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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山侃史之曹操--喋血中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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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在军营里熬了一夜:做不做俘虏,心里打着鼓,不怕吕布兵法熟,就怕是个二百五,但愿心细别心粗,你要心粗俺命苦。
天亮了,曹操的部队回来上万了,曹操提着的心随着逐渐赶到的士兵逐渐落到了地,分出一半去,就隐藏在昨天唬得吕布没敢靠近的堤南树林里,这一半于堤北寨前列阵,等那吕布来补吃后悔药。
天亮了,吕布的侦察兵探明了曹操的实底:满算千余兵,那曹操就在这军营里!悔得吕布恨不得抡自己两巴掌—错过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逮住曹操的机会!亡羊补牢犹未晚,马上出兵是否迟?
吕布亲率大军出击了,顺东西大堤直扑曹操的军营,发话了:给我连人带寨,踏为齑粉!
大堤挺宽阔,车仗鼓角以外还能并行几骑,吕布挥手示意:轻骑兵随我来!摧毁曹军人数有限的战阵,其余人等包围他的营寨,万不能放跑了曹操!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士兵们紧随着吕布冲下了长堤,曹军就在眼前;长堤上随着又上满了人,那是树林里的曹军出动了,曹军就在背后!吕布差点喊出了口:又上当了!
一方胸有成竹,一方惊慌失措,人虽差不多,仗却没法打,吕布军认为自己是将身入虎口,曹操军认为又逮住了一条大鱼,根本没形成什么混战,立即变成了溃败。
一方全神贯注逃命,一方竭尽全力追赶,《奇袭巨野城》让吕布给演成了《魂断蓝桥》,终于无奈地做了《流浪者》,带着残部投奔了刘备,准备排练下一黜《战徐州》去了。
吕布没戏了,曹操的戏还没唱完,怎能轻饶叛乱者?“铁哥们儿”张邈跟吕布跑了,可他的兄弟张超在雍丘呀,张邈全家老小也在张超做太守的雍丘避祸,你能避得了吗?张邈虽有大恩,今天也只能先报仇了,路线斗争历来讲究的就是残酷无情!
兴平二年(195年)八月,曹操挥师围了雍丘,谁也未曾预料,这一仗打了将近五个月!
十九 到了报答“铁哥们儿”的时候
曹操与张邈之间既无私怨也无公仇,实际上张邈对曹操于公于私都有大恩,从二人都声称忠于东汉朝廷这一点来说,两人还是同一阵营里的战友,所以,对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只能称之为路线斗争。
何为路线斗争?说实话,到现在子金山我也不甚明了,而且是越琢磨越糊涂:路么,不就是人踏车碾的路吗?线?就是路上区分顺逆行、标明快慢车的那些线吧?这俩字联姻之后,无非就是标明了行车线的路,怎么一跟人事掺和就变了味道,成了政治术语了呢?而且是个血淋淋的政治名词。
下面是子金山理解的关于路线的争斗:
一辆车上了路—东汉时还没有“宝马”“奔驰”之类的玩意儿,咱就用马车来比喻吧—几个心里都想做车老板的乘客斗开了心眼,谁抢得老大的位子谁掌鞭,好处是不用说的,因为按潜规则,那鞭子抽谁都是理直气壮的,多威风!而且还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暗收入。
去哪里大家看法一致,都是去洛阳抢皇冠,老二提建议:走小路,这是胜利到洛阳的保证。
老大嘴一撇:小家子气!只有走高速公路才是100%的正途。
老三心里说:条条大路通洛阳,小路太难走,高速收费多,还是走国道是正路。
老四不吭声:早准备好了,你们谁力气大俺帮谁,扔人下车的事儿俺常干。
……
大家由暗斗进化为明争,心都挺狠,出手就是死穴,老大被大家扔下了车碾死了,老二进位成老大掌了鞭。
关于路线的争斗还在一天天进行,老大发动剩下的大家把老三又扔下去了,老四一看事不妙,自己吓得偷偷溜下了车,算是聪明地保住了一条小命。
