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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两个女人托起的西辽帝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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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祚帝与萧莺的居室里,慧材命人摆上个大火炉,两个小太监往火炉里撒盐。另外两名小太监则用两只大木棍用力拍打地上的青砖,意思是往外驱赶藏在居室里的鬼怪。

  做完驱鬼仪式,天祚帝要在这间居室里居住七天才能出去,否则预示着不吉利。

  惊鬼节扔出了单数糯米饼,这在天祚帝即位以来还是第一次。这天,他闷闷不乐地在居室里召见萧奉先。

  天祚帝说:“今年鬼节掷出单数,朕让慧材占卜过了,预示着今年朝廷时运不佳!”

  萧奉先也装作忧心忡忡地说:“这可是皇上即大位以来的第一次。会不会宫内有什么可疑之事?”

  天祚帝转头看躬身站在一边的王华说:“近来宫中有什么蹊跷之事吗?”

  王华说:“皇上,没听说有什么蹊跷之事,只是……?”

  天祚帝警觉地看着王华说:“如实说,什么事?”

  王华说:“自从庆州避暑回来,皇上一次也没驾幸文妃娘娘处,听说文妃娘娘多有怨言。”

  天祚帝皱眉说:“这个多事的女人!她有什么怨言,朕倒要听听!”

  王华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给天祚帝说:“皇上,这是文妃娘娘近来作的一首歌词,还请伶官谱了曲,命人日夜弹唱。”

  天祚帝接过宣纸看,禁不住念出声音:

  冬云掩日头,不得露容颜;

  妾心似日心,何日得舒展。

  盼子兴西风,疑云东南去;

  昏暗从此结,普天庆太平。

  天祚帝读完歌词,觉得没什么,把歌词放到几案上说:“怨妇之言,怎么会引来鬼神?”

  萧奉先说:“皇上别轻看这首歌词,这里边含有深意啊!”

  天祚帝警觉说:“什么深意?”

  萧奉先说:“皇上请看这句:‘盼子兴西风,疑云东南去。’文妃娘娘的儿子晋王敖鲁斡,在朝臣中素有人望,她盼望儿子兴起一股西风,把疑云扫到东南去。什么样的人才能兴起西风?臣只听说龙才能兴风作浪,臣子黎民能兴什么风!再看这句:‘昏暗从此结,普天庆太平。’意思无非现在一片昏暗,皇上是昏君,臣子是昏臣。只有把昏君昏臣像扫去疑云一样……”

  天祚帝没待萧奉先说完,抬起手猛拍一下桌子说:“来呀!把文妃给朕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萧奉先说:“皇上,文妃是晋王敖鲁斡的生母,晋王敖鲁斡素来在朝臣及军将中有人望。你把晋王生母打入冷宫,晋王心生怨恨,恐生变故!”

  天祚帝冷笑说:“朕从来不信什么素有人望,只有那些擅长耍小聪明、心怀鬼胎的人,才会被称为有人望。来呀!晋王敖鲁斡从即日起由御前侍卫监视起居,没有朕的命令,不准随便走动,更不准离开行宫!”

  王华、萧奉先同时躬身退出去。

  来到大殿外,王华笑望萧奉先说:“萧大人,贵外甥秦王可是吉人天相啊!”

  萧奉先向王华抱拳说:“承蒙王公公错爱!”

  俩人说完同时哈哈大笑而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7节
萧兀纳在南京的府第里,耶律大石、耶律余睹、萧幹等人聚在一起。

  萧兀纳说:“看来,萧奉先要动手了!”

  萧幹说:“他们此举不简单,我看是对着太子的位子去的。”

  耶律余睹说:“他们对着什么位置我不管,但别害人!文妃娘娘是我妻姐,她好吟诗作赋得罪皇上,我不敢多说。我外甥敖鲁斡多么老实厚道,为什么要牵连他!”

