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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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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大踏步走到傅颜马前:“我表你为护军将军,即刻领兵三千,增援岘口,暂受兰领军节度。”

    傅颜急忙下马,脸色却有些异样:“吴王可知,末将曾是先帝甭时,帘后捉刀之人?”

    慕容垂的脸色变了变,却瞬间回复了平常:“我只是为国选士,帘后之事,非所愿闻。”

    “末将尊令!”

    傅颜一躬到地,语声已不觉有些哽咽起来。

    “太师兵分3路,南出龙门,分趋宛、六!”

    “糟了!”梁琛听完报马的快报,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太宰和吴王都要我们耀兵境上,不轻出寻衅,以免挑动晋人大兵,慕舆太师此举,实在太轻率了!”

    “中原晋军势厚,贸然出击,必致蹉跌,唉……”兰建轻轻叹了口气,慕舆根官居三公,位望尚在吴王之上,他一个小小的领军将军,自然更加无法调动。

    慕容桓刚刚从和龙率部赶来,此时正使劲擦着额上的汗水:“末将所部俱是轻骑,愿即刻赴豫州接应。”

    高弼站起来:“下官愿与小将军同去,取势许昌,以为太师策应。”

    兰建点点头:“只好如此。”

    慕容令看见慕容桓兴冲冲地步出大帐,不觉神色一动:“豫州兵起,山东不能无动,小甥愿领3000兵出大岘,以为西兵倚角。”

    他拉了一把弟弟,慕容宝呆了一呆,嗫喏道:“小、小甥也愿同、同去。”

    慕容尘皱了皱眉:“吴王临行,再三号令我军持重勿轻出,这……”

    兰建看看慕容令急迫的脸色,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一路小心,牵制为上,不要轻与晋人交锋。”他顿了一顿,“让悦司马同去吧。”

    几场秋雨过去,巨野泽又涨满了水,当年鏖兵的痕迹,已是杳无遗留。

    3000燕骑在芦苇淤泥中艰难跋涉着,马蹄溅起泥浆,抛落在人马的身上眼中。

    “这南、南蛮的路也太难走了吧!”

    慕容宝勒马高阜,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出征的他对这样的苦头显得很不适应。

    慕容令抚弄着刀穗,脸上神采飞扬:“呵呵,兄弟,知道吗,当年我奉父王将领从这里奇袭金乡,路比现在还要难走得多呢,那时……”

    话未说完,一骑探马如风飞至:“报!有一队晋军出宿豫,北趋兖、海。”

    慕容令猛一勒马,精神一振:“多少人,何人统领?”

    “大约2000多人,步骑相杂,不知何人所部。”

    慕容令轻轻吁了口气。晋军最精锐的,是弩手和舟师,骑兵却是最轻脆的,素来为燕秦等北方胡骑所不齿。

    慕容宝犹豫片刻,还是期期艾艾地说道:“这、这该不会是晋人的诱兵、诱兵之计吧?”

    慕容令白了兄弟一眼:“吴地素来少马,哪里舍得用这么多战马诱敌!这块肥肉,不吃太可惜了。兄弟不想立个头功,让父王他们刮目相看吗?”

    慕容宝的神色虽仍有些不定,眼睛却放出光彩:因为自己的懦弱少刚,不但父王舅舅,连继母段妗和嫡妃长安君,都不时啧有烦言。

    悦明踌躇着:“世子虽然言之有理,但我军孤军深入,实在不宜轻用兵锋啊。”

    慕容令不耐烦地举起了右手,左右几十匹胡马,不约而同打了个响鼻。

    这是一片低丘,地势只略有些起伏,一条浅浅的小河,自北而南,缓缓地流过。

    远远地,一队青旗,时隐时没,刀枪错落,似乎并不很齐整。

    “晋人好步伐阵势,这队人马却也平常,想来并非久练之师。”慕容令回过头,对身后的兄弟解说着,悦明看着敌阵,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散开,冲!”

