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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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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水,她轻轻的伸出了手,贴了上去,想帮他擦干净,可是才刚刚贴到了舒双翼的额头上,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的一震,心里暗惊,知道这个蜘蛛不但把自己吓得够呛,就连把舒双翼也吓得三魂出窍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拉下了她的手,轻轻的摇头:“没有事情,不要害怕。”
南真紫鹭见舒双翼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叹息:“吓死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是一只蜘蛛,刚才跳到你的脸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舒双翼笑了起来,他连忙把床上被两人翻乱的褥子收好,然后对着南真紫鹭说:“快走,反正,已经知道蛊在什么地方了,一会只要来看看这家人到底是谁就好了。”
南真紫鹭点头,连忙跟着舒双翼从来时的窗户就这么爬了出去。两人一边慌忙逃窜,一边不忘收拾自己造成的一切痕迹,以免造成有人来过的可疑印象,翻过了围墙,就看见莫笑离悠闲的坐在围墙下面,一条又黑又长的尾巴摔得实在让人很销魂。
南真紫鹭瞪着莫笑离,莫笑离则喵呜喵呜的争辩起自己的行为来:“这么高的墙我哪里进的去啊!再说有这个小子陪你进去了,我去不去没有关系的,你不要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嘛,我只是一只猫啊,这种情况下,一个人一定比一只猫的作用大很多。”
南真紫鹭实在懒得搭理莫笑离的语调,只是微微的笑着,不过,一双眼睛已经在莫笑离油光水亮皮毛上开了无数个窟窿了。
“你的猫还真大啊。”舒双翼和南真紫鹭从相反的方向一路走回广场,他看着跟在南真紫鹭后面的莫笑离由衷的称赞:“毛色也很漂亮,我第一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带的是一只豹子呢!”
南真紫鹭冷哼一声:“它吃的也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去卖了换点钱用用。”莫笑离听到这个话更是喵呜喵呜叫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前面一个消瘦的背影挡在了两人的面前。两人很有默契的停下了闲谈的话语,在离这个背影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种诡异的安静在三个人的中间翻卷着。一阵凉凉的风出了过来,南真紫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你们看到了什么是吗?”那个背影并不回头,只是轻轻的说着问句,不过那个问句怎么听都是肯定的语气,她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了,但是依然可以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女人的年龄似乎也已经不怎么年轻了。
“我们该看到什么吗?”舒双翼笑了笑,打着哈哈。
那个女人微微的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朝着前方走去:“那个是你们的事情。看到也好,看不到也好,又有什么干系呢?要发生的始终会发生,不发生始终不会发生。”
“你是谁!”南真紫鹭大叫一声,她的眉毛倒竖,一种冰冷的恐惧在她的心里荡漾开来。
一阵风吹过,前面什么都没有剩下,仿佛什么都没有有过,刚才,刚才真的有人在吗?
第六十一章 我们会再见的
坐回了席间,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的脸色奇怪的问:“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南真紫鹭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她看着荆棘微微的有些走神:“什么水土不服?”
荆棘笑了一下:“我觉得你好像脸色不好,刚才去卫生间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不是拉肚子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那张温和的笑脸,心里一阵暖暖的松弛就这么流淌了过来,她笑了笑,伸手摸着自己的面孔说:“还好了,只是觉得有点热,可能有些脱水了,多喝一点水就好了,没有什么关系的。”
荆棘的眉毛皱了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吗?”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了舒双翼,有些迟疑的问:“你们刚才是在外面碰上的啊?”
南真紫鹭楞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舒双翼笑而来起来:“是,我刚才从卫生间出来,觉得有点难受,正好遇见了他在外面,他就陪我坐了一下吹了一会的风,所以一起回来的。”她目光流转,然后笑:“怎么?干嘛问这个?”
“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荆棘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别过头去。
南真紫鹭刚想继续的取笑下荆棘,却发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了过来,贴在他的背上,让人有种无法言语的恐怖。她迅速的朝目光投来的方向扭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看见无数为表演所吸引目光的观众。只是南真紫鹭的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个带着斗笠的女人身上,她心底总是对着这个女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飘忽不定。
看了一阵子,南真紫鹭收回了目光,低头吃着饭,却如同嚼蜡,眼前始终转着那只巨大的蜘蛛和那个诡异的背影,她的身体就这样从指尖开始冰冷起来。
折腾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之后,跳菜总算是结束了,几个人跟着收拾好了桌子的投宿主人,回到了院子里。这家是一个殷实的家庭,光房子都有三幢,主人将四个人安排在最新才盖好的砖房里,热情极了。
才进了房间,南真紫鹭就拨了手机给舒双翼,“师兄,我们两个什么时候一起再去刚才那家人那里看看,有什么有什么新的发现?”
