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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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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了,她的目光木然的跟了过去。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她仍旧是呆呆的,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来人咬了咬嘴唇,很为难的叫了声:“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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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蓝端坐在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
由于整日忙着开店,忙着打扮别人,就算是照镜子也只是在查看顾客发型是否合适时顺便在镜中扫自己一眼,像今日这样真正稳稳的坐在镜前的日子在记忆中似乎只有在没有来到这个城市之前有过。
镜中人的背后是一堵淡绿的墙壁,是自己亲自挑选的颜色,还有这顶灯、这镜子、这桌椅,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监工的,可以说每个角落都掺进了自己的心血,
除了对这项工作的热爱,就是为了赚钱。
赚钱赚钱,庸俗到心里只有一个钱字,可是赚了钱做什么?曾经有一个目标,她以为它近在眼前,她像只蠢笨的驴子,被主人在眼前吊了个胡萝卜,它以为只要上前一步就可以吃到,却不想走了许久,胡萝卜仍旧在那个若即若离的前方晃动。
胡萝卜很诱人,却不属于自己。
一滴水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叹息……
她拭干泪,重新审视镜中的自己。
看着看着,突然发觉镜中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下巴尖了,成了现在许多女孩冒着危险磨腮骨才能做成的锥子脸,这显得她的眼睛特别大,尤其是眼窝深陷再加上黑眼圈,乍一看去像是卡通片里的精灵。可能许多男人会喜欢这样空灵的美,可是江若蓝却觉得这张脸愈发陌生起来,不,还有一丝熟悉。
她死死的盯着它。
微蹙的眉心,忧郁的眼神,落寞的神态……
那是樊影的影子……
她惊恐的逃离了镜子,将自己藏到它照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
可是镜中没有了人倒更显得可怕起来,江若蓝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它,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镜中便出现一个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
一条短信挤进手机。
“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
那天小可走的时候留下的就是这句话。
拯救?自己?
怎么拯救?去警局告发梁梓?仅凭一本日记上的手印?而且现在还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手印,毕竟一切只是梦境的演绎,难道要把梦说给警察听?向他们申请保护?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吧?会不会把自己当作精神病关起来?
和梁梓战斗?这个念头让她不禁失笑出声,自己怎么会是梁梓的对手?一个男人,哪怕是再瘦弱的男人也会比一个强壮的女人有力,更何况自己现在的样子几近弱不禁风。
看来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就从照片被放在樊影的骨灰盒旁边开始,不,应该从梁梓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梁梓还不动手呢?
真相和猜疑往往会把人逼向疯狂,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时候,世界是阳光灿烂的,可是当发现远远的天边出现一朵乌云的时候,人便开始忧心忡忡那云会什么时候飘来,会带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她还不想死,任何人都不会心甘情愿的等别人来杀死自己,尤其是她已经重温了樊影在走向死亡时的痛苦。
她突然想知道那些个勇敢的自杀者若是经历过这种痛苦还会那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江若蓝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它正在熠熠闪光。轻轻转动,几条光瞬间交织出一朵七彩绚烂的菊花。
心似乎顿时被柔情击中,恐惧也被冲淡了。
这团炫目的菊花在恣意的开放,花瓣不断延长向她伸展过来,像水母一样抖动着口腕把她包了进去。
她仿佛陷进了无限的柔波,一切像是温润的水轻抚着肌肤。
这种舒适让人感到放松,睡意逐渐漫了上来。
迷蒙中,一双眼睛浮了上来,冷静的看着自己。
她与之对视,没一会眼睛就酸痛了,泪漫了上来。对面那双眼睛似乎也累了,不过它渗出的是血水。
她哆嗦了一下,花瓣顿时收了回去,只剩下指上的一点亮光。
这个戒指……
她自然不清楚戒指是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上,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和樊影有关,那夜一闪即过的白裙子……
第五四章 短信
她是什么意思?这个戒指不是她的随身之物吗?为什么会套在自己手上?而且……
江若蓝自发现这个戒指就想摆脱它,可无论是把它尽力丢掉还是锁进柜子,一觉醒来仍旧会在无名指上发现它在执着闪光。即便是她更换了佩戴的手指,它也会不知不觉的回到无名指上。
江若蓝从小到大买过许许多多的饰物,唯独没有戒指,她认为戒指的含义非比寻常,她要空着手指,然后等心爱的人为自己锁定一生的幸福。
她曾无数次幻想这激动人心的一幕,而现在……
一想到樊影临死都戴在手上的戒指现在死心塌地的跟定了自己,江若蓝就一次次的出冷汗。
只是樊影这么爱这个戒指怎么会将它送给自己?对于她来将,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饰物,而是庞远鸿的爱情的承诺,所以即便无数次的争吵,有着诸多的猜疑,哪怕是死,她也要带上这份承诺。
如此的挚爱之物怎能容忍他人沾染?恋爱中的女人有时会和做了母亲的小动物一样的偏执,一旦有人碰了自己的心爱之物,她就会以命相拼,那为什么还会……
难道是庞远鸿?因为自己长得像樊影所以把戒指送了过来?
