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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1-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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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嫉妒。”

  “你不是有春玉了么?眼花花的,小心我告你的状。”

  “得,我是替孤家寡人的你着急啊。”小七夸张地伸开手臂:“美女们奔向我的怀抱吧!”

  “噫,他家不就是在镇上么,怎么会在学校吃午饭?”

  “谁知道呢。大慨是在学校吃有意思些。”小七不以为意。他是活跃的,认识的同学比邹清荷多得多,很快人就跑到一边跟人热情
聊天去了。

  “嗨。”邹清荷刚在台阶上坐下,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有些面熟的脸,记不起名字。邹清荷点点头,对方手中也是端着饭盒。“准
备报考那所学校?”对方坐在他附近。这段日子同学相互询问的都是这个。

  “还没定,你呢?”

  “广州的理工学院。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冬天也不会下雪,不象这时在,现在就冷死人了。”看样子他的确怕冷,身上穿的是棉衣
,那过年时该穿什么呀。“要不,你也报广州吧,你理科那么强,一定没有问题的,咱们学校都没有出息,报的大多都是省内,呆了十
几年还没有呆够么?”

  邹清荷笑笑没有答话。

  “你这个真讨厌,总是装模作样。”对方愤愤站起来,走了。

  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怎么会?难道自己在同学眼里是装模作样的人?打击啦。

  “听说,你找我。”突然背后有人出声,邹清荷吓了一跳,正在洗碗的手一滑,碗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
邹清荷回过头,靓蓝色的上衣……刘兴旺的出场总是这么无声无息。

  “你在怕什么?”刘兴旺在笑,露出的牙齿白森森,这个人目光隐藏在镜片后,特别地冷。

  “我没怕啊,你近视?”以前没有注意他是戴眼镜的。自己那里在找他?莫名其妙。当然是有意思找他了解情况……可那只是藏在
心里的事并没有说出口来啊。

  邹清荷把目光放在他的鞋上,刘兴旺穿的是厚底的布鞋,这鞋一般不会有声音吧?与自己胶底解放鞋是不同的。他没有母亲这鞋又
是谁给他做的?

  “你哥昨天来找过我。”刘兴旺突然道。

  “我哥?”邹清荷诧异,什么时候父母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了一个哥哥出来?

  “北方人,大个子。自称是你哥哥。”

  “哦,柳大哥,他是警察。是找你父亲吧,有关河堤那件案子的事吧。”也不知道柳大哥跟刘兴旺说了些什么,总觉得柳大哥有隐
瞒某些关键没有告诉自己。不愉快啊。

  “那案子不是结了么?”刘兴旺死死地盯着他。

  “嗯。听说是死者什么熟人干的。好像是为了钱吧。”邹清荷故意含糊了一下说词,要不是柳大哥提前告诉了他刘兴旺的事,只怕
他会全盘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他干嘛还找我爸?”

  邹清荷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我这个外人不能说吧。”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果然让人感觉不舒服。

  “你其实也想知道那件案子的进程吧,就没有追问?”刘兴旺再次出声,咄咄逼人果然是历害的人啊。邹清荷已经镇定下来,湿湿
的水入骨的冷。他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是大叔说的吧。”邹清荷把手插进裤袋,好暖和。“那天,幸好遇到大叔,不然呀,少上一
节语文。”刘兴旺的外貌倒没有奇特之处,蛮普通的,个子一般比他矮点。只是皮肤比他还白,一点也不象农民的儿子。衣服蛮新的,
穿得也厚,看不出身材来。

  “那案子你知道多少?你是县城里的人,又有那个警察的哥哥,消息要广些。”

  他是不是听不懂别人的话啊!都说了不知道还问:“……凶手逃跑了。公安在通辑,是全国通辑。是生意方面的事吧,我也不太清
楚。”邹清荷笑了笑。问了句这段日子大众常挂在嘴上的话:“你报考那所学校?”很奇怪的是没有人问专业,只问学校,就好象专业
不重要一样。

  “上海交大。你呢?”

  “还不知道。只要能考上那所学校都无所谓吧。”邹清荷淡淡地笑了“其实只要能离开这里,那所学校都没关系。”

  “噫?你讨厌这里?”刘兴旺有些意外,取下眼镜“看不出来。”

  “我想去大都市,就算没有考上大学我也会离开,或者当兵或者去流浪。”这种话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不知怎么的就说了。

  刘兴旺咧开了嘴笑得云淡风轻:“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邹清荷摇摇头“是男儿当展翅高飞。”

  “难怪别人说你‘飞龙在天’。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大叔他那天早晨到底看到了什么?”邹清荷目光炯炯地盯着刘兴旺的脸。那上面没有一丝变化,没有变化也不对,只少应该表现
有一丝诧异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兴旺若无其事地重新戴上黑框眼镜。

  “字面的意思。对大叔说一声,河堤上的钉子没有捡干净。”

  红色的雾…10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大家觉得判轻了,偶就给他们加重了些。

  下午二点三十五分,柳下溪盼望着的握有物证室钥匙的老李终于回来了。

  撕开物证包的封条,上衣被血污了,柳下溪掏出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擦看,独自一个人满意地点点头。半包变样的红双喜,一个火机
里汽已经燃尽连旁边的塑胶也燃坏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只有这些?居然没有钱包!出门在外的人的必备钱包没有?柳下溪戴着手套
的手,在他衣服里乱摸,果然在裤脚处,找到异样,里面有十几张钱,有着缩水般的皱……平铺在裤脚处。死者是非常小心的人。

  他的钱包在那里?

