干紫苏。

  “听说本地居民与办事处的人相处得不好。”小陈问道。

  “胡说,这里几位都是极好的有学问的人,对山民极好,还教会了我们种植能食用的蘑菇与山菜,圈养山猪、兔子、山鸡,分辩草
药,现在只需要拿这些东西到山下换米与用品,日子比起以前过得好多了。”

  “噫?不是说公路修不好是山民在抗议么?”连邹清荷也插嘴奇道。

  “乱扯!谁有那种闲工夫?公路修不好是没钱!”

  “怎么会?这可是省里的重点工程项目!怎么会没钱?”

  “说实话,这办事处的人做学问是极好的,但怎么会懂跟那些官员打交道?”山民叹了一口气:“人是好人,却更是群书呆子。有
一次那些官员们来视察,拿枪打了一种叫朱鹫的鸟。被办事处的人骂了。闹起来,吃亏的当然是这办事处的人,本来钱就爱来不来的。
后来又出了某某高官的儿子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这里玩,打猎后在山里头直接烤食物说是‘野外烧烤’,发生了火灾。山民们气不过在
这些小太岁们必经的路上挖了几个坑让他们吃点小苦头。事情就闹得越大,还是办事处的人去求人平息这件事。哎。不说了。”

  “叶江在这儿跟谁的关系最好?”

  “都好。叶工程师对谁都好。”说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叭嗒障碍就掉下来。

  “这里,办事处的人有没有乌县人?”邹清荷突然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山民抹干眼泪,大慨是在小孩子面前流泪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听说叶江是本地人。他家里还有亲人么?”小陈也突然想到这一点。

  “我也听说过,叶工程师是弃儿,是山里常在外游方的老郎中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是那里捡的,老郎中早就死了。”

  果然是美食!一群人围着大锅有各种肉类的杂烩。“辣死了!”柳下溪吐舌,幸好天冷,全身发热。不过真好吃!居然这样子一锅
端的做法,有些浪费这些山珍美味了。

  “这里,真美!是冰挂哟。”晶莹玉透,化了的雪滴成一串串的冰挂,风一动,吱呀断裂。邹清荷伸着懒腰,颇为留恋的这山里的
冰雪世界。

  “四季都美,各有各自的风情。”山民说了句有文化的话。“翻过三座山那里有湖,湖边在春天最好看。”说着又难过起来,便闭
上了嘴。

  山路难行,幸好小陈技术过硬,离开了山区大家的心才算生生落下。

  蒋老一直提不起精神,大慨也是自负的人吧。

  “案子就这样结了?”邹清荷问请他们吃晚饭的小陈。他们明早就要离开了,听说渡口开禁了,新渡口开始动工了。“是的。蒋老
回去,又重新验尸,证明了叶江食用了将近三年的草药,形成了慢性中毒,五脏六腑终于停止了功能。”

  “唯一的疑点就是叶江为什么要佳江旅馆登记时用假名?”柳下溪放下筷子。“从我们得到的资料来看,他不是这种藏头露尾的人
。不适合他的性格。”

  小陈双眼闪闪,今天结案,他还受到了表扬,记了大功啦,并没有由于搜查不到位而受批评,心情好得不得了。“不如吃完饭我们
再去佳江旅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给忽略了?”

  “也好。”柳下溪与邹清荷眼睛同时发亮,一个案子若是有小小疑点,必会挂在心上的。

  他们三人再次来到旅馆,这次他们没有上楼,只找当时值班的服务员问话。

  “我那天是下午六点接班的,与我交班的小李等着回家过年。我一来他就走了。那天根本没有客人,我一直在打瞌睡。后来,进来
了一位客人,也就是后来的死者,看上去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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