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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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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尤为响亮,誓要让宫中男女听个清楚明白。

段小楼笔直立在风里,一双寒潭似的眼眸此刻波涛汹涌,双手更是隐忍着没有抬起。

父女身材一样颀长,她的眼眸虽只有六分像他,千丝万缕,总是相似的模样。

在他心目里,这是天魔皇的爱女,可惜从来不知如何表达。

对峙地久了,天羽帝终于开口:“好,朕只当四女已死。三三姑娘速离天魔宫,山高水长,你好自为知。”

同时转身,渐行渐远的一对身影在落日余晖下在地上连成了一线。

花荫尽头的天戾对着沉默的二师兄道:“天逸定是要去找重光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夜袭

当身穿公主服色的三三辗转找到了神教的五公主府,只见门前一片寥落,门首两只大红灯笼褪了色,沾了灰,是蒙了风霜的一对无神大眼睛。

她用袖子包住手,反复扣响大门环,砸了数下才引出一个容貌端雅的童子来。

“黄泉路33号门神三三来找二世子鹤劫放,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姑娘,我家二殿下转往车路将军府养伤去了。你直行至牌楼前,左转,放眼望,远处岱色的旗帜下面,便是了。”

“多谢!”

原来扑空了呵。

三三此际身无长物,只从天魔宫带出了一把父皇当年御赐给自己的畏戒剑,在神教的天空下兀自放着熠熠光芒。

坐在五公主府阶前,三三为自己挽好发丝。这里的风也轻柔,拂在脸上就如牧白的手,绝无魔教寒风凛冽之意;她不禁侧耳听,隐约里一阕湘笛在耳,曲调婉转悠扬,还伴有天女们欢快的嬉笑声声,良辰美景,分外扰乱心神。

这神教出乎意料的广袤,之前觉得天魔宫空旷,出了宫门,入了地府,魔教四公主殿下从未将无边黑暗里金的银的红的诸色放入眼中。

只有今日,亲自踏上这一方土地,才知道,神教之妖娆气派绝非魔教可以比拟。

那又如何?琼楼玉宇,桃红柳绿,都比不上心头男子在柴房中的温柔笑靥。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按着童子所言,在神教的大道上穿行。

擦肩而过的俏郎君与美仙子无数,见到她这身打扮,与腰间别着的稀世好剑,不免多打量几眼。

三三看得分明,那里头并没有大老板无浪。

走着走着,她分外希望在某个拐角处就可以遇见瘦皮鹤,届时或哭或啼,情由自然,不必如此时般心下忐忑,担心一个立在槛内,一个立在槛外,变成被退婚的河东狮上门寻衅,使夜袭的计划破灭。

论识路,三三比那冥间寅罡太子不知高出多少段位。

不过须臾,便到了将军府门前。

三三心如撞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跳个不住。

将军府庄严肃穆,迎客的并非仙鹤与古松,也不似五公主府两只露陷汤圆似的红灯笼,而是两只玉麒麟同两排提刀卫士鼓着腮帮子巍然挺立。

“擅入者斩!”门旁有石碑,杀气腾腾刻出四字。

寻常女子见这阵仗或许揪了裙尾就闪了。我们四公主世面却见过不少,斩啊杀的也乃生平常事。

三三当下昂首挺胸,将一双玉臂背于身后,傲然道:“魔教四公主天逸在此,让暄城与鹤劫放双双出来见驾!”

守门兵将显然也不是吓大的,连脸都不朝她转一转,三三略有气馁,果然是比地府兵吏难对付多了。

正要提气再喊一声,从里面却迎出来一个美貌天女,立于槛内朝三三客客气气施于一礼道:“这位仙子,有何事要见我家将军,又有何凭证?”

哪有什么凭证?

“本宫乃魔教四公主天逸,你只须对暄城道出‘画摊男’三字,他自然理会得;还有鹤劫放,你就说‘瘦皮鹤’三字。两者不可颠倒!切记。”

美貌女子盈盈一笑回:“贵客稍候,容我入内禀报。”

神教区区一个伺女也比天魔宫中莲妃之流识礼得多,父皇真应来此处取经,回去好好教化一番。

婢女去而复还,恭敬一拜:“我家将军请四公主殿下入府一叙。”

三三伫立不动,冷冷道:“鹤劫放怎么说?”

