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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蔷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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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无光,连公司员工也会觉得她寒碜。她开始稍事打扮,换了件衣服,补了个淡妆,两腮处打了些阴影,将头发重新梳过,手法熟练地绾了个髻在脑后,用一根做工精致的梅花簪子簪上。
  这梅花簪子是奶奶的陪嫁,从方笑薇懂事起,奶奶就多次说过这支簪子将来谁也不给,只留给方笑薇,奶奶的偏心一向是毫不掩饰的。因此奶奶脑溢血去世后,这支簪子就由方母替她保管,在方笑薇出嫁时给她做了陪嫁。为此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悦薇一直心怀不满,觉得老太太包括老妈在内都严重偏心,明明有两个女儿,却只喜欢一个方笑薇,什么好东西都只留给方笑薇一人。尽管方母后来做了很多补偿,比如在悦薇结婚时单独给她买了套很有分量的上海“老凤祥”的结婚金饰,但悦薇心里的疙瘩却是怎么也解不开了。
  梅花簪并不十分贵重,但绝对是做工上乘的精品,小小的一朵金梅花,用上了烧蓝和点翠工艺,旁边的花蕾是一块指甲大小的玛瑙,原来的银流苏已经掉了,陈克明后来见方笑薇十分喜欢,就特地叫人拿去专门做首饰加工的工艺品店修旧如旧,还镶了细细的金流苏,让它古典中又带着点精致奢华的意味。方笑薇最喜欢这支簪子,尽管陈克明后来给她买了不少贵重的首饰,但她平常戴的还是这只梅花簪。
  方笑薇开车到了陈克明公司楼下,前台的小姑娘半年前在方笑薇来公司帮忙查账时见过,因此恭敬地叫了声“陈太太”就直接放行了。方笑薇微笑着点头作答,抬手阻止了前台小姐要打内线上去通知的行动,说了声:“不必通知了,我是来送东西的,马上就走。陈总已经知道了。”待前台的接待点头后,方笑薇直接坐着电梯上16楼行政办公区。
  在电梯里的时候,方笑薇还在想,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当初和陈克明一起打天下的公司元老已经走的走,辞的辞,总共也没剩下几个了。就连前台,她也是来一次就见一副生面孔。
  方笑薇下了电梯,拐过弯走入办公区,负责接待的办公室内勤小李看到她来赶紧满面笑容地站起来,一边叫她“陈太太”,一边领着她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方笑薇只来过几次公司,次次都是小李接待,她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人很聪明机灵,不卑不亢的,又会看人眼色,而且身上还有股沉稳的劲儿,实在是适合做接待工作的一把好苗子,也许多磨砺个两三年,让她去做公关经理也有可能,当然,前提是她不骄不躁,继续这么踏实地干下去。
  路过会议室的时候,方笑薇无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没有关严,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方笑薇驻足听了一会,又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顿时微露不悦之色。小李看着她的脸色不豫也没有多嘴,更没有催促她往前走,只静静地在一边负手候着。
  在会议室里面,一个穿着套装,打扮干练的主管模样的年轻女人正在气势汹汹地训话,被训的那个人也是女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低着头不停地道歉,看样子应该是她的下属,貌似已经泣不成声了,那个主管尖锐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你说,你为什么在这时候怀孕?为什么不早打招呼?你这时候提要求要换工作岗位了,让公司上哪找人接替你?签合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来你今年要怀孕生孩子?你要生孩子干嘛不在家待着,反而在公司里白占着这么一个职位?你知道你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吗?……”
  方笑薇见不得这个女人一副猖狂的样子,虽然她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公司,但方笑薇不喜欢她这副咄咄逼人的腔调,这公司又不是她开的,她有必要这么训人么?大家都是女人,谁都有可能会遇到意外不幸中奖,谁都有可能要怀孕生孩子,特殊时期可以通融的就通融一下,能照顾的就照顾一些,何必那么冷血?自己家这个公司只是做外贸的,又不是要上流水线的实业企业,一个女员工怀孕能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真正是小题大做。看来这职场上女上司比男上司更难伺候。
  方笑薇在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觉得那声音实在刺耳,不由得回过头来问小李:“她是谁?”小李轻声说:“是新来的人力资源部经理,叫周晴。”方笑薇一边跟着小李走,一边不经意地问:“哦,是这样。她来了多久了?”
  小李一边走一边回答:“周经理来了有将近半年了。原来的金经理辞职以后,陈总就把她招聘进来了,听说是在国外留过学的。”
  看小李一脸羡慕的样子,方笑薇有点好笑,小姑娘涉世未深,看人家留过洋就以为个个都是菁英。在国外留学的多了,哪那么多人有真才实学?有些人不过就是到国外晃了一圈,混了几年,念了个三流野鸡大学不知名专业,得了张鬼才知道含金量有多少的文凭就回来冒充海龟了。真正的常青藤名校哪是那么好进的?不过,她没有取笑小李,只笑了笑就敲门走进陈克明的办公室了。
  晚上,陈克明意外地早回了家。他一回到家就嚷饿了,换下衣服就到处找吃的。方笑薇刚把菠萝切了片放到盐水里泡着,陈克明就急不可耐得拿叉子开始叉着往嘴里送。方笑薇一边给他翻上次在“稻香村”买的点心,一边跟他聊天。陈克明吃了几块菠萝,感觉满意了,扔下叉子说:“走,薇薇,咱们上外面吃好的去。”
  方笑薇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不是说外面的菜味精重油又大吃多了胃难受吗?”
