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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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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不悔地一笑,“不就是停飞嘛!为了Adrianne,值!”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师长控制了一下情绪,拿起电话:“喂……我是。”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严肃。电话是军委打来的,是问他怎么处理这个目无军纪的飞行员!
师长认真的表达着自已的意见:“我的意见是这样,首先是我们管理不严,作为师长,我应该承担主要责任!我们全师会为此开展一次大整顿,把飞行员们的政治觉悟提上去。但是把白云飞送军事法庭,我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
“因为他还很年轻,青涩意味着成长!”
对方似乎有所触动,停顿了一下,但话语仍十分严厉:“你要知道,这个事件是严重的!你必须给军委作出解释!”
“是!我会向军委作出检讨!”师长沉重地挂上了电话。
顶着上面巨大的压力,师长保下了白云飞。他知道,国家培养一名飞行员是多么不容易。从招飞开始就是百里挑一,进入飞行学院后的十几项考核每一项的淘汰率都在30%以上,有的科目甚至超过50%,能从飞行学院毕业的飞行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这些人中还要进行筛选,从而成为战斗机飞行员。可以说每一名战斗机飞行员都是万里挑一的!而在战争中,这些人中能成王牌飞行员的,则又是一个万里挑一!
白云飞初出茅庐,就能在“解放一号”演习中一技独秀。与他交手而败下阵来的空军飞行员,都无不赞叹他的天资。虽然他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毕竟还年轻啊!
师长在想,海航一师是海军航空兵主力的主力,尖刀的尖刀,每年挑选飞行员,都是被按排在第一位,让其他各师都羡慕不已。可是,十年了,竟没有人能够击败自已,与其说是自已的光荣,到不如说是中国飞行人才的悲哀。
飞行员与陆军、海军不一样,这是一个具有高技巧、高危险,高个性化和高天赋化的职业,不是一个人想刻苦训练就一定能够练出来的。军营也不是封闭场所,军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况且现在的年轻人,受社会上各种思想,甚至西方观念的影响,有自已的主见,不服管,远不比自已当年。但他毕竟还是很年轻,可以再教育。
师长不愿意看到一个好苗子,就这样毁了。尽管如此,可心中仍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已:白云飞不是违反纪律那么简单,今天的事,就算开除军籍也不为过。仅凭他一人之力,能保住白云飞吗?
第九章 瓦舰归航与失窃的陆航直升机(二)
海航二师。
“天光一号、二号,五号跑道。注意,进场时有侧风!重复一遍,进场时有侧风!”座舱中传来雷明的声音。
“明白!”
高鹏与陈成微微向一侧压杆,两架SU27进入四转弯,出现在跑道上空,带着轰鸣一前一后划向地面,呈现一种和谐之美。随着接地一刹腾起的白烟,俩人不约而同地柔和蹬舵,克服侧风产生的偏流……战机缓缓滑向到停机坪,在末段座舱盖开启,地勤人员围了上去。
这时,接班的段宇和赵辉走进了更衣室。见到正换飞行服的陈成,赵辉笑嘻嘻地把一封信递了过来:“是女朋友来的吧!字好秀气。”
见到熟悉的字体,陈成心里像浪花一样欢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高鹏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发出怪里怪气的一声:“喔?”
陈成把信一收,“喔什么喔?是杨雪的信。”
“知道,知道,瞧你乐得幸福劲,就知道肯定是杨雪的信。”
关上衣柜,陈成没等高鹏,拿起信就走了。高鹏忙收拾两下,追了出去:“哎,怎么走了,信不这在看啊?小心‘炭疽菌’啊!喂,等等我……”
段宇换着飞行服,与赵辉笑笑:“这俩儿,一对活宝。”
晚上,飞行员宿舍。
陈成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信,见信如见人,字里行间仿佛是杨雪的微笑和悦耳的声音……“看得那么投入,信上都说什么了?”高鹏好笑地问。陈成乐滋滋地说:“杨雪她们学校,庆校三十周年,组织老师来海南玩,杨雪顺便来看我。”
“我以为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还用写信?”
“这就叫情趣,不懂了吧!”陈成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转过身,瞪大了眼睛,充满了好奇地问:“哎,你这个独身主义者,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中国不统一,我就不结婚!哈……”高鹏傻呵呵笑。
“你就是嘴硬!”陈成眼望天花板自我陶醉地说:“爱情不来则矣,要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就像一瓶汽水,平时别看一声不响,只要有一天被人拔掉了瓶塞——嘿,你就一下爆发了!”
“那就要看爱情先爆发,还是战争先爆发啦?”
“你怎么天天盼望着打仗啊?‘武力统一’可是标致这么多年‘和平统一’的失败!”