  假设一:他的钱包放在货款一起被抢了。假设二:他的钱包放在裤袋里在案发现场掉在地上,被某个旁观的群众偷偷拾走了。假设
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把钱包取走了。假设四:死者根本没带钱包。

  一个长期在外的商人会不带钱包吗?应该有!

  一切等大队长他们回来再说……还是先行请刘华来问话?柳下溪有些迟疑。自己算不算越权?

  在院子里看看天,天空好高!

  柳下溪捏紧拳头,叫上李果,要去岔河口镇带刘华来问话。李果不解:“为什么了?”

  柳下溪指着死者遗物上衣胸口外淡淡的痕迹:红砖粉未。

  李果一击掌,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刘华碰过尸体。”

  柳下溪哭笑不得。

  两人到了镇上,才知道刘华去了学校。“他儿子在学校打架,把同学给打伤了!”

  柳下溪心“咯咚”在跳……急忙问道:“受伤的学生伤重不重?”

  “不晓得,在镇上的卫生所。”

  柳下溪的直觉没有错!躺在病床上的正是邹清荷。看见柳下溪进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柳大哥!”第一次看见柳
下溪在他面前阴沉着脸,蛮恐怖的。

  “伤到那里?”柳下溪凑上前去,崩带包裹着脑袋。“后脑出了点血。想不到他突然发疯似地拿起手上的饭盒就砸我的脑袋,幸好
那饭盒是塑胶的。”吐着舌头,想起就有点后怕。人啊,一发癫真恐怖。难怪说:好汉怕蛮汉,蛮汉怕不要命的。当时,被吓住的自己
完全忘记自己也是有力量的,只觉得腿发软。

  “我说过什么?”柳下溪扶他坐起来给他喂了杯水。“你就是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要打草惊蛇的。”

  “没什么事的……其实,是他找上我的,说是你昨天找过他。头不痛了,我想回学校。”邹清荷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实地躺下,出了血头肯定会痛。自己不爱惜自己想让家人替你担心么?哎,你说了什么,他要打你?”柳下溪摸着他的额头,
还好温度正常。

  “就说了一句:‘对大叔说一声,河堤上的钉子没有捡干净。’话刚说完,他就打人,幸好,当时有不少同学在旁边。拉开了他。
但他一直追着我打,没法子。老师送我来卫生所。”

  询问了医生,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李果协同乡派出所的同志,把那对父子抓了起来。招来摩托车直接带回来县里去了。

  柳下溪再一次见到刘兴旺,一双神经质的眼睛隐藏在镜片后面,微突的嘴唇紧抿,双手相互摩擦。却一言不发,死盯着桌子,即不
抬头也不肯回话。

  没有跟他对话,柳下溪起身。另一房间李果与刘华大眼瞪小眼,一看记录薄上一片空白。

  柳下溪坐了下来,刘华更显苍老:“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么?”柳下溪以盯着猎物的目光盯着他。

  “不知道。”刘华躲过他的眼睛。垂下头。

  “河堤凶杀案你还有印象吧。”

  “有。”还是没有抬起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是学生崽先发现的。”刘华声音极低,底气没有以前壮了。是对这封闭式的空间有着本能的害怕吧。

  “你在撒谎!”柳下溪把死者的上衣丢在他面前。“你上次证词说过没有碰过尸体。这上面那来的红砖粉?”

  刘华迅速地抬起头来:“学生崽,坐在红砖上,他碰过尸体。”

  柳下溪笑了。“他只是用手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是皮鞋鞋尖的印痕,那名学生穿的是胶鞋。他可
穿不起这种皮鞋。你也舍不得丢掉的它呀!”柳下溪从桌子底下的柜子里掏出一双皮鞋来。

  刘华一见,脸色苍白,大叫了声:“不。”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果惊道,仔细探了探他的鼻子,发觉刘华还有气。“这双鞋又是从那里来的?”

  “刘家的录像厅里找出来的,放在装碟片的柜子里,很奇怪吧?鞋子不应该放在那里的。”皮鞋又不能清洗,只能擦油。红砖粉未
不能完全弄干净。

  “你是什么时候进去录像厅的?”李果诧异。

  “昨天晚上啊,深夜的录像厅没有人。那里,是静悄悄的。我是牺牲了晚上的睡眠时间,来当了回大盗,做了贼。其实也没指望能
找出什么,纯粹是碰运气。乡下人节俭,什么东西都能行丢,这值钱的新式皮鞋怎么舍得?你去打听刘家事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刘
兴旺是在我围在录像厅转闲的时候,他出现的。也就是,给人感觉在这录像厅里有他要保护的秘密。晚上想了会,就进去瞧了一下。”
说得云淡风轻。

  刘华悠悠醒转。柳下溪给他泡了杯浓茶,叹了一口气:“溺爱孩子,也不是这样子宠的。这种方式待孩子根本就是不对的,当他控
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连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时候。那他就会变成连环杀手。一不如他的意就出手伤人,这样是在害他。你的第二个老婆也
是他杀的吧?”

