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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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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现在哪里?是被俘还是被杀害了?”阴暗的厕所里没有人,焦南寒站定身子,心中自己问着自己。尽管没有答案,但他知道,不论老王现在怎样,他肯定没有出卖自己,否则自己早已失去自由了。
  “是不是‘空中鹰’发现了老王?”焦南寒本能地想,他虽然和老王只见过那一次面,但发现老王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地下人员,敌人要想抓住他的破绽不是件容易的事,既然如此他还是出事了,说明敌人的智商绝对高于他,而碣石县城里这样的敌人目前除了“空中鹰”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么,这说明“空中鹰”对荣平妓院里的情况是比较熟悉的……想到这里,焦南寒的心又猛烈颤抖了一下,他想起来,那天凌晨自己追踪的出现在自家院墙上的那个黑影就是在荣平妓院附近消失,当时自己曾经怀疑过对方逃进了妓院里。如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荣平妓院立刻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假冒“红玫瑰”(4)
几分钟后,焦南寒慢悠悠地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踱到一楼门前,等候孙副参谋长下楼,同时认真观察起了荣平妓院。当他的目光落到三楼的时候,发现别的房间都有人影或调笑声,只有一间屋子黑着灯。他注视着那间屋子,似乎感觉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焦南寒正要把目光收回来,突然看见那间屋子里亮起了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的身影映在了窗子上。他正认真看着,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看,见是孙副参谋长笑容满面地站在了身旁。从神情上来看,孙副参谋长绝对不虚此行。
  “焦参谋长,怎么,你没有……啊哈哈……”孙副参谋长*地对焦南寒说。
  焦南寒暧昧地笑了笑,说:“我可没有你那么有福气,这里的女人看都不看我这个老头子一眼,以后我可不陪你来了。”
  “不是你年纪大,而是你太抠门儿,不舍得花票子。这里的女人从鸨娘到丫头眼里不揉沙子,她们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舍得出钱玩儿女人的主儿,要是,她们就把你当亲爹供起来,要不是连理都不会理你,更不用说陪你上床了。什么叫戏子无情婊子无意,这就是!”孙副参谋长喋喋不休地感叹着。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焦南寒说着,离开了荣平妓院。孙副参谋长跟在焦南寒身后走着,边走边说,“焦参谋长,我们找个地方喝几盅吧,不管怎么说你陪老弟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啊。”
  “算了吧,我家里还有事呢,改天吧。”焦南寒实在没有喝酒的兴致,推托说。
  “那好吧,改天我一定补上这顿酒!”孙副参谋长见焦南寒的确不想去喝酒,自己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趣。这时候,两个人刚刚离开荣平妓院不到十丈远。
  “双梅,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婊子,看老娘今天不整死你!”一个女人恶声恶气的叫骂声突然响了起来,焦南寒和孙副参谋长同时不解地停下了脚步。
  “呜——”随着一阵痛苦而压抑的哭声,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从焦南寒身边跑了过去,随即,另一个鸨娘打扮的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怒气冲冲地追了过来。年轻女人更加惊怕地奔跑起来。
  望着月光下被叫做双梅的那个*的身影,焦南寒的心突然一动,他感到,这个女人的身影和那天晚上被自己追赶的那个身影非常相似。于是,他不由得认真朝双梅望去,然而此时,双梅不仅跑远了,而且身影也被鸨娘挡住了。
  “双梅,你给老娘站住,你不接客,老娘抓住你看怎么收拾你,非叫几个男人把你剥下几层皮来……你跑,看你能不能跑出老娘的手心儿!”鸨娘凶神恶煞般的吼叫声传得很远。
  “嘿嘿嘿……看来这个叫双梅的*得倒大霉了,鸨娘对付不听话的*有的是办法!”孙副参谋长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前面的两个影子说,“焦参谋长,你知道鸨娘怎么整治不接客的*吗?她能把*整治得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最后乖乖地听话侍奉男人。我听说鸨娘有一种药,给*吃下去,*就骨软筋麻,除了鼻子能喘气、眼睛能眨动以外身子哪儿也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任由嫖客摆布……”
  孙副参谋长不住嘴地向焦南寒讲述着自己的“广闻博见”。焦南寒表面上是在认真听故事,其实对孙副参谋长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几句,他在脑海里反复将那两个身影进行着比照。他断定,那天晚上到自己家里夜“访”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刚才跑过去的那个*双梅,他相信自己的眼力,更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

假冒“红玫瑰”(5)
“她绝不会跑出来做‘生意’的!”焦南寒心里揶揄地想,同时明白那天夜里自己追踪到荣平妓院附近时那个身影突然消失的原因了。他回过头,望着身后那幢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的楼房,眼里闪动着旁人难以理喻的光,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夜晚,对于焦南寒来说既有“红玫瑰”老王出事的震惊又有意外收获的喜悦。
  “这个*怎么了?你和她熟吗?”焦南寒递给孙副参谋长一支烟,随口问道。
  孙副参谋长显摆地说:“她呀,是前些日子鸨娘从乐亭县买来的,据说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鸨娘把她当做摇钱树给养起来了,从不让她接一般的嫖客。今晚上准是来有大钱的客人了,鸨娘终于舍得把宝贝撒出手了,肯定是她破不开面儿不肯好好侍奉客人,抽冷子跑出来了。这她可犯妓院里的大忌了,鸨娘把她抓回去给她吃那种药是最轻的,十有*真的被剥下一层皮去,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耍性子了。妓院是什么地方?女人进了这里就不是人了,还想耍性子?操,笑话!”
