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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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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一想,从这里到鲁民家的距离,还有从卖鼠药的店铺到鲁民家的距离。”
秦若男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只觉得心里头一沉。
她正要对安长埔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安长埔骤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安长埔一看来电是重案组办公室的号码,连忙接听起来,简单的应了几句,挂断电话就招呼秦若男和自己赶快上车赶回去。
“怎么了?”秦若男急忙坐上车,问同样迅速上车发动的安长埔。
“咱们有个客人到访!”安长埔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鲁安梅到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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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真假杀人犯
这个消息对于安长埔和秦若男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鲁安梅的突然现身,到底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又一个棘手的难题?
两个人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安局,一进重案组就看到鲁安梅垂着头坐在一张办公桌旁,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这两样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墨窦则有些无奈的坐在一旁。
“你们回来啦!”看到秦若男和安长埔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墨窦赶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人来了有一会儿了,说要找你们,确切的说,她一开始来的时候是指名是要见若男,后来才说要见你们俩,这姑娘刚才来的时候走路都打晃儿,我们猜她是有些低血糖了,所以给她买了牛奶和面包,结果她一句话也不说,东西也不肯吃,还好你们赶回来的快,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窦,帮个忙!”安长埔把墨窦拉到门边,拿出从砖窑附近找来做对比的砖头递给他,“帮我送去化验一下,和之前的土样一样,拜托他们尽快!”
墨窦接过砖头,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鲁安梅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秦若男和安长埔,她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瞄着这边,而当墨窦离开办公室,秦若男把注意力投向她这边的时候,她却又把头低了下去,刻意的回避着秦若男的目光。
“你要不要先去和她谈谈?我一起出面的话,怕她会有抵触情绪吧?”安长埔对鲁安梅的情绪有所顾虑。
秦若男对此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不要把鲁安梅想的那么柔弱没有承受能力,既然她自己都说了要来找的是我们两个。你也在场会比较好??再说,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有些话没有办法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安长埔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推辞,两个人走到鲁安梅面前,鲁安梅察觉后,抬头看看他们,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两只手手腕相对伸向秦若男:“我今天是过来自??”
“来,不忙着说话,咱们里面坐吧!要不然一会儿办公室其他人都回来了,人来人往的不好说话!”安长埔不听鲁安梅说完,打断她的话,一边示意秦若男带走鲁安梅,一边拿起桌上的牛奶面包跟上。
秦若男扶着鲁安梅的肩膀,半推着她往前走。把她带到小会客室里去。鲁安梅的肩膀比之前更显单薄,肩胛骨高高的突出来,好像要变成一只巨大的蝴蝶从她的身体上抽离飞走一样,一路走向会客室的过程中,鲁安梅的步履略显蹒跚,加上那病恹恹的脸色。的确就好像墨窦说的那样,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把她和“营养不良”联想在一起。
到了会客室,秦若男让鲁安梅在沙发上做下来,接过安长埔手中的牛奶和面包,一把塞给她:“把这两样东西吃下去。”
“我不饿。”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
鲁安梅抬起头,目光对上秦若男,拗不过她的坚定,只好有些不情愿的从她手中接过东西,勉勉强强的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咀嚼着,艰难的咽下去,只吃了一口就又把面包重新包好放下了。
“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吃不下。我现在心里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情绪,你们还是让我把话趁早说清楚吧!”她把牛奶面包放在一旁,小声说。
秦若男看了看安长埔,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勉强她吃东西也没有意义,便点了点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拍。
鲁安梅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涩涩的咽下一口唾沫,两只放在自己膝头的手摩挲了几下,终于出了声:“我是来自首的,我爸,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吧!”
秦若男听了她的话,略为有些发怔,安长埔却没有对此流露出任何诧异或者紧张情绪,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鲁安梅,大约一分钟之后,才微微一笑,说:“谁是杀人真凶这种事,不是你说或者我说就能够当真的,你说你是凶手,说自己是来自首的,证据呢?”
