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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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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李宣浅色亵衣帖身系带,和平日那种华袍裹身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似乎
换了个人一般,黑发有几分散落,垂在颊边,居然显出几分清秀俊雅。慕容天脑子
里突然冒出‘人淡如菊’四个字,然后醒悟过来,不禁对自己分外唾弃,李宣用来配
着四个字……着实是太糟蹋这个词了。
那贝子击在瓷壁上的清脆声音再响起,慕容天听了听,无奈叹道:“……九颗。”
李宣倾倒瓷杯,缓缓松手,白子哗哗落在桌上。他用手指一个个点开,“一,
二,三,四,五,……”慕容天依在床头,懒懒看他,心中很是懊恼,他再脱下去可
真要光溜溜了,这可怎么办。
那边却还在慢吞吞的数着,“六,七,八……九……十!!”
……十?十!
慕容天猛然抬眼,吃惊看他。
怎么可能?那声响自己前后共算了三遍,每遍算出来都是一个数字,分明是九。
李宣似乎看出他的疑问,抬眉笑一笑,“是十颗,你听错了。”
第四十四章
他做了手脚!
这是此时慕容天脑中唯一的念头。
怎么做的慕容天却没看出来。
李宣将子倒在桌上之后,他的眼便一直没离开过那双手,却丝毫也没看出李宣
出千的端倪。真是阴沟里翻船,慕容天暗恼,自己原该更仔细些的,这人是只老狐
狸。抬眼看李宣,正笑嘻嘻等着看他解衣,贼眉鼠眼的似乎是猫偷到了腥。罢罢
罢,愿赌服输,他恨恨暗道,心知此时越是尴尬扭捏,反越显狼狈,倒不如学学李
宣之前的那般洒脱,大大方方不当回事。想罢,伸手到腰间解那带鐍,就当这屋内
无人吧。
李宣把嘴角扬了又扬,已经快裂到耳根上去了,他平日话语不少,此时却故意
一丝声响也不出,只死死看着他。
慕容天解开腰带,看了李宣一眼,李宣双手一摊,抬了抬,意思是继续继续,
慕容天大恨,自己方才手下留情,可真是白留了。只得把腰带放到枕边,伸手到腋
下去摸那绳扣。
两人都缄默着,甚至屏息着,屋子里唯一听得到的就是那衣服和手之间摩擦的
悉数之声。
慕容天扯开最上的一个扣,衣襟便颓然落开了些……
再解一个,外袍微散,亵衣也露了出来,半遮半掩间,居然有些春光旖旎的感
觉,自己低头看时也觉得这举动着实太暧昧,完全不易给人观赏,只得把眼神转
开,自己不看。心道快些脱了是个事,又摸索着去解第三个。
他自己还只觉失礼,那边李宣却是给他这番欲拒还休般的眼神动作弄得心猿意
马、血脉贲张,却又怕鼻息太重被他觉察破坏了这番美景,只得捂着口鼻,强敛兴
奋。心中却突然闪过那夜的情景,真是立马扑上去的心都有了。
这边系扣全开,慕容天背着手把衣服往后一扯。
他在床上躺久了,发髻本有些散乱,这一拉却缠住了几根长发,不觉把头微微
往后仰了仰,双肩这么一沉,亵衣领口亦随之低了一低。
待脱下外衣,慕容天自觉任务终于完成,大大的舒了口气。
抬眼看李宣时,却发觉他埋头伏倒在桌,心下不由诧异。隔了片刻,李宣才抬
头,俊脸上一丝潮红。
慕容天看着一愣,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不禁恼羞成怒,虽说是游戏,这李
宣却明明是带着□目光在看自己解衣,自己何等愚蠢居然上了套。自己受伤在身,
他这无耻游戏,哪是为了玩耍,更多的怕是不安好心。再想到最初见面时他用药强
迫自己的事情,更是一怵。
只因两人重见后,曾经同仇敌忾,此后李宣亦未再露敌意,一天天吵闹下来
的,自己居然慢慢少了该有的戒备,却不曾细想这人安排自己来王府疗伤,到底是
安了什么心呢。
念一至此,不禁心惊,再看李宣时,这目光不由就冷了。
两人这一对视,李宣一怔,居然有些局促,目光游离不定,看看慕容天又移
开,再看再移开,隔了半晌才解嘲道:“慕容兄……可真是目光如炬啊……”
这话其实很是可笑,慕容天却毫无笑意,心中思来想去,暗自戒备。那李宣也
看出他脸色不对,也觉得尴尬,原本一腔汹涌欲火顿时没了兴致。拿了瓷杯来,要
再摇,慕容天出声冷道,“不用了。”
李宣果真住了手。
慕容天不说话,他也不问,隔了半晌才叹道,“慕容兄,你可知我此时感受?”
