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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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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娘终于先走一步,他才明白,很多事,恐惧,流泪,尽力,出卖通统无用,如指尖的水,逝去再无法强留。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简单的道理,牧白太过清楚,王族们却不太懂。

这样一番思索,他对着大老板有些松口:“那时三三尚小,如今陪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或许看法又会不同。”

岁月如尖石,许多棱角都会在流光中被磨平,他们的乡下壮妹,或是堪透了一切,宫里宫外的风光与人情冷暖各异,但天魔皇陛下手掌心中长大的明珠,跳出五指山,落进红尘万丈,真得会更好吗?

想到此处,大叹一口长气。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大老板少有的无奈表情。

只有在人间书院,他偷偷画花了他准备的长乐山水,第二日,师傅追讨这作业,酷要完美的弟子无浪先是扁着嘴生气,实在交不出来,被师傅痛骂了一顿,就是这样的神态。

其实,还是不甘心吧。

愿做月老,甚至愿意化身为鹊桥的二老板进一步引诱男子抛却名利,追逐三三:“无浪,说到底,作神君于你何益?何必恋栈?与丫头一起欢喜走四方不好吗?”

“好!最好不过!你赶紧领了天界币找丫头去走四方吧!”大老板也算有些喜动颜色,从衣服里哗啦掏出一堆纸卷——二老板歪着嘴变色问:“又是谁的卖身契?”

难道是他趁他三个月昏睡,强拉着手画下的押?

质地极好的宣涛纸铺平在桌子上,只见上头遍布密密麻麻的线条与圆圈,再细看,原来是张很大很大的三界地图。

“不是吧,神君陛下百忙之中替我将游历计划都做下了?”二老板挑眉,十分不解无浪掏出一张酷似军事地图的玩意给他看是何意。

“呱噪,牧白,你以前不是这样多嘴多舌的!”一定是吞噬了谛望兽,沾染了女子爱嚼舌根的坏习气。

修长的手指却爬上图,沿着圆圈延展而出的路线,喃喃道:“你看,丫头没有回魔教,一路向东,如今还在地府逗留”

牧白看到地图上的三三足迹,只觉毛骨悚然:“无浪,你这样追踪丫头去向,是要做什么?”

“我担心凭你一己之力找不到三三,顺便让黑衣影卫帮个小忙而已。”正要详细解释,却被牧白一把按住了手掌。

二老板收起了适才的嘲笑,认真地问:“无浪,难道你决心放弃三三?”

“朕在下凡间之前,就已放弃了一切私情。”黑眸转冷,仿佛越过迷雾回到揣着哥哥尾巴毛的年少。

四个孩子的会谈,并没有谁会当真。

鹤劫生,鹤劫放,玉洁与蕴天,围坐在暗室中,以超越年龄的睿智定下了这个他们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

而计策中最最为难的两个角色,神教王族的棋子与潜伏在军伍中的力量,被蛋大与蕴天先后承担。

哥哥心疼弟弟,黑衣影卫主手上的血腥宁愿自己挺身而出来沾;而军伍中的细作,必须找他们陌生的脸孔,也只有在人间出生,自小随爹娘游览三界的蕴天。

玉洁一个女子留在天界为他们传递讯息。

剩下的鹤劫放十分自卑于自己的毫无贡献,最后的一关——登基做神君,便义不容辞扛下。

找谛望,杀重光,做神君,是小五郎全部的职责。

为了父兄,誓夺王权,假装贪恋权势的样子狠狠捶桌道:“卿家们好生辅佐朕,朕将来必不亏待尔等!”

蛋大与玉洁的笑皆是苦涩的。

只有蕴天,这小子骄傲如大鹏,抬着下巴道:“劫放,你先作神君;朕要作的却是天魔皇,等我拿回了我爹的天下,我们立即统一天界!”

劫放大喜,连声道:“啊,那你速速去夺取魔教,我可以尽早把神君位置禅让给你!”

