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化雾1-第1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山道最终是有尽头的。又或者面包车最后拐向了另外的路……还是找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邹清荷突然不说话,老马有些好奇便把目光从手上揉着的面团转向了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床上忘记收好的望远镜。

  “这是座宝山。”老马突然道。

  “嗯?”邹清荷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运气真好,没有遇到野兽。这里出产名贵的药材、兽皮。出名的有雪莲、雪鸡、雪豹、猞猁、鹿茸、麝香、虫草、贝母等。
我是看守山林的人,抓哪些非法狩猎珍稀动物的看林人。你看,我的猎枪放在屋角的。我有猎枪的执照。”

  “……你是本地人么?”

  “回回。”

  “回族吗?”

  “是的。”熟练地把面团拉成面条,他的力气很大,面的弹性完全发挥出来,好神奇哟。才几分钟的时候迅速地自制出三大碗拉面
来。

  放了野味的面条很香,虽然没有其他的调料辅佐。邹清荷摇醒黄随云,把面条端给他。黄随云立即变成活鱼一尾,非常快乐地食用
起这原汁原味的美食。

  “真好吃。”他赞叹道。

  吃饱后邹清荷从姚风的背包里翻出指南针来:“老马,我这位同学先借这屋休息,我出去寻找失散的那个。”

  “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也在山里转转。”老马拿上猎枪,检查了一下枪膛里的硝弹。

  邹清荷这次不用背行李,人轻松多了。

  他望着山下的那一排排黑瓦的房子:“老马,徐惊凡是什么人?”

  “没解放前的大军阀。徐家三代拥兵,控制了青海全省和河西走廊。军事活动范围先后达到西藏、甘肃、陕西等省区。从清同治到
四九年的解放。徐惊凡任西北军政长官统治着西北荣极一时。”

  “是他?徐家的后代……”邹清荷记得姚风昨天吃早餐的时候跟他提起过临夏的回族有一大家族有传说中的宝藏。

  “全死了。”老马很冷淡道:“有关徐家的故事流传很多版本,徐家在清未靠镇压回民起义而起家的。解放后徐家的权势一倒,恨
他们入骨的人哪能放过他们。”

  “我们下去看看吧。”邹清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老马张了张嘴,目光闪了闪:“你不是要找你同学么?”

  “他是好奇心重的,若是知道徐家的祖屋在这里,必定要去看的。”

  “你们本来就是冲着徐家祖屋来的?”老马皱起眉头。

  “不是。”邹清荷摇头,抬头朝山上望去,只见墨绿翠绿嫩绿郁郁葱葱。“这附近除了这闹鬼的屋子……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提供人
秘密会面的?”

  “秘密会面?”老马显然不了解他语言里包含的意思。

  “我听说,山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山洞溶洞的,寺庙道观之类的隐蔽场所。”

  老马笑了起来:“你这脑子里都有些什么啊。”

  邹清荷叹了一口气,继续沿着溪涧小心地向下走:“昨天白天大约是在下午二、三点时山下的徐惊凡的祖屋来了些什么人?”

  “噫?”老马停下了步子:“你这话问得很怪。”

  “你不是一直在监视着徐家的祖屋么?”

  “监视?”老马笑了起来:“想象力真丰富。”

  “你是警察吧,破绽太多了。”

  “你说望远镜?”老马颇为吃惊地看着他。

  “你的手。”邹清荷肯定道:“拿枪的手长的茧不一样。你这地方长的厚茧是长期握着手枪的柄磨出来的。还有就是你对这附近并
不熟悉,比我们强不了多少。你的口音也不对,就算一位看林人会说普通话也应该会无意识地夹杂着自己常用的本语。如果真是看林人
的话怎么会把自己住的小木屋建在鬼屋的上面?那小木屋太新了,干草与柴都是新的,灶头很干净,烟熏的时间很短,也就是没开过几
次火吧。反而是墙上挂的几串干货野味倒象是从集市买回来的。还有就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却没有换洗衣物放在床边,却有四五人用的
碗筷。食物充足,面是少见的精面,蒸锅使用率并不高。能让我看一看你的证件吗?”

