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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四)金矿之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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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寄到丹杰菲尔德夫人住在埃尔坦普罗的旅馆。之后,他又回到农场。

“毫无疑问,他还打算做些别的事,不是跟这桩谋杀有关,就是将罪责
归咎于小亚当斯。但他被马踢伤了,不得不躺在床上,接受皮下注射;他发
现自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腿吊在空中,一根连着重物的绳子绑在上面。这
是他不可能预见到的事情。”

“那么米尔特的公寓发生了什么?”米汉法官问,“你怎么来断定这件
事情?”

“为奥尔古德工作的姑娘打电话说她要过来,她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所以,搅合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米尔特——他的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和这位金
发女郎——告诉艾伯塔·克伦威尔,他那天半夜有位生意上的客人来访,使
她以为他跟这位金发女郎的关系纯属业务关系。但是,碰巧丹杰菲尔德夫人
比侦探事务所的姑娘早来一步。丹杰菲尔德夫人可能说,‘好吧,你难住我
们了。你想要几千美元,我们准备付给你。我们毫无怨恨,但只想要你明白,
这是一次性了断,不再有了;我们不想再有任何勒索。’

“胜利使米尔特得意洋洋,他说:‘当然了,我正在调一些热黄油甜酒,
过来喝点儿。’丹杰菲尔德夫人跟他到了厨房,把盐酸倒入一个水壶里,又
丢进些氰化物。然后,她可能是问了浴室在哪里,便走出去,关上了身后的
厨房门。几秒钟后,当她听到米尔特倒在地板上了,她知道她的事干完了,
只剩下把鸭子放到鱼缸里,然后出去就行了。这时,复杂的情况出现了。”

“你是说威瑟斯庞?”米汉法官问。

“首先,是侦探事务所的金发女郎,她有钥匙。她平静地打开门,开始
上楼梯。丹杰菲尔德夫人脑子转得很快,你不得不佩服。”

“她干了什么?”科普兰问。

梅森咧嘴笑了:“她脱下了衣服。”

“我不敢肯定我对此是否明白你的意思。”科普兰说。

“很简单,”梅森说,“米尔特有两个女人爱着他,一个是他的按习惯
法结婚的妻子,一个是侦探事务所的那位姑娘。她们两个都觉得自己是惟一
的,但又都对另一个充满嫉妒和怀疑。金发女郎有把钥匙,她开始上楼梯;
她看到公寓里有个半裸的女人。她来是要警告米尔特,梅森在跟踪他。在这
种情况下,她自然会做什么?”

“转过身走开,”米汉法官说着,大声地把含烟草的口水吐到痰盂里,
“然后说:‘让他见鬼去吧。’”

“完全正确,”梅森说,“她太激动了,甚至不管街门是不是关上了。
然后,威瑟斯庞来了,他开始上楼。丹杰菲尔德夫人又故伎重演,使他尴尬
地退了回去。然后,等一切平静了,丹杰菲尔德夫人才走了出去。


“米尔特的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只是暂时被哄得平静了一阵子,但她有
些怀疑。她观察着,并且偷听着。当丹杰菲尔德夫人半裸地站在楼梯顶端上,
跟威瑟斯庞争论上楼的事时,米尔特的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听到了女人的声
音,便认定这是她看看这女人是谁的好机会。她把头伸出窗外,看到威瑟斯
庞正离开公寓,然后就记下了他的汽车的牌照号码。”

米汉法官把事情考虑了一阵子,然后说:“哦,事情有可能就是这样发
生的。我猜这位按习惯法结婚的妻子下了楼,看到你在门口,她不想站在那
里按门铃。呃,总之,你在按门铃,但没人回答。她想找部电话,便朝市区
走去。这就给了丹杰菲尔德夫人机会,她就穿了衣服,离开了公寓。”

“对,因为那时我也离开了。”

“好吧,”米汉法官说,“你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理论。虽然至多是这
样,但很有趣。这解释了米尔特的被害,但没有解释伯尔的被害。我猜,丹
杰菲尔德夫人决定不想要一个总是给她找麻烦的愚蠢的同谋,因此就决定用
同样的方法除掉了他。但她是怎样对付威瑟斯庞家房子外面的狗的呢?她是
怎么为伯尔拿到鱼竿的呢?”

