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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吴三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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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堂里的酒客们在“嗡嗡”地低议着。

  还是云紫莺乖巧,心性儿灵动,眼见丈夫吃了哑巴亏,僵立下去实在难堪,伸手拉着胡华君的衣袖,嗔怪道:

  “喝这点儿酒,就醉了。”

  说着便劲一扯。

  胡华君心头叫声惭愧,顺势坐了回去。

  他看了那酒壶一眼,一时间倒不敢去酌酒。他心头明白,那不露面的人仍在盯着他的酒壶。

  说起来霉气,自己花钱买的酒,就摆在面前,竟又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刁掂花看在眼里,他比谁都明白,心知此事僵下去怕要揭穿。那胡华君哪是他能胜取的。这半路杀出的闲人又正坐在他对面桌前,这当儿正用眼觑着他,那眼儿细细的,隐着精芒,好似一只肥肥的猫儿在看瘦老鼠。

  习惦花心想还是走为上。

  面对刁掂花坐着的那个汉子身材硕健,四十多岁,一张面肌丰富的脸,疏疏的胡须,一对单凤眼常常微眯着,闲逸而随和。他盯着刁掂花,一边啜着酒,好象这刁掂花是他的下酒菜一般。

  “渊亭兄,说不管闲事的,这又管了。”这管闲事的叫岳渊亭,在侧位说话的是他的好友竹斑雨。竹斑雨比他矮半个头,微瘦,一副精明像,也四十来岁,只是颜下无须。

  “管闲事者常惹事,我这一下子惹了好几个人。那位想喝酒的人叫什么来着?”

  “胡华君。是个江湖上叫得响万儿的人物。他不知究里,未必领你这个情。他觉得有人在他漂亮夫人面前扫他的脸哩。”竹斑雨绰号千耳千眼,江湖上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唉,救人之急,还得顾及如此多的世俗小节……斑雨兄,那位下毒的人想溜呢。”

  “随他去吧,这般小人不必招惹。宁惹君子,莫招小人啦。”

  刁掂花已经起身,和古不思一起走过岳渊亭身边。

  岳渊亭右脚往过道上缓缓一伸,分明是去勾刁掂花的脚。

  刁掂花留神着岳渊亭,心中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急提右腿,灌满劲力往岳渊亭伸来的脚踝上一踹。这一踹少说也有二百来斤力量,一脚一去,岳渊亭的脚踝骨当场就要裂碎。他心中正得意,哪知岳渊亭的脚已然收回,又一抬,一磕,巧巧儿在他拿桩的左腿弯上一击。他左腿弯一软,右脚又狠命踏空,身子控不住往地下一挫。

  岳渊亭好整以暇,伸手扶住他的胸,一副客气礼貌的样子,笑着道:

  “年轻人,走路当心些。”

  这刁掂花二十多岁,手段本来不差,却这么眼睁睁被人制住。那只大手稳稳实实印在他心窝上,他怎敢乱动。瘦脸上肌肉颤了几颤,强强一笑。轻声问道:

  “那个胡华君,是你朋友么?”

  “不是”。

  “那你何必管这些闲事。”

  “有本事大可叫着名头去找他。暗算下毒小人之举,惹人讨厌。”

  “我要强过他,还用得着做小人么?”刁掂花竟谄笑着认了自己是小人。

  这也许是个道理。

  天下小人恐怕都是这个道理。

  这一说竟使岳渊亭哭笑不得,叹口气道:

  “只怕你是小人心性,生就了的。”

  “爷,我是小人胚子。你看有人看着我们呢。”刁掂花又厚着脸一笑。

  岳渊亭无可奈何地一洒,手一松,又往他背上一送,刁掂花身不由已地往楼梯口飘去。

  古不思见势不妙,急跟而上。

  刁掂花下楼前不忘对岳渊亭谄媚一笑,可他心中已经恶毒毒记住了岳渊亭这张脸。

  “唉,你倒底还是侠义心性,去招惹小人了。你还对我说,你中隐于市呢。”竹斑雨摇摇头,右手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