“世子殿下还在府内后滩迎浪晒日头,容后禀报”

“晒日头?”三三冷笑连连:“他呆在黄泉路33号半丝阳光见不着,还不是好端端天天坑人钱?回了神教果然摇身一变,添了这许多怪毛病。”语气刻薄,十分像河东狮上门寻衅了。

天女假作没听见她的抱怨,仍伸手相迎:“请公主随我来。”

三三道:“本宫先要见那鹤劫放,且就在此处见,你速速入内禀报;至于暄城,让他自己出来相迎。”

四公主眸中金光四射,手扶剑鞘,好似随时要动手打上门。

天女并无怠慢,点点头又退回府内。

暄城端坐于府内听潮阁,他对着窗格俯视阁下滩边的小肉鹤收起原身变回美男子,听天女禀报。

如将军所料,世子殿下甫闻三三到访的消息,二话不说就往府外行去。

他的身影飘逸,如穿花的大蝴蝶,蝴蝶今日着了春衫,春衫薄,上面正是车路将军亲自于某日刺绣出的一叶扁舟。

舟行无忌。暄城微微一笑,立直身,三三来者不善,自投罗网,今夜必要送她一个绝大惊喜。

至于那只大蝴蝶,一并报销了也罢。

暄城并不知自己的笑里掺了几丝怨,傻鸟哪里养得熟?多么虚伪能言的男子,三三那个疯子在门口一立,他就急吼吼蹁跹飞去。早知如此,何必费坏心机,骗他谛望兽在恩师府内水榭之下;只说三三在那里,这只毛团指不定立马就杀去了!

都报销了罢,看他们一双奸情男女,到了轮回地,怎么同烟花灭的牧白交代!

暄城着手下天女泡了绝妙的一壶好茶,傻鸟也喜欢喝茶,这几天在将军府内,日日享用自己心爱的碧螺春;但暄城查出来,大老板无浪在人间的时候,牧白都是买得雨前龙井给他,二老板不爱喝茶,也辨不出茶叶好歹,有时买回一些茶渣,用一般的水煮沸了可以泡出一大茶缸来,大老板也从不计较,宽心笑纳了。

天界的小柿子殿下常说,冬天的积雪化水或是夏雨水泡茶最佳。

在人间,他对二老板牧白说,哪里有那么多讲究,都是东海龙王敖广的口水罢了

暄城手中的好茶开始变冷,茶叶梗子在玉石杯子里一戳一戳,浅香浮动,禀报实况的天女如漏网之鱼急匆匆往来了不知几遭。

先前世子殿下与公主殿下的反应还在暄城将军算计之中。

“世子殿下到了府门外的时候,魔教四公主殿下正背着身,看路上两只圣兽打架”

“慢着,就称呼小柿子和疯子吧!”那么多殿下,搅得暄城头疼。

天女虽觉这称呼大不敬,但将军吩咐下来总要遵从。

于是,好生禀报柿子和疯子的相见欢——

一夕回到最初,瘦皮鹤心焦地看到女子娇弱背影,魔教四公主只身面对一整个陌生的神教,公主袍的裙摆在柔风中轻扫地面。

柿子每次遇见疯子,她总是如此无助,再高大强壮,又怎么敌得过天界无边的宫墙与山峦重重。

大路上不知谁家的两只圣兽嘶叫着抱团打滚。

肉团子滚来滚去,直蹦来天逸的脚下,小公主睁大了眼睛,瞅准一个空隙,一道法术从指尖跃出,将两个打架的闯祸胚拆开。

法术很奇特,两只圣兽立马扑去对方身上侦查彼此是否受伤,呲牙皱眉,分明十分紧张对方。

好在无事,于是勾肩搭背,恶狠狠瞪一眼多管闲事的女子,摇头晃脑一同离去了。

三三的兽。她目送它们的背影,那么有爱,心都揪成了一团。三三失去了自己的圣兽。

“臭丫头。”柿子轻呼。

疯子一脸悲戚地回眸,四目相对,变态不成一语。

一望望去半盏茶的功夫,天女无从揣测他们复杂眼神里的诸多喜怒哀乐,只好说:“柿子和疯子还对望着,没有其他动作。”

暄城点点头,理应如此。

“柿子和疯子抱在一起了,疯子大哭,泪水鼻涕抹了柿子春衫一身,在府门外十分不雅。”

暄城还是点点头,略为不爽,哭就哭吧,为甚要弄脏他辛苦缝制出的好衣服?追打上门,欺人太甚!

