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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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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2001:没有一个知趣地上来作捧哏,来上一句“丞相为何发笑?”
雍容:哼
………【第一章】………
已是春上了。WenXueMi。com
虽然在温柔的阳光下,远处泰山峰巅的残雪,还闪着银色的光辉,吹面不寒的春风,却已把枝头那嫩嫩的绿色,摇曳着、挥洒着,荡满了蓝蓝的天空。
春天的一切仿佛都是柔柔的。
早凋的梅花瓣儿一片一片地洒落在清清舞雩水上,敲打出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来,水畔,茵茵碧草如毯,几只羊儿散漫地啃着地。
杨柳垂波,随风荡漾,两个少女倚树而坐,手里随意挥着细细柳枝,随口咿呀哼着不知名的歌儿,不时点缀着几声浅浅的笑音。
初春的阳光下,她们头上嫩绿的柳圈儿,和脸上淡淡的红晕,都朦朦胧胧地,让人不由得想多看上那么一眼。
负柴而过的农家少年也好,御车踏青的士子也罢,谁都忍不住去摘一朵路旁盛开的桃花,忍不住看一眼河边歌唱的少女。
那个年长一些的少女此刻脸颊红红地,略低着头,掐着手里的嫩柳枝,不时撩起眼皮,漾出秋波般的眼神,旋即又低下头去。
另一个少女伸过柳枝,在她眼前荡来荡去:
“姐,要看小哥们就看好了,反正你不看他们,他们也要看你的,害什么臊么!”
年长少女的脸更红,头更低了:
“其礼,别胡说……”
她们是亲姐妹,长的叫其羊,少的叫其礼。
其礼咯咯笑出声来,搂住姐姐的腰,正要说些什么,耳边突然响起悠悠一阵琴声。
春风里,琴声悠然起伏,仿佛舞雩河水上被梅花瓣荡起的涟漪。
姐妹俩凝神望去,河对岸的土丘上,疏疏落落,坐着**个宽袍博袖的士人。
他们有的尚未着冠,有的却已须发斑白,但他们的神色都很安详,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是孔夫子和他的朋友弟子们,每年他们从东山修褉回来,都会在那个舞雩台上待一会儿,喝一两杯酒,弹三两声琴的。”
其礼的大眼睛忽闪着:“是真的么?去年我怎么没留神?他们太、太那个了……”
其羊望了妹妹一眼,没有说话。去年,妹妹才十四。
这时候,河对岸的琴声却戛然停住了。
“你们的心都飞到对岸那两个姑娘身上去了,我何苦对牛弹琴呢?”
舞雩台上,曾点手按琴弦,嗔怒地瞪着自己的儿子。
曾参讷讷地低下头,片刻,却又忍不住瞟了一眼河对岸。
曾点忽地站起身来,做势欲打,却被子路一把抱住。
定睛看时,却见孔子抱膝台侧,正忘情地注视着对岸柳下。
几个人不由地愣住,半晌,子路喃喃道:
“夫、夫子说过食、食色性也……”语未毕,便狠狠吃了周遭五六个白眼。
孔子猛然长身而起,轻笑一声,脸上如春光般灿烂明快:
“我说过春色不可观么?发乎情,止乎礼,如此焉可矣,何必矫情伪饰?那两个女孩子,我尚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们自己说,谁真的不想看?”
众人相顾愕然,良久,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车轮吱纽纽地碾过绿茵茵的地面,满载着田野里随处荡漾的春色。
破衣烂衫的颜回坐在子贡那宽大豪华的驷乘上,苍白的脸上犹然泛着笑意和晕红。
御车的子贡看着他,笑了:
“子渊,春光易逝,想干什么要趁早啊!”