这个猜测让江若蓝后背发凉,被一个鬼魂爱上……天啊!
只是……她转念一想,他是怎么从樊影那拿回这枚戒指的呢?小薇说,当时庞远鸿并不相信躺在殡仪馆的那个变了模样的女孩就是樊影,直到他看见她始终戴在手上的戒指……
这么说,庞远鸿是和樊影在一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把这具有非比寻常意义的戒指送给自己呢?
纪念?感谢?
江若蓝想不出因由,只能咬牙切齿却又胆战心惊的盯着戒指,如今才发现世上最难逃避的,是自己。
“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
小可的短信再一次出现在屏幕上。
她是什么意思?
江若蓝突然感到小可好像和樊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她曾经坦然承认自己认识樊影还很喜欢她,为了调查她的死因冒险潜入了凶案现场并找到至关重要的日记本,但是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单。可是当她看到樊影的戒指出现在自己手上,那一时刻的惊讶与脱口而出的惊呼“天啊,它怎么会在这?”似乎的确可以证明她对这一切也是无知的。
她曾设想过,假如小可从来没有出现,现在会是什么局面?是小可制造了事件还是加速了事件的发展?
她找不到头绪。
小可,的确高深莫测,不过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本就已经很混乱的状态还是不要进行无端的设想来添枝加叶,否则自己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事情总是发生在毫无预料之际,不知不觉的发展到覆水难收,每到此时人总会因为自己的种种错误而祈祷一切从头来过,做出种种设想来推测可能出现的良好结果。
但是现实已经注定。
梦是可以做的,可是梦毕竟不是现实,现实再糟糕也需要去面对。
不管怎么说,小可似乎是目前最可信任的人了。
她拿起电话,对着键盘看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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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期降临,它想把所到之处涂成一片浓黑,却受到了路灯的抗议,来往的车辆也不时的跳出来助阵。于是,光与黑的交错中,一切显得暧昧而迷幻。
静。
虽然间或有车轮沙沙驶过并伴着一两声鸣笛,却仍旧是静,路旁的垂柳正如沉睡一般静默着。
透过参差疏密的柳条,几串彩色的小灯正在不甘寂寞的缤纷闪耀,争先恐后的把“兰心发屋”这四个字挡在身后。
一个修长的身影铺在甬道上曲曲折折的向这边移动着,看得出来,这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却不知为什么行动缓慢,更奇怪的是,他虽然穿着皮鞋,走路却没有声音,那蹑手蹑脚的样子很像一只惧怕危险却又不得不前进的长腿猫。
他挪到了发屋门边,犹豫了半天,直到听到里面似乎有脚步声走到门口方才不得不迈上台阶,却又在门口僵住了。
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子细细打扮,她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只轻轻说了句:“你来了。”
这不是个问句,他没有回答,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镜中的女人。
她画了淡妆,而平日的她是不施粉黛的。不过女人化了妆就是不一样,这就像苹果,那些经过打扮的圣诞苹果别看只多了张包装纸却给人以更多的诱惑,而现在虽然看到的只是女人侧脸,但是已经可以想象正面该有多么的精致了。
看来女人已经装饰完毕,正在对着镜子缓慢的梳理长长的头发。
她的头发浓密而顺滑,绸缎一般散在一侧。大概她也意识到了这头发的美,结果沉醉的梳了好久。
这也让他失神了一会,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他不知道女人此番叫自己来有什么目的,难道单是为了让自己看她对镜梳妆吗?
“进来吧。”
他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可这是因为自己眼花还是耳鸣,他看到她的嘴巴居然没有动,而且那张半露的脸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角度问题好像出现让他有了一点点的陌生,而这种陌生感正在悄悄扩大。
女人慢慢的转过身来。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娇艳的美人,如同精雕细刻的玉器。
不错,她是江若蓝,恰当的修饰无异于锦上添花,只是这张脸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他研究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是缺少了表情。缺少了表情的美人,看起来就像是……寿衣店里的纸扎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赶紧问道:“你那么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仍旧是面无表情。
“那个……我很忙啊,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走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过了身子。
“梁梓。”
身后的呼唤让他迟疑了一下。
第五五章 碎片
“着什么急啊?我又不能吃了你。”江若蓝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一出门就是这么多天,咱们还没好好聚聚呢。再说今天客人少,想吃什么赶紧说,就算给你接风了。对了,你不是最爱吃火锅吗?这个时间……我想上次咱们去过的天王府火锅店可能还没有打烊……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出去在这吃也行,我去对面超市买点海鲜什么的……”
“我今天……没有空。”梁梓支吾着,脑子却不听话的出示了一幅咕嘟咕嘟冒泡的诱人的海鲜火锅图片。
“人家今天特意为你打扮成这样,你怎么不领情啊?”江若蓝走到梁梓跟前,搂住了他的胳膊:“怎么样?我今天漂不漂亮?”