  焦南寒点点头,吸了一口烟,又问道:“她来多长时间了?”
  孙副参谋长看来对荣平妓院里的事情真的“门儿清”,马上说:“肯定不到一个月,那会儿我刚和小雀好上。这个双梅,也真拿自己当盘儿大菜了,没事就闷在自己的屋里不肯出来,和哪个姐妹也不多言多语。今晚上她落到后娘手里了,小雀她们准得乐飞了!活该,这样的*就是欠调教!”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愤恨,仿佛鸨娘一般。
  “哈哈,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焦南寒和孙副参谋长开了句玩笑。
  孙副参谋长倒也没有反驳焦南寒的话,等于默认了自己确实是“狐狸”,说:“像双梅这样的漂亮上等*你老弟我可是消受不起呀,鸨娘让她服侍的是腰缠万贯的嫖客,我这样挣薪水的男人鸨娘能让拉拉她的手就算是给面子了!他妈的,男人没有钱搞不到好女人啊。你别说,这个双梅在荣平妓院那一大群*里真是头一个数得着的。我这个风月场里的老手都靠不上边儿,你老兄恐怕运气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说起和女人相关的事情来,孙副参谋长的“话匣子”总也关不上,焦南寒任由着他说,只是用轻轻的笑声作为回应。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离荣平妓院很远了。孙副参谋长再次意犹未尽地要拉焦南寒到前面一家饭馆里喝酒,焦南寒推说晚上风凉受了点寒胃有些难受,需要回家吃药。孙副参谋长不好强留焦南寒,一个人钻进了饭馆里。
  焦南寒快步向家里走去。
  家里客厅和女儿的房间里亮着灯,焦南寒知道女儿今晚不去医院上班,肯定在家里等自己吃饭呢。这是焦美荷的习惯,只要她在家里,总是把饭菜做好等爸爸回来一起吃。这个美丽的女护士对爸爸的爱像她人一样清纯、淡雅然而却耐人寻味。
  “爸爸,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快十点钟了,我往您的办公室里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见焦南寒走进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用纸折小鸟的焦美荷停下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爸爸,嗔怪地说。
  “哦,我到外面办了点事。”焦南寒望着恬静的女儿,心海里荡漾起一股温暖的涟漪,微笑着说。
  焦美荷站起身,帮焦南寒脱下军装,挂在衣帽钩上,然后关切地问:“爸爸,您吃过饭了吗?”

假冒“红玫瑰”(6)
“我和一个朋友在外面吃过了。”焦南寒不得不欺骗女儿说。尽管他空着肚子,但实在是没有食欲。
  “爸爸,您脸色有点发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焦美荷认真地望着爸爸的脸,继续关心地说。
  “好像是有点儿。”焦南寒敷衍说。
  “要不要我为您检查一下?”焦美荷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放在焦南寒额上,柔声问。
  焦南寒捉住女儿的手,打趣地说:“不用了,爸爸的身子硬实着呢,还没到动不动就让学医的女儿检查的地步呢!”
  焦美荷也笑着说:“爸爸,那您快去休息吧,多注意睡眠。”
  “嗯,好的。”焦南寒顺从地点了点头,再次送给了女儿一个慈爱的微笑,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里。焦美荷把已经折好的散放在沙发上的几只小鸟收好,望了一眼爸爸卧室关紧的房门,走进餐厅,吃起饭来。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俏皮的笑容,但随即马就收敛了。
  卧室里很静。焦南寒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现在,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梳理一下思绪了。那个曾经和自己接头的“红玫瑰”老王肯定是出事了,今晚在荣平妓院门房里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老王是假冒无疑,这个家伙脸上经过了特殊的化妆,如果不是体形上露出了破绽,自己恐怕就上当了,好险啊,看来敌人也是狡猾之极的,他们抓捕了老王,派出一个假老王像猎狗一样蛰伏在洞里,随时准备咬住毫无戒备的猎物,说不定那个他们期待的猎物就是自己!焦南寒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双梅的身影,这个他只看清楚了背影的女人使他心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再次理智地告诉自己:那天晚上那个出现在自家墙头上的神秘影子和双梅就是同一个人!她为什么窥探自己的家呢?她是什么人?她真的是鸨娘从乐亭县买来的*吗?那封“月圆之夜”密电里的秘密是什么?电台转运计划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必须在月圆之夜取转运计划呢……
  谜团越来越多了,这些谜团像一根根绳子,紧紧地捆绑在焦南寒身上,令他难以动转,心头也仿佛有几把锥子在刺扎,疼痛难忍。他清醒地知道,随着老王的出事,自己必须又一次孤军奋战了,等待自己的仍然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困难。
  焦虑、失落、烦躁……焦南寒感觉自己正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重压和痛苦,他不能哀叹、不能退缩、不能流泪,他只能这样默默地承受着属于他的一切。