慕容天不答。他自道,“我只觉得迎面扑了盆冷水,热脸却贴了冷屁股。慕容
兄,你何苦总拒人于千里之外。”言罢,李宣负气将瓷杯棋子都扫落地上,转身推
门而去。
凉风自门外涌入,小鱼端着盘子站在门外,看着王爷背影,神情惊疑不定。
慕容天也愣住,心道莫非我冤枉了他,莫非他真只是玩笑,再想想,却又觉得
似乎什么地方有些蹊跷。
次日,小鱼带消息来说,李宣奉旨有事外出,得十余日才能回,闻言,慕容天
大感轻松。昨夜那场游戏,最后竟成了那么个扫兴的局面,他其实也觉得不好受来
着。能不见李宣,却正合他意,总是少了件尴尬之事。
于是,每日里读读书,和小鱼聊聊旧事,其实慕容天对邪神医那段往事颇感兴
趣,但小鱼却不再提起,谈到时,也总是一带而过。
过了十日,慕容天行动已如常人,几近痊愈。心中想着李宣说过有人要害章天
奇之事,便越来越呆不住,这日跟小鱼说起,小鱼却是不许,道,王爷临行前交
代,非得等自己回了,才许慕容天出府。
慕容天心道,那不是跟关着我一样吗,也不再提及。
到了晚间,偷偷收拾几件衣物,拿了房里几件值钱物件也收到包袱里,叹道,
做回贼也罢。趁月胧星淡,悄悄潜出王府。
第四十五章
大伤初愈,他也没敢加急赶路,走一段歇一段,心中兴奋不安,却是毫无睡
意,一路看着那天渐渐露出一线白了,官道上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走至个三岔路口时,岔道两旁一路摊点排将过去,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居然
是个早集。不时有官道上的人停了来吃早点。慕容天也饿了,摸摸身上却是一个铜
板也没有,只能找个镇子先把包袱里的东西折成银子。这里既然有早集,那村镇也
该不远。正要往岔道上走过去,却听官道另一头传来急促马蹄声。
隔了片刻,那马蹄声已经愈行愈近,震耳欲聋,如排山倒海般逼得人无法呼
吸,行人纷纷往两旁退让,露出条空道来。
慕容天抬头一望,心中一惊,那马队诸人均是士兵模样,队中一人华服居中,
倨傲不羁,更是显眼,后紧跟着个青衣书生。明明是李宣和薛红羽。慕容天把头一
低,就近找了个卖草帽的担子,看了看手工,试戴了一顶,蹲着身子听着身旁众人
议论纷纷。
“是同钦王爷!”还夹着少女的惊叹声,李宣的潇洒华贵原本是少见的。
“居然也不找人清道,踏着人怎么办?”有人不知行情的埋怨。
“压着还不是你没长眼,同钦王的马队来了也不知道躲。听说去年曾经有人被
这王爷的马队给撞过,亲人找上门去,被人家用大棍子打了出来。”
“那不是太不讲道理了吗?”