  萧兀纳说:“他们矛头实际对准的就是晋王敖鲁斡。他们想立萧奉先的外甥秦王为太子,可晋王在朝臣中声望高,挡了秦王的路。现在看来,文妃娘娘和晋王都身处危险之中。”

  耶律大石说:“朝廷现在内忧外患,皇上却一味信奉这些人的鬼话,看来,我又该犯颜直谏了!”

  萧元纳说:“应该有个能接近皇上的人给他提个醒。我不行,一说话皇上就烦,说了不如不说。”

  萧幹说:“我认为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清那首歌词到底是不是文妃娘娘写的!”

  耶律大石说:“这件事儿我来办。”

  几个人又议论了一会儿与女真人的战事才告辞散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8节
耶律大石从萧兀纳大人家里出来,往他临时居住的驿馆走。路过南京护国寺的时候,前边一个快步行走得身影看上去特别熟悉,从走路的姿态看,像极师妹西樱。他挥鞭催马紧赶几步,那个身影一转身进了护国寺大门。

  耶律大石在寺外下马,把马缰绳系在门外拴马桩上,跟着那个身影进了护国寺大殿。那人看来对护国寺内的情况比较熟,三转二转来到寺庙后院。在一处很僻静的小院门前停下来。

  那人伸手敲门,然后转身四下张望,耶律大石认出此人正是师妹西樱,快步走上前去说:“西樱,你在这儿干什么?”

  西樱被突然而来的喊声吓一跳,当她看清是耶律大石的时候,小院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老僧的脸。这张脸更令耶律大石惊诧,这不是师父西伯吗?耶律大石走到师父面前说:“师父,你什么时候剃度出家了?”

  西伯警惕地向四周看看,然后拉耶律大石和西樱进院。

  这是一座非常雅致、清静的小院。院子里有四间房屋,其中三间是佛堂,一间为起居室。

  西伯把耶律大石、西樱拉进起居室里,让跟进来的小和尚为耶律大石和西樱沏茶。待小和尚倒完茶退出去,西伯责怪地看着西樱说:“说过不许你随便到这儿来,更不许随便往这儿带人!”

  西樱冤枉地看耶律大石说:“师兄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我没在意。我来有急事,听说皇上欲起驾去西京……”

  西伯断然打断西樱的话说:“皇上起驾去哪儿与咱们有什么关联,你这丫头,整天胡言乱语的!”

  西樱莫名其妙地看着师父说:“是你……”

  西伯阴沉着脸说:“什么是你是我的,以后再胡乱说话,该打!”

  西樱生气地转过身去。

  耶律大石看出师父有什么事瞒着他,既然师父不肯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他说:“师父,您怎么剃度了?”

  西伯双手合十说:“大石啊!这是你叫我最后一声师父,也是我叫你最后一声大石。从今以后,你叫我普慧大师,我叫你施主!”

  耶律大石说:“师父!”

  西伯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施主!”

  耶律大石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师父!”

  西伯说:“施主,世事纷纭,一切休问;前因后果,彼此不爽。”

  耶律大石急切地看西樱,西樱背过脸去面壁。

  西伯说完走到佛堂去打坐,拿起木鱼敲打起来。

  耶律大石枯坐一会儿,喝一会儿茶,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走出护国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9节
夜,南京天祚帝行宫后院,一处僻静荒凉的院落外。

  院门口两名带刀侍卫把守。远处,一队队御前侍卫巡逻队来回走动。

  院内,三间琉璃瓦房屋内阴暗清冷。文妃一身白衣白裤站在一扇铁窗前,仰望着天空中被乌云遮挡住的半轮月亮默然无语。

  院外,耶律大石换上一身御前侍卫服装,腰里挂着长剑沿着高墙根向里走。远处传来辽国北部契丹语口音:“什么人?”

  大辽国皇宫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到夜间,凡是在宫里值岗的侍卫,不许说汉语、渤海语、奚语等,只许说契丹语。因此,不知内情的人混入皇宫,一说话就会露出马脚。

  尽管耶律大石不知道这个内情,但对方用契丹语问,他就用契丹语回答说:“换岗的!”

  对方小声嘀咕说:“还不到三更天,换什么岗,神经病!”