  “嘿嘿”,岳渊亭随随和和地笑笑,“大隐于朝。我没本事做官。不过做了官而要隐,绝不是好官。小隐于野呢?山野农田之中,又太寂寞。选了个中隐于市。可这里面又太多的污浊,怎能隐啊!”说着脸上肃然。

  “又感叹了。我们还是走吧,去你家对奕三局如何?你可得用好茶待我。”

  “哈哈,竟有这样的客人,涎着脸骗我的好茶喝。”说着起身。

  竹斑雨叫来店伙计,付了账,随岳渊亭向楼梯口走去。

  他们潇洒而行,却要经过胡华君的桌子。胡华君心中已认定和他作对的人是岳渊亭了,胸中忿气难平。既然你不敢明着来,那我也只好暗着去。

  他定要给他个不好看,好在夫人面前挣回面子。

  待岳渊亭走到面前,他也如法炮制,请君入瓮。

  他将脚一伸一踏,这是一踹三踢小连环,等闲对手看不清他怎么起脚,便已作道儿跌倒。

  这岳渊亭正大咧咧和朋友说话行路,怎经得这突然袭击,果然脚下一绊,平空就要跌下去,情急之间右手去桌上寻支撑,身子倒是稳住了,却将胡华君那酒壶碰翻,壶中酒尽洒。

  胡华君心中得意,正要借势发作,哪知岳渊亭竟拱手一揖,失惊地道:

  “唷!对不起,将你的酒碰洒了。”

  店伙计见这边有事,抢步赶了过来。

  岳渊亭掏出半两的一个银角子扔给店伙计,吩咐道:

  “替这位爷换壶好酒,是我赔他的。”

  说着抓起翻倒的酒壶,中指暗中在壶底一点,戳破一个小洞,将壶扔给店伙计,回头拍拍竹斑雨的肩,说笑着径自下楼去了。撇下个打不出喷嚏无从发作的桫椤院主胡华君愣在当场。

  但胡华君总算在夫人面前捞回了面子,回头对夫人笑了一笑。却见夫人的脸木然茫然,望着满桌洒泼的酒出神。店伙计正忙忙地用抹布抹桌子,然后重新摆上一壶酒。

  “这酒还要喝么?”夫人这么问,却仍然出着神。

  “谁要喝他赔的酒。只是也戏弄他一下,出口气吧。”

  “你以为你真的戏弄了他么?”

  “你不看着啦?”胡华君脸有点红。其实他心中也诧意,对方既然能在几张桌子之外使劲气震洒他的酒,怎会如此不经一击。只不过他在妻子面前应该是个英雄,既是英雄,那就不能有不英雄的事,所以往往就要自欺欺人。

  云紫莺不好再说,语气发沉地自语道:

  “这衡州城还真是个龙潭啦。”

  看来确实如此。

  五

  当胡华君夫妇在酒楼上心事重重时,岳渊亭和竹斑雨已经在关帝街上谈笑风生了。

  “渊亭兄,我看你是好事做到头了。”

  “是么?”

  “你让自己跌一跤,给足了胡华君面子。”

  “我是怕日后纠缠啦。江湖上成名的人,面子比命还保贵啊。”

  “你又故意碰翻酒壶,怕胡华君待你走后又去喝壶中的毒酒。”

  “救人要救到底嘛。”

  “你又在酒壶底戳个洞,废了那壶,怕店伙计又拿那壶去装酒,沾了余毒。真是心细如发呀。”

  “你这个千耳千眼,果然名符其实。”

  “可是我们走了,那酒杯却末换。胡华君用那酒杯酌酒,不也会沾余毒么?”

  “哈哈,这你就少算一着。胡华君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性,会喝我赔他的酒么?”

  “嗯,你总是比我多算一着。渊亭兄,你不觉得衡州城里这几日热闹得有些奇怪么?”

  “吴三桂要称帝嘛。”

  “有人要刺杀他。”

  “哦。这是不让他称帝嘛。”

  “可又有人要保他的命。”

  “啊!”这当然有些奇了。岳渊亭停下步,审视地看着竹斑雨,眼中透出精芒,直看进竹斑雨心中,肃然问道,“那你呢?”

