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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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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咬银立即恭敬作揖道:

“孙儿向爷爷请安!这等小事居然劳您大驾亲自来一趟,孙儿心感不安!您老请回吧!”

墨炎双眼一瞪,举袖轻拂供桌上方,那覆盖木盘的皂巾飘落地上,竟是满盘金砖,足教一般人享用一辈子。

墨炎视黄金如粪上,故意大声嚷嚷道:

“害人的东西快拿走!别让李少侠看不起咱们墨家,我的孙子被他老子囚禁洞内密室那么久,怎能不来关心一下?你爹总是喜欢玩心机作弄外人,几十年来终于遇上了不为名利所动的人。为守信诺该放出我的乖孙子咬钱了吧。”

此老一大把年纪却有赤子心性,为人谈吐十分风趣,令李探花强忍不噱,他趋前作揖叙礼道:

“老前辈童颜鹤发一副陆地神仙不同凡响之貌,谅必修道有成,已达返老还童阶段了吧?”

这顶高帽子戴得墨炎十分舒服,眉开眼笑道:

“李少侠好说!家学‘清心寡欲玄功’是练了数十年,只不过有点心得而已,少侠过誉了!”

洞中暗处传来墨承祖一声轻叹道:

“父亲大人!今年是我轮值当家,咬钱犯错当然必须严惩才能服众,律己宽人也是祖训之一。”

墨炎头都不回冷哼道:

“年轻人哪个不曾犯错?孙儿咬钱将玉佩信符流传出去,就得一人做事一人当,路有千条,理只一条,莫教外人笑话咱们墨家就行了!”

墨承祖与二位长者连袂而出,同时对著墨炎恭敬一拜,转向李探花道:

“这盘金砖本是要考验少侠的心性,然而少侠对素不相识的先祖墨子一拜犹贵这盘金砖,算是通过第二关考验了。在老夫左侧是堂兄承恩、右侧是堂弟承志,你可以任选咱们其中之一比武,若能过关,就放出墨咬钱随你同去办事。”

墨咬银慌然道:

“李少侠年纪轻轻应该和我比武才是!怎敌得过爹及二位叔伯?如此岂不教大哥出不了水牢,还要禁闭多久才能出牢关呀!”

墨承祖冷冷斥责道:

“李少侠施展轻功你是见识过了!若论其他武学你绝非其对手,我若叫你应战,会让人说我在护短,你该体会我的苦心。”

一旁的墨承恩语带讥讽冷笑道:

“承祖老弟!你今年当家说了就算!若叫阿猫阿狗去应战李少侠,没人敢数说你的不对,侄儿咬钱毕竟是墨家子孙,宽容一次又何妨?”

墨承祖脸色难看至极,而墨炎却是听不下去打岔道:

“阿恩!去年你当家时擅用职权派你的儿子墨不聪送给‘信阳夷王’刘揭大量黄金,目的何在并没有说清楚讲明白,现在反来挪揄阿祖教子不严?居心何在?”

墨承恩板起面孔道:

“阿叔!教不肖子墨不聪晋见刘王爷全是为了墨家子孙的将来著想,因为儿孙们个个不愿老死在这穷乡僻壤之处,墨家一族隔绝于世还要多久才能出人头地?我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全天下皆晓得墨家的真本事!总比侄儿咬钱偷偷溜出去喝酒打架惹事生非来得强!”

墨炎双眉一蹙,喟然叹息道:

“阿恩!天是棺材盖,地是棺材底,人在棺材中,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所有功名利禄在人生转下一圈,你能拿什么回去见祖先?”

另一旁的墨承志为了息事宁人忙打圆场,道:

“两位兄长不必在此争辩家务事贻笑大方!既然李少侠带著玉佩有所求而来,墨家总要有个交待!”

李探花听出了他们家务事不合的端倪,感叹人生际遇诡变多端,自己放弃道门太叔公祖师爷的尊贵身份往这里跑,而有人却耐不了避世之苦,想攀龙附凤往外发展。

墨承祖跨前一步作揖道:

“李少侠人中骐骥!就由老夫领教你的武学吧!”

李探花习惯性地摩挲脸颊,恢复玩世不恭的戏谑态度,道:

“唉!我师兄曾说过,一个人如果九斗九升命,凑成一石要生病,所以教我老二哲理;你们墨家最年长的我得尊敬,姑且挑第二大的玩两手,说下定尚凑不成一石,还可以吃定!”

