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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多舛命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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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召唤
我的名字叫王浮萍,这个拥有最普通的姓与最孱弱的名的名字预示了我的命运。
我出生于一个人口众多的家庭,由于我的奶奶和外婆在年轻的时候响应了伟大毛主席的号召,在奔向“伟大的母亲”的康庄大道上,我拥有了六个姑姑,三个伯伯,七个姨姨和四个舅舅,我的父母分别是两家最小的孩子。
我的父母是由他们的哥哥姐姐们带大的,所以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可怜的是,我甚至对自己的母亲都没有什么印象。据说,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她到外地出差,死于一个不甚严重的车祸中(据说那辆肇事车连个擦伤都没有,诡异的车祸啊)。
自此我便改名叫王浮萍(以前叫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以代表我父亲对我的怜惜,同时也预测了我悲惨的命运。
我父亲是一个有名的历史学家,他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做实地勘察,俗称掘墓的。可能是由于他挖了太多的墓以导致天怒人怨,在我六岁多的时候,他被埋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公主的坟里,和别人灵魂永相随去了。
从此,我的浮萍生活正式开始了。由于亲戚众多,我每个星期住一家,有时候也在堂表兄弟姐妹家里蹭蹭饭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去。我的父母本来就是由姑姑伯伯舅舅姨姨们带大的,现在他们去了,再接着照顾我,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再加上我很会来事,无论到谁家都抢着干家务,也哄的他们的配偶很开心。平常那些大点的开销,例如学费书本费什么的,平均到每家头上也就几十块钱,而且我学习还很好,这落谁家也是个炫耀的资本不是。所以直到高考前夕,我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满舒坦的。
可惜,浮萍的命运永远不能由自己决定。在高考前两个月,我突然昏倒了。一开始大家觉得我是考前压力过大,便让我休息了一天,又接着我的紧张备考生活。可不到一周,我又昏倒了,在此后不到半个月,我昏了三次。无奈之下,我便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费用摊在了所有亲戚头上,被人冷面以对三个星期)。结果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贫血,医学术语一句没有听懂,感觉似乎满严重的。
回家之后,我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即使有一点小小的担忧,也被高考后超优的自我感觉给覆盖了。拿到F大的录取通知书后,我便央求每家给我赞助了一百元,然后踏上了我大学生活前的自助旅行。
我买了车票,去了当初母亲出车祸的地方(当然那个街道已经改成大楼了),然后坐上火车去父亲出事的坟墓看了看。我听说横死的人,灵魂很有可能被锁在出事的地方,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那他们一定在那里等着我去看他们呢。我将自己考上大学的事情在这两个地方默念了一遍,算是正式通知了父母这个好消息。
然后我用剩下的钱来到了华山脚下,我要完成我的另一个目标,爬上华山最高峰!!以前都听说华山很难爬,可我没想到是这么的难爬,这坡陡的,这路窄的,就连所谓的安全栏都只是铁链而已。我现在很后悔,我应该在双道路的时候回头的,充英雄也不是这么个充法阿,呜呜,我很后悔很后悔,就算我多花点钱坐个缆车也绝对比现在要舒服的多。
我喘着大气,抖着小腿,颤着小手,我感觉我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我很想休息,可是又不好意思让我后面的人等我,我只好选择硬挺,反正再爬一段路就有一个小平台,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的说。虽然我的精神可以坚持,可是肉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我这部营养不良保修不利的身体直接停机了,由于停机在我迈步的时候,重心不稳的直接结果就是在大家的惊呼中,我从铁栅栏的间隙中掉了下去
意识混沌中,我的大脑只来得及崩出一句话——真他妈的倒霉!!
命运的延续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父母,他们依然那么年轻,和照片里的影像相差无几。朦朦胧胧之中,我似乎听到他们在和我说些什么,可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有那温暖的怀抱让我感到无比的舒服,唉,有父母的孩子真是幸福啊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终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醒了过来,我想我大概在医院吧。正要睁开眼睛,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有钱。住院是要花钱的,既然我已经住进来了,那证明有好心人救了我,还替我付了押金。可是就我身上这点钱,估计连押金都还不起,更不要说之后的医药费了,为今之计只好打电话问亲戚要了,可是想到舅妈姨父伯母姑父们的臭脸唉,纠结啊纠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令我欲哭无泪的是,我竟然无法睁开眼睛?!多次尝试无果之后,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痛哭一场。呜呜,人倒霉也要有个极限不是,我一岁丧母,六岁丧父,这已经是正常人类能够经历的悲惨人生的典型代表了,现在竟然让我因为爬山而变成一个植物人?!我才十八岁啊,还是花一样的年纪,想我清秀可爱,善良单纯,就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就算没有好报,那也不至于有如此结局吧?!
