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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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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王动、陈举为首的几大纨绔被抓了!不仅是几大纨绔,一起被抓进去的还有稽税司的押司韩家的二公子韩世坤!
虽然王动等纨绔甚少扰民,即便偶尔胡来也有节制,但人类天生仇富仇权的八卦心理还是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这件事情上面。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一回这几位纨绔究竟会得个什么下场。
而谭纵这位因为与苏瑾苏大家打赌并且最终抱的美人归的亚元公,因为一夜之间连抓四位纨绔、五位公子的缘故,自上回大闹府衙后,名字再次响遍南京人的耳朵。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谭纵想把翠云阁新捧起来的那对姐妹花儿收入房中,而是因为他监察府六品游击的超卓身份。
“这个口子开的有些大了。”谭纵坐在翠云阁的三楼贵宾包厢里,身边坐着的却是去而复返的赵云安。
赵云安一行人本来就没有走远。出得翠云阁后,赵云安便打发了人去寻给他深刻印象的宋濂,韦德来却是让他的那些个随员赶了辆马车送回行辕去了。而赵云安自己则是在翠云阁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想要看看谭纵究竟是怎么个处理方式。
结果很显然,监察府六品游击的铭牌一出,所有人都被震的头晕眼花,即便是五品同知崔奕也不得不惨淡收场,一脸黯然的回府去了。这会儿崔奕自然没了心思再管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首先要考虑的,却是如何做才能把自己的那句话吃进去——说不得却也要找个人来垫背了,那至少还能减轻点刑罚。
是的,崔奕这会儿已然不去想怎么才能脱罪了,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小,不至于被人一把撸到底。
“大不大都是你开的,难不成你现在后悔了?”赵云安撇了一眼谭纵,自己却是心安理得的坐在座位上慢慢品茶。这百里醉虽好,但补过头了却也是不行的,毕竟这儿不是京城,没个女伴想要干些什么着实不太方便。
“王爷你倒是看的开。果然啊,这世道就是聪明人起嘴,笨人跑断腿。”谭纵自嘲地笑笑,却是又把头转过去道:“不过这一次却是探探王仁这位青天知府的好机会,就看他如何做了:是忍心把自个唯一的儿子放大牢里头不管,还是毁了自个在南京城百姓心里头的形象,也以权谋私一回。”
“哦?若真是按你说的,这倒的确是有趣的很。只是,你觉得王仁会如何做?”赵云安兴致看起来甚浓,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借韦德来的脑袋打破了僵局甚至开了个好头,还是因为他心里头也燃烧着一团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看?”谭纵闭眼略微思索片刻后道:“我看这枕头风怕是要吹遍整个王府了。”
“百里,你觉得如何?”赵云安似是对谭纵的结论不甚满意,转头又去问一直恭敬不语坐在下首位置的百里云。
“回王爷话,卑职觉得谭大人这话说的在理。”百里云却是没有丝毫的斟酌迹象,显然是蓄势已久。被赵云安点了名后,这百里云最明显的就是神色为之一振,想也未想直接开口回答道:“王动是王仁独子,即便他再如何爱惜羽毛,可王夫人却是有名的宠爱王动。因此这王仁虽然能坚持一阵,可待过些时日怕是就要有所动作了。”
“若是王仁如此行为,那便好了。”赵云安却是为之一叹。
若是王仁当真为了将王动捞出来而在私下里做些什么,可不是正好将把柄送到赵云安手里又是如何。
“所以我觉得,这枕头风不会少,但是王仁却也不会去开这个口子,以给我们可乘之机。”谭纵说话却是没了些许顾及,甚至把自己与赵云安直接囊括成了“我们”两字。