  刘华手抖抖,茶水泼掉了,手捧着脸那泪水沿着指缝流下来。“是我杀的,公安同志,人是我杀的,我有罪。”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你穿不进这双鞋。那天早上你儿子刘兴旺跟你一起出车了。死者的打火机,燃烧到塑胶处,食指也起烧焦起
泡了。死者一边跑,左手按着伤口,右手按着打火机,跑到了路边。你把车停下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是血激起了你儿子的杀性吧。
对着来求救的死者胸口就是一脚。”柳下溪把死尸现场拍下的照片丢在刘华面前“你看看,这是条人命啊,当时,你们救了他,他也许
不会死。”柳下溪又把死者的上衣拿给他看:“上口袋内有血迹,火机就放在这袋里的,当时,你们还有一番对话吧,为了求你们救他
,死者把火机放进了口袋掏出裤袋里的钱包,救他会给你们钱吧。是谁拿走了他的钱包?”

  “是我!是我见钱眼开!里面有好几千块,我在外面跑东跑西几年也赚不来那么多钱。”柳下溪怜惜地看着他。“你真是!儿子要
考大学却忙着建房。”

  “不建房落不到户,村里的户籍已经销了。落不到户就不能考大学。”刘华喃喃低语。“都怪我,娶了那恶婆娘,本来是娶回来照
顾兴旺的,好让我在外面跑生意不用担心儿子,那婆娘总是用竹扫把打兴旺。我不知道啊,兴旺那孩子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承受,不
想让我担心。如果不是我那天提前回来,看到她在打兴旺,我都不知道。一气之下把她按在水里溺死了她,然后乘着夜黑把尸体丢进塘
里。夜里回来,夜里走了。邻居都不晓得。公安同志,人都是我杀的,跟兴旺没有关系,他是可怜的。判我的刑,放了兴旺。”

  柳下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捧着茶杯,喝一口水,叹了一口气。对面的李果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叹什么气?案子不是结
了么?”

  “一笔胡涂帐。”柳下溪摇摇头。“人不是刘华杀的,他是老实人啊,他的儿子心理上有问题。”

  柳下溪放下杯子,重新来到拘留室,李果颠颠地跟在后面。刘兴旺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不变。

  “我现在发觉破案真是很有趣的事情,特别是由自己经手。很有成就感。”李果情绪高昂:“我想,将来我可能会是神探。”

  柳下溪笑,也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

  “你父亲认罪了,说人是他杀的。”一坐下,柳下溪立即说了这句话。刘兴旺全身一抖,抬起头,阴冷的目光森森地扫视着他。

  “他还说,你继母也是他杀的。”柳下溪不惧地回视着他眼睛。

  刘兴旺突然笑了起来。李果吓得人往柳下溪身后躲。那笑容只能用“铮狞”二字形容。柳下溪不惧,淡然道:“你继母对你做过些
什么?”

  刘兴旺恶狠狠,脸扭曲变形。长长呼了一口气,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公安,你想知道啊?没什么,她白天打我,骂我,晚上爬
上我的床。她还说过只要那死鬼死了,就可以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跟她在一起,老爸极痛爱我的,她想老爸死,我那里能让她如意
?她要用敌敌畏毒死老爸。我只好趁她舒爽后睡着了把她按进水缸。然后再用竹扫帚在她身上划痕,水鬼的传说在我们这里可是很悠久
的。”

  “不是抓痕?”柳下溪只觉得一阵恶寒。还以为是手指抓出的痕迹原来是扫帚划出的痕迹……想不到他杀人的时候如此冷静,借用
乡民对水鬼的畏惧……

  “你是想问,她干嘛急着要毒死我老爸。那是,她怀孕了。老爸不在家的四个月里她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怕呀。她肚子里的种是
我的,我的……我讨厌她,可没有地方去。”刘兴旺越说越声音小,突然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李果听得目瞪口呆,那简直跟他不是同一世界所发生的故事。

  等他稳定情绪,柳下溪叹了一口气。李果却敲着桌子:“把那天早晨在河堤上发生的事说一篇。”

  “同样没有妈妈,邹清荷每天活得开开心心,我羡慕他。有几次,我跟老爸一起出车都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快乐得象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想跟他交朋友。他不理人,叫人请他一起看录像他也不去,请他吃东西他也不接受。他快乐着,却不肯把快乐那怕分一点点给别人
,独自一个人乐着。我知道,他几点会骑车经过河堤的,每天都叫老爸那么早去运红砖。那天,雾大,大雾之后是大晴天。跟往常一样
开车在河堤上,突然前面有光在雾里一闪一闪。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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