梅森摇了摇头说:“她没有。”

米汉法官点了点头,“我刚才在想,”他说,“只是因为两起谋杀都是
用酸和氰化物,这并不是确凿的证据,证明它们是由同一个人干的。这就是
我们要研究的推测。”

“这是合乎情理的。”科普兰说。

米汉法官摇了摇头,“手段不同寻常。不会有多少人想到第一起谋杀用
那种方法,但在一切被公开之后,就手段而言,有理由假设第二起谋杀是由
成千上万的人中任何一个人干的。如果只是因为两个人在相隔三四天被枪
杀,你就不会认为他们肯定是被同一个凶手杀的。你所上当的惟一原因就是
因为这种手段有点儿不同寻常。”

“确实如此,”梅森说,“关于这一点,有些非常重要和有趣的东西。
当我到威瑟斯庞农场的时候,我带了一套那桩旧谋杀案的证据副本和一些剪
报,我在晚饭的时候把它们留在威瑟斯庞房子里的一张桌子里了;有人打开
了桌子,挪动了那些副本——某个明显是想知道我来访原因的人。”

“你是说伯尔?”米汉法官问。

“伯尔那时腿断了,躺在床上。”

“马文·亚当斯,或许是?”

梅森摇了摇头,“如果马文·亚当斯知道有关那桩旧案件的任何事情,
他就会解除同洛伊斯·威瑟斯庞的婚约的。他肯定会非常心烦意乱,我们会
察觉出来的。约翰·威瑟斯庞不会那么做,因为他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那儿。
洛伊斯·威瑟斯庞也不会那么做,首先,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其次,
因为当我后来告诉她我们去那儿干什么时,她的脸变得那么苍白,我就知道
事先没有人告诉她。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离开饭桌好
一会儿的那个人。”

“谁?”科普兰问。

“伯尔夫人。”

米汉法官的椅子嘎吱响了一下,“你是说她杀害了她的丈夫?”

梅森说:“她发现了那桩旧案件,以及我们在调查什么。她根据现有的
情况做出推论,这同她丈夫对钱的担心,以及丹杰菲尔德夫人到达了埃尔坦


普罗这件事有关。她在街上撞见了丹杰菲尔德夫人。伯尔夫人根据现有的情
况做出推论,她就知道了。而且,伯尔知道她知道了。

“伯尔夫人非常容易激动,她不喜欢坐视不动。她的记录表明,在她结
婚这么久之后,她现在变得并不安分。威瑟斯庞可能以为那些拥抱像是父亲
般的或是柏拉图式的,但伯尔夫人不那么认为。伯尔夫人在仔细查看威瑟斯
庞的农场和他的银行往来帐目。而且她发现了她丈夫犯有谋杀罪。”

“她怎么发现的?她的证据在哪里?”米汉法官问。

梅森说:“看看这证据,因为护士试图打开伯尔放在床边的包,她被解
雇了。那包里有什么?书、蛹饵、钓鱼用具——还是别的什么?”