“你跟王爷讲道理?”那人讥笑道,“不过这位王爷事后却把踏人的马和士兵都
给除出马队了,说是他的马队里可不能有这种胧包。”
“这算什么?”众人唏嘘不已。
只听那马蹄之声越来越近,大概是因为人多,速度稍减,再从身后鱼贯而去。
慕容天轻吁了一口气,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些类似寂寥或者相似的情绪浮起,李
宣出外,他离开时便一点犹豫也没有,此刻知道李宣回了那个王府,他却有些迷惑
了,似乎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有些话没说明白。心中想着那人知道自己不辞而
别,大概会有些勃然大怒?或者恼一阵便算了?或者自己其实该留封信,多谢他府
上的照顾?
有种情绪,就象是用刀切了一段藕,本以为再无纠葛,一看却原来还总是挂着
丝一样不干净不彻底,让人看着难受。可终归自己还该是走自己的路吧,那个人,
他此时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了。该恨吗?或者是,可似乎自己真
的已经不够恨,虽然那些伤害不会被抹去,可自己也杀了他弟弟,才引来他的报复。
很多时候,所谓伤害一定是相互的,你来我往,才会有了“人在江湖,身不由
己”的说法。
也许这就该是一段往事,只是曾经存在,在那里而已。
慕容天正要起身,却发觉身边的人都望着自己身后,纷纷让开。卖草帽的货郎
也急匆匆的夺过他手中的帽子,挑起货担开始退。起身的同时,他听到了身后慢慢
的马蹄声,一步步,朝他逼近。
那个气息真是熟悉。
于是他没有转身,直到马停了,热呼呼的鼻息喷在他脑后。
“你要去哪?”李宣在他身后说。
慕容天心想,他的眼力实在是好,连蹲在人群中的人都能看见,然后转身。李
宣逆着光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
慕容天忍不住用手挡了挡那阳光,因此他也没看清李宣的表情,但那声音中并
没听出怒气或者之类的情绪,相反他觉得那声音中更多的象伤心,让他想起之前一
个夜晚,李宣说被扑了冷水时的表情。
这个想法让他不忍。
所以他很平静的回答,“回家。”这实在是个不会让人更伤心的理由,很平缓,
又让人无可挑剔。
李宣静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从马上翻了下来,把缰绳递到他手中。
他说了两个字,慕容天没想到的两个字,他说——
保,重。
慕容天不用再典当东西,李宣命令薛红羽拿了几锭金锭给他,足够他在路上花
天酒地游荡一个月,所以慕容天把那包裹给扔了,扔到田边,也许有农人将会因此
发笔小财。总之,他不想还给他,那俊脸上常有的嘲讽神色,他似乎不想在此刻消
受。
马边啃草边慢慢行走,它奔了一夜很累了,幸好新主人并没再鞭打它。
慕容天在想,想自己为什么见了李宣更加郁闷,难道自己有什么对他不住的地
方,然而他想不清楚,人心太复杂,自己的也一样。目前他最该做的,就是回山
庄,弄清楚那里的情况。
到了晚间,入客栈打尖时,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考虑一件事情,最该做的那件。
然后,他吃饭睡觉。
合衣躺了一会,正要闭眼时,瞧见了悄然伸入窗子的那支芦苇管中,吹出了一
缕青烟。慕容天盯着那烟,边掩住口鼻边郁闷,自己甚至没来得及脱衣,这个人怎
么这么心急啊。
等了片刻,窗子被支起,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第四十六章
慕容天早已守在窗内,那黑影就直接跳到了剑下,抬头看清那明晃晃的兵戎,
怔住。慕容天脸上扎了块湿布,烟这会还没散。
他道:“你是谁,来干什么!”不得不例行公事般的问一问。
那黑影不说话,慕容天轻轻一劈,他脸上的黑布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娇比春花
的脸,朦胧月光下,双眸剪剪,樱唇一点,那身黑色的原来不是夜行服,而是套深
色胡服。慕容天怔住,他确实没想过这个用迷药的居然是个女子。来人被挑了蒙面
布巾,却毫无怯意,对着他妩媚一笑,真叫顾盼生姿,倾国倾城,想来没人能够拒
