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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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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大威,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要不……”

    “再说了,这进士第没了,就算他们让留,也……”

    大威不骂了,只是胸口还不住地起伏着。

    “走!”

    半晌,他突地大喊了一声。

    阿汪默默地走过去,把喝空的可乐瓶子,小心地放在黄鱼车上。

    “兄弟,你还不走?我都走了,你这破买卖……”

    黄鱼车骑出五六步远,大威扭过脸,问道。

    阿汪呆了呆,旋即摇了摇头。

    “你这呆子,迟早也是个走,你该不是等那女学生来看你那破茶壶里的破花罢……”

    黄鱼车走远了,西天的夕阳,一缕又一缕,淡淡洒落在那几张桌椅上。

    往常这时候,小猴该牵着老牛,走上路边的山垄了罢?

    他当然不是在等什么女学生,他知道等不来的。

    他读过《隋唐》,知道君无戏言,可是那粉红小兔却又不是君,虽然记得她说过她姓李,和秦王李世民跟金锤太保李元霸是本家。

    他只是还没想好该去哪儿。

    “来我们这里罢,城里打工虽然发不了财,毕竟饿不死。”父母托人这样捎话说。

    “哥,来我们这儿罢,一边弄些钱,一边读点书,现在不读书不行的……”几个弟弟都这样写信来。

    一阵推土机的轰鸣打碎了他的思绪:他知道,不管去哪儿,留给他想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

    “好累!”“快来,这里还有个卖茶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地夹杂在一片喧哗中,传进了阿汪的耳朵里。

    他惊愕地抬起头,就发现那张熟悉的脸,闪烁在七八个或生或熟的年轻面孔中。

    他慌忙拿起抹布,掸着桌椅上的尘土:

    “坐,坐,我这就去烧水!”

    一缕蒸汽有气没力地在煤球炉子上缥缈着,几个年轻人一面聊天,一面不住不耐烦地向炉子张望几眼。

    粉红小兔——其实似乎不该再叫粉红小兔了,那个背包上挂小兔的地方,已赫然换成了一对小铜铃铛——穿了一身牛仔衣服,脸上红扑扑地,不时兴奋地和同伴争论着什么。

    那个缺嘴茶壶做的花盆好端端地放在桌子正中,满壶的青翠,酽酽的,直欲流淌出来。一簇火红,在流淌着的酽酽青翠中跳动着,灼热着。可她却似乎看也不去看上一眼。

    “茶来了!”

    阿汪觉得略有些愧疚:茶还是自家的好茶,可这煤球炉子烧的开水,如何能有柴灶砂吊的滋味?

    “我这茶,第一滚不用倒,没有农药的,春茶,头滚金,二滚银,三滚水淋淋咯。”

    他略顿一顿,又黯然道:“可惜,明年你们再也喝不到这样的茶了……”

    一个年轻人笑着打断他:

    “老乡,别老土了,明年这里什么喝不到啊!”

    阿汪错愕着不知该答什么,粉红小兔忽然笑吟吟地开口了:

    “听人说,这里是叫做汪状元村的罢?”

    阿汪更迷惑了:这不正是自己告诉她的么?

    “是啊,以前是叫做下茶家的……”

    粉红小兔的脸在夕阳下灿烂着:

    “以后这里就要叫共富开发区了,你知道么,这个规划可是我们老板的杰作呢,我们也跟着跑腿……”

    “老板,你们、你们不是学生?”

    桌椅间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粉红小兔白了他一眼:

    “老板就是导师,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的。”

    阿汪呆了半晌:

    “喝茶,喝茶。”

    西天的夕阳,一缕又一缕,淡淡洒落在那几张桌椅上,洒落在桌边茶客们五颜六色的衣服和明朗灿烂的笑脸上。

    阿汪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盆花:一簇火红,在流淌着的酽酽青翠中跳动着,灼热着。桌子的一角,粉红小兔已经安静下来,小口抿着茶水,似乎看也不看这盆花一眼。

    阿汪突然觉得有一点点的失望。续水的时候,他有意让水吊和那只缺嘴茶壶做的花盆碰撞,发出一两声不大不小的响动来。

    “这、这太可爱了!看啊!”

