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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成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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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命人这一双手虽然是粗糙了些,却意外的灵巧得很。她笑说自己不知道给多少个新嫁娘梳过头发,没见过一个比月白还俊俏的。

    她还悄悄跟月白咬耳朵,说月白人长得好,命也好,一定给她梳个最漂亮的头发才配得上月白这张俊俏的脸,

    奉承话,月白一一笑着受了,谁不爱听好话呢。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子孙满地;四梳永携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好命人给她仔细梳好了头发,正打算插上发簪,却被月白喊了停。

    一干人等围着月白,都纳闷的很。

    月白道:“雪姨,不知这发簪,可有何讲究?”

    那好命人名唤雪姨,她为难了一下道:“是有一些讲究的。不知月白姑娘,突然问这个,是有别的想法不是?”

    月白道:“月白有一支发簪,乃是夫君所赠,对月白意义重大,若是可以,月白想请雪姨在月白头发上寻个地儿,将这簪也插上,不知方便不方便。”说罢从袖中取出那支半透明的粉蝶发簪,递给雪姨。

    雪姨笑道:“我当是多大事儿呢,没问题,我这就给姑娘戴上。”

    绯色在一旁纳闷道:“怎么突然要戴这支簪,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呢。”

    月白想了想,将昨天夜里的梦说给绯色听了,只是没说相冲的可能是绯色手上那念珠。

    绯色警惕道:“不会是,你额上那个,使诈吧。”说罢不安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念珠。

    月白道:“我看梦里那人,眉目间透着良善,不似妖物。何况,我是先有了这额间花,后有的簪子。那妖花若真是打算作祟,它又如何能提前得知惜归要送我什么。可见不是处心积虑的事情。”

    绯色听罢,也只好点头。

    听罢,那朵额间妖花凌千夏同学几乎要泪流满面,月白姑娘你简直是福尔摩斯再世!这事儿确实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昨天半夜我睡得不要太香!你说的那什么梦境我半点都不之情啊!还有啊!虽然在你额间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但是我什么都没干啊!什!么!都!没!干!啊!那个什么衣袂飘飘的修仙女子除了苏白没别人啊!这是十成十是你那发簪自己搞的鬼啊!还好你明事理啊!不然我真是比窦娥还冤了啊!

    待到头发最终梳好,正厅周围站着看的一干人等,都打从心里觉得月白果真无愧于六届连任的花魁,这身段面貌,哪一样,不是顶尖的。今日又着了一身红嫁衣,那眉梢眼角的顾盼风采,真是让众人,羡慕又嫉妒。

    绯色瞧了眼时间,也快到时辰了,打发了几个仆役去前面迎着。几个小的争着过去,谁不知道卢大公子出手阔绰,开门礼绝对是不少的。

    没多时,便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更兼人声鼎沸。想是人到门口了。几个偷偷在楼上掀了窗户看的新采买来的婢女叽叽喳喳朝楼下喊着:“到了到了,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呢!这可真是,又俊俏又英武!把戏里的小生都盖过去啦!”

    有几个婢女也往楼上跑了过去,月白当然不能跑,这时候只能于正厅,戴凤冠、顶红盖、红袄罗裙,一派端庄。

    没一会儿,拿了开门礼的小的欢呼雀跃着跑了回来,嘴里直喊着:“姑爷来了姑爷来了。”这群会来事的小子们,拿了人的钱,当即就把称呼给改了。

    一群婢女给迎亲队伍让了条道儿出来,卢惜归一路过来,见了月白便开始笑。听声音,身后不知跟了多少小厮,给了不知道多少“开门礼”,给侍娘也发了一圈“插花礼”,连厨师的“开灼礼”纷纷都是大份红包,毫不手软。

    月白听着周围人啧啧称赞新姑爷出手阔绰,忍不住故作嗔怒道:“若早知你如此败家,才不嫁你。”

    卢惜归笑道:“卢某此生只结一次婚,自然是要世人都知道,自己得了个天下间一等一的娘子。得了如此之好的娘子,卢某便是倾家荡产,又有何可惜。卢某今日,便是要大张旗鼓,要这世间所有女子都知道你嫁得良人过得美满,要这世间所有的男子都知道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已经嫁入卢府,任你何人,不可染指。自然是要有全天下人的羡慕和嫉妒,才配得上你今日下嫁。”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姑娘们纷纷红了眼,本来么,一个**女子能按着规矩六礼齐全的要来娶了过去做正房,已经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可眼前这人,不仅大摇大摆的嫁了,还嫁的是大家心尖尖上的那个,那人还这么心疼着她。要说心里不羡慕,那是假的。姑娘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自怜,五味陈杂,心情复杂的很。

    凌千夏也懵了,老娘在现代做了二十来年的宅女,才有这么一段感情史,结果在上辈子,愣是有一段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情么?被偏爱的,还真是可以有恃无恐。难怪胭脂说我这辈子如此不济,就这么看来,她骂得,也有道理。