“没别的东西,”科普兰说,“我亲自到现场查看了那个包。”

梅森笑了,他说:“那是在伯尔死后。”

“当然了。”

“等等,”米汉法官对梅森说,“那个房间充满了致命气体,除非把窗
户打碎,没人能进去从包里拿出任何东西。所以你必须得承认,当本·科普
兰检查时,包里的东西就是伯尔被害时里面有的那些东西,除非是凶手拿了
什么出来。”

梅森说:“好的,我们这么来看,伯尔搞的酸和氰化物是给丹杰菲尔德
夫人用的。他搞的时候弄了很多,在他的包里剩的既有酸,也有氰化物。他
原来可能打算出卖丹杰菲尔德夫人——或许他的妻子,她当时完全是变得太
怀疑了。在他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然后他就因断了腿而卧床不起了。在
他一恢复了意识和理智之后,他就让他妻子把那个包拿了过来,把它放在他
的床边,他不想任何人碰它。你们可以想象出来,当护士声称她要打开它时,
他是如何感觉的。不是那种经过训练的护士的人或许不能意识到带有氰化物
和酸的包有什么重要性,但是,对一个护士来说——呃,你们能明白会发生
什么。”

“那么,等一下,梅森,”米汉法官说,“你的推理在这里有问题。伯
尔夫人不会杀了她丈夫,她没有必要杀他,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去找行政司
法长官。”

“确实如此,”梅森说,“那是她在打算做的。把你自己放在伯尔的位
置上,他躺在床上,陷入困境,他一动也不能动。他的妻子不仅知道他犯有
谋杀罪,而且还有证据;她是打算去找行政司法长官。那个护士也差点儿发
现了伯尔的秘密,伯尔就解雇了护士。他在希望着在他妻子去找行政司法长
官之前,能出现某个机会把她杀了,但是他被困在床上。他意识到了他已陷
入困境,对罗兰·伯尔来说,只有一种解脱办法。”

“什么?”米汉法官问,他对此兴致勃勃,以致嘴也停止了咀嚼。

梅森说:“护士十分了解酸和氰化物,但她一点儿也不懂钓鱼。伯尔让
她递给他一个铝筒,说里面装着一些图纸。他把它塞到了床罩下边,那就是
他的鱼竿。他对威瑟斯庞自然是十分怨恨,他知道他的妻子打算抛弃他,然
后跟威瑟斯庞结婚。所以伯尔决定从一开始就阻止那个计划。他只有一种解
脱的办法,但在采用这种办法时,他打算对这个他妻子挑选作为婚姻荣耀的
下一位候选人施以嘲弄的报复。

“他决定要让威瑟斯庞当着证人们的面给他把鱼竿拿来,那是他已经藏
在被罩下边的铝筒里的那根。一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拿出了鱼竿,把
两个接头套在一起,把第三个接头放在床上够得着的地方,把盖子又拧回到


铝筒上,然后把铝筒丢到地板上,使劲一推,铝筒一直滚到了房间的那边。
之后,伯尔打开了包,拿出了他恐怕护士发现的东西,那就是放有酸和氰化
物的瓶子。他把它们放在了靠近床边带有轮子的活动桌子上;他把酸倒进桌
子上的一个花瓶里,又丢进去一些氰化物,拿起鱼竿的接头,然后把桌子尽
量向远处推去。之后,他用左手拿起鱼竿的顶端,就好像是在把它往金属套
圈里插那样拿着。”

米汉法官太感兴趣了,以致连吐痰也顾不上了。他紧闭双唇,盯着梅森。
“后来呢?”地方检察官科普兰问。
“后来,”梅森非常简单地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22


德拉·斯特里特带着责备的口吻对佩里·梅森说:“你真是要把人吓死

了,对吗?”
“我是吗?”
“你自己最清楚。2 点钟的时候,法官没有出来继续审理案子,然后,

副行政司法长官们开始到处转悠着抓人。我认定他们以控告你编造证据,或
作为从犯,或者别的什么名义,已把你抓起来了。”
梅森咧着嘴笑了,“地方检察官是个很难说服的人,但是他一旦明白以

后,他就真地开始行动。咱们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那威瑟斯庞怎么办?”她问。
梅森说:“我想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目前我所想要的威瑟斯庞的全部情

况。等到月初,我们给他寄份账单,那就结束了我们同约翰·威瑟斯庞先生
的相识。”

“丹杰菲尔德夫人坦白了吗?”