“‘和平统一’并不是说一点都不打,‘以和为上,以打促淡’这也是‘和平统一’之中一个有效措施。”高鹏嘴上说,心中却想:不打仗?我的王牌飞行员和英雄梦怎么实现啊!
陈成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希望打仗,更不希望两岸兄弟相残,尽管我是一名军人。”
高鹏似乎讨论问题也要分出上下输赢,加重了语气:“军人的价值只有在战争中才会得到体现,和平时期永远是被遗忘的!而且,战争可不根据你我的主观意识而发展的。知道这句名言谁说的吗?”
陈成很认真地猜:“克劳塞维茨?毛泽东?邓小平……不知道。”
高鹏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两个让自已倍感自豪的字蹦了出来:“高鹏!”
“去死吧你!”陈成不理他,翻了个身,又读起杨雪的信。
“喂,不是吧!你要把这信看几遍呀!你看书没够,看信也没够啊?不会,杨雪在信里写小说吧。”
陈成笑地很得意,“你又不懂了吧。这就是享受爱情的甜蜜!”
高鹏瞧他一脸羡煞旁人的幸福,脑中那副神秘场景又清晰绽现,天边的夕阳像火一般的光亮艳红,女孩背身而立,风儿吹动长裙飘然而舞,斜长斜长的身影漫过操场……忽然,心中一个声音问自已:爱情,我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幸福呢?如果有,那我生命中的女神她又会是谁呢?
此刻,“瓦良格”号航空母舰在拖船的牵引下,驶入了宽广的印度洋。之前,在风暴频出的爱琴海,面对咆哮的海涛,庞大而又无动力的“瓦良格”号曾几度出现险情,两根主拖钢缆断裂,像断线的风筝没有规律的随风漂流,土耳其及希腊当局甚至发布了航行警报,警告附近水域船只躲避……只是现在好了,海面上风平浪静,“瓦良格”号重新回到拖船的掌控之中,没人要的孩子,很快就会迎来一个新家!
飞翘的舰首,一名身着职业套装的姑娘,展开双臂,沐浴着阳光,吸吮着略带咸味的空气,任凭暖暖的海风吹拂着脸颊,轻盈欲飞……感受着只有《泰坦尼克号》女主角才能感受的浪漫!
“如月,快下来,我们要下去了(去船舱)。”
“等我,马上来。”听到同伴的呼唤,曾如月收起放飞的心,踏着墨绿色、形同家庭装修的“地砖”,一路小跑下来与同伴们汇合。他们是来自中科院各研究所的技术人员,在得到追加的经费后,便迫不急待地来“瓦良格”号实地考察。
“听说海军派出潜艇保护我们,如月,是不是你爸爸派来的呀?”同伴问。
“不知道啊?他们部队的事从不跟我说。”曾如月眼睛似朝露般晶莹,带着隐隐的笑意,想起了父亲范长城,在家里,一问到部队里的事,他就瞪起眼睛: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而每次提到自已参与的“远洋工和”与“十号工程”,他却又总是问东问西,打听的没够。
一行人就像探宝者造访阿里巴巴藏满珍宝的山洞一样,怀着一份虔诚与好奇,步入了黑洞洞的船舱。
这边,一辆旅行社的大客车驶出了海南机场。车上,有人问杨雪:“雪雪,听说你男朋友在海南,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啊?”
“他在部队里,部队里都有纪律,我没让他来。”杨雪微启樱桃小口,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白的牙齿。笑的甜美而又含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单纯的姑娘。说笑间,那种落落大方的气质尤为出众,不像城里的姑娘那样姣生姣气,令人做呕。
女同伴向大家说:“你们还不知道,雪雪的男朋友,是空军飞行员,人长得可精神了,而且歌唱的还特别好。”
“杨雪,这俩人长期分开,你就不怕男朋友被人拐跑了?”有人开起了玩笑,哄笑顿起。
杨雪也笑了,不禁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她住在北村,陈成在南村,两家里都很贫穷。5岁那年,地里的庄稼遭了灾,家里没吃的,就只有去山上挖野菜,踩蘑菇吃。有一次,父亲病了,小杨雪独自上山挖野菜,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哎哟!”小杨雪轻声喊着,两只小手捂住脚脖子,疼痛令眼眶中的泪水在打着转转,徘徊着不想落下。
忽然,一个身影来到她的面前,遮住了头顶的那片阳光,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小妹妹,你怎么了?”
小杨雪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满是疑惑,泪水令她看不清这个陌生的面孔,心里不知为何越发害怕起来,胆怯地不敢开口,嘴巴撅得老高偏不说一句话。
6岁的小陈成见从筐内颠簸出来撒了一地野菜,又见小女孩双手捂着脚,一脸痛苦的表情,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蹲了下来,轻声问:“摔到哪了,哪儿疼?”
