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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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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说武姜侍者、大叔从人,便是只能从树顶房顶远远眺望的野人们,都不觉有些醺醺了罢?

    “进城!”

    武姜夫人忽地轻叱了一声,众人这才发现,她原本灿烂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笼上一重严霜。

    京城,大叔宅邸。

    酒是佳酿,菜是珍馐,便连这几上鼎豆,堂上乐设,都是就算京城公宫,也难得一见的珍品。

    京城大叔捧着酒樽,满脸的笑容,两边作陪的家臣们自然也是满脸笑容,酒樽也高高捧着,只比大叔低那么一点点罢了。

    “孩儿谨奉此樽,为母夫人寿!”

    武姜夫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双手按膝,碰也不碰面前几上的酒樽。

    京城大叔脸上的笑容挂得太久,已显得有些扭曲了,他深膝了口气,酒樽高高捧过了头顶:

    “孩儿谨……”

    “你们先下去罢,都挺累的了,”武姜夫人忽地开口了,脸上仍旧凛若寒霜:“老身想和大叔单独聊聊。”

    “儿啊,你过得不错么,这些宝贝,都是到了京城之后,才置办起来的罢?”

    “托母亲大人的福,孩儿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确……”

    “嗯,你还有什么宝贝没让娘看到?还有些美貌姬妾是罢?”

    “是,有十二个……”京城大叔忽地瞥见武姜夫人嘴角**,他自幼和母亲亲昵,知是动怒,急忙扑通跪下:“孩儿知错,孩儿知错,求母亲大人万万不要动怒!”

    “知错?”武姜腾地站起身来,冷笑道:“你倒说说,你错在哪里?”

    “孩儿……孩儿……”

    大叔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当啷~”

    武姜袍袖一卷,青铜酒樽直飞出去,满樽琼浆,洒了大叔一脸一身:

    “老身费劲心思,硬是从寤生那浑小子嘴里给你抢下京城和西鄙、北鄙这几块粱肉来,难道就是供你饮宴乐舞,偎红倚翠,过这田舍郎的小日子的?”

    “母亲……”

    “你呀,唉!”武姜一把将儿子扯起,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神色也温和了许多:“为娘如何不知你是孝顺,是想让为娘高兴?可为娘要得不是这些,自打生下你,为娘一心想的,就是让你得到应得的名望位份,让你父亲在天之灵明白,他选择寤生是选错了,整个郑国最有国君之相的,只有你这个爹娘的好儿子,你明白么?”

    共叔恍如五雷轰顶:

    “孩儿明白了!”

    “明白,你明白什么?”武姜长叹一声,拂袖起身便走:“你以前的车右,那个中士暇叔盈,因为射的中矩,已被那寤生超擢为下大夫了,你却还把这些酒樽室女当作宝贝!”

    “大叔消消火,先君夫人这也是爱子心切啊。”残席犹暖,残酒犹温,寺昭捧着酒樽,絮絮地宽解着京城大叔:“来,老奴敬大叔一樽!”

    大叔举樽及唇,却没有喝:

    “母亲大人教训的是,这些东西何足为宝!只要出人头地,不用费神搜罗,自然会有人不断送进我宫里来——仲虎,仲虎!”

    仲虎应声而入,躬身施礼:

    “大叔有何吩咐?”

    “你连夜给我备车,再准备些礼物,要厚礼,我明天一早要出门去。”

    仲虎应声而去,刚到门口,却又被叫住:

    “多备些老太太喜欢的物事,这样,平常我给母夫人准备什么,你就照样准备一份好了。”

    望着仲虎摇晃的背影,和灯下寺昭疑惑的目光,京城大叔淡淡一笑:

    “都是一母所生,他寤生知道举贤任能,我京城大叔段就不知道了么?”