她扬起脸,对梁梓妩媚一笑。
“漂……漂亮,”梁梓抽出胳膊,皱着眉头:“可是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先歇会,我换件衣服就出门。”
江若蓝说着走进里间,没一会工夫又出来了。
梁梓正不自在的摆弄着架子上的手巾,顺便抬头查看屋顶会不会有什么裂痕,而那里最好正藏着某些让人如释重负的惊喜。无意间看见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江若蓝,他的脸色陡的变了:“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不好吗?”江若蓝打量了下自己,“很不错啊,名牌,但是不贵,我刚刚买的,人家都说我穿这件白裙子很漂亮。”
“白色的东西不吉利,赶紧换掉!”梁梓紧皱着眉头。
“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不换了,再迟一点超市也该关门了。”江若蓝嫣然一笑:“我出去了,等我哦。”
梁梓看着江若蓝走向门口
浓密的头发如一段锦垂在腰间,发丝间渗出的若有若无的香气痒痒的飘在鼻尖,飘逸的白裙似一朵白荷随着轻盈的脚步翩翩绽放……
梁梓紧紧的盯着那个背影,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他仿佛看到这个背影转过头,向自己瞟来若无其事的一眼……
背影没有回头,在他失神之际,江若蓝已经模糊在夜幕中。
幻觉,最近经常出现幻觉,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可是仍旧会被突然出现的幻觉吓一跳。就比如昨夜,他照例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昏然睡去,随后脑子里就稀里糊涂的出现许多凌乱且不合理的片段,他刚想抓住一个仔细研究便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而且就在耳边。
他迅速睁开眼睛,声音停住了。
他以为是梦,可是就在他的意识刚刚模糊之际,声音又响了起来。
接下来,这声音就像是和他开玩笑似的,只要他清醒就停止,只要他入梦就开始。几番下来,他已经心烦意乱,虽然仍旧困得要命,却再也躺不安稳。
他坐起身,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近做什么都不顺,想发火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出气。
他恨恨的走了两圈,来到厨房。
没有酒,只好借水消愁,不过才喝了一口便被呛到了。
他涕泗横流的咳了半天,满心的咒骂发不出来,气得几乎要爆炸。
他打算惩罚这只杯子,一声脆响之后,满心的无名之火一定会像充满了气的气球遇到了针尖顷刻爆发出来。
可是……杯子呢?
居然找不到杯子,而他明明就放在手边的。
急急寻找,发现杯子在地上,已经碎成片片。
怎么会?
他仔细回想了这几分钟之内的事,肯定自己并没有失忆,可是杯子怎么会碎了呢?而且还没有听到声响……
刚刚想到这,一声脆响在耳边响起。由于太过突然,他吓了一跳,而更大的恐怖在后面,像是配合这个声响,地上的碎片齐齐跳动了一下。
他实在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仔细的盯着那堆碎片,直看得眼睛发酸也没有发现什么异象。
不过的确是太诡异了,他不敢多留,赶紧溜回床上。
刚刚躺下就听到有声音传来,就是那种不停把他从梦中拽出来的那种声音。
半梦半醒的时候只是听到一星半点,可是现在,它不停的响着……“撕啦,撕啦”……
这是什么声音?他猜不出,但是他能听出声音就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一个男人若是被恐惧吓得瑟瑟发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不过现在他的确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听着那声音不急不缓的响着。
“撕啦,撕啦”……
这声音仿佛被螺丝刀拧在了他的心上,即便是他捂住了耳朵,声音仍旧没有降低或变小,像打字机一样在心上有节奏的划动着。
所幸的是声音只是在厨房响动并没有向他靠近半步,似乎也有所顾忌。当然这期间他也科学的安慰自己声音或许只是楼上或隔壁传来的,因为这座楼的隔音效果非常不好,有时甚至隔壁单元的吵架声都能传过来,几乎每夜都不安静,不是谁家的麻将掉在了地上就是谁家的宠物狗虚张声势的狂叫,再有便是让人血脉喷张暧昧之音,而最常听到的是不知哪几家传来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崩溃的小夜曲。只是今夜……特殊的静,平常的那些个声音像商量好了似的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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