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武侠.历史-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的小说风格和杯子其实差异很大,虽然都很重视细节描写,但我更多地是以气行篇,和杯子以意行篇的手法不同;结构特点上,我的小说更像剧本而她的则更像随笔一些,当然,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同题材的小说写来变化极大,甚至乍看不相信出自同一人手笔。

    起点网站有弓箭爱好者询问弓箭数据,似乎打算照葫芦画瓢,千万别画,因为这些数据多半是我编造的,如果照着这个数据造出双角缠丝弓来,估计最多可以用来弹棉花——其实,连双角缠丝弓、竹胎牛角弓、竹胎铁背弓的名称,也完全是我杜撰的。

    篇中部分人物尤其市井人物采用方言,是为了给这篇小说以更多的真实感、质感,也是为了更好地渲染小说背景的地域和时代特点,笔者并非吴中人士,吴语只能勉强听懂而已,说是一句也说不来的,所以吴语云云,不过徒具形式——好在土著杯子鉴定后认为还有些样子,我也就厚着脸皮用下去了——,虽然口音是吴中的,故事该发生在苏州或者无锡,但这两座城市没有驻扎旗兵,晚清时洋人也没有攻破过城池(太平天国时代的破城是所谓借师助剿,知府大人欢迎唯恐不及,是断乎不肯寻死的),真正有旗兵抵抗牺牲并最终被洋人攻破的江南城市只有乍浦和镇江,所以小说里的城市只好隐去城名了。

    这篇短文不过连载5回,却回回有人认为是结尾,出乎意料之至,一笑置之;续竹也并非讽刺小说,之所以有讽刺意味是因为故事本身,而非笔者有意去讽刺什么人或事。

    能用这样快的速度完成这篇小说,要感谢的朋友实在不少,格格和桑桑不断的催促,给了我快猫加鞭的动力,桑桑更是常常在下一回尚未动笔前就判断出情节发展的脉络趋势,让我得以在和她交流中不断修改、充实和完善小说情节和人物的描写;当然,还要感谢杯子,虽然彼此风格不同,但如果不是和她的频繁交流,我是不可能、甚至不一定会想到,去写这样一篇江南风味的小说来的,此外,她对人物和景致的描写手法,对我也颇有借鉴意义,尽管由于个性的不同,最终落笔仍然各是各的味道,这,大约也是难免的罢?

    陶短房甲申二月跋于西非贝宁科托努市



………【一 夜雪】………

    “爹爹,您已经不吃不睡地守了三天了,您。23Us.com……”

    相国府,灵堂。

    赵盾一身漆黑的丧服,鬓眉须发,却俱已苍苍如窗外漫天的飞雪。

    他形容枯槁,布满血丝的双目,凝视着怀里那块抱了三天的灵牌:

    晋故大夫赵子讳穿之灵。

    “那天、那天,你记得么?新绛城里,也是这样的大雪啊,那灵台、那灵台……”赵盾扶着儿子赵朔的手缓缓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苍茫的雪夜,口里喃喃地念叨着。

    “爹爹,二十多年了,您……”

    赵盾长叹一声:

    “唉,可不是么,二十多年了,士会死了,你穿叔也去了,屠岸贾已衰老得连车都乘不了,可你爹爹我还是大晋的相国,大晋的正卿,不过……”

    他没有说下去,一双昏花的老眼,莫测高深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

    赵朔也没有开口,他已是四十岁出头的人,自然知道爹爹在想什么。

    事实上,身为公婿的他,每次朝会时,也能分明地感到,主公那随着年岁的增长,对赵氏一族愈来愈深的戒惧。

    “朔儿,你来说,如今这新绛城里,为父最怕的人是谁?”

    “这……”赵朔踌躇着:“是……屠岸贾?”

    赵盾鄙夷地撇了撇嘴:

    “我若惧他,二十年前就会任由你穿叔料理了他。”

    “那么,是……是主公?”

    赵盾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臣有畏,君更有畏,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为父最怕的人,是董狐。”

    赵朔惊愕地跌坐在蓐席上:

    董狐?那个既无私交,也无谰言的董太史?那个二十年前,在朝堂上一声断喝,救了他们父子姓名的董左史?

    “此人心无所畏,笔无所忌,既然敢逆君之意救我一命,也就敢逆我之意置我于死地,你说,你说,我能不怕么?”

    说到这里,赵盾脸上的每一道皱纹,仿佛都在不住颤抖,便如院中树上,那随风觳觫的枯枝一般。

    风雪更大了,大得连对面人家的灯火,也迷迷蒙蒙地看不真切,冬日向晚,新绛街头,那原本稀少的行人,也变得越发稀少了。

    “真冷啊,爹爹那把老骨头,唉,也不知是否抗得住呢!”