墨承恩脸色骤变,拦在墨承祖之前,强行出头,气愤填膺,怒声道:

“野小子,这不是说我吗!油腔滑调的东西,真不知哪位名师会教出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弟子,老夫就代你的师长教训教训你!”

李探花掼拳拂袖,故作一派小混混嘴脸,啐口痰鄙夷道:

“你这种人是十足的势利眼、墙头草,专攀皇亲国戚,看不起咱们这种名不迳扬的游侠儿。来!来!就让我领教墨家绝学!”

“找死!”墨承恩暴怒一吼,双掌瞬间拍出。

掌劲如涛似浪滚滚而来,迫使周遭流动的空气变成无形的万斤巨石,直轰李探花胸膛;一出手便痛下无情杀手,令墨炎、墨承祖、墨承志及墨咬银这二代人大吃一惊,实在有违墨家“兼爱”祖训。

李探花故作吓得失魂落魄,立即转个身,屁股翘得半天高,看似闪避其凌厉掌劲,只能用肉多的臀部挨掌,总比被震碎内腑要好得多。

“噗!”竟然放个响屁。

屁风撞至掌风,李探花竟借其掌劲,身若羽毛般前飘而出,留下臭味弥漫空间。

墨承恩气炸心肺,哇哇大叫有辱斯文,双掌在胸前阴阳反转凝聚成一团劲球,掼臂猛然指出。

这是先天罡气,无坚不摧,对著李探花浑身气机立时产生出感应,嗡然大响迅若雷霆,追击而去。

李探花施展“闪电追星”的绝臻轻功身法,在宽敞洞中与凌厉劲球游斗,并不做正面接触,看似戏耍玩弄,却让一旁观战的墨家诸人顿感这名放荡下羁的年轻人,武功不但高深莫测,于举手投足之间竟充盈一股沛然正气。

墨承恩双手十指遥控著内元凝结的圆形气劲欲炸死李探花,却见李探花左右掌不断翻拍玩弄光球,将其压制,形成双方在气机上的拉扯较劲,犹胜一场兵器上的恶斗。

李探花对著光球好像玩得十分顺手,一会儿压扁一会儿又搓圆,于搓揉间含盖阴阳转圜的玄妙手法,一分一分地消弱那团内元光球。

墨承恩内心震撼莫名,感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牵引本身气机,遂无法顺利操控光球,于是极力输出内元欲强化光球,并脱离对方的玩弄摆布;但万万没料到输功愈强,控制光球的气机便愈弱,待浑身功力输出泰半,居然不能有预期效果,忙不迭地想撤招不再硬拚。

双方盘斗不过二十个数息之间。

局外人看似一老、一少在争夺一团光球,动作上手脚并用互不相让,又像在追逐嬉耍,实则是李探花在完全主导、戏弄著墨承恩。

墨承恩猛然收势撤招,其内力凝聚的光球瞬间被李探花双掌拍熄化于无形,李探花趁胜追击,右掌握拳直捶其胸膛而去。

墨承恩双掌合印拍挟住李探花的拳头,却因来势力道强劲,震退了三步才稳住阵脚,将拳势堪堪阻在胸口前端盈寸间距,差点就被击中;方才脱出险境,立即迅速起脚欲挑踢李探花下阴,用心可谓歹毒。

料不到李探花被双掌紧挟住的拳头突然弹出五指,正是败中求胜,险中求活的玄妙绝招,令人措手不及。

“噗!”地一声沉响。

震得墨承恩颠退三步,仰天激喷一口鲜血,脸色煞白,恨声道:

“道门绝学‘寸劲玄功’!这是长安城渭水河畔‘天麓道院’院主黄不群的独门绝技,臭小子你终于露出了身份”

话都还没有讲完。

李探花闪电而至,墨承恩举右臂运掌直拍其面门,却被李探花翻掌封架住,瞬间再弹五指寸劲拿捏住其手腕,顺著阳溪、偏历、温溜、三里、曲池等穴滚滑而上,至肩部巨骨穴而止,功成立刻收手撤退。

墨承恩胸部为“寸劲玄功”所创,伤郁吐血,欲杀李探花又受制于人,但经其妙手寸劲推拿手臂之後,一股温和真气贯通肺部通达五脏六腑直下胃肠膀胱,顿感无比舒畅,居然放个大响屁,臭气熏天。

