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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阴阳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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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实在困得不成,自己去睡了,我却无法入睡,索性把优盘插进电脑,开始一手手的复盘。
徐三执黑先行,第一手下在右下角星位,中规中矩的走法。
白棋应了一手,居然,居然下在天元。
(六)杀人的心跳
弈理有谓“金角银边草包肚”,起手放在天元,等于没用啊。 不过好像也有那种超一流高手专下此地的,百十手后,陡然间风生水起,这一子竟然杀机四伏,弈定乾坤。
不过这都是传说中的下法了,现实中还真没见人这么玩过。
其时已是深夜,窗外夜色,浓如墨染。
我一个人坐在电脑胖,按照复盘出来的谱子,一手手的下出来。
我把自己想象成执黑,白棋除了开始时候那一手天元之外,其他倒也都是中规中矩的下法,到了五十多手时候,困意袭来,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黑棋终于按捺不住,在第六十七手打劫,隐含双叫吃。
白棋忽然弃子,在右腹落了一字,直逼黑棋大龙。
徐三不愧高手,在另一位补了一手,连消带打。
白棋奇兵突出,向上冲了一子,势如疯虎。
这一手黑棋非接不可,没有转身余地。
白棋又帖,黑棋冲,白棋跳。
此时白棋已渐成势头,黑棋大龙岌岌可危。
本来双方是互有攻守的,可是白棋这几手仿佛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步步杀机,锋芒毕露,逼得黑棋喘不过气来。
徐三到底是有真功夫的,一番长考之后,再应一字,局势稍缓。
白棋似有算漏,未曾进击,反在左边补了一手。
黑棋大喜,乘机再整阵势,若白棋方才乘胜追击,只怕这条大龙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黑棋连补两手后,局势似已稳定,我也长出了一口气。
忽然间,白棋反身又冲入右腹,一子落下,不但围困这条长龙,更直逼黑棋右下根基所在。
赫然间方寸棋盘之内杀气汹涌。
原来之前白棋的漏,竟然是早算好的,竟是要待黑棋补过之后,再来杀个痛快。
这是怎样的心机?
随着一个个子的落下,我忽然觉得眼前一亮,面前的仿佛不再是三百六十一位的棋盘,而似苍天瀚海般,直欲无穷无尽。
其中风云奇诡,让人魂荡神移……
我如同僵尸一般,随着白子的走势,一子子的茫然落下,棋势的跌宕起伏间,竟仿佛无常的人世,令我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只觉得自己过往二十年中种种行事,皆似是而非,学业无成,术法平庸,被吊销执业执照,司徒雪不告而别……
似我这样的人,苟存于世有何益?
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仿佛在地狱深处低声呼唤:“生又何欢,死又何苦?何不归来?”低沉而妖异。是啊,我为何要生在此地?我在这里做什么?我的生存有什么意义?这样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生生不息,陡然间一阵彻骨的哀伤从心底升起,弥漫整个灵知……
腾腾……
腾腾腾……
连我自己仿佛都未曾察觉,我的心腾腾的跳着,每一下都像把大锤重重的敲打在胸口,我紧紧的闭着嘴,仿佛一张口,我的心脏就会跃出来……
(七)国手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上,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让我从无边幻海中悚然惊醒,我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拿过手机,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心脏在腾腾的剧烈跳着,眼看就超出我的负荷。
连忙暗捏法诀,默诵真言,大半晌,心跳和呼吸才慢慢方才平伏。
我长处一口气,心道好险啊,如果不是手机响起,只怕我非得心跳过速而死。
一边伸手去拿过手机,另之手一摸自己的脸,像醉酒一样发烫。
“喂?”
马志的声音响起:“干嘛呢你,不接电话!”