舒双翼思考了一下说:“你最好叫荆棘跟你去,我们刚才就是一起消失的,虽然大部分的人不会注意,可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看见我们再次一起出现的话,多少不好。你先和荆棘去,然后我在拉着魏延去,不要相隔太远,晚上有时间碰头一下就好。”
南真紫鹭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恩,好的,我一会去约荆棘,那我先挂了。”
“等等。”舒双翼叫住南真紫鹭:“你去的时候最好换身衣服,显得像恋爱中的女人一点,如果你愿意的,最好能和他亲密一些。”
南真紫鹭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了:“喂!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要乱想啊,一对情侣出去逛逛是真正常了,旅游了,难道你要和他在外面一本正经的谈论国家大事吗?要是我看见我都觉得奇怪。”舒双翼笑了一下,脸上有着琢磨不明白的情绪。
南真紫鹭哼了一声,关上了电话,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胡乱的翻了起来。只是怎么翻都想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她叹息着妥协给了舒双翼的方法,毕竟,在对付蛊的方面,舒双翼一直都比她在行。她坐了起来发了一条信息给荆棘:“要不要去寨子里逛一下,好像风景不错。”
荆棘的信息很快就回传了过来:“好,什么时候?”
“半小时后,在院子里等我吧。”南真紫鹭关上了电话,就开始在自己的包包里面翻了起来,也没有带几件的衣服,她随便抽了一条裙子套在身上,然后胡乱的抓了几下的头发,收拾了收拾自己就朝院子里走去了。
荆棘看着一身连衣裙的南真紫鹭朝自己缓缓的走了过来,不禁暗自的称赞着她的好样貌和好身材。男人多是视觉动物,看见美女怎么可能不会动心呢?
也许是由于事前设计过的事件吧,总之南真紫鹭觉得自己浑身别扭的和荆棘朝养蛊的人家走去。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心神不定的样子皱眉:“紫鹭,你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啊?我是怎的觉得你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叹了叹气,伸手插进了荆棘的臂弯,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很亲昵的样子。荆棘却被吓到了,他的心里砰砰的乱跳,脸也不争气的热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话,就听见南真紫鹭在他的耳边用无比冷静的声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荆棘一边听一边觉得身体就这么冷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这样让人无法掌握的无力感牢牢的控制着他,让他憋屈极了。
两个人一路走着,心情却都无比的沉重,这个没有边际没有目标的找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荆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问:“要去什么地方看?”
南真紫鹭扬了一下下巴,笑:“前面那个弯绕过去的第一家就是了,一会我们就装成照相留影的好了,你说呢?”
“不要想着去试探别人,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一个温润如玉的的声音从两人的前方传了过来。
南真紫鹭一楞,看了过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着斗笠的女人,她正站在拐弯出,一双死蛇一样冰冷的目光从斗笠下面射了出来,打在了南真紫鹭的身上像是透骨的雨水一样冰冷。她挺直了脊背,然后看着这个女人,微笑:“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那女子只是笑,嘴唇的边上有着冷冷的残忍。忽然,她的嘴唇一撮,南真紫鹭推开荆棘慌忙朝后面跳去。肩膀上一阵剧痛让南真紫鹭几乎喊了出来,她伸手一摸。竟然差着一根冰冷的铁钉!
“希望下次你也可以躲的过。”戴斗笠的女人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她拿起了身边的一根长长的木棍试探的走了过去。她居然是个盲人!!
南真紫鹭瞪着那个从自己眼前潇洒离开的背影紧咬住嘴唇的牙齿边上已经泛起了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我们还会再见的。”盲女人冷笑着:“如果你可以活到那个时候。”
第六十三章 伤口
南真紫鹭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肩膀,一点也不敢放开,荆棘立刻就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捆纱布,紧紧的将她的肩膀捆住。一把抱起她朝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南真紫鹭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死水一样的看着伤口。荆棘看着她这个样子,掩饰不住心里的焦急,他急切的说:“紫鹭,你疼不疼,疼的厉害不?能不能忍得住?要是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你千万不要不说话。”
南真紫鹭的睫毛微微的一颤,然后抬起眼睛看着荆棘那张焦急的面孔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担心我?”
荆棘点头:“当然,你怎么样?能不能忍得住?疼得厉害不?知道自己伤到什么地方了吗?”南真紫鹭苦笑了一下,雪白的脸孔上透出了淡淡的青色:“钉子扎在骨头上了,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她在钉子上下了蛊水。”
荆棘的听着南真紫鹭云淡风轻的讲述,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上死死的捏住一样,疼得无法形容。他的脚步微微的停了一下,然后更快的朝前面奔去:“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舒双翼,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焦急的面孔,脸上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微微的笑着:“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那么紧张的,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荆棘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几步就冲进了小院子,不顾主人家诧异的目光开始往住的小楼奔去。主人家的孙女,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奔了过来:“姐姐怎么了?”