………【第六章 歧路】………

    “今年山外的收成该不错罢。”

    颖考叔的娘坐在自家院里的磨盘上,望着头顶两峰夹峙处、那巴掌大小的天空,出神地这样想着。(看小说到顶点。。)自打儿子当上这颖谷的封人,她有好多年,没见过蓝天下一望无际的原野,和阡陌间金黄的麦浪了。

    “娘请宽心,这山谷里清净,水土好,您能长命百岁呢!再说,儿子有的是力气,有朝一日发迹了,一定套上最好的车子,陪娘您全郑国到处走走看看,娘想去哪儿,儿子就陪您去哪儿。”

    想到这儿,老太太的脸上泛出笑意:什么麦浪,什么车马,都有甚打紧?儿子孝顺,才是为娘最大的福分呢。

    “啾啾啾啾~~”

    谷中的山雀忽地扑簌着惊叫起来。老太太急忙跳下磨盘,整了整衣裙。她知道,来外客了。

    小院的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锦衣公子疾步抢进,纳头便拜:

    “晚辈给老夫人请安!”

    老太太透过篱笆,影影绰绰瞥见车马从人无数,早自吃了一惊,待得来人进门下拜,更是吓得连退几步,险些儿绊倒在门槛上:

    “大、大叔快请起,折杀老妇人了。小儿奉命公干,尚未归来。”

    那锦衣公子,却不是京城大叔段是谁?

    大叔站起身来,笑容满面:

    “老夫人已近喜寿之期,如何担不起本公子一拜?来人,快抬进来!”

    院外一声喏,从人们手抬肩扛,锦缎、鲜果、海货、药材,顷刻间堆了半个院子。

    “大叔,无功不受禄,使不得,使……”

    大叔一摆手:“老夫人是通达之人,谅这些俗物也未必能入您宝眼,本公子另有心意奉上,”他探手怀中,摸出个红绸包来打开,里面是个白里透红的白面寿桃:“这是本公子用今年新麦亲手蒸的,正待进新郑,献给母夫人尝新,途中忽念及颖考叔兄纯孝。故特绕道来此,谨以半半之数为老夫人寿。”

    老太太面容忽地变得平静而肃穆,半晌,才缓缓道:

    “山里没什么好招待,老身给大叔和弟兄们烧点儿松叶茶解解乏罢。”

    颖考叔披着夕阳,走近自家院子时,已微微吃了一惊。

    自家院前的隙地,已被车辙脚印,碾得一片狼藉。

    “娘,娘,快开门,儿子给您带好东西回来了!”

    门开了,老娘的眼神凝重而肃穆。

    “娘,尝尝,新麦蒸的饼子!”

    老娘没有接:

    “娘尝过了,是京城大叔送来的。”

    “大叔,怎么会!”颖考叔讶道:“我和他才见过一面啊。”

    老娘拉着儿子进院,锦缎、鲜果、海货、药材,堆满了半个院子。

    “娘,您还真收了,您不是一向……”

    老娘的眼神深邃而无奈:

    “儿啊,我这哪里是收礼,我这是为你避祸啊!咱这颖谷,离新郑不近,离京城可实在不算远,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可我是主公的封人,于公无以报大叔,于私么,咱家里除了兽皮、山药、腌肉、柴禾,便实在拿不出什么还礼了。”

    “傻儿子,大叔富甲郑国,礼下于人,要的难道是这些?”

    “孩儿如何不知他所要何物,”颖考叔沉吟道:“只是孩儿不过一条性命,却如何给得他们兄弟两个主子?”

    老娘递给儿子一瓢凉水,幽幽地道:

    “你不知道也还罢了,若公宫里的主公也不知道,那便如何是好?”

    颖考叔眼神一亮,端起水瓢,一饮而尽:

    “是了,我不知道,不能问主公么?”

    新郑城,公宫。

    “……两大之间难为小,若郑国之政大叔为主,则臣请改事大叔;若主公为主,则臣冒昧恳请主公有以示下,臣颖谷封人颖考叔冒死谨白。”

    郑伯放下颖考叔的帛书,淡淡一笑:

    “这颖考叔的字,写得可真够难看的。”

    公子吕看一眼祭足,祭足轻轻点头,公子吕会意,躬身奏道:

    “主公,这颖考叔所言可虑啊!据报京城大叔已移文廪延,命改输贡赋于他,长此以往,郑国之局,实在不堪设想啊!”