    阿季,董太史的小儿子,怀里抱着个硕大的包袱,缩着脖子,一路跳着往太史寮的方向跑去。

    太史寮,屋里和屋外一样的冰冷。

    “国家定制,太史寮典章所系,夏不得启扉,冬不得拢炭,太史与左右诸史,朔望轮值,不得虚守。”

    董太史盘腿端坐在冷冰冰的草席上,嘴里所剩无几的几粒残牙,正和着寮外的北风,紧一阵慢一阵地撞击着,可紧握竹简笔削的嶙峋十指,却稳稳地不见丝毫颤栗,见儿子推门进来,他的浊眼只略瞥了一下,随即又收敛在身前案上,那堆积如山的简册之上。

    阿季知道爹爹的脾气,更知道史官的规矩:太史寮里,无片言及于私。

    他急忙扯开包袱,拖起包袱里的旧絮被,兜头披在爹爹身上,叩了个头,悄无一言地退了出去。

    董狐静静地望着小儿子的身影一点点地被屋外的茫茫夜雪吞没,良久,轻轻抖了抖身上的絮被:

    “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罢?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风雪……”



………【二 明亮的天际】………

    “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罢?这新绛城里,许久没落过这般大雪了。WEnXUeMi。CoM……”

    朱雀门的城楼上,五更,一个耳聋背驼,须发皆白的守更老卒,一面拨着脚前那只奄奄一息的炭火盆子,一面嗫喏着他那冻得僵硬青紫的双唇,自言自语地絮叨着。

    他放下火筷子,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垛口前,鼓足勇气,探出半个脑袋去,又急忙咋着舌头缩了回来:城下,惟有茫茫一篇银白。

    “妈的,冷,太冷了,这狗日的冬夜,总是长得没完没了。”

    话音未落,却见二百步外,上首的堆拨,晃了两下灯火,传出两声冷冰冰的梆子来。

    五更低低咒骂了一句,忙不迭地小跑到风口,也晃了两下灯火,敲了两记梆子。

    做完这些,他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扔下梆子,抱着灯笼,蹒跚着又坐回炭火边上,望着黑洞洞的天际,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五更,五更,这狗日的冬夜,怎么总也盼不着天亮的时候。”

    话音甫落,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后,仿佛一下子变得分外明亮起来。

    他惊喜地转过身,却见一片火红,已跃上了雪夜的天际。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天亮了么?真的可以下更回家困觉了不成?

    火红色迅速地弥漫,眨眼间把大半个新绛城,都笼在了一片光明之中。

    五更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望着,直到那半聋的耳轮中,隐约听见“噼啪必剥”的声响。

    “火!火!公宫失火!”

    他如梦初醒,劈手抢起地上的梆子,不顾一切地敲击起来。

    “公宫失火!”

    司寇府里,屠岸贾望着公宫方向,那火红的天际,衰老颤抖的嘴角上,不禁浮起一丝神秘的微笑来。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已凋零了他的牙齿,迷朦了他的眼神,当年如风的步履,如今不经扶持,竟已几乎迈不出这小小的后堂了。

    二十多年了,他常常闭门不出,不良于行之后更是如此。

    “司寇大人精力不济,刻下正高卧不起。”

    司寇府的门卒们,常常对越来越稀少的访客们这样说道,带着一脸的落魄和无奈。

    可今夜,屠岸贾一直没有去睡,而且他的精神也变得很好,仿佛二十多年前的模样。

    家人们又惊又喜,又有些奇怪,却都不敢去问,事实上,从黄昏起,司寇大人就摒退一切人等,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那件黑乎乎的后堂里了。

    “司寇大人。”

    一个黑衣人从敞开的窗户,无声地飘落在屠岸贾席前:

    “在下已经看见了那句话……”

    屠岸贾听黑衣人附耳说完,浑浊的老眼一下子明亮如堂外熊熊的火光:

    “天也!天也!”

    他的脸色忽地沉下来:

    “放火倒是个好主意,可你这把火放得未免也太大了些。”

    黑衣人的神色有些不太自在:

    “这火、这火不是在下所放。”

    “什么?”

    “在下赶到太史寮时,已经火起,在下也觉得颇为奇怪,不过,司寇大人交代的事情要紧……”

    屠岸贾的神情又瞬及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好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罢,我会重重赏你的。”

    黑衣人吁了口气,行了个礼,起身走出门去,只片刻功夫,一声低低的惨呼,从司寇府院中的某个角落若有若无地传了进来。

    屠岸贾默默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着。

    “你,你放这样大火作甚?”