    粉红小兔忽地捧住花,发出一连串的惊叹。

    阿汪笑了,这些日子,他第一次这样笑:

    “这个,我们这里都叫它新媳妇花,说来话就长了,相传……”

    粉红小兔不耐烦地打断他,手里还紧紧抱住那只花盆:

    “这花有什么好看,红红绿绿的,俗,我是喜欢这个花盆,太有意思,太独特了。老乡,这多少钱?我买了。”

    阿汪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曾经想过,如果这女学生再来,如果她真的喜欢这盆花,他就送给她。

    “十块,十块钱。”

    那株新媳妇花就这样连土被扯出来丢在路边,一簇火红,在流淌着的酽酽青翠中跳动着,灼热着。

    阿汪怔怔地望着地上出神,恍惚中,几声好听的官话在背后响起:

    “这花盆改个储钱罐很有味道!”

    “才不,我要拿它做个装饰盒……”

    天色还没全黑,夕阳却已不见了踪影。

    阿汪蹒跚着,把最后两把竹椅放上路边的黄鱼车。大威倚在车把上,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卷:

    “兄弟,走吧。”

    小猴拎着个炉钩子,穿梭般地跑来跑去:

    “阿汪哥,我帮你叫人搬家,你谢我块糖好不好?”

    阿汪随口应着,伸手却掏了个空:

    “这,我把这花送你成不?”

    那没了花盆的新媳妇花静静地开在一捧新土中,一簇火红,在流淌着的酽酽青翠中跳动着,灼热着。

    小猴欢呼着跳起来:

    “成,成,交给我好了!”

    黄鱼车载着阿汪和他的茶寮缓缓地离去,离开这个他久已熟悉,却又突然陌生的地方。

    阿汪决定,明天就进城去,读书也好,打工也罢。

    黄昏渐渐让他的目光变得朦胧起来。朦胧里,他看见小猴依旧蹲在那里,用双手捧挖着泥土,把那株新媳妇花种在道旁。

    朦胧里,他仿佛依然看见一簇火红,在流淌着的酽酽青翠中跳动着,灼热着。

    也许,他还会回来看看的,也看看这株花。就算自己没时间回来,也总会有人,对道边这簇火红,投上或轻或重的一瞥罢?

    就算大家都不来,至少,春天总会再来的。

    (完)



………【第一章】………

    “快来看啊,雨季终于过去了!”

    咪咪手指着从陶罐做成的土屋小窗射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兴奋地叫着,跳着,也顾不得拂去沾满十指的木薯粉末。wWw.23uS.coM

    “咪咪!”

    爸爸严厉地斥责着,脸上却带着和蔼的笑意。妈妈一面碾着石臼里的木薯,一面柔声道:

    “去吧。”

    她早已看见,赛蕾那,女儿最好的玩伴,已花枝招展地远远躲在门外,怯生生地招着手了。

    “你该让她把活儿干完了再出去。”

    爸爸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妈妈笑了笑,一双手不停地忙碌着:

    “都做过姑娘,知道女儿的心思,雨季过去了,**祭也就要到了,这可是伊博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一刻啊。”说道这里,她一眼瞥见咪咪的爷爷萨那正搂着另一个老汉蹒跚走近,“爸爸,您说是不是啊?”

    萨那拉着自己的朋友缓缓坐下,满脸皱纹不住地抽搐着:

    “**祭,什么**祭?现在还有几个做父母的,肯留在乡下参加孩子们的**祭?还有那些巫师,居然收起钱来,你们说,你们说说……”

    儿子媳妇都默然了,他们都知道,比夫拉战争时代(1),萨那曾是这族中最有声望的巫师;他们更知道,照规矩,巫师做法,是只能收食物布匹,绝对不能收一个奈拉(2)的现钱的。

    一直扶着他右肩坐着的老汉咧嘴笑了,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

    “得了老弟,别再去想什么巫师,做法了,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年了,国家现在需要的是现代化,现代化,不收钱的巫术,终究还是巫术么!”