“我说我是凶手,我就是!我把我爸杀了,现在来自首,找证据那些事情不是应该你们警察去做的么!”鲁安梅一听安长埔竟然这么说,一时竟然有些急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有人自首我们去找证据,而是证据充分了我们才能认定谁是凶手!”秦若男纠正鲁安梅的观点,她不知道安长埔的心里面到底觉得鲁安梅有多大的嫌疑,她现在只是觉得鲁安梅的自首有些蹊跷,“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是杀人凶手,那你来告诉我们,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鲁安梅对这个词好像有些陌生。
“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掉你父亲鲁民。”
“因为我恨他!”
“具体点说。”
“这么多年,他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丈夫的责任,父亲的责任,他一个都没有尽到过!除了拾掇自己,就是拿我妈和我出奇,说要不是我们娘俩拖累他,他早就自由自在的,不用守着这个家一起吃苦!他老大不小一把年纪了,跑出去变女人,害的我们一家人在周围成了别人的笑料,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家好像动物园一样!我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你说我恨不恨他?”鲁安梅抬起头来,提起鲁民她就不由自主的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你就杀了他?怎么杀的?”
鲁安梅脖子一扭,丢出一句:“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找到尸体了么,怎么杀的还用问我!”
秦若男看着她,想着今天早些时候向谢乐明邻居了解到的情况,想了想,忽然问道:“为什么要去偷谢乐明的三轮车?”
她的话一出口,安长埔扭头看了她一眼,对她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感到有些诧异。
鲁安梅的惊讶程度比安长埔还要更大,她先是猛地一愣,随后却又好像释然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原来是想要把这事儿赖在他头上的。”
“理由呢?”
“因为他让我们家丢人了!我爸装女人跑出去和他鬼混,他因为这事儿找上门来吵闹,我们家周围邻居都跑出来围观,事后他们都笑我们家,说我们家不光出变态,还出诈骗犯!他们还在外面说,说我爸和那个姓谢的肯定发生过什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所以我恨!我看他是骑那个小车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才特意去偷那个车!”
“怎么偷的?”
“我偷偷打听他是哪里来的,找到他家那边,然后发现他从来都不锁大门,我就在周围等着,等天黑了之后,溜进院子里把三轮车骑走了。”
“既然打算栽赃谢乐明,为什么又跑来自首?”秦若男提出质疑。
鲁安梅绷着脸:“我良心过不去,吃不香睡不着,所以想一了百了,就来自首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安长埔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把鲁安梅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咱们还是回归到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上吧!你是怎么杀死的你父亲鲁民?”他又把问题的焦点重新拉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鲁安梅忽然之间又沉默了,默默的掐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背拧的红一块白一块。
秦若男想要催促,安长埔暗暗朝她摆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催促。
鲁安梅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对面的两个人,每一次都看到他们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愈发的不自在起来。
“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儿,你父亲鲁民的体内,被我们发现了鼠药的成分。”安长埔提示她说。
“药是我下的!”鲁安梅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我在街上买了老鼠药,回来趁着我妈做饭的时候把药给掺进去了,然后把我爸给毒死了。”
“你下药的事情,你母亲知道么?”
“我妈她不知道。”
“你母亲负责做饭,做完饭你们三口人难道不一起吃么?为什么惟独毒死了他,你和你母亲却没有事情呢?”
“他是单独吃的,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都是单独做一份。”
“既然是投毒,为什么我们在你父亲的身上却找到了一处致命的刀伤呢?”安长埔又继续追问。
“我??我怕毒不死他,所以就又捅了他一刀!”鲁安梅说话打了个结。
“那一刀你刺在了哪里?”
“在??胸口,左胸口??啊不对不对!”鲁安梅一边说一边盯着安长埔的表情,话说出口看到安长埔的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立刻改口,“是后背!是后背!我记起来了!”