    郑伯微笑道:

    “祭仲,你也这么看?”

    “臣也有同感。大叔势力愈益雄厚膨胀,只怕郑国人心彷徨,那样就……”

    郑伯不耐烦地一挥手:

    “算了算了,看你们罗里罗嗦,一时半会儿怕也论不清的,改天,改天寡人一定好好听听,寡人这就要进宫,去给母夫人请安了!”

    望着一众卿大夫离去的背影,郑伯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冷笑:

    “人心彷徨?这个段,连一个颖谷封人的心都买不动,还想买动我的郑国么?”



………【第七章 断金】………

    新郑城;公宫。WENxueMI。cOm天已经黑了。

    宫门外被火炬照耀如白昼的旷地上,郑伯的戎辂,随行的兵车,载运贡物的辎车,都已收拾齐整,舆人,从者,虎贲们,仍在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惟恐留下哪怕最小的隐患。

    “父亲大人又要上洛辅政,一去就又是一年半载,也难怪他们这样忙活。”

    宫中露台上,子忽眺望着不远处火光中热闹的一切,不觉轻喟道。

    “是啊兄长,其实你不也挺想忙活的么?”

    弟弟子突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跟了一句。他们虽都是郑伯的儿子,却不同母,子突不过比子忽小那么五、六天罢了,那声“兄长”叫来颇有些不自在。

    “能不想么?原繁师父总说‘周其宗邦,百仪是循’,咱们要想知书明礼,学习治国之道,能有什么比扈从父亲大人上洛来得更方便呢?”

    子突只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子忽浑没觉处弟弟的不耐烦来,继续眉飞色舞地说下去:

    “哎,弟弟,你猜父亲大人这次会带谁去,你还是我?”

    “当然是兄长了,”子突淡淡地说道:“就算带我,我也一定让给兄长的。”

    子忽颇有些感动了:

    “这如何使得!弟弟你……”

    子突一摆手:“长幼有序,我做弟弟的,怎好和哥哥抢?”肚皮里却憋不住好笑:“你这呆子,白比我多吃几天干饭,去洛上陪那些装模作样的活僵尸,怎比得留在新郑,亲庶政,近公卿……”

    “二位公子!”内侍的呼唤打断了子突的胡思乱想:“主公命两位公子即刻社庙谒见。”

    社庙是郑国最神圣的地方,但大约是冷猪肉搁得多了罢,平时总透着股阴森森的寒气。

    今天,这寒气仿佛格外逼人,子忽子突走到门口,不约而同打了个寒噤,一齐顿住了脚步。

    “没出息的小子,进来!庙里都是祖宗英灵,难道还会害自家儿孙不成?”

    郑伯平静的语声,从没点灯烛的庙内传了出来。

    二人急忙趋入。黑暗里,惟有郑伯的双眸炯炯放着光芒:

    “不必多礼了,为父有要事要托付你们。”

    “父亲大人,是叫孩儿扈从上洛么?”子忽问道。

    “父亲大人,是让兄长扈从上洛么?”子突抢问道。

    “你们听好了,”郑伯的声音如黑夜一般冷峻:“为父下面的吩咐,不许听错一个字,不许泄露一个字,孩儿们啊,咱父子的江山社稷,就都着落在你们两个小子手里了!”

    天亮了。

    “主公正拜辞母夫人,请诸位卿大夫各自方便,无需更拘礼了。”

    祭足看一眼坐在戎辂御手位置上的公子吕,两人目光相交,都会意地微微点了点头。

    “主公这是怎么了,让子封那个闷包为御,瞧这慢吞吞的劲儿,哪里还是什么戎辂,简直是犊车么!”

    通往洛邑王城的大道上,公孙阏倚着车辕,不住回望着身后影影绰绰的郑伯旌旗。也难怪他不忿,主公不论出行出征,不是一向都由他子都为御的么?