    晋人多强弩,用兵喜密集结阵,以射求胜,最怕的就是铁骑散开冲击,尤其平原之上,几十胡骑,往来冲杀,往往能击溃上千南卒。

    而且骑兵飘忽,稍有不利便呼啸而退,另从别处突击,而步卒弩手却只能追射,不能追击,往往几个来回,便会反胜为败。

    可此番晋军猝遇骑兵冲击,非但没收敛阵势,反倒旗号一卷,散作数十团阵,迎将上来。

    燕卒见此景象,心中都是一喜,黑旗闪动,散作无数小队,抄了上去。

    这些晋兵却不慌乱,步卒长枪扎住阵脚,骑兵左右一分,扑入战团,平野之上,登时星聚云散,双方旗号人马,搅作一团。

    “圈回来,再上!”慕容令年龄虽轻,经验却甚老到,深知如此缠斗,对胡骑不利,双刀一分,高声传令。

    可千余晋骑,如影如随,燕军进则同进,燕军退则同退,队伍虽散,阵势不乱,步卒更是排矟如墙,扎牢阵脚,燕骑几进几退,却扯不破晋阵,马势人威,不免顿挫。

    骑兵虽长于野战,却不耐结阵久持,晋兵长枪过处,慕容宝身边的卫士落马了一个又一个,初尝兵锋的他不免有些慌乱,正盘桓迟疑间,羽箭飞过,旗手中箭伏鞍,大纛轰地一声,正倒在他的脑袋上,他失声大叫一声,抛下刀,拨马落荒而逃。

    晋人见射倒大纛,齐发一声喊,燕军阵脚牵动,登时乱作一团。

    慕容令手舞双刀,往来荡决,试图止住溃势,可马脚一动,再不可止,晋人步兵结阵徐进,骑兵一队又一队,向两厢层层兜去。

    “快退!不要乱!”

    慕容令知事不可为,一边传令,一边回马反向敌人来处冲去,双刀荡出,晋人一时被冲退一箭多地。

    慕容令长吁一声,圈马冲出战团,向己军去路退去,却不料马蹄一软,战马扑地倒了。

    “世子快上马!”

    悦明单骑杀转,翻身下马,不由分说,把慕容令一把推上自己马背,猛抽一鞭,战马吃疼,四蹄翻飞,瞬时跑得远远。

    晋人步卒呐喊着近了,矛尖在日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悦明瞠目横枪,大喝一声,扑入战团,很快被青旗卷没。

    晋骑一队队地兜转,把不及冲出圈子的几百燕骑兜在圈内,越收越拢,步卒也一排排地近了。

    四下里忽地一片呐喊,黑旗纷纷,正不知燕军多少。

    晋人刚一错愕,燕人旗号一分,羽箭如蝗,纷纷飞至,竟是晋人最引为长技的劲弩。晋人出乎不意,步卒登时倒下一片。

    慕容令刚收拢了百余骑,正不知去就,见援军到来,精神大振,劈手夺过一面大旗,用力挥舞,圈内圈外的燕人散骑齐声欢呼,纷纷杀转。

    晋骑散得太开,收队不住,登时四散,为首大将见势不妙,督率亲军,往来接应。

    黑旗影中闪出一员小将,拈弓搭箭,嗖的一声,晋将应声落马。

    一簇人马遥遥杀出,直取晋将,为首大将正是傅颜。

    斜次里忽地杀出几骑,为首少年白马长枪,截住傅颜,晋军救起主将,往南败去。

    追亡逐北,却是胡骑之最长,黑旗直卷过百余里方收,平野茫茫,一片死人死马。

    广固城外大帐,慕容垂恼怒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

    慕容令低着头,连眼皮也不敢抬起;慕容宝怯怯地偷看了父亲一眼,急忙低头不语。

    虽是恼怒,但一来对子女甚为宠爱,二来毕竟转败为胜,慕容垂重重哼了一声,却终于没再发作,转脸看向方才射箭的小将:“贤侄此番出奇制胜,又救了小儿性命,真是将门虎子,出手不凡啊!”