  耶律大石来到被称作冷宫的院落外,绕过门口值岗的侍卫,来到高墙外,抬头打量一下青砖墙,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带倒须钩的长绳,用力往墙上一扔,再往回一带,倒须钩便牢牢挂在青砖墙上。这一手,还是在武馆学艺时,师父西伯教他的。

  耶律大石双手拉住细绳攀上高墙,然后收回细绳装进怀里,纵身悄声跳进院里。他来到一扇铁窗前,看到站在窗前一身白衣白裤正往外看的文妃。其实,当他攀上墙头后,文妃就看见了他。刚开始文妃以为是来害她的,想开口喊人,后来转念一想,在奸臣横行的行宫内,想害她的人根本用不着偷偷摸摸地翻墙头。当然,她也不期望是来救她的,大辽国奸臣当道,内忧外患,谁能救得了她?

  文妃静静地看着凑到窗前的耶律大石说:“你是谁?”

  耶律大石在庆州避暑时见过文妃,他相信文妃对以身挡箭勇救皇上的他也应该有印象,便说:“娘娘,我是翰林承旨耶律大石,在平地松林以身挡箭救过皇上。”

  文妃说:“哦,我记得你,看你救人时的样子很勇敢,只可惜,你干的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耶律大石说:“娘娘,此话怎讲?”

  文妃说:“你救昏君一条命,断送的可是大辽国的江山!”

  耶律大石站在那儿无言以对。

  文妃说:“你不在昏君面前鞠躬尽瘁,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耶律大石说:“娘娘,我是受萧兀纳大人、耶律余睹大人之托,前来问候你的。”

  文妃叹息说:“萧兀纳、耶律余睹,这些都是大辽国仅存的几个忠义之士,只可惜得不到昏君的重用,还整天受奸臣小人的排挤。”

  耶律大石说:“娘娘,那首歌词是你写的吗?”

  文妃说:“哪一首?我这人惟一的一点爱好就是舞文弄墨,进宫后,写了挺多歌词,寂寞忧愁时,就命伶官弹唱给我听。”

  耶律大石说:“就是这首:‘盼子兴西风,疑云东南去;昏暗从此结,普天庆太平。’”

  文妃摇头说:“没记得写过这首歌词,更没请人弹唱过!”

  耶律大石惊讶说:“娘娘,那你是遭人陷害呀!他们让你来这里时,没说你有什么罪名?”

  文妃说:“没有,他们只告诉我,皇上让我到这儿冷静一下。”

  耶律大石说:“这些奸贼,简直欺君犯上!”

  文妃却无所谓地惨然一笑说:“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早与迟的事。命运不济嫁到昏君耶律延禧手里,就像在毒蛇身边睡觉,挨咬是一定的,不挨咬倒奇怪了!”

  耶律大石说:“娘娘,何必这么较真呢!”

  文妃笑说:“当初立天祚帝这个昏君当皇帝,就是老天有意惩罚大辽国,让大辽国走上灭亡之路。作为大辽国的皇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与其落入敌人之手,受尽侮辱,还不如死在昏君手里,落得一世清名。”

  耶律大石说:“娘娘,我会上殿面君、犯颜直谏的!”

  文妃摇头说:“没用,不必费劲了,弄不好还会牵连到你。谁也救不了我,这都是命啊!”

  耶律大石告别文妃出来,心情异常沉闷。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0节
天祚帝在南京行宫大殿里召集文武臣僚议事,准备启程到西京大同府郊外打猎。

  天祚帝说:“冬天将要过去,正是春猎的大好时机,朕打算到西京大同府去看一看那里的防务,顺便到云中打猎,查看一下那里的武备情况。”

  刚被天祚帝召到行宫议事的萧兀纳第一个出班奏道:“皇上,时下东北军情正紧,刚度过寒冬的女真人正准备发起新的进攻。当此危机关头,皇上不亲到东北督战也就罢了,怎么能到远离东北战场的西京去。再说,西京与西夏国为邻,大辽国与西夏国近年来交往繁多,双方互派常驻使节处置两国事务,是友好邻邦,西京的防务不必查看。相反,倒应该把西京的精兵调一部去东北。”

  天祚帝皱眉看着萧兀纳厌恶地说:“在你看来,朕做得每一件事,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荒诞不经的!你让朕亲赴东北战场,是想让朕被女真人活捉吗?”