李探花形如鬼魅旋至墨承恩背部,双掌大展十指,若抚琴般神速快疾,从玉枕、天柱、风门、肺俞、心俞、督俞等来回二次直下至臀部膀胱,共四十九个穴道。如此玄奥的寸劲手法,就如在一个人的身上剌了四十九针,而不超过五个数息,令墨承恩浑身麻痹无法动弹,看得墨炎、墨承祖、墨咬银祖孙三代目瞪口呆,这种超凡入圣的寸劲绝学,简直匪夷所思。

第一集 癸阴厉煞 第八章 名门败家子

纪信生降为沛公,车荒孤垒想英风。

汉家青史缘何事?却道萧何第一功!

纪信:据《汉书·纪上》载,项羽围困刘邦于荥阳,形势危急,将军纪信伪装汉王从东门出降,刘邦才得以西门逃出,纪信为项羽所杀。

墨承恩被李探花施以妙手寸劲打通筋脉,臭屁连响,羞得满脸通红,暴退丈余脱离李探花的“寸劲玄功”威胁。

李探花抿著鼻子笑吟吟道:

“人食五谷,哪个人能不放屁?屁能放得宜,还有助身心健康,长命百岁,你的伤势不也随屁消失了!”

墨承恩郁闷胸部为之霍然开朗,精神一振忽感百骸舒畅,连多年的痼疾痨伤也完全消除,内元滚滚有更上一层楼之喜悦;但被李探花当场羞辱,仍气得咬牙切齿,双掌大展若白鹤展翅欲施展绝招击毙敌手。

一道人影如浮光掠影飘至。

墨承恩一见是叔父墨炎气呼呼地阻挡面前,神色一呆尚未回神,“啪!啪!”两响,脸颊便挨了火辣辣两个大巴掌,怔愣当场。

“畜牲!你还逞强!要不是李少侠手下留情;心存慈念医好你的痼疾,你早就躺尸了!”

墨承恩猛然回省确实加此,但恼羞成怒,振振有辞道:

“叔父!原来是你和堂弟承祖买通外人来羞辱我?光凭这个臭小子的高绝武功,还需要晚辈墨咬钱出牢关去替人办事?你们一石二鸟的阴谋太过毒辣,根本是要让我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种说辞真是出人意料!

所有人等皆一时间愕然。

平常毫无已见的墨承志目光疑窦频闪,忙问道:

“伯父!堂兄阿恩的话是真的吗?”

墨炎气得童颜通红,拿指点在鼻头上斥责道:

“阿志!我像是吃里扒外的人吗?”

墨承志脸色一红连忙作揖猛陪下是,退开一旁不再多话。

墨承恩一脸阴沉不满道:

“叔父!是你们父子不义,我耻于与尔等为伍,我要分家!”

墨炎一愕,脸色骤间苍白,泪水夺眶而出,悲凄道:

“阿恩别受外面五颜六色的花花世界所蛊惑,你若分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阿爹?我死後怎么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墨承恩意志坚定道:

“叔父!当今圣上崇尚黄老之治,将道门视为无上治国标竿,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道门广开学院授徒影响政治。而咱们墨家谨遵那迂腐祖训,慎择门人而传道、授业导致人材凋零,早晚要被时代巨轮所淘汰!现今天下大治还有谁愿意吃苦耐劳?学得一身本事还得默默行善济世,不求闻达公卿?”

墨承恩转向墨承志询问道:

“堂弟!你愿意你的子子孙孙一辈子窝囊地在此淘金?堆积满窟的金砖又不能拿来享用,家家户户只为了图个三餐温饱,又何必淘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不枉来世一遭,你!跟不跟我走?‘信阳夷王’刘揭求才若渴,会善待墨家的每一份子!”

确实很有说服力。

墨承志双眼偷瞄了一下墨炎及墨承祖父子俩,便低著头一脸赧然的样子走近墨承恩身边,不言而知决定了意向。

墨承祖慌然道:

“堂弟!你自小老实最容易受人欺侮,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适合你,跟我在这里守住祖先遗留下来的家产吧!”

墨承志对著他作揖一次,便跪在墨炎跟前道:

“伯父!阿志再没出息也是墨家的人,不会忘了祖训,请您让我到外面享受几年,我总有一天会倦鸟归巢。”

墨炎慨然道:

“绑得住你们的人,也绑不住你们的心!尔等各有一份家产就带走吧!出去外面可别丢尽墨氏祖宗的脸”

话锋怱转森冷无情道:

“你们对外若是泄露这里的秘密!定然用最严厉的家法伺候,你们走吧好自为之!”