    相国府后堂,赵盾颤颤巍巍地站着,他的面前,也跪着个黑衣人。

    “这火、这火不是在下所放。”

    “什么?”赵盾素来喜怒不形于色,闻之也不觉声变。

    “在下赶到太史寮时,已经火起,董太史也不知去向,在下也觉得颇为奇怪……不过,相国吩咐的事情,在下还是探听得明白,那句话是……”

    赵盾急忙止住对方,吃力地弯下腰,把耳朵附了上去。

    “你去吧。”赵盾似乎已恢复了平静,“今夜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你千万不要泄漏出去,你该知道,整个相国府几百条性命,都着落在你一张嘴上。”

    黑衣人的身躯猛地颤了一颤,旋即慢慢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相国放心,在下永远不会泄露的。”

    他忽地倒了下去,胸口已赫然插进一把匕首。

    赵朔轻手轻脚地进来,身后跟了两个从人:

    “爹爹放心,他的家里,孩儿已经遣人抚恤了。”

    火止了,天亮了,惟有那漫天的大雪,依旧纷纷扬扬,飘落在新绛城的每一座屋顶,每一条街巷。

    赵盾默默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着。



………【三 纷纷】………

    雪,依旧纷纷,天却已经亮了。(看小说到顶点。。)

    近侍们缩着脖子,笼着手,不住地蹦跳着,去点燃殿角那一只只被雪水浸湿了的炭火盆。

    他们已经听见从内廷传来的,主公黑臀那熟悉而虚浮的脚步声。

    黑臀今天起得很早,朔、望、既、晦,他总是起得这样早。

    因为这些是朝会的日子,他是个勤政的国君。

    虽然这么些年来,真的等着他来决断的朝政似乎也没那么许多,更没什么要紧;虽然这么些年来,不算老的他,原本虚弱多病的身子日复一日变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外廷,白茫茫的一片;外廷的一角,太史寮焦黑的残垣突兀地耸立着。

    黑臀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即敛容道:

    “诸位卿大夫都到了朝门么?”

    “禀主公,栾、卻诸卿大夫俱在,不过、不过赵相国父子和屠岸司寇却都称疾……”

    黑臀微微哼了一声,右手似有意似无意,轻轻扶住了剑柄:

    “上朝!”

    “太史、太史寮……”

    “这个,寡人知道了,”黑臀不耐烦地摆摆手,捂住胸口,重重咳了几声:“董太史得脱火厄,幸莫大焉,今日朝会,他就不必跟着了。”

    他啪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大踏步走向朝堂,才走得两三步,却忍不住又立住,狠狠咳了起来。

    雪,依旧纷纷。

    “……莫看台,飞丸来……”

    一阵阵孩童的歌声,和着朔风,吹进了黑臀的耳朵里。

    他苍白的脸膛霎时变得更无血色:

    “这、这是?……”

    朔风猎猎,朔风呜呜,把漫天的飞雪,弥漫了整个新绛城。

    “……出门笑且忻,归家哭且哀……”

    这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孩童歌声,也随着这漫天飞雪,飘落在从公宫到闾左,新绛城的每一个角落。

    黑臀只觉得一股腥气涌上喉头,身躯一晃,险些坐倒在雪地上。

    几个内侍急忙抢前扶住,他定了定神,勉强将涌到喉头的腥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走……”

    他刚要迈腿,面前的雪地上,却不知何时跪了一个全身黑衣的老者。

    晋自襄公,丧以墨,黑衣是服丧的颜色。

    董狐,董太史。

    “太史、寡人、寡人……”

    黑臀并非很好说话的人,但他平素的发言,即使最挑礼的周王卿士,也要感叹一声“晋侯之言,诚不失盟主气度”的。

    可今天,面对着这个朝夕相伴,却很少交谈的老者,他却仿佛一下子不知所云起来。

    董狐颤巍巍地俯伏在地,恭恭敬敬拜了六拜:

    “臣特来就死。”

    许多近侍多年来终日和董太史晨晖相对,却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话,今日开口,却出语如此,不觉都是一惊,黑臀更是浑身一震:

    “太、太史何出此言?太史寮失火、非、非太史一人可救……”

    董狐直起身子,双目炯炯有神:

    “臣职司史官,史寮失火,臣固当诛,不过臣罪之尤,却不在此。”

    他慢慢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新绛城里那些童谣,是臣传出去的。”

    众人闻言大惊:史不泄言,本是中原礼仪之邦自古相传的礼法。

    “你、你!……”

    黑臀剧烈地咳嗽着,颤抖的右手又紧紧握住了剑柄。

    董狐静静地站在雪地里,脸上的神情安详平和:

    “史不泄言,泄言者死,这个臣是知道的。不过臣第一次泄言,却不是这些童谣,而是在昨夜,在太史寮内,在火起之时。”

    黑臀的神色忽地变了,苍白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

    “你、你!……”

    董狐也不理会,继续说下去:

    “火起之时臣好像一下被什么人击昏,醒来却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雪地上,但臣知道,有人看了太史寮里的汗青竹简,而且只看了他想看的那一部分。”

    “臣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些被他看见的记载就会被传遍新绛城,传遍整个晋国,甚至传到周天子那里去,因为想看汗青的人,要的无非就是这些。”

    “所以臣决定编这些童谣传唱出去,因为那一句话固然是汗青所载,却绝非汗青的全貌,既然国人们将要听到那一句,就不妨让他们听到完整的史篇,反正泄言者死,泄一句和泄一篇,罪过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凝住了,适才炯炯有神的老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浑浊。

    黑臀怔怔地望着他,一句话也吐不出。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着,任纷飞地雪花,模糊了他的眉眼须发。

    “他、他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