  “我么?”斑雨顿了顿,轻轻一叹,情绪复杂地道,“我不希望吴三桂死。我倒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吗?我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了。”

  “国事当头,连小闲事都要管的人,能不管大事么?”

  岳渊亭沉默了,细着眼望着衡山顶上浅浅渡起的绯红晚霞,闲漫的腰身渐渐矗直,一团浩气将他的躯体充盈得如山岳昂立,身下的袍摆也无风自飘起来。那雄傲之气贯出团团热力,将竹斑雨也罩入其间。

  这是岳渊亭的真面目,雄视江湖的真男儿心性。

  竹斑雨有点紧张,他不敢吭声了。论武论品,岳渊亭要高过他岂止一头。这是关键时刻,他急切想听岳渊亭的回答。

  岳渊亭仍伫望着那点燃心头之火的晚霞,身躯渐渐又回复到他的闲漫。他突然笑笑,笑得仍然随随和和,但其间似乎多了点奥妙。

  他看了竹斑雨一眼,举步前行,一边道:

  “我们还是在棋盘上去血战三百合吧。”

  可是他心里真这么想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 二 章  扑朔迷离


  夜空湛蓝。

  升起来了,一弯如牙的金黄雏月。

  诗人说“新月如眉” 。他想起了美人玉面上的弯弯黛眉。

  农人说“新月如镰” 。他想起了用来收割庄稼的弯弯镰刀。

  武人说“新月如钩” 。他想起了用来搏杀的弯钩利器吴钩。

  衡州城里汇集着的武林中人实在感觉得那新月如刀,一把锋利无比的杀人弯刀。

  百种兵器中用刀砍杀更加泼辣豪放。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般的搏杀正在悄悄的酝酿着。

  集贤客店的整座后院全被血羽帮包了,此次衡州行动的大本营就设在这里。

  亥时初刻,前院的人早已鼾声起伏,兆三戟在自己房内听刁掂花的报告。当然刁掂花不会把自己被人识破丢脸的事报告邦主。

  这兆三戟高瘦如竹,微黑,留八字胡,学满人样戴顶瓜皮小帽,酱色袍子外套了件巴图鲁背心,虽也是武林中成名人物,挣来的外号却不怎么威风,唤着“牛蚊”,因是人瘦腿长,发一手牛毛毒针之故吧。

  听完刁掂花的报告,兆三戟沉吟一会道:

  “你能肯定日月社的白玉剑和杀手虚玄无影谈的买卖是吴三桂的头么?”

  “十成是。是十成就不是七成八成。我虽看不见白玉剑纸条上写的什么,但以我的功力,十丈之内的低语是逃不过我的耳朵的。二十万两银子的买卖,找这天下第一杀手,不是吴三桂的头是什么?”

  “嗯……白玉剑和胡华君没发现你?”

  “我有帮主给我的各色人物图像,我认得他们,这些江湖名人怕都还认不得我,我从贵州出来,还没惹过什么麻烦,。”

  “哈哈……”兆三戟笑起来,“难得你忍得住不去惹事,三天不搞女人就会毒气攻心一般啊……哈哈。”

  “我知道是替皇帝老子办事,当得克己。请帮主放心。”刁掂花谄笑着,不失时机地表白一番。

  “嗯,赖福来那里,今晚要去探探。果真落实日月社花二十万两银买吴三桂的头,我也少了好多麻烦。这吴三桂是康熙皇帝的真正头号心腹大患,反了朝廷,这还敢称帝。天下的皇帝哪能容得还有第二人称帝。这事皇上怕还不知道。在吴三桂称帝前干掉他,岂不立下个天大的功劳吗?待探明消息,明日我用驿马飞奏皇上,这功劳少不了你一份。”

  “谢帮主关照。”

  兆三戟很舒服地吐了一口气,想着死对头日月社竟帮了他一个大忙,得意于形地用手摸摸脑后的发辫。

  此时瓦檐上忽地传来一声轻响,窗外“呼”地一股风直坠而下。

  光三戟的反应好快,闪眼间已抬手对窗外射出三根牛毛芒。三股如细针的劲气“嗤嗤”透出窗纸,那窗纸竟颤都不颤一下,外面下坠之物还在半空就着了芒针,随即“扑”地一声,落到窗外地面。