嘴里还道:“他们向来不雅惯了,且去看看下文。”

下文不容易得,他们两个耳鬓厮磨,在耳畔说得柔语谁又偷听得到?

柿子问:“臭丫头,你跑来神教做什么?你父皇都不管吗?”

疯子答:“本宫已同魔教天魔宫毫无干系,天逸死了,从此只有三三。”

“真他妈是个疯子。你给我立马回天魔宫去呆着,不要再闯祸了。”

“不许说粗话!我此来一定要为牧白报仇,无浪大老板,你要不要帮三三一把?”

紧拥的身影骤然分开,他黑沉的眼眸定定注视她,眼角的余光却掠过身旁身后无数偷窥的影。

天逸带泪的眼里都是狠意,话已至此,她急着要他应答:“鹤劫放,我已知道仇家是谁”

他二话不说,用唇舌封住了她的下文,此话不能有下文,也不必有下文。

“柿子和疯子光天化日突然吻起来了,羞煞个人”禀报的天女都红了脸。

暄城“豁”得立起身,急切想要走出去,也不知是要去旁观无耻,还是要阻止他们的疯狂行径。

再三隐忍,终于稳稳落座回原处,淡定道:“给我再探!”

吻得春风化雨。

她的眼眸转金色,那是薄薄一层疑惑。

鹤劫放似乎知道仇家是哪个,且,他好像并不打算助她一臂之力。

于是他的柔触与吸吮全部失去了意义。

疯子力大无穷,一把推开了眼前的柿子。柿子一振袖,不知哪里来的黑色纱幔,将他们两个紧围在内。

她心急,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把声音尽力压低,怒意丝毫不减:“三三决定今夜夜袭元帅府,不知无浪大老板是否愿意为故旧两肋插刀?”

鹤劫放世子此刻的表情全然陌生,他冷冰冰道:“看在故旧面上,本王劝四公主尽快回宫。”

“你不愿同我一起夜袭?”

“不止不去,且会向暄城将军告发四公主的打算!”

狠狠对视,如一对千年仇家。

“天逸公主殿下。”是暄城动听的声音黑纱之围立解,车路将军站在不远处,满目艳光。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色诱计

二男一女,又或者说,二女一男,各据一角,情态迥异。

如在天魔宫中,男男女女,各怀鬼胎聚凑在一起,不约而同笑出一片春光灿烂来,生怕对方误会自己怯场。

视线的交汇点在小柿子鹤劫放身上,这袭春衫好是贴身,胸前却不知从何处惹来一片濡湿,印深了行舟的江河,乍看来,胸口有浪。

暄城眼神向上与他对接,立即决然别转脸去正对天逸,气场变得奇异,蛛丝马迹都是奸情历历。

小柿子的前任未婚妻也丝毫不示弱,眼角眉梢全部吊起,以万夫莫挡的语气道:“暄城,你来得正好。此次本宫受父皇之命,有密函要亲呈重光元帅,你替本宫安排一下,今夜会面最为合适。”

话毕,瞥一眼左首默不作声的大老板无浪,她的红唇微翘,上头还有他刚刚孟浪的痕迹。

“前不久听闻四公主贵体违和,暄城也颇为担心,但恨□乏术,不得亲去魔教探问;目下且不提这密函与会面,只不知公主殿下那病——是否都好了?”车路将军笑得不善,那个“疯”字呼之欲出,在他唇齿间打了一个转,又客客气气收了回去。

三三的脸猛得一红,双拳捏紧,冷笑回应:“我父皇同重光元帅要谈的事,是你一个将军能够过问得吗?你只需上报即可,见不见本宫,端看元帅他自己的意思了。”

暄城还未及答言,倒是鹤劫放插了一句话进来:“四公主,天魔皇陛下既然派你出使神教,怎么一个随从也不让你带;另外,神教神君还在世,魔教来使到访,总应先去宝殿参拜才是。”

四道凶狠的目光齐齐向他投去。这话未能挽回三三的心意,顺便还惹恼了先前欲擒故纵的车路将军。

暄城故意走近鹤劫放,似是向他解释般道:“话说回来,无论四公主殿下手中是否有密函,既然千里迢迢来了神教,恩师与本座,都必然要盛宴以待”

“好,就是今夜,本宫呈完密函还要连夜返回魔教。”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问小柿子,你是一同打还是一同挨?