车到洛阳了,下面的故事也就不必讲了,反正是一部墨西哥的电视连续剧,一集接一集的总没完,因为那辆马车是永不会停的。
曹操对张邈在路线斗争的关键时刻站错队绝不能原谅,出动大军围攻张邈弟弟张超任太守的雍丘,张超倒心不太慌,因为他知道,有一个知己好友肯定会来救他,此人便是子金山于上卷中提到过的臧洪。
臧洪在任广陵郡功曹时曾大大露了一脸,大家还记得吗?关东联盟在###董卓时有一个酸枣会盟,当时被公推出代表五大州牧宣读誓词的就是臧洪,一篇誓词朗诵得慷慨激昂,读得声泪俱下,听者热血沸腾。
臧洪现在正给袁绍打工,做的工作与陈宫相同,都是东郡太守,大家要问了,怎么一个郡还要两个太守吗?不止,同时期还有一个夏侯惇呢,那年代官帽乱飞,每个州头们打下一个地方来就赶紧封自己的官,就是没弄到手里也都是先派了干部再说,比如:刘备的豫州刺史、吕布的颍川太守、夏侯惇的东郡太守……多去了,臧洪的东郡太守也属这类的虚官,其实不过是个武阳县令的实职而已。
臧洪与张超的关系非同寻常,由神交到心交,进而生死之交,接到张超的求救信之后,果然悲愤异常,徒跣号泣—也就是光着脚大哭—整顿自己的部队,立马就要出援,但谅一个小武阳县能有多少兵马?想突入重围救出张超,无异白日做梦,没奈何,只得去向上司袁绍借兵救友。
在臧洪看来,自己与袁绍也是莫逆好友,为朋友赴汤蹈火应是在所不辞,可他偏忘了,现在袁绍与曹操是一条路线上的线友,路线斗争的铁律就是六亲不认,袁绍怎会因为朋友得罪线友?
无论臧洪怎样表现得义薄云天,说得啐沫喷天,哭得眼泪流干,袁绍都毫不动心地拒绝了臧洪的请求,使得藏洪肝肠欲断地眼睁睁看着张超被困雍丘。从此臧洪对袁绍伤透了心,再也不愿与袁绍交往,但袁绍又岂肯白丢一县?于是,一场更为惨烈的围城战开始在酝酿之中。
雍丘整整被围攻了五个月,城内军民早闻曹军破城后的一贯作风,所以不抱任何幻想,齐心守城,宁可战死城头,不愿降曹偷生,马拉松式的攻坚战使曹军吃尽了苦头。
两军征战,百姓何罪?二人恩怨,连累全城。对曹操的这种为报私怨屠戮人民的行径,挂名的朝廷能装看不见吗?没有,围雍丘后的第三个月,兴平二年(195年)十月,东汉中央政府变相表态了:正式任命曹操为兖州牧—免掉了一个“领”字。
终于,在兴平二年(195年)十二月,兵乏粮尽的雍丘城被攻破,张超及在此避战祸的张邈全家被俘。
其实被俘的还有张家的全族、雍丘的全部活着的守军、全城的百姓,曹操用最简单的办法作了处理:全部杀光!张邈的家族最可恨,灭他三族吧。
张邈也没多活多久,他随吕布投奔刘备以后,因见吕布兵少,便带了几个亲信部下去向曹操的宿敌袁术求救,谁想亲信的意思就是:让你亲身体会不可信任。途中被亲信所杀时他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对曹操、张邈两个“铁哥们儿”的恩怨情仇,讲得子金山极为心累,所幸以后的文中不会再出现张邈这个名字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二十 奉天子的西进序曲
围攻雍丘之时,曹操的主力部队并没有闲着,几路分兵,东进南下,收复叛乱各城,等到雍丘被破时,兖州全境业已全部光复,又姓了曹,而且现在的曹州牧非比往日:已经不再是地方聘请或自己封的官,是由朝廷正式任命的兖州牧了。
兖州经过一年的战乱,天灾加人祸,元气大伤,各郡县生意凋零,土地荒芜,并且有黄巾余部趁势重举,官难以守土,民难以聊生,实是百废待举之时。
论说现在曹操应该趁名正言顺之时,尽心经营兖州,巩固住这个唯一的根据地,则进可以争天下,退也足以自保。当前最紧要的工作无疑是战后重建。
不过谁都清楚这活路不好干,即使兵力、财力强如美国,对一个被打烂的伊拉克也感到力不从心,又何论历经战争消耗得不到任何外援的曹操?像美国人一样,曹州牧现在只对剿匪感兴趣:这类的仗打着轻松,又是名利双收的事:贼抢了百姓,我收编了贼,缴获自然要归公,既得民心,又得实惠。
很快,境内黄巾俱降,治安大见好转,曹操的青州军又眼见得胖了起来。不过现在的曹操却对治理兖州失去了兴趣,兖州的叛乱令他太寒心了,对又投降过来的兖州的官员、士子、豪强,甚至人民,曹操都信不过了,谁知道你们哪天再把刀劈向我的后背?