颜回望望子贡的绸袍,又瞅瞅自己的破衣,摇摇头,轻轻咳了一声。
子贡也摇摇头,朗声笑着,长长挥出一鞭。
太阳已经很高,河对岸的舞雩台也已空无一人,那流水般的琴声和笑语,也早已被春风吹得散了。
其羊和其礼仍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对岸。
一只羊羔儿不知何时蹭了过来,轻轻啃着其羊头上的柳圈儿。
其羊忽地回过神来,使劲拍赶着羊羔;其礼捂着肚子笑出声来,在草坡上打了个滚儿。
陡地,她们都不笑不闹了,春风柔柔地,把花香和阳光,撒满了她们的脸颊和发稍。
………【第二章】………
礼不下庶人。(看小说到顶点。。)
尽管村里的猎人子弟们多半精于弓术,可这三月一度的乡序校射,却实在和他们毫无关系。
虽然如此,当色彩斑斓的麋靶在绿油油的草坡上排竖而起的时候,村里的男男女女们还是捧着没吃完的饭碗,撂下没打完的草鞋,招呼着、嘻笑着、哄闹着涌去看热闹。
是啊,谁不喜欢去婚礼上凑热闹呢?尽管新人永远只有那么两个。
宽袍大袖的士子们早已驾着或新或旧的车,在槐荫下排成了一列。草坡一侧,草草搭起、不过三尺来高的看台上,三老狙公整了整新做的布帽子,看向右侧正襟危坐的孔子,孔子轻轻点了点头。
“仲由!”
狙公扎个马步,运足力气高喊道。
子路暴雷般喏了一声,匆匆一躬,驰车而出,盘旋未毕,弓弦响处,三箭齐发,皆中麋靶左眼。
人群中喝彩声响成一片,台上的孔子却皱了皱眉。
子路得意洋洋,驱车往来盘旋,却不提防自己身高九尺,稍一疏忽,士冠已被斜斜伸出的槐枝挂住,好在他御法娴熟,临危不乱,左手揽辔,右手捂住头顶,缩颈藏头,呼啸而过,车辙竟不离方轨,饶是如此,脸上却也早已带了三分狼狈。他一面定神,一面不时窥着人群的一角。
人群的一角,其羊拿着块帕子,倚着槐树出神;其礼一手搂着姐姐的腰肢,一手不住地指指点点,看见子路的目光扫过,其羊呆呆地,浑如未觉,其礼嘻嘻地笑着,伸出舌头,做了个灿烂的鬼脸……
“颜渊!”
颜回拖着破草鞋,踢里趿拉地走出行列,躬身唱喏未毕,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狙公看看颜回,又看看孔子:
“颜渊,礼不可废,你便射一箭罢。”
颜渊跨前一步,举起桑木弓,搭起柘木箭,飙地一声,正中麋靶前胸,众人欢呼声中,他却以弓拄地,又狠狠咳了起来。
其羊涨红了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破烂的草鞋;其礼却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她一笑不打紧,周围登时泛起一片哄笑之声。
台上的孔子,却长长叹了口气……
“端木赐!”