南真紫鹭看着这个花朵一样的女孩子笑:“我没有事,阿加,我摔了一跤,地上有个钉子扎在肩膀上了,你快去给我弄点自产酒和热水去。”
阿加看着南真紫鹭愈发惨白的脸连忙的点头,跑到家里的大人面前赶快去给准备这些东西去。
“你们是怎么搞的!”舒双翼看着坐在藤椅里的南真紫鹭脸色难看的要命:“我就让你们去看看那是谁家,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回来。荆棘,你一个大男人在,紫鹭怎么还会摔成这样?”这时正好阿加带着热水和自产酒过来了,他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下,看着阿加笑了起来:“真是麻烦你们家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阿加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事的,我还烧着水一会再帮你们提上来,我去帮你们把村子里的卫生所的医生叫来吧。”
舒双翼笑着摇头:“不用了,他也很忙吧,我就是医生啊,不用喊他的,就扎了跟钉子,我可以弄好的,阿加你快去帮我们烧水吧。”
阿加一边担心的看着南真紫鹭一边点头带着一群小孩子轰得一声散开了。
舒双翼顺手关上了房门,然后吩咐两个人:“你们连个把门窗都封死了,不要进一点的风进来。”说着他洗干净了手走近了南真紫鹭皱眉:“你是摔的?”
南真紫鹭苦笑:“你觉得我可能是摔得吗?”
舒双翼点点头,然后一边开始解开她肩膀上的纱布,一边看着回头对这荆棘问:“你还随身带着纱布啊?”
荆棘笑:“总在野外摄影,难说出点什么事,带点纱布绷带也是正常的。只是,紫鹭说她被人下了蛊水,会不会很严重。”
舒双翼一边叹息一边看着南真紫鹭忧心:“是谁下的?那个养蜘蛛的,她居然这样厉害,连你都能伤?”
南真紫鹭因为疼痛连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不是,我连那个养蜘蛛的是谁我都还没有看见呢,是那个带斗笠的女人,这个女人才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我怀疑她是个傀儡,她居然是个瞎子,当时我知道她是瞎子的时候真的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确定她是傀儡?”舒双翼仔细的看着南真紫鹭的伤口,眉头皱的更死了,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藏刀,喝了一口自产酒,,猛地喷了了一口在刀子上,接着拿出打火机在刀子上一点,顿时一把燃烧着的刀子就出现了在他的手里。
“我不确定,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刀子朝自己靠近,一张脸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别看。”舒双翼一把把她的脸扳向了一边,“咬住我,不要叫出来。”
南真紫鹭听话的张口咬住舒双翼的手臂,接着,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肩膀升腾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命似乎就在要那一刻就要消失掉了,却听见“叮”的一声,仿佛是什么金属落在了地上。
“好了。”舒双翼一边继续挤着南真紫鹭的伤口,一边静静的说着,而汗水早就已经湿透他的整个脊背。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和几乎已经虚脱的人,他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一瞬间也死了一回一样。他轻轻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却一直落在那个伤口上,他总是觉得伤口里有些什么一样:“你们有没有觉得伤口里面有东西在动吗?”他轻轻的呢喃。
听了荆棘的话,正准备包扎伤口的舒双翼又把目光看向了南真紫鹭的肩膀,定睛细看,果然,似乎有什麽东西在细微的扭动着,他的脸色一边,迅速抽起了刀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朝南真紫鹭的伤口里扎去。
原本几乎虚脱南真紫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弹了起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的喉咙里撕扯了出来。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就那样一下子就包围了她,捂住了她的嘴,将她一个人抱进了无比温暖的怀抱里,让她再也忍不住沉溺在这样的温暖里沉沉睡去。
荆棘抱紧了南真紫鹭,一双眼睛惊恐着看着舒双翼拿着刀子从那伤口里挑开了皮肉直接找到了白森森的骨头。而在那股头上有个小小的孔洞,孔洞的里面竟然挣扎着一条白白的虫子,它正嚣张的扭曲着身体,张牙舞爪。
舒双翼手指一翻,几根银针就出现在手中,他利落的几下挑出了虫子丢在了一边装自产酒的碗里,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棕色瓶子从里面抖出了不少绿色的粉末厚厚的敷在了南真紫鹭的伤口上。
包扎结束后,舒双翼一边指挥着魏延将地上带血的纱布和铁钉以及污渍打扫干净,一边和舒双翼将南真紫鹭身上的血渍和汗水擦拭干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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