曹操要另找一块保险点的地方做自己的根据地,至于兖州?虽也算是老根据地,但毕竟背叛过自己,背叛过的人还能相信吗?
他把目光瞄准了豫州陈国(治在陈县,今河南省淮阳县)。陈国在闹黄巾时未遭兵祸,据《后汉书&;#8226;陈王宠传》记载:“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余万人。及献帝初时天下饥荒,邻郡人多归就之。”
曹操看中的是陈国未遭兵燹,能为其提供给养,借以稳定军心,保存实力,建立一块替代兖州的后方基地。尤其是便于实施之前毛玠建议的“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政治大略,但现在的豫州境内还有袁术的势力和黄巾余部,现在去“迎天子”?《三国志&;#8226;武帝纪》中说:“诸将或疑。”
曹操有自己的想法:青州军将领的中坚由来自豫州谯沛的亲族构成;身边重要的谋士,被称之为“吾之子房”的荀彧来自豫州的颍川,颍川荀氏是士林名族,对于豫州士人具有极强的感召力。对于曹操来说,能通过荀彧而获得士大夫的信赖,尤为重要。
而陈国与兖州陈留郡、豫州的沛国、颍川郡接壤,曹操选择陈国作为进入豫州第一站就成为必然了。对于诸将领的疑虑,荀彧有一番说词:
“晋文纳周襄王则诸侯景从,高祖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欲成霸业,史为今鉴。奉天子有三益:一得民心;二服俊杰;三致英俊。得民心为立足之本,服俊杰则傲视群雄,致英俊乃尽揽英才,今天子急需匡扶,社稷正盼铁柱,岂能因小利而弃大义,求暂安而失良机?时机错过犹流水不复,欲追难返,如不决断,悔已迟矣!”
荀彧细化了毛玠的“奉天子以令不臣”政治纲领,而曹操与袁绍不同,历来对大事不含糊,荀彧所描述的“奉天子”后的美丽前景,的确令人向往,曹操当机立断:大军西进,掌控天子。
也就是说,皇帝还没回到洛阳,就已经有人在算计他了,而且算计他的还非止曹操一人,冀州的袁绍也在打他的主意。
袁绍也在密切关注着皇帝的东归,他的使者郭图已经出现在了河东。皇帝的成功东返,使袁绍与曹操不约而同地认为:控制中央政府的时机已经成熟。
袁绍开了一次以“迎驾”为论题的辩论会,辩论会出现了正反两种意见:
正方,以原来就建议过“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的谋士沮授为代表,他现在发展成把天子“迎”到邺城,在这里建都,进而“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
反方,以郭图和淳于琼为代表,理由也挺充足:汉家王朝被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如果把天子迎过来,得不偿失—听他的,自己就说了不算;不听他的,就会落个骂名,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评委袁绍拿不定主意了:你们辩出个输赢来呀,我咋听着都有理呀?