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是能动的,我又试着动了动脚,也是可以动的。呼吓死我了。为了确认这一发现,我又动了动手脚,除了行动空间不大之外,还真是可以动的。看来上天待我还不错,还没有完全抛弃我嘛。估计是我太累了,所以睁不开眼睛,再休息休息估计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旁边的哭声真的很吵啊,让我想睡都睡不了。虽然那人已经由撕声裂肺转成了暗暗抽泣,但还是很扰人睡眠,虽然我不知道他的亲属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体谅别人。所以我以我最严厉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怒斥:“哇哇哇哇(请安静)”
嗯?!这是我的声音?!我又凄惨的发出一声悲鸣:“哇哇~~~~(不是吧~~~)?!”
旁边的人听到我出声立马奔过来把我抱起,嘴里哇啦的说了一堆话,可听到我的耳朵里都成了没有意义的噪声。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我得了失语症?!这怎么办,这让我怎么去上学啊,F大还会要我吗?!我现在不会说也听不懂,那我还会不会读写呢?将来怎么生活呢?
我不禁大声哀叹市道的不公:“哇哇~~~哇哇~~~~(天啊,不是这么整我吧~~)”
说完了这一句,我再也经不起现实的打击,华丽的晕了过去。
============================我是命运的分割线================================
我不知道晕了多久,再次醒来我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可惜睁眼与没睁唯一的区别就是,睁眼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就像是光被散射了一样。经过了失语症的打击,我对视觉神经的损伤已经很能接受了。唉,现在也不用考虑是什么程度的失语了,即使认字我也看不到啊。
我的心已经比止水还要平静,估计得道高僧也不过如此,现在已经没什么能让我心起涟漪了。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我特别的嗜睡,一天估计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睡眠中度过了,反正醒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而且手脚无力的我估计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最凄惨的是,每次醒来我都要受病友亲属的荼毒,那人不知道怎么了,不停的和我说话,听着那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声音,我不禁悲从心中来,天啊,你不至于一遍遍提醒我是个失语症患者吧?!
最奇怪的是,我似乎一直处于移动状态中,具体感觉就像坐船一样,一上一下的,这让我不禁怀疑我的本体感知系统与平衡系统出了问题,呜呜,总之一句话,这都是脑袋与大地激情亲吻的悲惨后果。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大概两个星期,我眼前的世界已经清晰了很多,但还是很朦胧,隐约之间可以分辨光线的强弱,这个进步让我激动了近两个小时。这真是个好消息啊,看来我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虽然说神经细胞是不可再生的,但说不定我就是个变异人种呢,搞不好过个几年我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搞不好还会被当作医学奇迹呢。越想我越乐,不禁发出呵呵的笑声,引得病友家属更是乐,就着我的脸就吧唧亲了几口。小样,竟然敢占我的便宜,等我有劲了,打死你个色狼or色娘!
要不是我手脚都可以动,我真怀疑自己是个高位截瘫病人,每天我只能吃流食,而且大小便还不能自理,想我一个十八岁的刚成年人,竟然要靠别人来给我清便便,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最近我怀疑那个病友家属,实际上是医院的特护,因为似乎给我喂食与换尿不湿的人都是他(明显特征是不停的和我说话兼唱歌),天哪,希望这人是个女的,要不我的清白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多月,我每天都为自己的进步欢喜着。我可以看出移动的物体了,我可以转头了,我的手脚逐渐有劲了当我可以前后运动头部而看到自己的手脚的时候,对于我看到的景象,我是有喜有悲啊~~~喜的是,原来姑奶奶我杞人忧天了近半年之久,差点没有把自己吓死,哈哈,我的生理功能一切正常啊!!!悲的是,我他奶奶的原来在华山就摔死了,原来还是死了啊
现在的我是一个不到半岁的小孩子,我一直以为的病友家属兼特护同志估计是我父亲(如果飞机场也可以做母亲的话,那就是我母亲了),虽然我的视力还是不怎么地,但至少可以分得出物体的大小,我的手脚一看就不是大人可以拥有的。由于视力还是很差劲,隐约的可以分辨出我们是在深山老林里穿梭,而这里是什么省份什么国家什么朝代都无从判断。但我可以肯定这里不是中国,起码不是我熟悉的地方,因为老爹的语言我一句都听不懂,我想我还不至于听不懂中国话吧(南方地方方言除外)。
有时候我会想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这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转世投胎呢?借尸还魂的话,会还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吗?转世投胎的话,我为什么没有被生出来的记忆呢?唉,这是个哲学问题,估计以我的智商是弄不明白的,等我能写字了,把它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参考吧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五个月,我终于能听懂这里的话了,但是说还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即使我每天都努力练习发声,但这里的语言实在奇怪,再加上我前世语言的干扰,使我说话的进度变得无限的缓慢,但是能听懂就已经让人很开心了。
