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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佞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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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手牢牢地握在女子的腰间。那样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眸,他对着那女子的温柔笑容,也如此清晰。
“咚”一声闷响,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在了心上,
那一刻脑子有些麻木。似乎停顿了运转,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里只有他握在女子腰间的手,只有他对着她的温柔笑容。
这一切象一把刀一样,插在了我的眼中。
一瞬间,我的视线模糊起来。
我越是拼命看着他,却越是看不清楚。
心里在石化了好一会后,慢慢的有了疼痛的感觉。
然后那痛便一圈一圈的扩大,漫延。直到将我整个人席卷。
那几乎将我全身都粉碎了疼,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起来,不真实起来。
他怎能这样对我。
也许。这只是一个噩梦恍恍惚惚中,我脚下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我听到自己低而又低地声音:“成……南。”
这样低的声音,其实不会有人听见,但有人却看见了我。
我听到阿卢结结巴巴的声音:“兰,兰大人!”
另外一个熟悉地声音,那曾无数次在耳边低语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地道:“你说什么?”
“奴才看见兰大人在那里!”
一时间,似乎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笑声。说话声,都消失了。
随着一阵衣衫的破风之声,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仍然处在恍恍惚惚中,未曾想过他为何来得如此快,我只知道当我抬头看他的时候,我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低下腰,伸手拉住我,那声音中透着说不尽的惊疑,惊喜。犹豫……等等复杂地情绪:“兰,兰兰?”
这一声兰兰,让我听了突然想流泪。
之前如何心痛,都没有流泪,唯有这一声熟悉的呼唤,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们之间的种种回忆一起涌现出来:去成国的路上,他拿起我的伤脚轻轻的揉着伤药;他从成国大军中死里逃生出来的重逢,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中了春药的那晚醒来。他说我就是想要你……这所有地每一。让我忘记了刚才看到的一切。
我抬头看着他模糊的面容,泪水一圈一圈地在眼眶中打转。
我梦呓一般叫道:“成……南。”
“快起身。”
他伸手扶我。我用了好几次力,都没有站起来,我身上似乎没有一点力气。
他手上猛一用力,我才被他硬生生地扶了起来。
我就象挂在他手上的纸人,摇摇欲坠。
我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你,你还好么?”
听着这样的声音,我很想如同往常那样靠进他的怀里,我很想跟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赌气……
可是就在这时,耳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娇气喘喘的声音:“王上,你……你,走得这么快,臣妾都快,快追不上了。”
我被武成南握住的手突然僵住了。
我朝说话地人砍去,同样看不清楚她地卖弄容,但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刚才依在武成南肩上娇笑的妃子。
一时间,他对着她地笑容,牢牢握在她腰间的手,再次清晰地出现在脑中。
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突然就有了力气,一把甩开了武成南的手。
我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微臣很好,有劳王上挂记了。”
“兰……兰卿。”
我退后两步,轻轻一礼:“王上,微臣告退。”
他近前一步,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激动,取而代之的是冷硬:“你进宫来见我,就没有什么事要说么?“
还有什么好说?我已经亲眼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再说又是何必呢?
更何况,他根本也无意向我解释什么,他的口气竟然如此冷硬,他何曾如此对待过我?
一切……都已经明了。
我该死心了。
如果之前我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那么我现在知道了。
我失踪这么久,他也没问问我去了哪里,竟然还用这种冷硬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何必还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我不知道自己体内究竟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居然貌似风清云淡地笑了笑:“微臣只是想告诉王上,微臣回来了而已,其他的,没有什么事了。”
我转身,可是我发现自己面前的一切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了。
我看不清路了,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莫非那些我的眼睛已经坏了么?
我来不及惊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那声音里似乎有怒气,但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有什么可发怒的。
“你不是不愿意回来了么?
我有说过不愿意回来了么?
…………………第四十六章 是该决定了
也许……他以为我赌气去了齐州就是不愿意回来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场景,我还真的不想回来。
我很想再说点什么,但却失去了心气劲,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所以我再一次说了句微臣告退,就急急走了。
眼前的路成了模糊的一条,我高一脚第一脚地走了出去。
象逃离一样走了出去。
在走下宫门的台阶时,由于我根本看不清路,一脚踏错,骨碌碌一声滚了下去。
坚硬的石阶碰在身上,头上,脸上,似乎有鲜血从额角流下,但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那一刻,我坐在地上,一时间说不出来的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一切都显得纷乱而不真实。
“兰尹!”旁边传来子夜地惊呼声。让我找到了一点方向感。
我伸出手去。四处探索:“子夜。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你怎么了?”