    老汉叫阿布,曾经是这一带的警长,当年就是他亲手把萨那送进了监狱,四年后又是他亲自把这位老巫师送回了村里,并当着萨那的全族以政府的名义宣布,不允许萨那再从事巫师的生涯。如今阿布早已退休多年,当初的仇恨恩怨,早已随着村里土屋上每日缥缈的炊烟,一天一天,一缕一缕的消散了,现在村里村外许多人都知道,昔日的伊博族大巫师萨那,和当年的警长,脾气执拗的约鲁巴族老单身汉阿布,是好到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了。

    萨那瞪了这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一眼,没再说话,顺手撅起根薄荷杆儿,一点一点,闷闷地咬着,咬着。

    “你爷爷好像在发脾气呢!”

    不远处的椰子树下,赛蕾那一面探头向咪咪家的方向张望着,一面小心地托着新做长裙的长摆。

    “说实在的,我有些怕你爷爷,听说,他以前是有名的大巫师。”

    “他,他早就不做了,阿布爷爷不让他做。我、其实我也有些怕他的,不管他。”

    咪咪口里说着话,一双眼睛却始终不肯从那条长裙漂亮的图案上移开半刻,一双还沾着些许木薯粉的小手,也忍不住地想去摩挲一下。

    赛蕾那急忙拽出块帕子,小心地帮她擦拭着双手:

    “漂亮么?是我大姐姐送我的。”

    赛蕾那有十一个兄弟姐妹,最大的姐姐的孩子比赛蕾那还大一岁,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也因为这个,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送到城里读了一年多的书,又不得不怅怅地回到村里来。

    尽管,比起咪咪家,她家的日子怎么说也要稍稍好一些的。

    “还有条头巾,一样布料做的,”赛蕾那拉着咪咪的手,在长裙胸口那簇金黄色的大花上轻轻摩挲着,“当然,现在还不能戴,吃吃。”

    头巾,伊博族的女孩子只有过了**祭才有资格戴上的。

    咪咪的手捏着长裙细密的布料久久不舍得放开:

    “我、我也会有一件的,也许没你这件这么贵,不过,不过反正也一定很漂亮的!”

    咪咪早已偷偷地看见,爸爸用两只小羊换来一块色彩斑斓的布料;她也偷偷地看见,妈妈常常就着炉膛里忽明忽暗的火光,一针一线地努力缝着一条长裙。

    赛蕾那笑了:

    “当然当然,你本来就是全村最漂亮的女孩子么,穿怎样的长裙都会招来最多男孩子的目光的!”

    咪咪的脸蛋一下子晕红了:

    “打你……其实我才羡慕你呢,至少你会说英文,我却……对了,**祭一过咱们就是成年姑娘了,你有什么愿望么?”

    赛蕾那不假思索地答道:

    “当然!这还用说?就是像我大姐一样嫁到贝宁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呗!如果嫁在村里,就要被关进黑乎乎的小屋,变成肥猪一样的女人(3),太可怕了!你呢?”

    咪咪迷惘地摇摇头:

    “我……还没想好,如果、如果爸爸妈妈能送我去念一年书就好了,那样我也可以和你一样说英语了。”她的眼光忽然有些忧郁:“唉,这事情光我想也没什么用,再说,这场子上的雨水还没有干,**祭还没有到呢。”

    赛蕾那笑着搂住伙伴的脖子:

    “这个你还用操心么?不出十天,这旱季的太阳,会把村子附近的河水都烤得一滴不剩的!”