我犹惊悚在方才的死亡边缘,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我没事。”我心想,声音不奇怪才怪呢,我刚才差点把心跳爆了啊。
“尸检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什么时候公安部门效率这么高了,
“唉,我听完你说的,也隐隐觉得不妥,所以让同事加班加点给作了个尸检,你猜怎么着?”马志的语音难以压制的有些激动。
“死于心脏血管破裂吧。”我已经大概猜到了,心有余悸的说。
“啊?!你怎么知道?”马志在那头吼起来。
“明天再跟你说吧,我现在必须休息了。”不容他不答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我必须要休息一下了。
临睡之前,把电脑关上,删除所有记录,把优盘贴身藏好,老谢也是个棋迷,我可不想害了他。
我一觉睡到下午,做了很多纷乱的梦,光怪陆离。
唉,要知道之前除了梦到些武藤兰之类的外,我是很少做梦的,可见昨晚那个棋局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了。
我一开手机,连续接道七八条短信,都是骂我怎么不开机什么的。
我打电话回去,跟马志约了个饭馆见面。
我一到,看到马志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他赔笑着说:“表弟,先吃着,边吃边聊。”
这家伙,看来终于相信我说的了吧。
我是真饿了,二话不说,甩开腮帮子开吃。
马志没动筷,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忧心忡忡的说:“我调查过死者的家族病史,网上三代都没有心脏病史,而且死者死的时候病没有从事什么剧烈运动,尸检科的同事说他没有可能会心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只顾闷头吃,没搭理他,哼,谁让他昨夜不信任我了。要是信任我,和我一起复盘,有个人在旁照应着,我就不会那么危险了吧。
马志在一旁尴尬的晾了半晌,给我倒了杯啤酒:“来,表弟,边喝边吃。”
我吃的差不多了,看他也快忍不住了,还是别把他惹毛了的好,他脾气可是出名的暴,肯这么迁就我已经很不易了。
我坐直身子,擦擦嘴,喝了一大口啤酒,也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了,说老实话,大阵仗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昨夜是最惊悚的了,我从未离死亡那么近过,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清清嗓子:“表哥,你是纳闷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死因吧?”
“对啊!我这边报告才出来,你就知道了。”
“因为,我昨天晚上也差点死于心血管破裂!”
“什么?!”
我把昨晚的经过跟他描述了一遍,他听完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烟就要烧到手指了也浑然不觉。
“哎,要烧着了”。
“棋盘烧着了么?”
“是你的手指啊。”
“啊,啊,”已经来不及,他哎呦一声,顺手把烟头扔掉:“看来这个棋局真的是可以杀人的?”
“看来没错,不过我只复盘到七十多手,后便还有将近四十手没下,我也无法确定。”
“那赶紧的”,马志招手叫服务员埋单:“我陪你回去,把后边四十手补上。”
“别,我可不想玩啊,谁爱弄谁弄去。”
“我在旁边陪着你啊,看情形不对就把你喊回来,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打死我也不会再复那盘棋了。”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了,任谁尝过那种心脏要跳碎了的感觉之后,不会再想有第二次了。
“而且,我的棋力不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要找个高手来看才更有效果。”怕他一个劲的逼我,我索性把皮球踢出去。
“高手?”马志眉头皱了一下。
“不好找吧。”
出乎意料的,他说:“好找,非常好找。我老丈人就是围棋国手啊,黄承文啊。”
“啊?”我从没听他提起过,黄承文确实是国手了,据说二十多年前还拿过全国冠军呢,居然是他岳父。
“喂,那你还愁眉苦脸干什么?”我不解。
“唉,我老丈人自从搬了新居之后就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我怕不合适。”
“搬家是好事啊,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马志叹气说:“唉,谁知道呢,一搬家就跟我老岳母吵架,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居然闹着离婚,真奇怪,过了大半辈子了都没红过脸,居然一搬家就吵开了。”
“许是风水不好吧。”我随口道。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平时好好的,一搬家就出问题,搞不好就是风水不好呢。”马志一拉我:“走,给我老丈人家看看风水去。”
“不是吧,这个我不专业啊。”
“我说你专业你就专业!把老人家忽悠高兴了,就有人给复盘了。”
我想了想,点头应允,不管怎么说,徐三哥也是我的朋友,就算我不是执业阴阳师,我也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说到风水,其实是每个阴阳师的必修课,所以我也不是一点不懂,不过我连家传的茅山道术都学的一知半解,更别提风水之术了。
为了更像样点,我回办公室把我那身道袍穿上,背上桃木剑。风水师不是这个行头的,不过估计老头也未必这么内行,再说,万一不步是风水问题,而是什么小鬼作祟呢,不就能派上用场了。
马志穿着警服,带着我坐上他停在门口的警车。
楼下几个正在打麻将的老大妈看见了,纷纷露出大快人心的喜悦表情,低声交流说:“看吧,年轻人不学好,天天搞什么奇异事务所,怎么样,被警察抓了吧。”
拜托啊大娘,不是奇异,是灵异啊……
马志拉起警笛,一路狂奔。