“鲁安梅!你父亲鲁民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致命的刀伤,他胃里的鼠药也不足以致死!你根本不是杀死你父亲的真凶,为什么要说谎?”秦若男听完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之后,忽然高声质问。
鲁安梅浑身一抖,顿时呆若木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悲剧的杀人者
秦若男的质问一出,活像是点了鲁安梅的哑穴,她起初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就再也不肯开口,无论安长埔和秦若男如何诱导如何劝说,她都把嘴巴闭的好像蚌壳一样。
她的这种态度让秦若男和安长埔认定,她一定知道谁是凶手,甚至对于这个鲁安梅不肯说出的答案,他们也在心里有了估计,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谁也不敢冒然的说出口。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不仅仅是秦若男和安长埔两个人,包括重案组的其他人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重案组的几个人轮番上阵对鲁安梅进行劝说,小姑娘就是不为所动,唯一肯说的话就是让警察把她当作真凶绳之以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其他人不答腔,干脆话都不肯再开口说,就连水也不愿意喝一滴,更别说吃东西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从下午,到了傍晚,又到了华灯初上的晚间,鲁安梅在会客室里僵硬的坐着,就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在讨论并且向重案组的负责人程峰汇报过,征得同意之后,秦若男给丁木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鲁安梅现在人在公安局里,丁木兰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六神无主,很仓促的答应着,草草的就挂断了电话。
打完这通电话之后,他们又试图劝说了鲁安梅几句,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双方成了僵持的状态,谁也不放弃,谁也无法动摇对方。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秦若男和安长埔以为他们的计划无法顺利实施的时候。早已过了正常下班时间所以异常安静的走廊里传来一传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重案组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丁木兰披头散发、跌跌撞撞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你们别为难我女儿!”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神情慌乱到了极点,“鲁民是我杀的!我才是你们该抓的人!”
墨窦不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看到眼前的状况,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你有话慢慢说,别激动!”秦若男看丁木兰的身子摇摇晃晃,几乎快要昏倒过去。连忙上去拉住她的胳膊,怕她会忽然昏厥过去。
“求求你们!你们放了我们家安梅吧!她就是个傻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放了她吧!我杀的人,我愿意接受惩罚!我这个妈已经很不称职了,我不能再坑了我的孩子啊!”丁木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恳求着她面前的几个警察,哭到伤心处竟然真的差一点背过气去。
安长埔冲墨窦使了个眼色,墨窦意会。到会客室去,他则和秦若男一左一右的扶着丁木兰,把她搀扶到程峰的办公室里,让她做下来。
丁木兰坐定后,始终抽泣不断,还时不时的伸头试图向外面看。只可惜程峰办公室的百叶窗已经被安长埔彻底遮了起来,她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见见我女儿!你们让我见见我女儿!”她带着哭腔恳求秦若男。
秦若男为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如果你是来自首的,在问题交待清楚之前,我不能让你见她。”
丁木兰的表情有些绝望,她的神色渐渐的颓唐下去,没有再做挣扎,缓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肯定是会坦白交代的。我家二姑娘是个傻孩子,她那是想保护我啊,我不能让她那么做!”
“人是我杀的,”经过了长长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又开了口,“这事我没敢告诉过任何人,安梅那孩子正常来说也应该不知道的,我猜,她也是后来想到可能是我,所以才会跑来自首。人是我杀的,我用家里腌菜压缸的石头把他给砸死了,然后又把尸体给锯开,分两次丢到江里去,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认,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都说实话,就是千万别为难我女儿。”
丁木兰的陈述虽然笼统,但是却已经很清楚的说中了一件警方一直在调查,却一直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鲁民的致命伤在头部。
鲁安梅之前在安长埔和秦若男有意的错误诱导下,先是说自己投毒杀人,又说自己用刀杀死父亲鲁民,却偏偏没有说中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的这一事实。由此可见,丁木兰是凶手这一点的可信性,还是很高的。
“为什么要杀死鲁民?”安长埔问。
“因为我恨他,”丁木兰的牙关紧咬着,那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让我守了那么多年活寡,让我们一家子在外面抬不起头来,我为他生养孩子,我种田赚钱,维持整个家的生活,他不但不感谢我,还欺骗我的感情,所以我就杀了他了。”
“鲁民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既然对他感到失望,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而是到了这个时候,选择杀人?还有你所谓的欺骗了你的感情是指什么?鲁民想要做女人这件事你一直都清楚,我觉得你所谓的欺骗感情,一定不是指的这件事!”秦若男敏感的察觉到丁木兰口中的感情欺骗绝不是他们已经了解到的内容。
丁木兰的脸陡然涨红了,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尴尬。
“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假惺惺的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对我们家的事情调查了多少,你们肯定知道鲁民他后来一直迟迟不去做后半截手术的事情吧?他根本不是因为没有钱,他这期间乱花的钱,早就够把手术给做了,那后来的手术他一直不肯做,是因为他还没有衡量好,到底做女人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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