    那小将却是太原王世子慕容楷,他微微笑道:“家父密令小侄训教弩手,师吴人长技,不意今日正好用上。”

    傅颜押着一名晋军小校走进帐来,那小校浑身血污,身材颇为魁梧,进得帐来,立而不跪。

    慕容垂皱了皱眉:“你们是何人部下?”

    那小校一撇嘴,却是满口北地口音:“俺们是刘牢之将军部下的北府军,此次北上,就是要杀你们这些鲜卑狗,夺回俺们的田宅山庄!”

    兰汗咒骂着,狠狠地踢了那小校一脚,那小校跌倒在地,破口回骂起来。

    慕容垂喝住兰汗,又问道:“那日中箭的,可是你家将军?”

    那小校见慕容垂神色温和,却也不便再骂:“刘将军只是腿上中箭,并无大碍,被公子刘敬宣救回,将、将军不久便能在战场上见到他。”

    小校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慕容垂长叹一声:“北府军师我长技,将来必为大患。”他忽地眉毛一瞬:“不过人能师我,我也能师人,却也未必怕了他。”

    众将群僚纷纷点头,慕容垂笑看李绩:“伯阳此次散众劝农,租牛代耕,山东平靖,居功至大。”

    李绩淡淡一笑,神情中却透着忧色。

    慕容垂的神色也黯淡下来,他当然知道李绩为何不乐:因为“二失”之论,新君和伯阳不睦,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肩上,正压着一付越来越沉重的负担。

    山东平靖,燕军获胜的消息,风一般飞快地传进邺都,传进朝野的耳中。浮躁的都城官民,渐渐安静下来。

    比捷报更快到达的,却是太师慕舆根的人马仪从,人马屯近城垣,仪从直趋宫掖,渐渐安静的都城官民,又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听说太师三路擅出,晋将桓冲深沟高垒,我军进退两难,干折粮草锐气,若非宜都王侧出敌后,以为牵制,我军难免吃亏啊!”

    “慕舆太师不顾山东行文,执意不退,可吴王山东刚刚取胜,他却立即抢先退兵入朝,只恐……”

    天色渐渐暗了,那些嘈嘈言语,也渐渐隐没在一片黑夜之中。

    太宰府。

    酒宴方酣,宾主却只有两人。

    太原王的脸色依旧苍白,精神却仿佛好了许多,此刻他端坐主位,面前只有一盏乳酪。

    慕舆根的酒杯满了又空,空了又满,脸色早已通红,舌头也渐渐硬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左右看了几眼,突然压低了声音:“太、太宰此位安否?”

    慕容恪神色不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慕舆根近前一步,又压低了三分声音:“当今主、主上幼弱,太后干政,太宰功高震主,如何自安?不、不如……”

    慕容恪的神色突然变了,他呼地一声,推翻案上的乳酪,作势欲起。

    慕舆根抢上四五步,拉住太原王的胳膊:“下官精兵,都已屯在京师四门,中外兵马,俱在四境,朝中空虚,殿下化国为家,正在今日,不如先……”

    慕容恪苍白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良久,他缓缓发言,语声却一如既往地柔和清澈:“你我同受遗诏辅政,太师何出此言?太师想必是醉了吧?”

    慕舆根的脸色陡地更红了,良久,突然哇地大口呕吐起来。

    “皇甫真大人求见!”

    “快请!”慕容恪轻轻吁了一声,拍了拍手,仆役们纷纷进屋,开始收拾打扫。

    慕舆根烂泥似地倒在一个仆役的身上,口中喃喃不止:“醉了,醉了,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太原王吩咐次子慕容绍道:“太师醉了,速备车,送太师回府醒酒。”

    慕舆根被搀扶着踉跄而出,口中犹自念叨着:“告辞,告辞,我今天什么也没说,没说……”

    皇甫真侧身让过,眼里充满着疑惑。

    “慕舆太师自恃功劳,不识大体,素来娇纵狂诞,如今蒙羞而去,必然因羞成仇,太宰身处周公之位,当……”皇甫真听罢太原王的陈说,不由得忧形于色。

    “你是要我效周公诛管蔡?”慕容恪摇了摇头:“先帝还没入山陵,境外强敌环伺,我们辅政顾命之臣自相吞噬,必为邻国所乘。再说,行诛三公,天子之事,我……”他的脸色不觉有些黯然。

    皇甫真默认,他知道太原王的顾虑:“不说这些,吴王已经班师了,大军屯在城外漳水上。”

    慕容恪急忙站起:“走,去太傅府!”