在我“爹”的自言自语中,我搞清了一个大乌龙,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爹,估计天下没有一个爹会在给女儿说话的时候自称“秦叔”的吧。我估计这人也不是我叔叔,说不清他是我什么亲戚,反正有人照顾我就该偷笑了,哪有那么多的要求。
我的爹娘似乎在我穿来的第一天就死了,我听到的撕声裂肺的哭声就是为了他们发出的。我家似乎有个大仇家,而且这个仇家还是个很有恒心的人,在我父母死了这么久了,还是有人追杀我们就可以看得出来。
由于秦叔很会匿藏,至今我还没有看到一个追兵,有时候我觉得这个秦叔有被害妄想症,估计人家已经放弃了,毕竟杀了我父母,这已经算是报仇路上的一个近似终点的里程碑了,没必要追杀我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不是。但生命诚可贵,尤其是自己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人坚持要斩草除根紧追不舍呢?所以我对现在的近乎野人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起码我活着不是。
就这样躲躲藏藏的过了好些日子,我们来到了一个坐落在比深山老林更深山老林的一个袖珍的村子里头,秦叔将我交给了这里的一个女人,交待了几句就要往外面走。
我一把抓住秦叔的袖子,摆出最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欲掉不掉的泪珠,粉红的小嘴抿成一条线,我颤着声音说出我在这个世界第一句有意义的话:“秦叔~~~”
秦叔怜惜的看着我的脸,使劲抱了我一下,交待说:“丫头,我会回来看你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哇哇的哭出了声,满腹委屈的想,你到是告诉我你将我托付给了谁啊?这人可靠不?能养活我不?家里有没有恶夫啊?我现在还看不清你的长相,要是我被他们抛弃了,我去哪里找你啊?你倒是留个地址阿?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寄人篱下啊
快乐的童年
我巴巴的看着秦叔的背影,期望他能够转过身来再对我交待几句。可他丫的还真狠心,硬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只好回头看着这位以后的衣食父母,期望她能和我说点什么(主要是因为我还不会说话)。估计这个女人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历,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她才蹦出来一句话“我是你姨娘。”然后转头就进屋了。
我顿时欲哭无泪,你要进屋倒是把我抱进去啊,我还不会走路呢!看着那离我大概十米的房屋,我心里不停的纠结。这个姨娘看样子很不喜欢小孩的样子,要是我大声地哭喊,她会不会讨厌我呢?她要是讨厌我了,我以后的日子会不会难过呢?要是我不叫她,我怎么进屋呢?爬过去吗?那要爬多久呢?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把握抱了起来进了屋,“月儿,这里怎么有个孩子?”一个男人温柔的说。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我姨夫,我这个冷冰冰的姨娘竟然和我娘是同父同母的姐妹。可她对我这个态度,看起来不像和我娘很亲近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我外公的私生女呢。
这个小村子一共有两户人家,我姨娘一家,姨娘的丫环一家。我姨夫姨娘是私奔成婚的,私奔成功之后就在这里隐居了,而他们的贴身仆人也走了肥皂剧的经典套路,来了个门当户对式的日久生情(这还是我一点一点从姨夫那里套来的,姨娘几乎不和我说话)。
这两对夫妻的相处方式很是奇怪,感觉家里妻子是一家之主,丈夫好像没有什么话语权。最夸张的是,我姨娘姨夫在外貌上一点都不般配,我姨娘顶多算是个清秀佳人,对于女人来说身材有一点魁梧,而我姨夫却是那种比奶油小生还女像的男式大美女,个头只到我姨娘眉梢。丫环一家还好,两个人都是标准大众脸,扔人堆里就找不着那种。只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啦,人家夫妻自己开心就好。
来这里的第一年,我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练习说话和走路,边练说话边找窍门讨好我的衣食父母们。要知道,就算拍马屁也要找对方法,要不然反倒招人讨厌,这可是我十几年寄人篱下总结出来的金子定律啊。
经过一年的摸索,我发现只要我在姨夫面前把姨娘说成人间没有天上无双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妻子,姨娘就会很开心。而哄姨夫开心就很简单了,只要夸赞他贤良淑德,善良貌美就行。他们开心我也开心,我要争取在他们有自己小孩之前把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稳定下来,争取让他们养我到成年,顺便给我找个好夫家。
我对未来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将来找个爱我的衷心的中型地主嫁了,然后在家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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