  老马笑了起来:“我确实是警察,在调查青海甘肃边界文物倒卖的案子。被你看穿了,看来伪装功夫太差了,小伙子眼力不错。”
他掏出了证件来。

  “马青山。”这位马青山同志是青海西宁公安局的,本子是真的,看来这位警察同志也是真的。“我表哥是警察,观察事物的方式
是他教我的。你们昨天抓获的人里面有一位就是我那失散的同学,他是被人协持的,他学的是考古懂文物鉴赏。第三份行李就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昨天抓了人?”

  邹清荷笑了起来:“引何老上钩的卖家就是你们警察设的陷阱吧?”

  古屋亡灵…07

  “哦?说说看。”老马颇感兴趣地看着邹清荷。

  邹清荷玩着自己手上的昨天削出来的木棍:“这事很明显。要让暗处走私的人跳出来,非得有合情合理的,能让人麻着胆子赚大钱
的契机才行。能做这些走私的人除了胆大还得有心眼,他们其中肯定有比较谨慎,下一般的饵他们不一定会上钩。在这一片领域找一个
合理的契机,最方便的是流传着的徐家神秘的宝藏。徐氏这个家族不是子孙无能的自然衰败而是历史洪流中军阀时代的灭亡。徐家这类
军阀暗底里说起来比土匪还要过份吧,以前的西北虽然比不得江南一带的富裕,但它地理位置较特殊,文物古迹很多。徐家的权势占有
些奇珍异宝也说得过去,徐家的子孙也不一定全部死了。当年解放战争并不是突然发动一朝一夕完结的,它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有足够
的时间让这些军阀看情形不对做出相应的准备。据历史记载那些有名望的军阀不少在战争结束之前把亲人转移台湾或者国外。我估计徐
家的当家人也会两手准备,肯定有子孙离开了祖居到国外去了,值钱的东西自然也被带出国了。这徐家宝藏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但
经过人刻意地散布便成了有形有样的故事了。你们利用这个传说,假造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徐家子孙也不难。然后散布消息说是在徐家的
祖居挖出徐家的宝藏来,约人来这边谈交易,这深山古屋的逮捕人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老马大笑,笑得很豪爽。邹清荷欣赏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做作该是怎样就怎样。

  止住笑后,老马拍拍邹清荷的肩:“说得在理。我们并不顺利,上钩人不多。昨天来的几人就给逃掉了一个。真正想捉的大鱼根本
没上钩。”

  “昨天……来了几个人?”这才是邹清荷想知道的关键。

  “昨天来了四个,我们之先也调查过,姓何,表面上是临夏市的彩陶商人。主事的何老头精得跟鬼似的,我们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昨天他出现,同事们很高兴,蹲在暗处就等着他们交易的时候捉人。可东西一拿出来,跟他们一起来的小伙子冒出一句:‘全是假的
’。何老头调头就跑,想不到上了年龄的人身手蛮敏捷。”

  “那个小伙子就是我同学。”邹清荷高兴地道:“现在,他在哪里?去了西宁?”

  “不,还在下面徐家祖屋里。”老马叹了一口气:“今天这里还约了一批人上门,警力不方便分散,加上还有人分开去追捕何老头
。没有人手把他们送回西宁,这次行动一直是秘密进行的,不能让消息外露,也没通知地方的警察。”

  知道姚风是落在警方手里,邹清荷心情放松了:“那你得回上面继续监视啊。”

  “今天有点不对劲!我得下去瞧瞧。”老马望着下面,那古屋还是死寂死寂的,他们现在还在中间地段不上不少。老马皱起眉头:
“下面没动静,平常这时间换班的人应该上来了。”