沮授做了最后的努力,直接给评委袁绍递话:“如果能把朝廷置于邺城,不但能让朝廷听你的,天下人也感激您的仁义之举呀,这步棋您不早下,一定会有高手先走的。做大事万不能犹豫啊。”
袁绍琢磨来琢磨去还是难以决断,主要是他自己也有一个现在还不好意思出口的“暗结”,那就是:他自己也想当回皇帝。把皇帝的宝座安在自己的家,请他人来坐,自己还要天天给他磕头,实在是不爽啊。
熟悉袁绍的人对他有个评价:“迟重少决,失在后机。”(《三国志&;#8226;荀彧传》)在他掂量来琢磨去的痛苦日子里,沮授的预言出现了:新任兖州牧曹操开始了抢皇帝的果断行动!
不过硬抢的话,曹操凭现在的实力还做不到,曹操用的是连骗加偷的歪招。
两千年后的金庸让韦小宝在五台山清凉寺里偷了一回皇帝,也是用的下三路的滥手段,不过小宝偷的是康熙他老爸,一个辞职不干的卸任皇帝,相对于曹操来说,要骗过一大帮文武朝臣,偷走一个现任皇帝,活路要难得多。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 曹操的“风水宝地”
算卦的这一行很了不起,可以称得上历史悠久,范围广阔,不分地区,不分种族,甚至比世界上最强大的政治集团、宗教团体招揽的人气都旺盛。这是一个标准的靠忽悠谋生的行当,但乐意被忽悠的人们从古至今,生生不息,根据“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一理论,看来这也是人民心理上的必需品之一。
挂的招牌当然是五花八门,什么易经啦、看八字啦、勘风水啦、瞧手相啦,太多了,连国内的子金山都搜集不齐全,出了国境,大概称之为预测、预言、先知、相星的居多,不管挂什么招牌吧,摊子上的羊肉是一个味道的,都是“忽悠”这两个字而已。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个“忽悠”行业当然也与时俱进,手段上与高科技挂上了钩,形式上与商业扯上了线,发展到了公司化、协会化、公开化、堂皇化,并且上了互联网,进入了各种论坛、博客,有的甚至还能混个红脸、置顶之类的,算卦帖子获得的青睐远超过学术文章。
也难怪,各大网站也都是给人家留块地盘的,你别管他这狐那虎,也别论他这浪那坛,都免不了弄些“星座”啦“预测”啦的专栏忽悠着大家玩。不过客观地说,这也没什么,毕竟没让人们掏银子,那各地的电视台却又不同了,荧屏上成天动员你用短信发姓名到XXXX,告诉你生死吉凶,那可是明骗人民币的。
古人们就不如今天的人们聪明了,除了“龟壳”“草棒”折腾不出多少新玩意儿来,后来文化人掺和了进去,才算捣鼓出一个“八卦”“五行”的理论,并且至今都冠以“哲学”或“文化遗产”的头衔,弄得中医学说都跟着受连累,以致有人高呼要把“骗人”的中医废掉。
其实“八卦”无非指的是地理方位,“五行”倒是显得深奥了点,把一些不同物资遇到一起时候的物理变化、化学反应生搬硬套进来,这下大多数人们晕了!尤其是硬给你安上一个字—当然离不开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字—作为你的“命”的时候,你就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高吧?
但有一种常见现象却真实存在,那就是有一些人在一个地方净走背字,换个地方折腾却一帆风顺,大概这就是“树挪死,人挪活”之俗语的来由。问题在于选准折腾的地方却是门真学问,那绝不是算卦能算出来的。
这种地方到了“大师”们嘴里就变了滋味,被称为你命中注定的“福地”,你躺在那里,天上的老鸹拉泡屎,落到你嘴里也会变成“奶酪”的。
对于曹操来说,这个可称为“福地”之处就是豫州。
自初涉军旅,便在豫州的颍川爆了头彩,讨董卓汴水全军覆没,是豫州谯国的子弟兵让他东山再起;乍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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