    那边二人已经起身,前去祭拜祖先,庙堂是没有的了,月白同卢惜归朝着当年家族流放的方向盈盈一拜,洒一杯酒水,也就是了。

    然后喜娘扯着月白就要上花轿,只听绯色咳了一声,房中里里外外,霎时间齐齐开始哭了起来,不管是贴身丫鬟,还是打扫小厮,哭声或婉转,或柔美,或扯着嗓子干嚎,一时间无人不在哭泣,声势浩大的很。

    一时间,外面鞭炮声,屋内哭泣声,还有议论纷纷的声音都响起来了。仿佛还在比赛着哪个声音大一样,直欲震破人的耳朵。

    发亲就有点为难了,这哪里能有男性亲属过来相送,月白家就剩她自己一个人罢了。不过,还好雪姨儿子过来帮忙,总算顺利发亲。

    鞭炮锣鼓就没有停过,月白盖着盖头被抱进了花轿,那嫁妆队伍长得,一眼望不到头。

    花魁赏上说了助奁的公子哥倒是一个食言的都没有,这边队伍出门,在门外候着的别家的仆从,也一身红衣,端着托盘,扛着箱子,浩浩汤汤跟着一路去了卢府。

    月白了卢府,便由牵亲娘子搀扶着下轿升堂,同新郎拜了天地。又折腾了许久之后,终于礼成,新人终于入了洞房。
第十八章;想要你性命呢【上】
    (十八)

    “一夕梵唱一夕秋,一叶轻舟一叶愁。千寻碧湖千寻酒,丝竹慢,唱不休。”

    卢惜归刚刚推开门,便听到月白一个人在屋里在细细唱着曲儿,听到便笑了。走过去在床边挨着月白坐下,笑着接着说道:“‘红颜总是归尘垢。听钟十年后,隔雨看小楼,却叫人怎生回头?’这才刚刚成亲,卿卿就想着没法回头了呀?卿卿莫不是嫁了为夫,心里后悔的紧?”

    月白笑骂道:“死相,丢我一个人在这房中,还不许我唱唱曲解解闷?这盖头可闷死我了,快来与我把盖头揭了透透气。”

    卢惜归听她说如此,一时间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于是温柔开口道:“真是苦了我的小卿卿一个人在房中。小卿卿莫要急,为夫,这就来给你掀开盖头。”

    月白听罢便羞红了脸蛋,娇嗔道:“死相!何苦说出来!”

    卢惜归又轻轻笑了,执了喜竿在手,慢慢凑近月白耳畔轻轻道:“为夫,已经拿了喜竿在手了哟。”

    月白浑身颤抖了一下。

    卢惜归靠得更近了一点道:“为夫,要挑开了哟。”

    月白觉得自己简直要僵硬了。

    卢惜归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右手执了喜竿,缓缓挑开了月白的红盖头。

    月白低着头红着脸朝着卢惜归的反方向看着地板,不敢同他直视。

    卢惜归看到她这羞赧又窘迫的样子,真真是可人疼,一时间是又怜又爱,再没逗弄她,只开口道:“我的卿卿,果真是,天下间第一等可爱之人。见卿而知天下女子皆为浊物。”

    月白抬头娇媚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登徒子,天生的就会欺负人。”

    卢惜归握住她双肩,极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这登徒子,此生只愿欺负卿卿一人。”

    月白娇羞低头道:“羞也不羞,说这些。”

    卢惜归道:“不羞,在自己家里说这些,有何不可?再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说着将月白轻轻揽入怀中,缓缓抱紧她道:“小卿卿,为夫只愿你此生余下时间,满是欢颜,再无困苦。”

    月白听罢,一时间,心里悸动不已,靠在他肩头,只喃喃道:“惜归……”

    卢惜归益发将月白抱得紧了些,轻声道:“为夫实在舍不得,再让卿卿受一点点委屈。我的卿卿,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为夫实在是,心疼的很,心疼得很呐。卿卿,为夫定要给你一世欢喜,绝不再教你受半点疾苦。”

    月白听罢此言,一时没忍住,轻轻啜泣起来。

    身为女子,哪个不是心里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女子每日里迎来送往,见惯了逢场作戏,自然也比一般女子更加地渴求被人真心疼爱。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不去顾忌世俗的眼光,去明媒正娶一个**女子?倒是有不少姑娘被人骗身骗心,潦倒余生。

    现如今,这个自己一直爱慕着,也爱慕者自己的男人,居然真的,大张旗鼓地把她珍而重之地三媒六证八抬大轿抬回家。自己的身世,只能让他更加怜惜自己,而不是嫌弃自己。

    这一刻,月白简直想请了高僧开坛做法,拜谢漫天诸佛。命运终究不曾将自己抛弃,她最后还是得到了老天的眷顾。

    卢惜归心疼地放开月白,看着她的泪颜,柔声道:“怎的就哭了呢,为夫可刚刚许下豪言壮志要许小卿卿一世欢颜呢,卿卿这可是现在就要告诉为夫,为夫夸下了海口,一定要食言而肥么?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我的小卿卿不开心了。哎呀,好难过。”说罢,故作一副可怜相。

    月白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忍不住笑了,且泪且笑得瞥了他一眼,道:“你呀,真是,天下间,就你最会哄我。”

    卢惜归一本正经道:“可我也只会哄你,不哄别人。”

    月白复又软软趴卢惜归怀里,心满意足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月白得夫君一人,此生无憾。”

    卢惜归道:“卿卿此话当真?”

