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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人情脉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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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别林只在上海停留了短短一天,梅兰芳几乎陪了他们一天。也仅仅是这一天,中国永远留在了卓别林的记忆中,以致他回国后在友人的招待晚宴上,完全用汉语和华人仆人交流,着实令人惊叹。
  梅兰芳也难忘卓别林。当他于抗战期间退避香港后,经常以看卓别林的电影打发日子,一部《大*者》,他居然陆续看了六遍,仍然意犹未尽。
  1954年,周恩来出访日内瓦时宴请卓别林,还请他观看了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卓别林盛赞中国传统文化,当然特别提到了中国京剧和梅兰芳。梅兰芳闻讯,盼望着与卓别林再有见面畅叙的机会,却因两人先后离世而未能如愿。
  

艺术无国界:梅兰芳与泰戈尔
1924年5月8日,印度诗人泰戈尔抵达北京。这天,恰逢他63岁生日。北京文化界、戏剧界人士既为他的到来也为庆祝他的生日,于10日晚在东单三条协和医学院礼堂,举行了以徐志摩为首的新月社成员用英文演出的泰翁名剧《齐德拉》为形式的欢迎仪式。梅兰芳应邀参加了这天的欢迎仪式,就坐在泰翁身边。
  对于自己的名剧被搬上中国舞台,泰戈尔自然很欣喜。不过,更让他高兴的莫过于几天后他亲眼目睹了梅兰芳的演出。当时,梅兰芳特地为泰翁演出了他的新编神话剧《洛神》。看毕,泰翁在盛赞中国戏剧的优美之余,也对该剧的布景诚恳地提了些意见,强调色彩的重要。梅兰芳欣然接受。
  泰戈尔离京前,梅兰芳前去饯行,两人互赠了礼物。梅兰芳送给泰戈尔的是他在百代唱片公司灌录的几张唱片。这几张唱片一直为泰翁所珍藏,直到他于1941年8月去世后,才和他于1929年访华时宋庆龄赠送的京剧脸谱模型一起藏于国际大学艺术学院的博物院里。泰戈尔送给梅兰芳的礼物是一柄纨扇。他在扇上用毛笔以孟加拉文写了一首短诗,然后又自译成英文。
  1961年,为纪念泰戈尔诞辰一百周年,梅兰芳特地撰诗《追忆印度诗人泰戈尔》,深情怀念这位艺术大师。这首诗成为他最后的遗墨。不久,他因病去世。泰戈尔赠送的那柄纨扇后由梅家后人捐赠给了国家。
  

忘年交:梅兰芳与吴清源
众所周知,吴清源在日本围棋界,有“圣手”之美誉。鲜为人知的是,他的“围棋天才少年”的称号,是梅兰芳率先提出来的。
  梅兰芳初见吴清源时,是在1926年。那时,吴清源还只是个孩子,不过,已露围棋天分。当时,吴清源正和一个老头下围棋。梅兰芳发现,这个孩子轻松自如,总是乘对方思考的当儿,聚精会神地在果盘里挑选糖果和花生米吃,一副胸有成竹、满不在乎的样子,而那老头却紧锁眉头,苦苦思索,显然下得很费劲。他不由在心中赞叹:这个少年棋艺了得。之后,吴清源被公认为围棋天才少年了。
  1956年,梅兰芳出访日本。早已定居日本的吴清源专程赶到梅兰芳下榻的宾馆。虽然他俩年龄相差20岁,又只在吴清源小时候见过一次面,但此番相见,却如多年老友一般亲切。临别,两人互赠了礼物。吴清源将他的著作《吴清源围棋全集》送给了梅兰芳;梅兰芳回赠了一套《梅兰芳剧本选集》和《舞台生活四十年》,还有他的戏装照。