    皇甫真奇怪地看着太原王。慕容恪笑了:“我要拉太傅一同迎接吴王,将相辑睦,才是国家之福啊!”

    宫中。

    可足浑后恼怒地望着面前一腔酒气的慕舆根:夜半酒醉,求见太后,实在是失礼之极的一件事情。

    “太师有什么就快说,时辰已经有些晚了。”

    慕舆根脸色虽然通红,舌头却似乎不那么硬了:“太后可知大祸将至?”

    可足浑后身体陡地一震,不觉站了起来:“太师何出此言?”

    “太傅太宰适才同乘一车,出城往漳水而去;臣闻吴王大军班师,不肯入朝,此刻正屯在漳南。”

    可足浑后的脸色登时变了:对太宰慕容恪她向来又怕又恨,吴王更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可她实在没想到一向恭顺的太傅慕容评居然也和他们勾结一起,想起上次在朝中的旧事,她狠狠把手中的玉如意砸在地上,“啪”地一声,迸碎一屋一地。

    “想不到,想不到……”她的胸口起伏着,不知要说些什么。

    “事到如今太后应该当机立断,臣愿帅本部精兵和禁军,诛逆臣以清君侧。”

    太后茫然不知所措,挥了挥手:“太师且先去,且先去。”

    慕舆根重重的脚步声早已不闻,可足浑后却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她忽地大喊:“宣卫尉和诸卫将军入见!”

    “母、母后!”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想起,皇帝慕容玮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太宰、太傅都是、都是父皇选来辅佐孩儿的,难、难道父皇这样没、没有识人的眼光?再、再说,太原王造、造反,还能让慕舆太师发、发现?孩儿想,会、会不会是太、太师自己要造、造反呢?”

    他口齿仍旧含糊怯懦,话语却一句比一句明白,太后不觉愣了一愣,暗自点了点头。

    “太傅、太宰、吴王入见,纳还兵符将印!”

    可足浑后看了儿子一眼,脸色一下明朗了许多。

    “报!太师在建国门外待禁中军不至,单骑出城,正煽惑军民,唱言放弃中原,退回辽东故土。”

    可足浑太后母子,太原王、上庸王、吴王和匆匆赶来的众臣众将,闻讯都不觉大惊失色。

    慕容恪看了吴王一眼,慕容垂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又看了看慕容评,慕容评涨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他出班跪下:“先帝山陵未久,强敌环伺,正是励精图治,君臣用命之期,慕舆根妄行大举,动摇国本,愿陛下早作决断,以免后患。”

    群臣纷纷点头,慕容玮迟疑地望着身后的太后,太后沉吟着不语。

    太保阳鹜拄着杖,气喘吁吁地转过殿角而来:“老臣又迟了,又迟了……”

    殿上君臣的眼光一齐注视在他的身上,太后急切地问道:“太保之见……”

    “太宰至论,愿太后、陛下早作决断!”

    南门外,几万将士环堵城下,妇孺在侧,行囊在手,个个面色惶然。

    “天下萧条,强敌众多,我族人少忧多,只好回归辽东,以求平安,诸君先人庐墓俱在辽东,当随我东归,以图安乐!”

    慕舆根站在城楼之上放声大言,旗角被风吹起,不住打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父亲,这……”他的儿子、中军将军慕舆虔不安地望着他,正想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马蹄之声,裹着一声声呐喊:“慕舆根不顾山陵国本,煽动军民,有诏令三军一体擒拿!”

    慕舆根父子脸色大变,急忙回身,望向城中大道。

    大道上征尘飞荡,铁骑滚滚而来,驺虞幡下,一员大将一手横刀,一手高举诏书,正是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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