(八)风水
黄家新搬的高层,十五楼,高低合适,气派不凡。 马志敲了半天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气哼哼的开门,中等身高,面容清瘦,十分俊雅,此刻却一脸的怒气,显是刚吵过架。
别看马志平时在匪徒面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见了这老头他倒像匪徒了,低声说:“爸,我带个了亲戚来。”
老爷子围棋国手,自然是很有涵养的,不以我奇装异服为怪,客气的说:“快进来,新家比较乱,随便坐随便坐。”
我跟着马志一起到客厅坐下。
“这是我表弟,是个阴阳师。”马志小心翼翼的介绍,生怕老爷子无法接受。
没想到黄老爷子哈哈一笑:“阴阳师啊,年轻人不得了。”
我正在奇怪怎么他毫不惊讶的样子,从卧室那边转出来两个人,我一看就明白了。
是一个蛮富态老太太带着一个身穿长褂子的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戴一副黑框眼镜,身量很高,精瘦精瘦的,手里还托着一个罗盘。
不用问,这是老太太请来看风水的,而且明显比我专业啊,至少人家这身装扮是正宗的风水师。
他看到我也是一惊。
马志也看出苗头来了,明显他带这个毛头小子不如人家那个风水先生啊,一时间很尴尬。老太太瞪着马志看了一眼。
倒是黄老爷子抢先开口了:“这是我请回来的阴阳师。”
马志偷偷抹了把汗,他夹在两位老人中间真是很难做,幸亏黄老爷子是个好人啊,替他圆了下来。
老太太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对我倒是很热情,亲热的过来拉着我的手:“哎呀,这么年轻不得了啊。”
呵呵,这两个老人家开口都是一个口气,真是够好玩。
老太太接着手:“我也刚请了个风水师傅来了,唉,你是不知道啊,一搬家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来那个老东西,也越看越不顺眼。”说话间还不枉白了老爷子一眼。
黄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开腔。马志更是不敢出声,低头装着看报纸。
我朝同行点头示意,他也微微一点头作为还礼,眯着眼睛,不发一言,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老太太拉着我和那位同行开始在屋子里转悠、
本来还打算随便蒙蒙老两口就的了,谁想到居然有内行前辈在场。
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老太太,开始‘审视’屋内的风水。
说道住房的风水,其实无外乎就是居家之内的天地之气与人本身气场之间的一个配合。
配合好了,则风生水起,运道亨通,万一有冲,则风是狂风,水成了乱水了,怎么能不一团糟。
我虽然没有怎么深入研究过风水,但是在望气上我可不含糊。
所谓气,简单来讲,可以定义为天地灵气和人身念力的总称,天有天气,幻化阴晴雨雪,地有地气,可长四时万物,人有人气,鬼有鬼气,就连一花一木,皆有其气在。
好的风水师在一定有极高明的望气本领,钻研风水而不精研望气,就好像下棋不看古谱,吹箫不练丹田气一样,终究是门外汉。当然风水可不是光望气了,各种天相地脉的配合,各种物件的摆放,都是极深奥的学问。
我自然没有认真研习过望气之术,不过别忘了,我是有鬼眼的。虽然看出气脉动向来和解决风水问题是两码事,但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试一试,不然不光我没面子,马志在他老丈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我正要认真打量一下这房中的气脉,忽然身旁那哥们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兄弟,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别坏了规矩,抢我的饭碗啊。”
(九)桃花位
怎么我还没怎么着,他先心虚了? 是他太客气啊,还是就一蒙事的?
只听他接着低声说道:“小姓程,草字万年,人送外号程瞎子,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闻言低声道:“岂敢岂敢,小弟李克,大加都是受人之托,就让我跟您学习学习吧。”
他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怏怏,从怀里掏出一个执业证来:“程某不才,是专看风水的执业阴阳师,李兄弟在哪里高就啊?”他把执业证朝我比划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让我知难而退吧。
汗,人家可是真材实料的阴阳师啊,我这个考核之后又被吊销的,还不几下就露了马脚?
“巧了,同行啊。”我也把自己的执业证掏出来比划了一下,我的资格虽然给吊销了,不过灵管会好像忘记把证书收回去了,事已至此,怎么说台面上也不能丢人,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脸色一变:“同行啊,好的很好的很。”
这时老太太回过头来:“房子大概就这样了,两位有什么看法?”
我正想着怎么胡诌几句,旁边这位一托罗盘,开口吟到:“前高后低难长久,后高前底广田庄,东低西高名逆地,水流震宫不相当,虽然流去无妨碍,亦主人丁窜远方。”
他声音不疾不徐,配以罗盘在手中的种种变化,十足是有道高人的架势。
老太太听得有点晕,不过看得出已经被他的专业化所折服,我只觉得脸色有点发烧,转头佯作观察屋子其他部分。
唉,人家这么专业,怎么争啊?
只听程万年继续道:“贵宅坐北望南,气脉不凡,本是大贵之格,惟六神缺水,五行不足,是以宾主失合。”
老太太此刻已经完全信任他了,连忙问道:“那该如何破解呢?”
他向厨房看了看,道:“离火太旺,坎水不足,驿马大动,太岁临头,凶格啊凶格。”
老太太已经六神无主了。
唉,什么驿马啊太岁啊,太满嘴的专业名词,我也听不大懂,索性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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