  梅兰芳有心振兴中国围棋,吴清源提议尽量挖掘天才少年,选派他们到日本进修。他同时表示他将为此做出努力。回国后,梅兰芳即请秘书许姬传去拜访吴清源曾经的围棋老师、后来专门从事培养青年棋手工作的顾水如,请他帮助物色几位天才少年。陈祖德、陈锡明成为首选人才。之后,梅兰芳亲笔给吴清源写信,告知两位天才少年的情况,询问是否能收他们为徒。没想到,吴清源有些为难。不过,他表示可以为两个孩子另觅老师。
  遗憾的是,后来中日关系再次恶化,两国又断了来往,两个少年终未能赴日研修。但是,梅兰芳的努力并没有就此泡汤。多年后,陈祖德、陈锡明和另外3名棋手,作为战后第一个中日友好围棋访日团成员,如愿踏上了日本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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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趣相投:梅兰芳与张謇
在中国京剧史上,有三件新事物发生在1919年的南通。这三件新事物就是“南通伶工学社”、“更俗剧场”、“梅欧阁”。这三件新事物的创始人就是被称为“办厂迷、办学迷”的张謇。
  梅兰芳与张謇相识于民国初年。当时,张謇62岁,梅兰芳只有21岁。张謇决定创办戏校,想请梅兰芳帮忙。梅兰芳很感激张謇的信任,但他婉言拒绝了。之后,张謇和戏剧家欧阳予倩合作创办了“南通伶工学社”,以及配套的新型剧场“更俗剧场”。梅兰芳虽然拒绝了张謇的办学邀求,但对张謇和欧阳合作办学鼎力相助。当他接到张謇的邀请后,欣然应允,赴南通参加剧场的开幕仪式,而且还亲自登台,为学生做观摩演出。
  为迎接梅兰芳的到来,张謇特别修建了一所牌楼,取名“候亭”,又将更俗剧场的客厅改造成“梅欧阁”。当梅兰芳跨入客厅时,立即被客厅墙上高高悬挂着的一块横匾吸引住了。匾上“梅欧阁”三个大字,笔法遒劲,气势雄健。张謇说他就是为了纪念梅兰芳和欧阳予倩的艺术而特别设立的,“梅欧阁”三个字,也是他亲笔所书。
  张謇设立“梅欧阁”的初衷,是他认为梅兰芳、欧阳予倩分别是北、南派京剧的代表人物,两位剧界泰斗同台演出于更俗剧场,不仅值得纪念,更应当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使之流传。再者,他试图借梅、欧同台演出这一事实,暗示戏剧界的优秀人物只有团结合作,南北艺术互相学习交流,才能谋求戏剧的改进和发展。对此,梅兰芳也深以为是。
  不久,梅兰芳又先后两次赴南通。张謇效仿时风,选辑众人题咏梅兰芳的诗和梅兰芳唱和诗,出了本《梅欧阁诗录》。除了在南通见面外,两人一直保持通信往来和诗词唱和,其友谊持续到1926年张謇离世。
  

送风:梅兰芳与丰子恺
在和丰子恺见面前,梅兰芳对丰子恺的认识是:他是一个画家、音乐家,崇尚西洋音乐,对京剧并无好感。的确如此,受新文化运动影响,起初,丰子恺对京剧不仅不喜欢,甚至还很看不起。他读了许多新文化运动先驱们反对京剧、打倒京剧的文章,甚觉有理。
  不过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他在无意中从留声机里听到了梅兰芳的唱片后,一下子就爱上了京剧。从此,他不买西洋音乐片子而专买京剧唱片,特别是梅兰芳的唱片了。这时,他才明白,文人们所反对的,是京剧里含有毒素的陈腐的内容,而他爱好的,是京剧里夸张的、象征的、明快的形式:音乐和扮相。
  可是,当丰子恺终于爱上京剧时,时值抗战,梅兰芳已经退出了舞台。在他流亡四川时,曾收到友人寄给他的一张梅兰芳蓄须明志的照片。这让他在仰慕梅兰芳的技艺之外,更添对梅兰芳人格的赞佩。因此,他将照片高悬于屋内,每日都要驻足凝视片刻。不知有多少次,他对着照片中的梅兰芳,轻声低语:无常迅速,人寿几何,不知梅郎有否重上氍毹之日?我生有否重来听赏之福?