原来是这样不喜陛下的宝座,烂稻草一般急急送人。

直到身为纨绔子弟的哥哥戒除了逍遥散,有一夜,或是蛋大第一回白刀进红刀出,独自一个躲在五公主府的后墙角大吐不止。

月光下美男子的侧影很是凄凉,映去墙上,拉长地有些狰狞。

吐光最后一口苦水,转过身,看到眼神平静无波的弟弟,蛋大还笑了笑安慰道:“今后习惯了就好!劫放被为兄的帅气给惊到了吧!”

鹤劫生都是如此,更遑论小小年纪入了军伍的蕴天。

他一个轻松做神君的鹤劫放还有什么资格恋慕自己的风花雪月,去魔教救什么不相干的四公主天逸?

从人间回来,也谈不上什么兄弟情深。

只有作神君,护卫这个局才是真的。

故,他看到了昔日好友牧白,成了元帅重光欲奴的卷宗,只是皱了皱眉,就对着蛋大道:“这个男子我认识,或可一用。”

心早就枯萎,即连去元帅府帮三三和天魔皇脱困也是内中别有乾坤。

玉洁一早捎来信说疯公主会刺杀元帅,他和蛋大就早做准备,里应外合,借机放走了被囚水榭下的谛望兽。

种种的卑鄙龌龊,一时也说不尽。

他和牧白,他和三三,他和燕舞,无不是利用。

私情于他,不仅是放弃,真相只是,他已不配拥有私情。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宫外山水九重天

“牧白,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出这凌霄王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你和三三再度相逢。”鹤劫放原本漆黑沉静的双眸中忽然涌起了热望:“请二老板从此带着壮妹三三,走一走大老板无浪没有机会见识的三界好风光,也代我快乐圆满,开一家会对神君打折的夫妻老婆店。虽然,我也并不可能有机会亲自去光顾”

牧白听了这话,有一阵子的缄默。

目光投去自己刚刚映上紫檀木桌子的手掌痕迹,诚可谓入木三分。

就如有些事情,一旦下了爪,总无法不留任何痕迹,平复如初。

见他似乎不想答应,神君陛下倒也算不得特别失望,嘴里喋喋不休作善解人意状:“若你不愿,也在朕意料之中。二老板向来目标远大,外加谛望兽神力相助,即使不开夫妻老婆店,也必然可以有锦绣前程。只是也罢,三三之事应由天魔皇陛下亲自操心。朕对你们不过是利用,现下我们三个各得其所,也不必假惺惺替你们两个谋画未来”

牧白慢慢地摇着头,提醒道:“无浪,那日你的哭丧我都听到了!”

“呃”可疑的红云爬上了俊美男子的脸,适才还云淡风轻的表情被衬得多了几分尴尬,只得别转脸,重新摆弄手中的茶盏。

“好友多年,还真不知道你有那一手!”牧白挑眉微笑。

雾林里,牧白虽然无法开口,却将大老板酣畅淋漓地公鸭般哭丧吼叫全然收入耳内。

是鹤劫放求他自家娘亲离玉公主对二老板施救,一边还迳自呱噪个不停——

“娘,他怎么闭上眼啦???啊你扎到他的胸了吧。”

“牧白,你给老子睁开眼!”

“哥,速速派人去找三三回来,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不不不不,这么说三三会受不了!娘!你一定要救活牧白。”

“老子还当个屁神君,所有的承诺都变成屁了,一个救不出天魔宫,一个救不出重光魔掌,还有一个”

多亏一道温润动听的男子声音加入,才让发癫般的公鸭还了大家清静:“你老子我就在这里,你又算什么老子。”

“豆抖,赶快将鹤劫放叉走!实在被他呱噪地不行!”施救的女子都不耐烦起来。

不能动弹的牧白,任由这些话灌进心中,哭笑不得。

眼际有斑斓璀璨的烟火盛放,但二老板立在苍空下,几度迟疑。

反复思量,闭上眼所见的来世柔光,到底敌不过人间与地府,许多没有光的岁月。

无浪,无须难过,牧白已经原谅了你。

只是这一句,怕再也没有机会出口。

“无浪,你们担心我背着刺杀元帅的罪名在神教行走不易,还编造了谛望杀重光,我杀了谛望的幌子。牧白虽睡足了三个月,其间的利害关系却不是不明白。算起来,牧白未负过无浪,即便那次捧着你的原身捏了几下,到底没有什么恶意,也并未扯掉你半根绒毛”