子贡新髹的驷乘,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清一色的四匹玄马,在茵茵碧草下欢快地撒开四蹄。
他珠鞭角弓,方履绸衣,春风般掠向垓心,轻巧地往来打了几个盘旋。
其羊、其礼,场边所有少女的眼神,都随着那十六个马蹄的节奏上下左右地翻飞着,放牛阿大,拾粪小三,差不多所有场边的村中少年,却咬牙瞪眼,恨不得把那个满面红光的家伙一口水吞了去。
左右三圈盘旋已毕,子贡挽起角弓,搭上鹤羽箭,弓开如弦月,箭去若流萤,离得麋靶尚有四五步远,便噗地一声,一头扎进了草皮。
人群登时一片沉寂,其礼张大了嘴巴,久久不曾合上,良久,却听得笑声串串,如银铃叮当。
众人回头看时,却见其羊笑得花枝乱颤,连头上的荆钗都笑丢了,长发如瀑,随风飞舞。
人群登时耸动,子贡双手凭轼,窘得满面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台上的孔子忽地跃起,纵身一跃,已跳上台边栓着的一辆轻车,剑光闪处,缰绳断开,唿哨声中,双马呼啸而去。
人群登时安静下来,大家目不转瞬中,轻车盘旋,衣袂飘飘,孔子拈弓搭箭,九箭飞出,箭箭俱中麋靶右掌。
场中一片寂静,惟有马蹄的的,车轮唧唧。陡地,欢呼声春雷般炸开,在人群中盘旋翻滚。
其羊也欢呼着,一双手儿,早已拍得通红。
其礼却不叫不笑了,只把双眼瞪得溜圆,一眨也不眨,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炊烟渐渐拂散了人群,柔柔的春光下,惟有余音袅袅,坡草青青。
………【第三章】………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夕阳西下,把蜿蜒的舞雩水映得一片通红。WeNXuEmI。cOM
团团围在槐荫下听孔子坐而论道的农家子弟们已被家里人喊着名字、敲着饭碗叫了回去,早已听厌了老师教导的门徒们,更是早在开讲前便三三两两地不知去向,黄昏荫下,只剩得孔子一人盘膝而坐。
他惬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从车里搬过一张瑟来,调宫引商,做势欲弹。
“噗哧!”
头顶上忽地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
抬头看时,素足青裙,皓齿垂髫,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
“你弹的比那天河边那位白胡子大叔难听多了。”
孔子有些发窘,仰头看了女孩子一眼,又马上低头看瑟。
女孩子觉出孔子的窘态,急忙补道:“别羞,别羞,你弹得也不是都不好么,至少,比那个大叔弹得要响很多呢!”
孔子更窘了,一双手扎煞着,似乎放在哪儿也不合适。
女孩子笑得更欢了,树枝一颤一颤的,她头上的花朵儿也一颤一颤的:“这么大的年纪了,开个玩笑都不成么,别别别,我不说了好不好,我叫其礼,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其实,我挺喜欢听你们弹琴唱歌的,真的,骗你是老鼠。”孔子吸了口气,平静多了:“这就好,这就好,乐由心声,所以教化,你乐近鼓乐,很好很好。”
其礼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读书人说的我也听不明白,这样罢,我也唱首歌给你这聪明人听听。”
不待孔子答言,她捋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清一清嗓子,便自顾自唱了起来。
孔子出神地听着,脸上的神色随着其礼歌声的起伏宛转忽阴忽晴,忽喜忽悲。
陡地,他双手捂住耳朵,砰地跳起来:“此郑地**,靡靡之音,乱人心智,万不可听,万不可听!”
他身高九尺,声若洪钟,远远近近的人们被他一惊,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
其礼一扁嘴,哭出声来:“你这么大人,对小姑娘这么凶……人家、人家本来就是郑国人么,哇……”
“莫哭莫哭……”孔子登时手忙脚乱,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天更黑,村里弥漫的炊烟也渐渐地散了。
颜回一个人趿拉着破草鞋在村里溜达着,偶尔碰上其他弟子,总是略一招呼,便闪在一旁。
“喂,你的鞋底掉了。”一个女孩子柔柔的声音。
颜回一愣,这才觉得脚底板下有些凉,又有些疼,回头看时,却见左脚的鞋底千疮百孔,赫然躺在六、七步远的石板路上。
他急忙奔过去捡起,直起腰来,向那女孩子笑了笑。
女孩子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拿着个荆钗:“我叫其羊。”
颜回脸一红:他似乎想起来,自己是见过她的,那天,明媚的春光。
其羊上下看了颜回一眼:“这样的鞋,你怎么好赶回去……我送你一双新草鞋罢。”
“不不不……”颜回登时满脸通红。
“子渊!有什么不好意思,拿了人家的鞋,多谢一声也就是了。”
驷乘如风般掠来,融融夜色中,子贡的绸袍泛着温暖的光泽。
颜回涨红着脸一言不发,其羊却笑了:“我也没有现成的,这样,过一个时辰你来取,你若怕羞,就让这位射箭找不着靶子的先生代取好了。”
舞雩河边,忽地响起阵阵鼓声,社火也燃起来了。
社火熊熊,歌舞融融。
其礼一直在笑,因为她的舞姿被鼓声衬托的分外婀娜,她的小脸也被社火映得分外娇艳,她仿佛觉得连舞雩水里的游鱼都在看着她旋转。
岂止是游鱼,场内场外,何止几百双眼睛?