  陈克明催促她:“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儿的全素斋做得极好,偶尔吃一次还不错。忧忧出国了,小武还没来,咱俩也过过二人世界。快去,晚了就要等位了。”
  方笑薇闻言,马上跑上楼去换衣服。开玩笑,难得老陈主动提出high一回,她怎么着也不能煞风景不是?两人一同出去纯粹吃饭不为应酬的时候,一年里拢共也没有两三回,要是这时候她还拿腔作调的,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出去应酬吃饭一向是方笑薇开车,因为老陈有时免不了要在席上陪酒,酒后驾车害人害己,这点老陈还是很明白的。方笑薇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老金走了?”
  陈克明头靠在椅背上,眼睛也懒得睁开:“老金走了。这老家伙不地道,他走那会儿公司不正好有事吗?看到别人抛出个好价钱,他屁颠屁颠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害得我到处找人替他。老家伙,下次看到他还要骂他,太他妈不仗义了!”
  方笑薇看他一副很累的样子就稍微放缓了车速,等车汇入车流中才问:“那后来你从哪找着人来替他的?”心里还加了句,找的人还那么厉害,跟个把家虎似的。
  说到新找来的人力资源经理,陈克明睁开了眼睛:“哪找来的?招聘来的呗!瞎猫总能撞上死耗子吧?这新来的经理姓周,外表看着虽然还是个小姑娘,工作经验可不少,学历也高,简直跟你年轻时的干劲儿有得一拼,而且还处处为公司着想,给公司想出了不少好点子。”说到这年轻的周经理,陈克明有点赞不绝口。方笑薇鄙夷地看着他,“我年轻时就是她那副样子?整天张牙舞爪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领导?”
  陈克明嘿嘿一笑:“我是说她的干劲跟你很像,没说她其他方面也跟你像。小姑娘年轻气盛一点在所难免,你我不也曾年轻过张狂过吗?”
  方笑薇不说话了,既然陈克明摆明了袒护自己手下的这员爱将,她还能再说什么?从退出公司经营起,方笑薇就给自己定了条规矩,退出就是全面退出。谁也不要把自己看得过分重要,这公司离了谁也照样运转。
  陈克明侧过脸看着方笑薇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随口说了句:“薇薇,你怎么老戴着这根簪子,我给你买的那些首饰你不喜欢吗?”
  方笑薇偏了偏头说:“哦,习惯了就懒得换来换去了。”
  陈克明掉转头也不说话了,习惯的力量真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家人住院,急性化脓性扁桃腺炎,送到医院一看,最近化脓的还挺多。靠!北京这天气!
下次更新可能在周四或周五。不用等我。我晚上还要去陪床。

第22章
  第22章冰山上的来客
  方笑薇看看时间还早,就开车去常去的一家水果摊想买些水果回家。这家水果摊是方笑薇买水果必去的地方,不是因为他的水果好,也不是因为价钱便宜,仅仅是因为方笑薇的一点同情心驱使。
  水果摊的老板老赵是个腿有点跛的中年男人,他老婆是个聋哑人,两人有两个女儿,为了传宗接代还在谋划着生第三胎。老赵拖家带口地来北京时,两眼一摸黑,谁也不认识,卖水果也是从无照经营开始,连辆三轮车都没有,被城管赶得到处乱窜,水果也被抄走多次。方笑薇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水果摊刚被城管查抄,水果散落一地,惊惶未定的老婆正带领着两个幼小的女儿在风中追赶着满地乱滚的桔子,他则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间痛苦不堪。
  方笑薇之所以动了恻隐之心,纯粹是见不得一个男人蹲在地上这么没有尊严地绝望。她后来打电话给一个朋友,请人家帮忙给他补办了营业执照,又给他在附近的菜市场租了个很小的摊位,他才算是结束了被人驱赶的日子,正式在北京立了足。
  这件事对方笑薇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老赵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他们一家人都很感激方笑薇,老赵一根筋认死理又不善于表达,每次方笑薇去了,总是憨厚地笑笑,给她拿最好的水果,有什么事还都愿意跟方笑薇说说。有一次还跟方笑薇说要再接再厉生出个儿子来才罢休。方笑薇板着脸训斥了他大半天他也不恼,连连嘿嘿笑着说:“你不懂!你不懂!男人们的事你不懂!”