神君陛下闻言有些不满,眼神里分明在说,你扯谎,你还用力攒了几下朕的肉翅,至今双臂都有些疼。

牧白心虚地咳嗽两声,继续道:“但无浪你着实负我。这几笔恩怨的乱帐,一时间怕也算不清。”

算不清便是纠缠。

香炉里的烟越发袅娜起来,应景地,盘旋缠绕,一缕缕错综复杂的关系,暧昧地教局外人唏嘘。

“我无颜再见三三。当日自尽,并非单为见到你们两个紧拥的身影。只是,太过绝望,不知道要拿什么来和天逸公主相匹配。没想到如今神功在身,依旧是匹配不上。三三于牧白,是半空中见过的最美烟火,稍纵即逝出宫后,我不会再去找三三,无浪,若你有憾,或有什么心愿未了,请自行了结。”

说得决绝,二老板飘然起身,举手过胸,对神君陛下致以崇高的礼节:“就此别过,希望他日山水有相逢。”

无浪随之起身,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牧白的眉眼。

缘起缘灭,由人间起,至神教灭,起承转合都有血泪,自问无法多说什么。

“好!牧白,朕还有要事在身,你去领了奖赏,出宫去吧。”言毕收起桌上摊开的地图,拢起的刹那,牧白问道:“无浪,暄城如何了?”

神君陛下的手微颤,脸上带着笑,不经意地回道:“燕舞,如今已是朕的皇妹”

牧白的黑鞋,终于消失在御花园的转角。

飘忽的身影,昭示着经历一劫后的脱胎换骨,吞噬了谛望兽的二老板,完全不需要伺血尊者的血,若他愿意,假以时日,便强大地可以和天界顶尖高手一争长短。

鹤劫放穿着帝王的衣袍,对着长风,默默叹了一口气。

远远眺望到御水河中的一叶扁舟,宫装打扮的女子捧着书卷坐在船头,就像极小的绛红色的点,由点及痕,鹤劫放正自发愣,那水汁滴落声犹在耳畔,时光却笔直向前。

昔日车路将军于他登基之后四日,着女装跪在阶下,自请为陛下皇妹——不嫁神君做皇后;也不嫁师弟蕴天做元帅之妻。

那时节,女子将凤尾花簪在鬓边,于御花园中倚栏浅笑,指上染了蔻丹,一片若有似无的金色,正对着晋阳元帅蕴天。

“师姐,你辜负了师傅临终的嘱托。”超级美男不再面遮薄纱,寻常女子见了他的真面目,大多张大了嘴巴用几个深呼吸来自我镇定。

燕舞从容地回道:“若你们要对军伍下手,作了皇后或元帅原配又如何?依旧可以随时遣我下堂,又何必自讨无趣;即使对神君陛下没有把握,师弟你还是信得过的,如今军中当权的各个都是你的亲信,他们也无需我来护卫什么”

蕴天元帅温柔一笑道:“起码,你应当问一声鹤劫放他的意思再做如此决断。”

“不必,他的意思我十分明白,我的意思,他也当能体会。”

此话一字不易传入神君之耳。

无浪看着哥哥鹤劫生传上来的密报,手掌附在茶盅上——杯盏里正是他最心爱的碧螺春,品一口心神平宁。

燕舞的意思,他十分明白。

桃林杀阵中的小柿子殿下与谛望兽牧白携手刺杀了重光元帅总是事实,对牧白施救的同时,昏厥已久的女子缓缓睁开一双凤目,浅淡而无波地瞥了扰攘的神教王族一伙,独自挥去衣裳上的轻尘奋力站起身来。

暮照中她对着恩师的尸体下跪,不停用纤细的十指刨着砂土,一柸一柸往英俊男子的尸身上垒去,嘴里喃喃着私语,入定一般。

只有父亲四郎,抽闲隙去女子身边曲一膝蹲身,安静地呆在一旁洒着土。

急于催娘亲施救的无浪将一切看在眼中,燕舞背影中所透露的无法原谅与丧亲之痛,他了然于心。

皇兄妹偶尔在宫内迎面相遇。

她应对合宜,进退之间尽是宫中仪度,再也看不出当日车路将军的英姿勃勃与杀伐之气。

小柿子殿下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流氓鹤,神君陛下气势凛然,尽显王者风范,端雅地问一句:“御妹住在王城内可还习惯?”