  抗战结束后,梅兰芳在上海重登舞台。这时,丰子恺也从内地来到上海,听说梅兰芳复出,立即前往中国大戏院,连着看了五场梅戏,意犹未尽。然后,他亲登梅门,拜访梅兰芳。
  次日,梅兰芳到振华旅馆回访丰子恺。当他出现在旅馆时,立即引起账房和茶房的热情相迎。谁知当他提出要找丰子恺时,他们都愣了:“谁是丰子恺?”梅兰芳也愣了:“你们连丰子恺都不知道?”他们很迷惑:“劳您梅大爷大驾,亲自来找,这丰子恺恐怕也不是小人物吧。”梅兰芳见他们确实不识丰子恺,便满含敬仰之情为丰子恺做了一次口头“广告”。因为这次“广告”,待梅兰芳走后,丰子恺的屋里挤满了刚刚买来纪念册、请求签名题字的人,让丰子恺应接不暇。
   。。

戏观一致:程砚秋与徐悲鸿
徐悲鸿初识程砚秋时,只是个初出画坛的年轻人,刚刚自上海到达北京,手里拿着老师康有为的介绍信去找名士、程砚秋的恩师罗瘿公。罗瘿公看了徐的画,颇为欣赏,将他推荐给了教育总长,也带他进入京城文化圈。徐对罗很是感激,两人结下情谊,常欢聚谈画、谈诗,也谈京剧和梅兰芳、程砚秋。
  有一天,罗瘿公带徐悲鸿一起去听程砚秋唱《桑园寄子》。演毕,大家一起到后台向砚秋道乏。徐悲鸿取出一把折扇,说是送给砚秋。砚秋展开,大家凑上前去观看,只见扇上绘有一幅精致的古装美人像。观者无不都说美人像极了砚秋,砚秋开心得很,连声向徐悲鸿道谢。
  1918年年底,徐悲鸿为程砚秋绘了两幅画,一幅是梅兰芳天女散花图,作为程砚秋拜梅兰芳为师的拜师礼物;一幅是程砚秋《武家坡》剧照像。那幅剧照像后来意外遗失了。1926年,此画出现在琉璃厂。程砚秋友人出高价将画购回,送给了程砚秋。程砚秋大喜。
  抗战中,程砚秋暂别舞台,在京郊青龙桥过起了农耕生活。徐悲鸿在重庆的中国美术学院任教。有一次他给学生演讲,主题是“苦练”。他以“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样一句京剧界的名言鼓励学生,作画其实和练功一样,非苦练不能达成。这句话的来历,他说是源于当年他与程砚秋在北京时的交往,从程砚秋身上,他真实地感受到京剧练功的三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内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
  1949年3月29日,程砚秋和徐悲鸿共同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赴布拉格参加世界和平拥护者大会。一路上,两人大谈中国戏,见解惊人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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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怨:程砚秋与田汉
1949年6月26日,周恩来在中南海约见了周扬、田汉、马少波等人,就戏曲改革进行了交流。他们建议中央应该成立戏曲改革的领导机构,以领导全国各地的戏曲改革,同时成立研究、实验机构。这个建议,得到毛泽东的赞同。7月“文代会”后,“全国戏剧工作者协会”和“全国文学工作者协会”同时成立。“剧协”主席是田汉。这之后,田汉又发起成立了“中国戏曲改进会”。
  建国典礼后次日,“中华全国戏曲改革委员会”正式成立,田汉任主任之一。“中国戏曲改进会”被纳入到“中华全国戏曲改革委员会”之中。不久,文化部设立“戏曲改进局”。“中华全国戏曲改革委员会”又被并入其中。田汉的主任头衔改为“局长”。
  “戏改局”的工作,自然是进行戏改。用一句话概括,戏改,就是“改戏”、“改人”、“改制”(简称“三改”)。程砚秋认为,重点应当在改人。但实际上,改戏是戏改的重点。改戏,又演变成了禁戏。大量传统剧目因此被禁,包括“程派”名剧《锁麟囊》。这让性情耿直的程砚秋颇为不满。
  在一次全国戏改工作会议上,程砚秋就改戏几近成为禁戏的代名词的问题,将矛头直指当时田汉任局长的戏改局。说到激动处,他直言:“戏改局,戏改局,改来改去,差不多成了戏宰局了。”一语即出,全场哗然。