    这里是非洲,尼日利亚贝宁城远郊的一个寻常村庄,一个充满了阳光和古老传说的神秘地方。

    1、比夫拉战争:

    1967年5月13日-1970年1月15日在尼日利亚东部爆发的内战,三大种族之一的伊博族因自感受到不公正待遇而宣告成立比夫拉共和国,并得到一些国家承认,血腥内战持续近三年,席卷半个国家,最后比夫拉覆灭,其后遗症直至80年代中期尼政府推行民族和解后才逐步淡化;

    2、奈拉,尼日利亚货币单位一美元约合180奈拉;

    3、伊博族多信奉原始宗教,巫术盛行,农村男子以肥胖为选择妻子的美感标准,女孩在嫁人前要经过黑屋催肥和试用,而伊博少女却又以身材修长和相貌娇媚著称于整个非洲。



………【第二章】………

    非洲的乡野从来都不缺乏雨水,更不缺乏阳光的。wenXUEmI。COm

    才五、六天的功夫,旱季的太阳,已把村外汨汨的河水,变成了蜿蜒在卵石缝隙中的涓涓细流,曾被雨水弄得泥泞湿滑的场子,也一下变得毯子般平整干燥起来。

    虽然椰子和油棕叶子已开始有些卷结枯黄,但这些日子,村里村外的色彩却陡然丰富了许多,蜡布、康佳布(1)、冈巴拉(2)缤纷的花纹图案,开始在母亲们粗糙的双手和女儿们扭动的腰肢间跳荡,土制椰子酒的香气,和不时跳跃的几声鼓点,也越来越频繁地从家家户户土房木屋的门窗烟囱里弥散到每一处水井椰林,弥散到每个女孩子的心间。

    **祭,每一个将满十四岁的伊博女孩童年最美好的憧憬,就在这微带醉意的暖风里,迅速地酝酿、成熟。

    “快点快点,要开始了!知道么,今天村子里来了许多外客呢……”

    赛蕾那气喘吁吁地跑来,只探个小脑袋,匆匆地嚷了大半句,不等咪咪答话,便提着她那条漂亮长裙,踢踏着新拖鞋,飞快地跑远了。

    “去吧,”妈妈小心地帮咪咪系好腰包上最后一个花结,轻轻抚了抚女儿脸上的两道刀疤(3):“这条花围巾要等到……”

    “知道了知道了,您看,爷爷都去了半天了……”咪咪一面不耐烦地抚着新长裙的褶边,一面不住向鼓点传来的方向张望着。

    鼓点,纷纷扬扬的鼓点已让聚集在场边的男男女女自觉不自觉地跳跃扭动起来,场地中央,一座新搭的木台一角,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十四岁少女聚在一处,尽管她们几乎都努力地不去听那些诱人的鼓点,好让自己显得文静一些,成熟一些,可她们那一双双明澈的眼神,却早已情不自禁地热烈舞蹈起来。

    木台下,几张地毯就地铺开,坐着萨那、阿布这些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尊者;在他们身后,挤满着满面春风的女孩家人和村民过客们。

    远远的树荫下,正对着木台的方向,高高搭起了一排凉棚,棚下坐着些穿绣花布长袍的城里人。也许,他们是些路过的游客罢?这里虽是个小村,不远处的贝宁古城,却曾被唱遍了全西非的歌谣里。

    “你说,你说,待会儿巫师在你脸蛋上划出第三道刀疤时,你想许什么愿?”

    赛蕾那的一只新拖鞋早已丢到了台边,她也顾不得拣,一面向远处特意远道赶来的大姐招手做鬼脸,一面一叠声地催问着咪咪。

    “我,我还没想好,是去念书呢,还是去城里找活儿干。”咪咪被兴奋的伙伴们挤得胸口差不多贴到赛蕾那的后背了,“你呢?还是想嫁到城里去?”

    “嗯!”赛蕾那觉得脚下很不舒服,索性将另一只拖鞋也甩到了一边:“不过嫁人前,我还是想变得再漂亮一点,就一点点。”

    “得了罢,赛蕾那。”台上几个伙伴不客气地唧唧喳喳起来,“你和咪咪已经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还不知足,你让我们怎么办呢?”

    赛蕾那做个鬼脸,吃吃地笑着,咪咪更是羞得脸蛋儿都黑红起来。

    “咳,咳,那个,**祭现在开始!”

    巫师**,一个穿着轧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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