“有赖皇兄垂问,一切皆妥。”

话题到了此处实在无以为继。想要错开彼此行路,又似乎太过生疏;近,却依然近不得。

燕舞小小思量,问:“牧白的伤势如何了?”

“朕亲自输了三成功力给他,当无大碍。”

“嗯,陛下神功非凡,厚福载德,二老板牧白必会逢凶化吉。”这样的客套,拒人以千里,配合陛下黑眸中的死水三千,真正是贵族遇王族的相得益彰。

该当别,不知觉又稍作停留。

陛下道:“燕舞,蕴天不会亏待你”

女子眼神向上,越过额际的红痕,带着不经意的冷漠回覆:“恳请陛下为燕舞另寻合适的驸马人选。”

胶着的情境,脚步迈不起,停留在原地,如傻站在海边,有浪一潮一潮打湿了裤腿;只是坚持着不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佯装关怀,最后问一句:“对了陛下,不知天逸四公主现下如何了?”

“天逸她像断线的风筝,一点也无消息。”

黄泉路33号中的男男女女,都如断线的风筝。

花姑姑,于攻城一战后决心归隐,向神君辞行时,从袖中掉出了珍藏无数年的画,大老板无浪见多识广,一眼望去便微笑发问:“你贴身藏放三三父皇天羽帝的画像,是否也是这威武将军的粉丝?早知道托三三替你向她父皇要几个签名便是”

花姑姑脸上的数道微纹形成沟壑的河川,在刹那间有些惊慌失措,重复地自问着:“天魔皇段小楼?他是段小楼?居然是他?”

不知底细的神君莫名看到属下黯然销 魂地离去,只为了落在地上没有拾走的泛黄画卷。

他躬身将它拾起,拊掌感叹:“段小楼年少时穿衣搭配居然同我爹一样风骚”

话未毕,寅罡将军奏见禀事。

当年锋芒毕露的五层地狱太子,如今办事稳重,颇得神君青目,大老板时常自赞眼光卓绝,早在地府之时已将此男召至麾下。

寅罡说完公事却未急着离去,他捱延着似乎有话要说:“陛下,不日臣下便要领兵镇守北天门。临行前有一问必须出口。”

“将军请讲。”

“三三在何方?”寅罡抬起头威风无限地问:“本座想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魔教艳照门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请直接按下一章

隐了我4000多字,十分可恶!

五公主府小世子殿下鹤劫放登基作了神君后,神教颇有一段宁静的好光阴。

好光阴都是刀光剑影作背景赢来的。

无论是谁对于新神君承大统的正义性产生怀疑或挑衅,神君背后那一对美丽的凶神恶煞必有一个利落出剑,见血封喉。

日日上朝,金色毯子上都有三个美男子的身影,神君当先,随后左边的是御林军兼黑衣影卫主鹤劫生,右手的是晋阳元帅天蕴。

正如三者的阵势,做惯无赖子,终日无所事事的鹤劫放恰恰能平衡王族与军伍之间的冲突,而由他操办的重光元帅衣冠冢落葬仪式也令许多军伍出生的将领感到满意。

神君更是大大褒奖了勇救元帅未遂,光荣地被谛望兽重伤的牧白英雄。

天界开始流传这样的说法:近两年天界的明君必然是要美男。

越美越有机会“篡位”——后头两个字要小小声说,万一身边窜出来一个黑衣影卫,那就相当的麻烦了。

只是这么美的神君,似乎某方面有点麻烦。

年纪也不算小,却迟迟不见他有大婚的意向。

据说气走了太上皇鹤四郎,拎着老婆五公主离玉很早就离开了天界。

鹤府男子都有些古怪,大世子鹤劫生蛋大男事业有成,也不见成亲娶妻,终日忙着杀人放火,用刑堪案,终于年纪轻轻就被天界的母亲用来吓唬不肯睡觉的孩子:“再不闭眼,蛋大郎就把你捉去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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