绝。
慕容天也不例外,他把剑往下移了移,免得那锋仞伤了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然
后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来人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美人计会失效,冷了脸色瞪了他半晌。突然大叫起来,
“快来救人啊!救命啊!要杀人了!”慕容天这下真骇了一跳,旁人若进来,谁也不
会相信这个绝色女子会给自己下迷药吧,自己全身有嘴也是说不清楚了。只得不顾
男女授受不清之铁则,伸手把那张樱桃小口给捂住了。
那女子几番挣扎无效,便直接一口咬在了慕容天手掌上。小嘴虽然是樱唇一
点,可咬起人来,那贝齿下也是蕴涵着无穷力量,慕容天忍痛受着,痛苦之余,突
然想起当初自己也给李宣来过这么一口,不觉深感愧疚。
那女子还是不松,慕容天终于受不住,另一只手反转剑柄,往那女子脑后一
击。那女子瘫软,口也终于松了。
慕容天将那女子扶到床上躺下,心中疑惑又恼怒,这会自己该睡哪里呢。
这女子什么人,为什么来袭击自己,他想了半天,毫无端倪,起身正要推开窗
子透透气,突然见窗子外又有个人头探了来看屋内,心中一跳,贴墙而立。
片刻,一个人跳了进来,慕容天正要出手,窗子一暗,又跳入一个。慕容天心
道,原来来人还不少,再等了片刻,却再无人进入了。
那两人身材高大,显然是男非女,屋内无灯,他们自光入暗,一时间难辩屋内
事物,一路摸到床边,正摸到那女子身边。慕容天心道不妙,他虽不知那女子的身
份,却也不愿眼睁睁看她被人轻薄,坏了名节。踏前几步,出手如电,点了那两名
男子的穴道。
他原准备了后着,却没料到此举一击即中,这下心中暗自诧异,这两人武功平
平,不知道又是来做什么?
隔了半晌,见屋外再无动静,慕容天燃了火烛,一时间烛影摇窗。
那两名男子也都黑巾蒙面,进屋莫名其妙就被点了穴道,这下灯亮,正见那女
子昏迷在床,不禁都瞪大了双眼。剑光一闪,那两张黑巾落地,慕容天仔细瞧了
瞧,这两人均是高大魁伟,浓眉大眼,面目间有几分相似,似乎是兄弟。此刻正如
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怒视着他。
慕容天暗下纳闷,这年头,怎么做贼的比被偷的还嚣张啊。
点开一人的哑穴,那人当头便呸了一口,大吼道,“狗贼,你有种便杀了我们
三个。”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空,也不知道惊醒了隔壁几人春梦,慕容天只得把
他哑穴又闭了,笑道:“原来你们三人是一伙的。”另一人闻言,拿那铜铃大的双眼
恨瞪这人,这人自觉理亏,低头不语。
正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当口,只听嘤咛一声,床上女子悠然醒转,睁目见那两
人,不禁瞠目。慕容天走近,笑道,“你可认识这两人?”
一双美目在那两人脸上转了又转,女子转头冷道:“不认识。”这话一说,两男
子都似乎激动了起来。慕容天双手一弹,两枚铜板激射而出。
“眉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两人穴道一解,同时脱口而出,有一个泪也快
下来了。那眉儿皱眉,气道:“你们两个蠢人,我说不认识他便会放了你们啊。”慕
容天心道,那却不会。
“难道三人死在一起很好吗!!”
“我宁可跟你一起死了!”那两人又异口同声,说完都互相望了一眼。
眉儿气得直笑,“我是打个比方,谁想和你们一起死了。”
那两人低声,“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一人道,“我死了也要让你出去。”另一人也赶忙点头,“我也是。”
慕容天看这三人打情骂俏,心中好笑又不耐,“且慢讨论生死问题,你们到底
来我这里做什么?”
三人住了口,相互看一眼,那眉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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