说罢,谭纵闭眼在收拾妥当的房中来回走了几步后,却是忽地停了下来。直到赵云安喝完第三杯茶水,谭纵才睁开眼开口道:“莫要忘了这一回被抓的人里头除了王动和几位与盐税有关的官商外,还有陈子夫的独子陈举。这次若是陈子夫主动出面的话,这些个人怕是也关不了几天。说不得这会儿这位陈总管便已然准备好了礼品,要去拜会韦大人了。”
“陈总管与韦大人似乎是同年。”百里云忽地插嘴道。
“呵,那这些纨绔公子们怕是受不了什么罪了。”谭纵眼色略带诧异地扫了百里云一眼,随即似是想明白什么,微微笑了一声,这才又接口道:“何况,还有那位韩家的二公子。适才我看他在那大堂里头的模样,似乎已然准备好要将今晚的事情通盘揽下来了。”
“他却是不想揽下来也不成。”百里云这次已然是今晚短短时间内的第三次开口,也是第二次插话,“韩家自家主韩一绅以下,自王仁坐上这知府的位置后,一向以来都是依附在王家名下,从未变更过。便是韩世坤的那个官身也是王仁亲手办妥当的。所以这次韩世坤既然参合进去了,说不得他就是那几位公子最好的替罪羊。”
“照你们这么说法,那这次岂非功亏一篑?”赵云安终于微微皱眉,显然对两人最后的结论不甚满意。
“此话未必。”百里云再度接话道:“若是王爷能趁机前去游说一番,这韩世坤说不得或许能反过口来将王动等人咬住。介时,这王仁便会陷入两难之中。在趁这王仁忙乱之机,王爷再施以暗手,河堤的案子便要好查的多了。”
百里云说完后,略微想了想后又接着道:“韩世坤顾虑的不过是他韩家的兴衰,只要王爷能许下些许好处,自然不怕他韩世坤不心动。”
“这百里云倒是急于表现的很。”谭纵暗笑一声,却是也不会故意去拦他的道,更不会现场指出他话里的谬处,只是陪赵云安安静喝茶。
谭纵却是能理解这百里云的心思。
虽然不知道原名为何,可作为皇庄的二把手,这百里云这么些年来,必然是积累了不少怨气的,毕竟他与百里归不是亲兄弟,亲兄弟尚要明算账,更何况是这些托名的关系。
可是百里家地处南京,与京城相距甚远,实在是难得遇上一回能递上话的人物。这次凑巧赵云安在南京落脚查案,他若是不借机表现一番,只怕以后更难得这机会了,更何况是这种能近距离接触赵云安的机会。
故此,这百里云才会接二连三的抢话,甚至不惜得罪谭纵这位安王眼前的红人也要表现出来。想来这百里云也是看出来了,这时赵云安最缺的便是得力的幕僚,甚至心里指不定还有“谭纵做得,我百里云也做得”的想法。
这实在是人之常情。
只是,只这么几句,谭纵便看出了这百里云虽说有些心计,但心思终归还是太浅,着眼点也太差了。
“这雨今晚怕是停不了了。”谭纵站在窗前低语道。
“老爷何必担心这些,即便今日回不去新宅子那也是不打紧的。这翠云阁我与姐姐的姐妹众多,随便寻个地方借宿便是。何况安王也在这儿留宿,相公又何必担心那些流言蜚语的。”莲香轻巧地吐出一个果核,随即又拣了个果仁大的蜜饯果子给清荷递了过去。
清荷却是拿手刮了下这女子的鼻子,随后又把果子递到了苏瑾眼前。苏瑾摇摇头,她却是对这些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的。清荷又走过几步,塞进了谭纵手里。
“你这话说的。”谭纵看着一晚上嘴就没个停的莲香,一边把果子塞进嘴里,一边无奈摇头:“我担心的是这雨若是不停的话,今年的夏汛怕是会提前。若是如此的话,只怕这秦淮河就再难安生了。”
“这不正好?既然那个王知府在河堤上动了手脚,夏汛来的越早,便越能检验出这里头的猫腻来。到时候物证齐全了,直接拿人就是,也省的老爷你在我们面前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和你说不清楚这些。”谭纵自觉晦气的抖了抖嘴皮子,顺口把那果核吐出了窗外,这才转回头来道:“今晚你与清荷睡吧。”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姐姐,咱们找荷花聊天去,再不与这人说话了。”莲香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端了那盛满了果脯蜜饯的盒子随轻笑着的清荷出去了。
而一直不曾说话的小蛮自然也是跟着清荷、莲香两人走了。只是她关门时,却是满含期望地瞧了房内一见,只是见房内两人都未出声这才怅然若失地回房睡去了。
小蛮虽然知道苏瑾一向做事决绝,可她却一直想着这些不过是苏瑾给予她的考验。直到得这会儿了,她才真的意识到了,这一次苏瑾是绝难再容她在谭家了。
苏瑾待房中仅剩下两人后,这才开口问道:“相公心忧若此,可是担心雨势太大,夏汛提前致使秦淮河溃堤?”  