  萧兀纳跪倒在地说:“皇上,臣没那个意思,臣只是想提醒皇上,东北军情紧急,女真兵正枕戈待旦啊!”

  天祚帝变色说:“女真兵正枕戈待旦,我国在东北的十几万大军呢?他们在干什么?难道他们每天搂着女人睡觉?朝廷每年花费巨银供养军队,危机关头他们睡大觉可不行……”天祚帝仰着脸想了想,说:“这样,既然萧爱卿对东北军情这样牵挂,朕就委你为御营副都统,归萧奉先节制,即刻赶赴东北督军。这样,朕到西京狩猎也心安一些。”

  萧兀纳迟疑一下,只好遵命。

  正这时,东京急报送进殿来,渤海人高永昌聚众谋反,杀死东京留守萧保先,攻占东京辽阳府。高永昌自称大渤海皇帝,各地渤海人纷纷起来响应,辽东五十余州全部沦落入高永昌之手。

  天祚帝被这消息惊得脸上一阵白。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萧奉先“呜”的一声哭出声来:“我那命苦的兄弟呀!你替大辽国镇守东京,为皇上分忧,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啊!皇上,臣请提王师即刻赴辽东,杀死逆贼高永昌,为我弟报仇伸冤!”

  萧奉先一哭,天祚帝显得六神无主。他说:“准奏,任萧爱卿为东京招讨使,调集大军2万,即日奔赴东京辽阳府。剿灭叛贼高永昌。”

  这时,耶律大石从起草圣旨的桌前站起来说:“皇上,臣有一本要奏!”

  正站在那儿擦眼泪的萧奉先说:“皇上,朝堂之上,应该有朝堂的规矩。耶律大石身为翰林承旨,是专门撰写圣旨的,没有当堂奏事的权利。”

  耶律大石向皇帝御座前走几步说:“皇上,据臣所知,东京留守萧保先为官贪婪,为政严酷、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弄得东京府*人怨、民怨沸腾,才有今天身首异处的结果。东京的逆贼确实该剿灭,但万万不能再派萧奉先这样不懂军事的人到前方去瞎指挥了。鉴于此,臣冒死提议:其一、皇上立即驾临广平淀,坐镇处置全国军务;其二,由懂军事的南京留守、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淳统筹谋划全国军务,罢免萧奉先军中之职;其三,抽调全国各路军马,组成朝廷常备军,派萧兀纳萧大人总督全国军务,统筹编练军队;其四,以广平淀为中心,重新划分全国防务,重新调整各地守城军队,做到牵一动十,避免现在各自为战的状况;其五,重用契丹、奚等部族将士,在西、北部族招募擅长骑射的兵士组成御营兵;其六,在东北路、东京道等地构筑州、府、县城防御,多屯扎擅长守城的汉军,用深沟高垒对付女真的快马硬弓。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其七,建议皇上勤政爱民,亲贤臣,远小人,整肃朝纲、肃清吏治,安抚民心;其八,文妃娘娘无罪而被打入冷宫,晋王受到牵连遭起居监视,这事为亲人痛恨为仇人痛快。建议为文妃*,撤除对晋王的监视。以上所言,为臣耶律大石冒死直谏!”

  萧奉先被耶律大石的奏章气得直哆嗦。

  天祚帝听后却哈哈大笑,他说:“好你耶律大石,萧奉先不懂军事,朕不懂用人,朕是昏君,萧奉先是奸臣……大辽国丧师失地的责任都推到我们君臣的身上来了。耶律淳、萧兀纳成了懂军事的能臣,忠臣良将,你居心到底是什么?你认为朕不敢杀你,还是不忍心杀你?你错了,朕想杀人太容易了,就像一脚踩死个蚂蚁……不过,朕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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