  在这之前,田汉曾经就程砚秋的孤洁性格提过意见,说他“孤僻偏激”等。当田汉听闻传言,说程砚在武汉不为工人演戏时,当面批评过他。外界盛传,程砚秋说田汉陷害他。因此,在外人听来,程砚秋的“戏改局,戏宰局”之说,就是冲着田汉的。实际上,程砚秋和田汉,并没有私人恩怨。
  冷静之后,程砚秋自觉所说有些过火,便主动致函田汉,陈清了一些问题,也明确说那句话不是对田汉而发,又承认“戏宰”一说是错误的。田汉没有过多计较,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

工作中结成挚友:程砚秋与吴祖光
50年代中期,由吴祖光担任导演的《梅兰芳的舞台艺术》拍摄完成并公映。之后,周恩来亲自指定吴祖光为程砚秋拍摄一部戏曲艺术电影。经过多方研究,又征询了周恩来的意见后,确定拍摄程砚秋的名剧《荒山泪》,商定由吴祖光执笔改写剧本内容。
  吴祖光在动笔前,程砚秋很大度地嘱咐他写唱词时不要受到任何格律的限制,大胆地写,还希望他多写些长短参差的句子,以便于他设计出别致的唱腔。程砚秋的放手,也就使吴祖光少了顾虑,他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剧本改得差不多了,然后交给程砚秋创腔。之前,程砚秋许下过“你写什么,我唱什么”的诺言。所以,他对吴祖光修改的剧本内容,只字未动,却也能恰当地设计出唱腔,这令吴祖光感叹不已,诚心地赞美程砚秋“不但是一个歌唱家,而且是一个极为高明的作曲家。”
  实际上,最初,程砚秋对吴祖光并不信任,对他的为人和专业都心存疑虑。当他得知他的好朋友、音乐家盛家伦与吴祖光同住在一个院落时,就去找他,向他了解吴祖光这个人。他最担心的是吴祖光对拍摄工作是不是够诚心。盛家伦在程砚秋的面前,拍了胸脯,他说他绝对能够保证吴祖光是个好人,不但有诚心,而且有才华。出于对盛家伦的信任,程砚秋对吴祖光,也就放了心。
  随着拍摄工作的逐渐向前推进,程砚秋对吴祖光的信任感也就越强,甚至与吴祖光的私人友情也越来越深了。有了信任,程砚秋很听吴祖光的话,暂戒了酒。
  《荒山泪》拍完不久,反“右”开始了。吴祖光成了右派分子。有一次开批判会。吴祖光作为被批对象,坐在第一排。程砚秋坐在主席台上,紧紧皱着眉头。期间,程砚秋总是盯着吴祖光,一副很不愉快,甚至很痛苦的表情。这种表情,在他俩合作拍摄《荒山泪》期间,吴祖光从来没有见过。
  偶尔间,两人目光对视,何止是千言万语,一时间,吴祖光几乎听不到了耳边的鼓噪之声,世界变得异常宁静。然而,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因为他正在被批斗,他不得不做出虔诚的样子,在笔记本上记录批判他的发言。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发现,主席台上,空了一个座位。程砚秋不见了。直到批斗者们精疲力竭而结束冗长的批斗会,那个位子,一直空着。
  

一见如故:程砚秋与贺龙
程砚秋第一次与贺龙见面,是在解放初期,于西安。当时,贺龙是西北军区司令员。一天午后,程砚秋正在屋里写日记,偶一抬头,见有一个人正大步而来。他身披风衣、身形魁伟、神态坚毅,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出身。未等程砚秋想明白这是谁时,那人已迈步进屋,并高声大喊:“程先生!”然后就爽朗地自然介绍说:“我是贺龙。”
  程砚秋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贺龙会亲自登门。他连忙站起来,伸手相握,一边说:“贺将军,您好!您军务繁忙,为什么还这么客气要亲自来此呢?”然后,两人相互谦让着,分别坐下。他紧紧盯着贺龙,发现贺龙与他想象中的形象是有差距的。在他的想象里,贺龙“一定是一位大花脸的角色,不料会面时却是一位靠背武生的样儿,真是有趣。” 两人的这次见面,时间很短暂。之后,贺龙将一把日本战刀作为礼物赠送给了程砚秋。
  两人又一次见面,是在重庆,正逢贺龙生日,在程砚秋的提议下,举办了一个小型生日会。程砚秋还唱了几段呢。他送给贺龙的生日礼物是一副英国制造的“赛璐珞”扑克牌。有意思的是,就在贺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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