  邹清荷一惊:“他们有事应该会用对讲机跟你联络啊。”

  “没有联络。”老马拿出藏着身上的对讲机:“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事古怪。”邹清荷皱起眉头,脚下的步伐加快。警方那总是发出“沙沙”声的对讲机居然静得跟废品一样……溪涧两边很明显
的杂乱的脚印,这些警察们也是由这里上下的吧。邹清荷把目光移到了老马的脚上,带钉的登山鞋。

  死寂。

  杂草覆盖了曾经有过的路径。

  没有路没有了溪水流淌的声音,没有鸟雀的欢鸣。

  山上的溪水到这儿汇集成湖,水草格外的葱郁茂盛。

  邹清荷拉住了老马:“等等。”

  老马比他更焦急,也不知怎么的他还是停下来了。他相信这少年敏锐的观察力,记得这位少年提起过,他表哥是警察,他的观察力
是他表哥教出来了。他的表哥是怎样的一位警察?

  “湖水有毒。”

  “怎么可能?”这小湖里的水是由山上流下来的,是活的水啊!

  “湖边有腐烂的鸟雀。不是一只,你看看。”水溢过湖面流向更低的洼地形成了沼泽。那上面青郁的水草浮了不少……还有野鸡与
兔子的尸体。

  邹清荷把目光转到前面百米远的徐家祖居。墙垣与飞檐隐身在阴森高大的树木后面,风动树摇,再近些朝前看,杂草间缝里可以看
到树根撑破了断墙带有一股子岁月的沧桑。这沧桑引不起邹清荷的共鸣,心里有事的老马对此情此景毫无感叹之意。

  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出人来。

  “出事了……”邹清荷与老马手心出了汗,各自握紧自己的武器。

  他们顺着被前人踏出来的,还没定型成路的小道朝院子小心翼翼地走去,他们在人高的杂草里消失了身影。

  一股子腐臭的霉味夹杂着青草的味儿袭鼻而来。

  若不是老马识途,邹清荷看不出这里曾经是徐家祖居的正门……门柱也好门板也好,早就被人摘掉了,只能称为大洞,被浓密的杂
草遮盖着。

  老马在前面带路,邹清荷握着匕首不管不顾地铲掉两边的杂草与荆棘。

  整个院落除了参天的大树就是人来高的杂草,视野受到限制。

  “血……”邹清荷突然轻声叫了起来,他在砍划的时候看到了青草上血的痕迹。老马没有答话,他面前杂草被横卧着二具死去多时
的尸体压倒了。一具是他的同事小叶……老马牙齿咬得要冒血,他蹲下身来,忍着胃里的翻滚,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来,翻看着小叶的尸
体……小叶的咽喉被人用利器刺破,身上有打斗的伤痕,衣服破损了。另一具是那何老头他右手上还握着一把带血的似剑非剑的利器,
面孔泛着紫黑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左手捏着一条蛇的七寸,那条蛇的下身紧紧缠在他的右腿上,也已经死去了,是一条绿色斑纹蛇,
蛇身的直径足足8cm。

  “姚风!”邹清荷大叫起来,越过尸体朝前面跑去。

  这古屋的台阶是青石砌成的,地基较高,多了层青苔,不小心鞋底容易打滑。大门是油桐的色泽,经历过岁月的风霜保持着它的骄
傲。

  大门是半掩着的,浓浓的血腥从里面往外涌。

  邹清荷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再推开。

  他僵直地立在门口“天啊,这里发生过什么?”邹清荷再胆大也忍不住发起抖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人间地狱。

  六、七具尸体与他们的殘肢零散地落在大厅。

  老马听到他的叫声赶了过来……一巴掌把门拍得直晃荡。

  他噙上泪,声音是颤抖的:“几乎,我们几乎全军覆没,我们一共九个人,罗队他们……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啊?”