小杨雪指了指右脚脖子,小陈成小心地撸起她的裤腿,脚腕肿起一块大包,一片红紫。陈成轻轻地揉了揉,嘴里还叨念着:“乖,不疼不疼啊……”
可小杨雪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小陈成像一个大哥哥似地伸手为她轻擦眼泪,“还疼么?”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令人宽心,脸上写满关怀,小杨雪安下心,勉强扯出一个笑,轻轻摇头,嘴里却蹦出了:“疼……”
小陈成收拾起撒落在地上的篮筐和野菜,背起小杨雪,送她回家。
小杨雪一边指路,一边问:“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成。你哪?”
“我叫杨雪。”
爬在小陈成背上的小杨雪一颠一颠的,似乎感觉不到腿还在疼,小嘴贴进他的耳边,稚嫩的声音说:“小哥哥,你真好。”
在此之后,小陈成便要每天摘两份野菜,一份给家里,另一份给小杨雪家送去。在杨雪脚好后,经常在山里碰上陈成,两人一起玩耍,一起摘菜,一起回家……后来,山里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陈成和杨雪也到城里去上学,陈成一直都很照顾杨雪。随着俩人长大了,也确立了恋爱关系。杨雪并不是外表十分出众的女孩,可陈成却成了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杨雪还记得,自已曾不自信地问过陈成:“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已?”
陈成很坦然地回答:“可能是小时候积累的感情吧,那时候是最纯真的,不带任何功利色彩。那时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是我最美好的回忆。现在,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想到此,杨雪甜美地一笑:“不怕!他只要不怕我跑了就行。”
同伴也说:“就是,有我们雪雪这么好的人家,那可是他的福份。是吧,雪雪?”
大客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地飞驰。
两天后,在现代化都市的宽阔大道上,一辆军车奔驰着。
杨雪给陈成带来了不少东西,足足两大包,放在后座上,里面有家乡的土特产、做米酒的酒药,还有一个杨雪亲自作的中国结,红红的颜色好浓好浓,非常的中国。还一再嘱咐陈成,要挂在飞机上,可以保平安。
陈成变档、转动方向盘,喜形于色地说:“想去哪?师里知道你要来,特意放了我一天假,我们参谋长雷明还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陪陪你。就差下命令了,嘿嘿……”
“哦,你就是为了执行命令,才来陪我的呀!”杨雪故作生气状。
“没有,我收到你的信,知道你要来,兴奋好几天。你的信我看了十几遍呢!”连忙改口。
杨雪一时觉得心里热呼呼的,眼中闪著喜悦,脸上却极力掩饰着,又小声地问:“看那么多遍干吗?”
“看到你的信,就仿佛看到了你。我能不多看几遍嘛!不过,现在好了,可以见到你了。”陈成傻傻地,突然把话题一转:“考考你的智力。屋檐下躲雨,打一成语。”
杨雪感觉怪怪地,这种问题对小学语文老师的她来说,实在是小儿科,很快回答:“暂避一时啊!”
“嗯,还行。接着来:矮子骑大马,打一成语。”
“上下两难呀!”
“呦,又对了!再考你一个:泥菩萨渡海,打一……”
“自身难保嘛!这有什么,太简单了。”杨雪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嘿……”陈成诡秘地笑笑,“那么就把‘屋檐下躲雨’、‘矮子骑大马’、‘泥菩萨渡海’的第一个字,合起来是什么?”
杨雪小心翼翼地读了出来:“屋……矮……泥(我爱你)!”
陈成大笑:“哈……现在的女孩都蛮直接的嘛!怪不适应的。”
“什么啊?”杨雪仔细想了想,方才恍然大悟,脸一下红了,又生气又心疼的打了两下陈成,“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你还笑,也不怕笑傻了!”
陈成心中无限喜悦,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疾驶。
俩人来到海南的著名景点“天涯海角”,手牵着手,光着脚,走在软软的沙滩上。在“天涯”、“海角”的巨石下,趁着海浪拍打着巨石发出“隆隆”的响声,杨雪壮起胆子向陈成喊:“你爱不爱我?”试问天下哪个女孩不曾梦想过与心爱人共赴海角天涯?而如今眼前便是梦中的憧憬,怎么不令人如醉如痴。
陈成也冲她喊:“爱!”
“你要发誓,要爱我到天长地久!”
“不,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投入过后,俩人发现了旁人异样的目光,调皮地一笑,抱在一起。他们在美景如画的海边、巨石前合影,在海中捞捡着贝壳,在软软的沙滩上嬉戏、追逐……也许是玩的太尽性了,竟完全忘了还没吃中午吃饭。
在一个卖纪念品的摊位前,一个五角形的水晶项坠吸引了杨雪,就像心中最亮的一颗星,闪烁着最透明清澈的光芒;淡淡的冷色,仿佛在炎炎夏日为带来一丝凉爽,实在令人爱不释手。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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