  兆三戟冷冷一笑,举手一推,窗页震开。将身一提,已经射出窗外。落地一看,地上竟是只猫,三根牛毛芒射入头、胸、腹,已经死去。这牛毛芒浸的毒汁好不厉害,这猫儿来不及叫一声就一命归西。

  “该死的东西!”兆三戟骂了声,又举头四处侦视,确不见可疑之迹,这才回到屋中。

  这一切发生得好快,刁掂花只来得及扑到门口,兆三戟已经回屋了,淡淡地道:

  “一场虚惊。”

  话音刚落,却听见窗外有人低声在笑。

  兆三戟正背对着窗,一个平空倒射,人在空中已拔出背上短戟,在胸前挽了数百个花,背朝地胸朝天地平射出窗来。身子在空中一扭转,短戟在头上一罩,人已然落地。

  好一手夜间敌踪不明的追击护身身法。

  兆三戟双脚刚刚落地,却听说笑声已上了风火墙。月光下望去,是两个人,其中一人提着手中事物向他扬了扬,好像正是那只死猫,同时甩来一句话:

  “谢兆帮主赠毒针。”

  话音甫落,人已不见。

  刁掂花正待要追,兆三戟对他摆摆手。

  这时住在后院东西两厢房屋里的血羽帮好手已闻声而出,见帮主愣站着未发号令,全都肃然而立,敛气不敢吭声。

  黑暗中看不清兆三戟是何脸色。

  想来那脸色也象这夜。

  兆三戟一顿脚,闷着头返身走进屋去。手下诸人也各自回屋。

  院子里又安静了。

  但这安静是虚假的。一团不安的气氛悄悄地罩在院子上空。在这血羽帮高手密集的小小院子里,此二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还用猫诱去了兆帮主三根毒针,实在挫了血羽帮锐气。

  这来者竟是何人?

  兆三戟坐在檀木椅里敛眉思索,屋子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刁掂花立在一旁也在悄悄思索。

  猛然间他想到是谁了?

  是他!

  一定是他。

  刁掂花阴阴地咬了咬牙。

  二

  这确实是个好夜。

  这样的夜可以用来约会,却也可以用来潜入敌穴窥探虚实。

  岳渊亭和竹斑雨在夜色中连袂而行,手里拎着那只死猫。此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

  二人说笑着返回岳渊亭的宅邸“淡泊庐”。

  岳渊亭本是辽东人,说起来和吴三桂算得上是老乡。二十一岁时,以渊源的家学只身独闯江湖。青年人心性,恨不能争个天下第一。出道半年连败江湖七大高手,这就引出一连串的拼杀争斗。被人下过两次毒,暗算过十九次。虽说侥幸未死,却从此小心在意,处处提防,连安生觉也睡不上一个,无端生出太多的烦恼。

  来到衡山,他遇到一个不长头发的道人。

  这真是天大的可笑之事,没有头发应做和尚,却为何能称道人。那无发道长说他生下来就没有头发,却又立誓做道士,有何不可。没有了头发,省却了洗头梳头的麻烦。这也合道意。看来佛道确是可以相通的。

  无发道长在峨眉山雷洞坪修炼,此次出游衡山,遇着岳渊亭,喜欢上他清奇的骨格,有意授艺于他。

  无发道长和岳渊亭论剑,用一根擦屁股粗草纸搓成的纸捻,只三招就卸了岳渊亭的剑。岳渊亭顿时心灰意冷,当场折断自己的剑,纵身要往山下跳。无发道长抓住他,给了他两记耳刮子,又扔给他一本“天元剑谱” ,要他照着此谱习练天元内功心法和天元剑。他要拜道长为师,道士却“哈哈”一笑说:                           

  “ 不用了,我要做了你师傅,会让你也光了脑壳做无发道人。”

  “其实我也有点想做道人。我这一身烦恼真不知为何所生。”

  “因为你在争名啊。”无发道长笑了。“名为公器,世人皆欲得之。你走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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