  老赵的生活理想很简单,在北京有块巴掌大的房子(哪怕是租来的)能遮风挡雨,不用每天担惊受怕被驱赶,能挣到养家糊口的钱,女儿能上学认几个字,这就知足了。当然,如果还能生个大胖儿子就死而无憾了。什么逻辑!方笑薇被他气得简直哭笑不得。
  就在方笑薇焦急地等冯绮玉的消息时,老陈家的偏房太子爷小武终于姗姗来到了北京。
  陈克明为了表示对小武的重视亲自开车去接他了,方笑薇在家里留守兼定餐——按照陈克明事先的安排,小武一到家稍微洗漱一下,然后全家就直接上饭店去吃饭。方笑薇没有异议,自告奋勇承担了定餐馆的任务——她实在不想兴师动众地和陈克明一起去接一个她根本不欢迎的人,显示出一派虚假的繁荣。陈克明不知她的心思,还很高兴于她的通情达理,自己开着车就走了。
  方笑薇在家里心神不宁,不知道以何种态度和身份来对待小武。以前直接间接地从陈克明以及婆婆那里听了他太多的劣迹,知道他已经深陷网瘾无法自拔了才被送到北京来的,另外,婆婆送他来肯定还有一个微妙而强大的理由,希望他能得到陈克明的欢心,进而能在公司占一席之地。
  这个理由婆婆没有说出口,但方笑薇就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想到了这点,小人之心也罢,防人之心也罢,方笑薇就是要把这唯一的路堵死——这公司是她和陈克明夫妻二人白手起家,将来也只能留给他们唯一的女儿陈乐忧,其他的任何人别说染指,就连觊觎也不行——女人的母性一旦发作起来,连狮子老虎鳄鱼也敢徒手对抗,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凭心而论,小武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比忧忧还要小两岁,如果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环境里,他也许不会这么叛逆。父母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整天以打牌赌钱为乐,根本没有进到一天的管教责任。而外婆则一味溺爱放纵,要什么给什么,护短到了极点,对任何缺点错误一概视而不见。这样的生活环境,这样的一群家长,他想不叛逆都难。
  方笑薇有时也能理解小武变成这样的原因,但理解是一回事,要全心接纳又是另一回事。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少年,马上就要堂而皇之地进驻自己家,自己又该怎样与他相处呢?是视而不见还是虚与委蛇?是热情接待还是应付如常?方笑薇一时不该怎么处理这团乱麻。
  正在怔忡间,陈克明的车子已经驶入旁边的车库了,方笑薇站起来的同时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门外的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按响了门铃,方笑薇微笑着迎上前去,看见一个苍白少年,身形比几年前见到的长高了不少,面貌跟陈克明略有几分相似,只是尚显稚嫩,脸上没有一丝微笑,也没有初到一个陌生地方应有的拘谨和畏缩,只有一脸的满不在乎,眼睛似乎只是飞快地扫过方笑薇一眼就望到了别处。陈克明催促他:“这是你舅妈。”
  小武不情愿地看回方笑薇,从嗓子里发出含混而低沉的一声,似乎是叫了她一声,又似乎只是“唔”了一声。方笑薇点点头,伸手要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一个很小的背包,小武躲闪了一下,没有给她。方笑薇有点尴尬,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中,陈克明见状,赶快打圆场说:“让他自己拿着吧,累不着他。也不知是装了些什么宝贝,一路上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
  方笑薇收回手淡淡地道:“进来吧。”说着把大家往大厅里领。一边走一边观察小武,越看越惊心——看来这小武还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连起码的面子上的礼节都不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来是深得陈老太太的真传——喜欢视人如无物。
  晚饭就在十分冷清的气氛中度过——基本上都是陈克明在说话问问题,小武只间或说声“是”或“不是”,根本连头都懒得抬一下,更不用说正视你的眼睛好好说话了。看着这有几分滑稽的场景,方笑薇突然有种无厘头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在看那个央视著名女记者采访刘翔,所有的问题都用“你是不是”来开头,被采访人只需要像个木偶样回答“是是是是是”或“不是不是不是”就行。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小武始终是随意地像根面条一样“挂”在椅子上,他依旧是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眼神空虚往前无限延长,没有焦距,腿则在椅子上不停地抖动,连带弄得桌子都在轻微地摇晃。
  等服务员将菜依次端上来之后,小武似乎对每样菜都不感兴趣,又似乎对每样菜都感兴趣——他举着筷子在每个盛菜的碟子里东翻西找,挑挑拣拣,把自己不爱吃的撇到一边,爱吃的捡出来。他把吃剩下的骨头从嘴里拔出来,直接扔到铺着地毯的脚下,然后在雪白的餐桌布上使劲地蹭自己手上的油污,方圆一米之内,一片狼籍,生人勿近。
  方笑薇食不知味地看着小武,勉强压抑自己的不良情绪,她一再地告诫自己要忍耐,他不是忧忧,他也不在她身边长大,他跟她还没有建立起任何感情,因此她也此刻不能给他任何教导——也许这些善意的建议最终到了他的耳朵里都会变成别有用心的代名词。
  陈克明对这一切的混乱视而不见,还很有耐心地给他不停地搛菜。方笑薇发现,他眼里似乎还闪着温情脉脉的光,甚至有几分慈爱地看着小武大吃大喝的样子。难道是看到了这个有几分相似自己的少年,激起了他的父爱泛滥?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男人都喜欢儿子更胜过女儿?可陈克明对忧忧的疼爱不是假装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入骨髓的感觉,根本不可能伪装。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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