客套话连篇,暄城与天逸假惺惺并肩步入府内。

留在原地的大老板一颗心却如绑了石块般控制不住笔直下沉,臭丫头所作所为都是寻死之举。

他自牧白死后第一次回望黄泉路33号内的岁月,冥府此刻,店前挂起八盏琉璃大灯笼,花姑姑认真穿了制服,指挥员工筹备晚市,乱哄哄一片中总有声音在叫骂:“三三,你又闯祸了!”

女子无辜地回复:“哈?”

柜台里的黑衣男子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三千字检讨,你去吧。”

还有牧白那叛徒,会中途端茶递水,帮闯祸精代写。

原来世子鹤劫放从未忘怀其间喜乐,虽然后院古井边,他的身影总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低头拉直适才被三三揉皱的一对袖子,不再想独活的臭丫头,如今却要如何拉回?

累,异常疲累。

就在此刻,暄城缓缓回过头来和他对望。

“世子不一起进来吗?”他问。

凤眼里有诸多难解的情绪,声声在问,小柿子,你待要怎么?

入了将军府又待怎么?

刚进厅堂,暄城就道:“二位久未相逢,必有许多话要谈,本座告退,要赶去通报恩师夜宴之事。”

剩他们两个,三三不及落座,走上来携了大老板的手就往廊道奔去。

仿佛回到了儿时,天魔宫里两个青涩孩童,牵了手横冲直撞,有鹤四郎替他们保驾护航,父皇远远瞧见也只得摇头叹息而已。

廊道尽头,是一堵墙。

墙下,她破天荒巧笑倩兮,将他的手抬起贴上自己的脸,这张瓜子脸近日愈加消瘦,他的指端触觉陌生又熟悉,在自己的授意下摩挲着,她眼里流露出无端的思念。

鹤劫放挑眉不解。

“瘦皮鹤,我要你今夜陪我去。”她投怀送抱,紧紧环住他的腰,女子虽高,尤比他矮了大半个头,正好将脸埋去温暖胸膛。

“恕难奉陪。”他的心静得几乎不跳,她居然对自己使美人计,要得却是他陪她犯傻送死。

“无浪,我独自去毫无胜算,牧白若在世,他会对你怎么说?”她的神情凄哀无比,是冥府的迷离灯,幽幽发出橘红色光,吸引了多少无眼的飞蛾扑投?

“没有胜算便不要去了。牧白若在世,定会要臭丫头开开心心活下去。”

“不,牧白自尽就是怪我们没有替他解忧!”三三心魔顿起,她慢慢道:“大老板,你也喜欢三三是吧只要你陪我一起去杀了重光,我们去人间成亲可好?”

为表诚意,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从他脸颊上跳跃而过。

真是异常不堪,他闭目,几近动怒:“三三,鹤劫放亲笔写的退婚信,你父皇可曾收到?”

她不得不停下举动,身体都开始发抖。

“我还有重任要完成,谛望兽即将被召唤而出,天界的太平日子并无几天了。三三,牧白已死,大仇总要报,今夜绝非良机”

“瘦皮鹤,本宫都明白。但,我等不下去了,现在的日子实在太过煎熬。你当年负我,眼下可能依我一次?就这么一次?”

他咬着牙,答她:“臭丫头,你今夜不要去。”

三三顿时泪流满面,她哽咽道:“也罢,瘦皮鹤,原来这么多年,你从未变过。”他的心是冷的,信了他的男女逃不过绝望的宿命。

夜晚临行前,暄城当着三三的面问鹤劫放:“世子殿下是否赏光,移步元帅府一起为天逸公主接风?”

黑衣男子喝着茶淡然回道:“今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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