“还没有,但他们已经得到了她的足够证据,可以立案了。他们发现了
在太平洋大巴汽车站寄存的箱子和那瓶清洁剂,最重要的是发现了她埋藏伯
尔给她的指示信的地方。信纸上的灰尖仍然是足够的证据,因此他们能够证
实这个阴谋。同时,他们还从米尔特的公寓找到了几个指纹。”

“你曾认为她在楼上戴了手套。”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大声笑了起来,“你忘了她还演了一出脱衣舞以吓走来客。一个女

人不会几乎不穿衣服,却戴着手套出现在楼梯顶端的。”
“不会,对的,”德拉·斯特里特承认道,“那么,洛伊斯和马文呢?”
“去度蜜月了。你带了那个遗嘱争夺案的文件了吗,德拉?”
“带了,在我箱子里。我原来想你可能会有时间研究它们的。”
梅森看了看他的表,“我知道一家沙漠旅馆,”他说,“由一个古怪的

老头开的,以及一个会做最香的苹果饼的女人。它在一个约3000 英尺的高地
上,那里有许多要探测的花岗石岩墙,成群有趣的仙人掌,在那里我们完全
不会受人打扰,我们可以检查整个档案的文件,研究战略计划和一份辩护状
的预备稿。。”

“是什么使你这么犹豫?”德拉·斯特里特插话说。
梅森咧嘴笑了,“我只是不喜欢离有趣的谋杀案件太远。”
德拉抓住他的手说:“走吧,别让那事使你踌躇不前了。你一点儿不用

担心找不到案件,它们会来找你的。我的天哪,当洛伊斯·威瑟斯庞站起来
要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情时,当我意识到你是在为拖延时间而争辩时,我是多
么害怕呀!”

梅森又咧嘴笑了,“当时,我自己也有点儿着急。我一直盯着时钟,想
极力搅起人们的兴奋,好让地方检察官不去想他正做的事。如果我当时用平
常的反对问题和证人的方法,我就会简单地把怀疑集中在我自己身上。事实
上,我设法拖延到底了,但是再不要跟你自己开玩笑——这次是侥幸。”

她说:“你下一次就不会再侥幸了。有人问你为什么鸭子没有完全沉入
水里吗?”
“没有。”梅森说。


“如果他们要问的话,你会告诉他们什么?
梅森咧嘴笑着说:“从哈格蒂到那个房间起,他就负责那桩案件,这要
他来解释那鸭子为什么没有完全淹进水里。”

德拉·斯特里特用精明评价的目光打量他,这种目光是一个女人对她非
常、非常了解的男人才使用的。“你进了那个公寓,”她质问道,“你看见
了那只淹在水里的鸭子;你以为马文·亚当斯去过那里;你同情他,因为他
爸爸由于谋杀而被处决,因为他在恋爱;你蓄意地、存心地、故意地,以恶
毒的企图,开始篡改证据。”

梅森说:“你应该再加上,与加利福尼亚州人民的和平和尊严作对。”
她抬头望着他,眼里充满了喜悦,“到这家沙漠旅馆有多远?”她问。
“需要两个小时的艰难行车。”
“我要给办公室打电话,告诉格蒂,”她说,“我该告诉她我们什么时

候回去,要完成遗嘱争夺案的研究需要多长时间。”
梅森沉思地眯起了眼睛,抬头望着南加利福尼亚沙漠上万里无云、碧蓝
色的天空,感受着明亮和温暖的大都市阳光那可人的抚摸。
“你告诉格蒂,”他说,“只要她为我们发掘出一桩好的谋杀案,我们
就回去了——不是在这之前。我们想要。。”
德拉·斯特里特朝旅馆走去,梅森大步走在她的旁边。街上的人们伸直
了脖子,转过身来望着他们。
德拉·斯特里特抬头看着梅森,“好吧,”她说,“这也是我所期待的。”
之后,轻轻地挽住了梅森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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