    月白睁开眼睛看着卢惜归,认真道:“当真。便是此时妾身命陨当场,亦当死而无憾。”

    卢惜归笑了,轻轻用手滑了一下月白的脸蛋,道:“我的卿卿,真是,让人怎么疼,都疼不够呢。”

    月白娇嗔地暼了他一眼。卢惜归哈哈大笑道:“卿卿方才唱的那首,实在是不大好。后面那阙意思实在有点扫兴。”

    月白“噗”得笑了出来,装模作样道:“哦?还不许人后悔的呀。”

    卢惜归无奈道:“卿卿……”

    月白见他如此无奈模样,同平日里那潇洒自在的**才子形象实在大相径庭,一个没忍住便轻笑出声,而后,清了清嗓子,细细换了一首唱了起来

    “锦绣衣裳白玉楼,最繁华时最忧愁。

    而今一旦全抛却,与君同做少年游。

    长携手,天地久,到白头。

    问君家乡路几许,岸上灯火是瓜州。”

    卢惜归听罢忍不住击掌叫好,一把将她揽过来,抱于怀里,细细将她看了一遍。直看得月白脸上发烫。

    卢惜归叹道:“平生枉读圣贤书,如今,惜归方才知道,何谓,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的卿卿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美人,这美人恩,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难消受啊。”

    月白笑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卢惜归低身矮下吻住双唇。什么话,再也说不得了。

    是夜,颠鸾倒凤,床棱摇曳,红帐内,**无边。

    卢惜归并无其他亲人,是以,翌日一早,月白也没急着起身去给公婆奉茶,倒是在床上香甜睡到了日上三竿时候。

    醒来时候方才诧异居然已经这个时辰了。

    卢惜归只宠溺笑笑说,起来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情,何苦起来,何况昨夜操劳得狠了些,今日晚起些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便惹来月白举了粉拳一通好打,卢惜归立刻求了饶,月白停了手,依在卢惜归怀里,还蹭了蹭,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的。

    卢惜归揉着月白的头发,揽着月白在怀里,同她轻声说着情话。月白时而娇羞,时而娇嗔。

    男才女貌,看着无比养眼,简直是一出古装言情电视剧。凌千夏正口水哗啦啦地看着,想着自己前世怎的如此有艳福,被这样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就听苏白声音严肃唤着自己:“凌姑娘,此番我们要寻的东西,应当,就在此处,你感受一下,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凌千夏一时愣在那里,差点忘了自己过来是找东西的。不过,她环顾了四周,这儿,没什么看起来不一样的啊。

    她努力地环顾着目之所及之处。这周围的家具,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不同。正纳闷着,却看那边,二人已经起身,卢惜归拈了精制碳条要给月白画眉。

    月白乖巧坐好于梳妆台前,闭着眼睛抬着头,任卢惜归在自己眉眼间描绘着。

    以卢惜归的丹青妙手来说,给自己心爱的女子描个眉,着实不算什么难事。可愿意以自己堪比国手的画技来给女子画眉,又要另当别论了。如此做小伏低的姿态,让那些老学究知道了,是一定是要捏着胡子气得直骂世道败坏的。

    画完眉,月白冲卢惜归温婉一笑,卢惜归拆了月白头发,捏了发梳在手里,玩笑道:“听闻出嫁前,都要请个‘好命人’来给新嫁娘梳头发,是也不是?”

    月白道:“自然是的。”

    卢惜归道:“哎呀,这好命人真好命,居然可以给卿卿梳头发。为夫也要来给卿卿梳个头发,沾点好命。”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玳瑁发梳,上面还镶嵌了挺大一颗珍珠一样的宝石。

    月白笑道,:“是我去沾她的好命,希望日后儿女双全,琴瑟和鸣呢。哪里就被你这般颠倒了是非黑白。”

    卢惜归也笑道:“你非便是黑,你是,便是白。是非黑白便是你一念之间,随你而变,你便是标准,又何来颠倒之说?”

    月白笑道;“偏你这张嘴啊,甜起来,真是活活要人命。”

    卢惜归凑近月白耳畔,轻声道:“昨晚,不是要了几次卿卿性命了么。”

    月白一张俏脸瞬间通红,转脸抬头咬着唇抬头瞪了卢惜归一眼。

    卢惜归笑道:“我的好卿卿这是,害羞了么。”说罢从身后将坐在梳妆凳上的月白环抱在怀中,轻轻蹭着月白柔嫩的脸颊。

    月白只觉得心跳异常激烈,脸蛋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卢惜归又靠着月白耳边道:“为夫,还想,要卿卿性命呢。”

    月白娇嗔道:“你坏!”

    卢惜归将她抱得又紧了些,蛊惑道:“卿卿,给不给呢。”

    月白扭捏半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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