  “敌人怎么会发现老王的呢?为什么老王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和我接头之后出了事呢?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呢?是碣石县城地下党组织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呢?是不是‘空中鹰’造成的呢?‘空中鹰’究竟是谁呢?”焦南寒下意识地想掏烟,才想起烟盒在客厅的衣兜里,他不想去取烟了,疲乏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但那封搅得他神魂难安的“月圆之夜”密电不停地在眼前闪晃,同时还有那座残破的广法寺塔塔尖。
  密电、塔尖。塔尖、密电。这两者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焦南寒费力地继续想着,只觉得头痛欲裂,嗓眼里干燥得要冒火。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想到为自己找上一片药、喝上一杯水。他需要的不是这些,他需要的是谜底,是能够解开“月圆之夜”密电这把大锁的钥匙。
  夜深了,焦南寒沉沉入睡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假冒“红玫瑰”(7)
门,轻轻开了,身着睡衣的焦美荷走了进来。她静静地站在爸爸身边,秋水般柔亮的目光望着那张普通的毫无特色而又皱纹密布的脸,足有好几分钟。她想抚摸一下这张脸,但没有伸手——她不想惊动爸爸。
  “爸爸……爸爸……”焦美荷用颤抖的嗓音轻轻地叫着,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在她那柔嫩的脸上淌成了两道小溪。
  半晌,焦美荷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把灯关闭了。
  夜,一如既往地静。
  天光大亮,喷薄而出的红日如同一个巨大的彩笔,把天空、大地、树木、房屋、街道涂抹得鲜艳一片,尽管这色彩遮盖不住固有的破败,但它毕竟让死气沉沉的一切变得鲜活起来。这个时候的碣石县城和它背后巍峨高耸的碣石山无一例外地享受着太阳的光泽,它们永远是静默的,然而又是历史最好的见证者,不管正义还是邪恶,不管高尚还是世俗,也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凡发生在它们身边的一切都不会是过眼云烟,都会被它们所认知。
  时间,给了焦南寒从容,也给了他压抑。离下一个阴历十五日还有二十多天,他不知道这些天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是自己胜利还是“空中鹰”胜利?这五百多个小时里,他和敌人谁能破解开“月圆之夜”那封密电?尽管他相信自己不会输给“空中鹰”,但他此时却是一筹莫展的。
  在这个寒冷却不失迷人的早晨,焦南寒和焦美荷出现在了城北一块空地上,这里地势较高,非常适合锻炼身体。
  焦南寒和焦美荷并肩不紧不慢地跑着步,脸上都浮现着红晕,使别人看上去这对父女心情都很放松。其实,焦南寒紧张的心情丝毫没有得到放松,但他在女儿面前必须作出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能让女儿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
  “爸爸,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跑完第十五圈之后,焦美荷轻轻喘息着说,同时慢慢停下了步子。她脸上、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像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红苹果,越发光彩照人了。
  焦南寒也停住步子,边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边往四周眺望着。他想,如果碣石县城的地下党组织得知“红玫瑰”老王出事了,极有可能另外派人和自己联系,问题是他们能否得到这个消息真令人担忧,他也无法把这个极其重要的情况通报给他们,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派人到荣平妓院里和“老王”联系……想到这里,焦南寒的心剧烈颤抖起来,一个念头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就是:除掉“老王”,拔掉这个毒根!可是,他很快就否掉了这个决定,提醒自己现在的任务不是除奸,而是尽快取到电台转运计划,如果横生枝节,极有可能因为一个“老王”而误了大事。他没有权利去冒险。
  焦南寒的思绪又落到了韩寿堂身上。这个阴毒的家伙已经钻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他和“空中鹰”的矛盾会越来越深,利用他逼出“空中鹰”来应该不是困难,自己还需在寻找他们之间的矛盾点,让韩寿堂感觉到“空中鹰”的存在如鲠在喉,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把握先机……
  “爸爸,我们去吃早点吧!”耳边,焦美荷清柔的嗓音打断了焦南寒的沉思。他点点头,和女儿一起离开了空地,向不远处的早点摊走去。焦美荷撒娇地挽住了爸爸的一只胳膊,把头靠在爸爸的肩头,像一只乖灵的小花猫,蹦蹦跳跳地行走着。焦南寒动情地搂住了女儿的肩头,把所有的父爱都浸在了手上,传递给可爱的女儿。
  “美荷,你是不是该交男朋友了?”焦南寒笑着轻声问女儿。
  “我还没想呢,我不想嫁人,我就想在爸爸身边。”焦美荷红润的脸上浮现出情窦初开的少女那种特有的羞涩,小声说。
  “呵呵呵……”焦南寒望着女儿的脸,拍了拍她温热的小手,故意沉下脸,说:“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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