一双有力地手将我扶了起来。他似乎在替我擦拭额角地献血。他地声音听起来比我难过多了。因为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
我喃喃道:“没事。我没事。只是……突然看不清了。”
得得地马蹄声犹如急雨。子夜地车赶得从未有过地急。
我紧紧地缩在车厢的角落,身子忍不住簌簌发抖,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冷。
等我们终于到了自己的府邸,就听得苏木一声惊喜地大叫:哥哥!“
他如今比我矮不了多少了,居然还扑在我身上哭起来,抽抽泣泣地好不伤心:“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不回来了。我就是不信,我不信你会不要苏木了。我已经没有了媳妇,不能再没有了哥哥……“
许邵文也闻声而来,和苏木拉扯了几下,自己抢到了前面的位置。激动地抓住我地肩,恨声道:“我说你怎么可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就是要在这里等你,就不相信你这么狠心……
苏木生气了,又把许邵文往身后拉开,再次扑到我身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在这一刻,我因为冷而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松弛起来。
原来不我是一无所有。
除了武成南,还是有人需要我的。
没了武成南,我还有自己的“家人“。
一直在眼眶里没能流出来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苏木也不顾自己还在哭,说道:“哥哥别哭,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现在武功又进步了好多,一拳就能打断他地腿!”
我不想让小孩子担心我的事,两只手摸索着他的脸,尽量作出正常的样子,努力提起精神道:“是么?那你有没有又长高一点?”
可是我一时忘记了掩饰,手在摸索,眼睛却呆滞地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苏木和邵文一下子愣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对他们解释。
一旁的子夜道:“兰尹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大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两人大概觉得事态不轻,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
我也的确是心身疲惫,需要休息了。
后来子夜清了大夫来替我看眼睛。大夫说我的眼病可能是一时急怒攻心所致,还需慢慢调养。至于痊愈的时间,就不好说了,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或者一辈子也未可知。他还特别强调了要我保持心态平静,否则一切药石都无效。
我听完。没有因此更加难过。
此刻在我地心里,看不清楚又算什么呢?也许看不清楚了更好。
之后的日子,我每日吃药,照常吃饭睡觉,除了对什么都失去了心气劲之外,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但我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担心。连苏木在我面前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段日子,我还做了三件事。
那就是派人将盐商矿场的支配权。“龙吟”地执掌信物。和辞官的奏折一起交给了武成南。
他接下了盐商矿产的支配权,也收下了龙吟的信物。但却驳回了我的奏折。派去的人说:如果我要辞官,就亲自去跟武成南当面请辞。
我淡淡的,没表示什么。
他既然已经收下另外两样,看来准许我辞官也是迟早的事,那么好吧,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的,但不是现在。
尽管我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没有办法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此刻我没有办法面对他,那样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所有地人并不知道,每日晚上我都忍不住在流泪。
其实我不想这样,不想象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也许人的精神在晚上格外脆弱,无论我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那种痛苦,一到了晚上就让人撕心裂肠,让人发狂,让整个人都为之崩溃,整个世界也为之崩溃。
其实,人世间的感情,只要真的付出过,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忘记,就能平淡?我想我需要时间。
所以,每一个白天我都淡然示人,但每一个晚上我都流泪渡过。
自然,我的眼睛一点起色也没有。
也许是我太过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连府中一连串明显的变化都没有感觉到。
直到有一天我吃到了一盘放多了盐地黄瓜,和一碗夹生的米饭。
其实这些天来我都没有什么胃口,饭菜的好差基本上也分辨不出来。只是这一餐也难吃得太过离谱了。
我轻轻皱眉道:“府里的厨师怎么了?饭都没煮熟。”
一旁地苏木一听,立刻对许邵文叫道:“是邵文哥煮的。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轮到你煮餐饭你都煮不好!”
我不解道:“怎么会让邵文煮饭?”
许邵文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呵呵笑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有些无聊,就想学做做饭……不好吃啊?不好吃我重新做过……”
苏木小孩子家。口快道:“什么啊,府里的厨师都跑了……”
邵文显然不想让我知道,忙叫道:“苏木,胡说些什么?”