墨承恩扶起堂弟承志,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若孩童般欢天喜地隐人洞中,他临走前用怨毒的眼神斜视李探花一眼,若教人瞧见了真会毛骨悚然。

墨承祖轻叹一声对著李探花赧然道:

“家丑本是不可外扬,没想到教李少侠见笑了!”

李探花摩挲脸颊,尴尬道:

“墨前辈不责怪我这个臭小子来蹚这浑水,以致您的部分族人分家徙迁,小子实在罪过!”

墨承祖礼貌性地回礼,便命墨咬银去放了哥哥墨咬钱出苦牢,并叮咛其顺便将分家的事转告族人,免生误会。

墨咬银拿起神龛上的号角,迅速冲出洞外,传出几响鸣啼,号角声回荡涧谷,一听就知遵循古战场的鸣金收兵暗号。

墨炎和墨承祖父子俩正在商议“墨家村”未来的防御迷宫必须改变,甚至封山隔绝于世,免遭横祸。

李探花正听得出神,忽感背後袭来一股凌厉剑气,便顺势前仆双掌按地若伏地挺身之姿,暗忖偷袭者竟使出先天剑气欲置己于死地。

念头电闪而过,轻声叫道:

“他奶奶个熊!你不怕我死,我还怕你的死活?”

李探花伏地挺身之姿突然转圜过来,看都不看来袭者是谁,蓦地弹出右脚沾满泥泞的污秽芒鞋,朝其下阴猛踢而去!

嘤咛呓喔一声,声音中颤抖著剧痛,却强行压抑地轻吟矜持的娇声。

竟是位穿著一身雪白的女子,低著螓首紧夹双腿蜷曲在地面,左手环抱小腹,右手倒插三尺青锋于地支撑著不倒,一动不动地浑身颤抖强忍下体疼痛。

这下子真是糗大了!

女子的胸部及下体是武者不能碰触的禁忌,要不然会引起公愤;李探花仰躺于地上当场傻了眼,忘了爬起来道歉。

女子抬起头来,约有三十多岁,长得有沉鱼落雁之貌,如今却花容玉惨冷汗直流,檀嘴轻哼若蚊蚋嗡然,根本不知在诅咒些什么,肯定世间最恶毒的话!

事出突兀,惊动墨氏父子俩连袂赶来,墨炎问道:

“乖孙女!你怎恁地擦剑蹲地跟李少侠行礼?就是永远这么淘气长不大像你这种年纪,在外头已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墨承祖怎会不知自家女儿的牛脾气,必然是偷袭不成反被人制,一时间恼羞成怒赖在地上撒野?

“墨茵!一个大姑娘竟如孩童般蹲姿不雅,拿著剑到处乱跑又找人比武了?”

方才生死一刹那的偷袭,父子俩没有看见。

李探花当然不好责备,因为本是有理而出错了手还击便成了无理,只好闷不吭声,假如对方是个男子,必定“完蛋”了!

墨茵调息一会儿略感舒服,慈祖、严父当面不能无礼,便撑剑挺身而起,来个请安问候。

当她站立时,雪白裤子上有个清晰大脚印,刚好印在下体,还微微地红肿当然教人一目了然,但她一时间没有发现。

墨炎与墨承祖虽是亲人,但男女究竟有别,在外人面前又不能明讲,各撇过头去,不约而同走到李探花跟前各拉其一臂起身、顺便替他把衣服拍乾净。

墨炎双眼异采附其右耳畔轻声道:

“好小子!你竟欺负老夫的爱孙女”

墨承祖一脸微愠,附其左耳低声道:

“李少侠你是故意的喽?实在令我难堪!”

李探花满脸通红至脖颈,藉搓揉脸颊遮掩羞窘,好像喃喃自语一派悠然自得,舒骨活筋地仰天说道:

“唉!恼在心上,笑在脸上,心照不宣,一场误会。谁知会蹦出个刁钻的大姑娘?”

墨茵吃了暗亏气得双颊绯红,碍于长辈面前不便发作,只能低著螓首暂退一旁,哪知瞧见下体微痛的地方居然有个芒鞋脚印,羞得恨不得挖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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