  “姚风,姚风你在哪里?姚风、姚风。”这些尸体里没有姚风……邹清荷认识的只有何老的大儿子在里面,小的那个没见到。何老
的大儿子,手上还戴着手铐……两条腿活生生的被撕扯下来……鲜血溅满了屋子……四个对讲机的躯壳砸碎了落在不同的地方。

  老马双腿发抖,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手枪套还牢牢挂在尸体们残腰上,连保险栓也没打开。

  大厅靠墙的三张大红木桌上有几只瓷碗,其中一只碗被打翻了,桌子上只剩下蜡油的痕迹。他们的脸色白里泛青,瞳孔扩张,鼻孔
与嘴角有少量暗色的血迹。他们身上有木椅零散的骨架,四肢……不是被利器弄断的,仿佛是五马分尸……

  “……我走的时候,他们关在后面的屋子里,通讯设备也在后面……”老马抓着邹清荷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邹清荷全身发抖。

  “……有具尸体没见过……”老马喃喃道。

  邹清荷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姚风、姚风……”

  这后院比前面整洁多了,并没有多少杂草,可能是铺着石子的缘故吧。虽然一片衰微的还保持着昔年风光旖旎的庭院风采。

  越过深井石磨水池水车翠竹枯藤树桩对着这前院大厅的正后面是三层的枣红色的木楼。

  伏在室内床铺上的是老马的搭当周军,他还有呼吸,被人敲破了后脑勺。

  两副手铐落在桌子底下,其中一副染有血迹。

  周军后脑的伤口就是被手铐敲出来的。

  姚风不见了,还有何老的小儿子也不见了,他们俩人搜寻了整个徐家的空屋,找不到这两个人的踪影。徐家除了这三楼的木楼,分
别还有东西二层的别院,房屋的平面结构类似北京的四合院,只是占地更多。

  老马找到了通讯设备。

  邹清荷的裤袋里还兜着云南白药……他给周军上药的时候,周军醒来了。邹清荷的手腕被他的小擒拿手给擒住了。

  “放手,周军。”老马的声音嘶哑了,抹着流出的眼泪。他刚刚与外面联络上了把目前的情况报告上去。回过头看到周军的动作喝
住了他。

  “妈的,狗崽子,贼娘的居然搞偷袭。”周军的头被邹清荷草率地包扎了一下,忍不住骂了起来。

  “姚风呢?”邹清荷带着哭腔喊道。

  “姚风?你这是什么态度!”周军很不满。

  “铐在这儿的大学生,他人在哪里?”

  “鬼才晓得。”周军恨恨道:“神气活现的臭小子左一句‘我有权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肯说,一点也不合作。另外一个阴沉沉的
,气死老子了。一时没注意小看他了着道儿了。妈的,再落到老子手上非得剥他的皮。”

  古屋亡灵…08

  “打你的是谁?”邹清荷的声音在发着抖,他害怕,非常害怕。没有柳大哥在身边,他身后没有支柱,他站不稳身子。来北京后姚
风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愿意去想姚风有可能遭遇不测。现在,目前的情况是姚风逃了,挣脱了手铐不见踪影。如果他袭了警……本来
没有犯罪的他也会被冠上罪名。姚风,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逃呢?

  邹清荷想不通姚风离开的理由。会玩几手魔术的姚风有可能是自己弄开了手铐……邹清荷有见过他玩一些精巧的小机关解开高智巧
的魔圈,比如说:明明被小钢圈扣住的双手突然一翻腕就解开了。在玩这些东西上邹清荷每次都输他。

  “姓何的狗崽子!”周军摸着头,突然脸色一变,去摸了摸平时挂枪的枪套,空的。“妈的!”他在屋子里四处寻找。

  老马撑着头,双目空洞。他那双戴着检查过尸体染上沾上血迹手套把血迹弄到脸上头上:“怎么了?”

  “枪不见了。”周军那张褐色的脸很明显地看得到青筋隆起,肌肉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