“怕什么,反正都这样了,能瞒到几时去?”苏木不服气地道:“哥哥,你知道么?现在府里地下人都跑光了,没有人愿意给我们干活了!”
难怪,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一说我才想起这几天给我送药送饭地不是苏木就是邵文,其他下人真的一个也不见了。原来都跑了?
可为什么跑了?
“为什么,府上没工钱给他们么?”
许邵文吞吞吐吐地道:“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他们就一个个偷偷地不见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紫京地下人紧缺,别人家的工钱出得高些吧。反正出去请人也很难请到,所以干脆我们就自己先顶一顶了。”
“才不是请不到呢,分明是有人针对我们!“苏木哼了一声:“那个赶车的赵鱼说有人收买他,离开这里就他一笔钱,他不同意,结果就被打断一条腿,现在还在休养着呢。”
许邵文跺脚道:“你……哎!“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知道,象我这样臭名昭著的人。一旦失势,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人敢接近。我回来紫京这么久,除了锦龙,铭烟和晨雪来看过我几次,其他平时总巴结我的人,根本就连人影也看不到。
但我想不到的是,还会有人用这种下作地手段来对付我。
不过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较量这些事了,只平静地道:“走了就走了吧。邵文不会做饭也不要紧,以后我们就到外面买着吃吧。“
我府中还有些积蓄,吃外卖还不成问题。
“买?要是能买就好了。现在紫京所有的食肆都认得我们几个,不肯卖给我们,还说谁卖了谁家就要遭殃,让我们不要……不要,害他们。“苏木越说越气愤:”还有给你发药的大夫,如果不是子夜哥哥拿匕首对着他,他也不肯给你开药了!
见苏木全都说了出来。许邵文也不再掩饰。只叹息道:“唉,也好。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地。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其实也没有什么,紫京待不下去了,我们去别处也可以的。“
苏木赞同:“没错,我也不要留在这个讨厌的地方了,我们去别处吧,哥哥?“
我沉吟着,看来,也许是时候该走了。
身为一个大奸臣,失去了君王的支撑,自然是墙倒众人推,看来我在这里的确呆不下去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武成南不再需要我,我已经失去了待在这里的意义。以其总是听到他的消息而伤心,真的还不如一走了之来得清静。
我沉吟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好,我们过些日子就走吧。“
看来,我要亲自去跟武成南辞官了。
不过我之所以说过些日子再走,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把握面对武成南,我不知道再次见到他,我会怎么样。
但迟早总要面对的,希望到时候我可以控制好自己地情绪。
第四十七章
没想到我还没去找武成南,就有人先找上了门。
原来是御史台的人,说有人揭发我贪污受贿。
来的是玉书属下的一个中丞,他带着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也不跟我行礼,冷冰冰地,很不客气地对我道:“请兰大人到御史台一趟!”
当时我正在喝药,他冷不丁这一声喝,让我一下子就呛着了,我捂住胸口连连直咳,最后咳得胸部直发痛。
苏木见状怒道:“没看到我哥哥在吃药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制止了苏木,直到我停住了咳嗽,才淡淡道:“这是要提审我么?
御史中丞现在对我这人十分痛恨:“大人平时所做的事情自己应该很清楚,所谓善恶终有报,大人心里也明白吧!。”
我心里说不清是悲是怒,不由得仰头大笑了几声,果然个个都来落井下石,连玉书也不例外么?
我笑完,对中丞冷冷道:“请转告玉书大人,本官身体有恙,暂时去不了御史台。“
按大酉例律,若无明确证据,凡疑犯有病在身的,可以暂缓些时日接受审讯。
这御史中丞却对我看了几眼,鄙视地道:“大人明明好端端的在这里,如何说有恙在身?莫非欺下官愚昧至此么?”
苏木气不过。叫道:“我哥哥看不见了!”
那中丞似乎仔细打量了我几眼。见我两眼呆滞确实没有焦点。看样子倒也信了。
我也冷笑道:“本官既然回来了。横竖也在这里。难道玉书大人就那么心急。几日也等不了么?”
我这番话说得那中丞不知如何回答。最后道:“好。下官这就回去据实禀报玉大人。至于最后他如何决定。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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