热闹是人人喜欢的,莫说是乡愚村氓,就连贵为三老的狙公,尊为士子的孔门贤人,也都忍不住凑近圈子,跺上几下脚,拍上几下手。
当然例外也总是有的,其羊便一直坐在自家堂屋里一盏油灯下,一板一眼地打着草鞋。
颜回也没有参加,只是坐在一座石磨上远远地看着。
社火渐渐冷了,人也渐渐地稀疏了。
其礼漫哼着小曲儿,脚下一跳一跳地踩着舞步,轻巧地往村里走去,脸上兀自带着兴奋的笑意。
她忽然不跳也不笑了。槐荫下,孔子面对锦瑟,静静地抱膝坐着,月色柔和地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淡淡映在地面,融入槐荫里。
“你还在这儿?怎么不去看社火?”
孔子忽地张大眼睛,正色道:“桑间濮上,非君子所宜!”
其礼困惑地摇摇头:“你,你说得什么我反正一句也不懂,这样罢,你不喜欢我唱得歌,你是鲁国最聪明的读书人,你教我唱那些你喜欢的歌总行了罢。”
孔子一时语塞,欲言又止,尴尬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月色下,其礼的大眼睛忽闪着,眼波柔得像舞雩河的春水。
“这个……”
“夫子常说,有教无类……”
子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孔子狠狠瞪了弟子一眼,其礼却咯咯笑出声来。
喧声渐渐地小了,其羊堂屋的灯火却仿佛更明亮起来。
颜回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时裹一裹身上的破衣裳,春寒料峭,春天的温柔,似乎更多的只是富足人们的点缀罢。
“子渊,你真的要我帮你去取那双草鞋?”
月光下,子贡似笑非笑,凝视着他。
颜回沉吟半晌,点了点头:“子贡兄,拜托了。”
子贡放声长笑,掷鞭于车,缓步而去:“子渊,你可别后悔啊!”
颜回呆了一呆,却见长袖飘飘,鸣珮铮铮,子贡倏忽间远了。
月光柔柔地,仿佛舞雩河静静的春水。
………【第四章】………
月光柔柔地,仿佛舞雩河静静的春水。(看小说到顶点。。)
其礼踩着月下满地细碎的树影,哼着刚刚学来的《商颂》,轻快地往家走去。
“哗哗~~~”
驷马高车呼啸着从身边掠过,乌亮的车厢上,一身闪亮绿绸袍的子贡的脸上仿佛也泛着光彩,笑着对其礼略一欠身,扬鞭圈马,洋洋而去,车轮洋尘,将月华树影搅得一片粉碎。
其礼紧追两步,狠狠瞪了子贡的背影一眼:虽说夜色匆匆,她却清楚看见,子贡车轼上悬着一双草鞋,只有姐姐才打得出这种八个耳朵的草鞋来。
回过身来,其羊却正痴痴地倚门站着,浑不觉自己到了眼前。半晌,陡地惊起:“这么晚才回来,没规矩!其礼,大姑娘了,以后要……”
其礼不耐烦地顶了一句:“哼,我可没有给什么富家小哥儿打过草鞋。”
其羊仰脸看着天上的云彩,声音轻轻的幽幽的:“那草鞋……那草鞋不是给他的……”
其礼等着她说下去,可等来的却是久久的沉默。
她反倒有些局促了,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儿,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哼着《鲁颂》。
“这是哪儿学来的歌,真难听!”
其羊突然拧着眉毛说道。
其礼笑了:“我也觉得难听,可,可这是那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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