    “子都,少说两句罢!”高渠弥横了他一眼:“主公明知道子封御车御得慢,却偏让他为御,我想,这慢大约也自有慢的道理罢。”

    “也是,子封平常也没慢成这样啊,”公孙阏忽地盯住高渠弥双眼:“高大夫,你莫不是听到些什么秘密了罢?”

    高渠弥摇摇头:

    “没有,我听到的和你一样多,就是今早朝堂上那几句罢了。也许祭仲子封他们听到得多些,倒也未可知呢。”

    此刻,新郑西门城楼上,祭足望着公徒车骑蹒跚的背影,脸色凝重而严峻。

    其实他也好,公子吕也好,所听到的,不过是和高渠弥公孙阏他们同样的几句话:

    “寡人此次上洛,履王朝卿士重责,少则半年,多则一载,众臣扈从者:子都、高渠弥执圭先行,子封为御,暇叔盈为车右,祝聃为殿,兵车七百乘,甲士万七千五百;留务悉委祭仲,兵车百乘,甲士二千五百。”

    “公宫里的先君夫人,想必也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罢。”

    祭足这样想着,眼里不由地掠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



………【第八章 歧路】………

    “快些儿,再快些儿!混帐东西,这许多日子的兵,敢情都白练了不成?”

    京城通往新郑的大道上,五百乘兵车卷起的尘嚣,遮没了春日太阳,那向来温润明亮的光辉。wWw.23uS.coM

    “大叔,小人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仲虎的脸色阴郁着,手里却不住抖着缰绳:“这五百乘兵车,九千名甲士,是咱京、共诸邑全部家当了,这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

    “多虑!”大叔戎服执戟,结束得煞是整齐英武:“所博者大,能不悉力一争么?只要进得新郑,夺得社稷,便再冒上十倍的险,本公子也觉得千值万值呢。”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仲虎急忙分辩道:“小人是想说……”

    “你跟随本公子这么多年,本公子如何不晓得你的心思?”大叔笑道:“放心罢,书信是母夫人亲笔,下书人寺昭更是她老人家从娘家申国带来的心腹,如何会有错?”

    仲虎还想说什么,大叔抬手一戟杆,打在他后背:

    “别罗嗦了,本公子现在不怕别的,最怕你小子驾翻了车,摔破本公子的脸面,进城见得母夫人和卿大夫们便不好看相了。”说到这里,他霍地立起身来,纵声高呼:“孩儿们,先进城者,赏府库什之一,进城后好生保护母夫人及公宫,城中卿大夫和一应随寤生上洛官兵家口,一个都不许放过!”

    “喝~”

    甲士们的回应如春雷炸起,似春潮翻涌。

    已过了小河,隐约望得见新郑城的南阙了。

    新郑城的南门紧闭着,城上城下,一片静寂。

    “怎么大白天关城门,莫非……”

    不安的私语声,开始在大叔阵中嘈嘈切切起来。

    “莫慌!”大叔长戟一举,嘈切声登时消逝无踪:“城中不过百乘,便有防备,又待怎地!仲虎,叫门!”

    仲虎一跃下车,疾步奔到濠边,纵声高叫:

    “京城大叔来省母,请祭足大人开门!”

    “咚咚咚~~~”

    城中忽然鼓声大作,顷刻间,旌旗戈矛,已如林般密布城堞之间。

    一员大将全身披挂,手按弓矢,端坐在城楼前,欠身喏道:

    “大叔无恙?子封在此等候多时了!”

    “是子封大人!”

    “糟了,原来主公根本没出新郑,那我们岂不……”

    大叔阵中,登时涌起一片喧哗慌乱之声,大叔连声喝止弹压,却哪里弹压得住?

    大叔一咬牙,催车上前,释戟绰弓,向城上厉声喝道:

    “子封,你是明白人,速速开城,本公子和你平分郑国,否则,休怪箭下无情!”

    公子吕微微一笑:

    “郑国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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