第八十一章 防汛
 “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谭纵叹一口气,双手无力地压在苏瑾肩头,下巴无意识地摩挲着苏瑾散开垂至腰间的长发:“虽说莲香说的的确没错,可是毕竟人命关天,这堤能不溃自然还是不溃的好。若是当真秦淮河决堤了,怕是沿岸百姓今年又得过苦日子了。而且,我看这雨这般大,就怕不止是咱们南京一处,苏杭二州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苏杭二州?”苏瑾拿手捋了捋自己的鬓发,眼神不由自主地向窗外看去,似乎眼前就是苏州河、钱塘江溃堤的场面。那副洪水滔滔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景象着实太过骇人了些,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悲剧。
“苏杭二州的这两位知府与王仁不同。”谭纵将头埋进苏瑾秀发中,深吸了一口悠然发香,这才抬起头来噫语道:“王仁好歹是个清官,最甚子事情都还有些顾虑。那两位却是没这么多顾虑的,只怕那河堤即便修了也好不到哪去。平日里还看不出来,若是真的有洪峰过境,只怕是一触即溃。”
苏瑾抬头看了一眼谭纵,见谭纵一副烦忧模样,不觉有些心疼。她尚是首次见及谭纵这副忧国忧民模样,竟是觉得谭纵这会儿有一股说不出得魅力,竟是让她着迷的紧。
“相公,或许明天便天晴了呢?你还是不用这般伤神了。”苏瑾低声说了几句,只是窗外的雨声却让她的话毫无说服力。
“呵,还是你说的对。”谭纵却是体会到了这女子的一片心意,不觉将脑海中的悲观情绪暂时抛开:“我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游击,南京城里头可还轮不着我说话。别的不说,只外面就有好几个四品的大官呢,便是连皇子王爷也在的,又哪用我担心这般许多,我着实是杞人忧天了。不过,自从拿出这牌子来后,我还真是有些着相了。”
“这不是好事么?”苏瑾也是有意开解谭纵,因此便说笑道:“日后咱们家也出了位忧国忧民的青天老爷,那可是一大幸事,说不得妾身还能得副浩命呢。”
“浩命不敢说,让你与皇后娘娘同殿而食却是可以的。”谭纵也是开心与苏瑾说笑了几句,这才停下话风道:“不过,我如今既然是幕僚的身份,该提的还是得提一下。只看明日醒来是否还是这般大雨了。”
第二日醒来,虽然不如苏瑾说的那般放晴了,可总算停了雨。
谭纵乘着翠云阁叫好的敞篷马车,领着苏瑾、清荷、莲香三个家室到了日升茶楼,刚进二楼包厢便听得岳飞云正说话。
“岳将军在说些什么呢,声音竟是这般低沉,我便是在门外也听不清楚了。”谭纵掀开幕帘,却是来了个先声夺人。
“飞云适才说到这天气呢。”赵云安与谭纵打过招呼,又低头招了个随从去门外安排苏瑾三女的早点,这才转过头来道:“你来的正好,你是余杭人,又在南京读了几年的书,想来这边的气候你应当最是了解不过。你且说说,以这几日的气候来看,似昨日那般大雨还会有么?”
谭纵来时便看过,虽然今早上停了雨,但天上的黑云却未散去,仍是那般黑压压地低的利害。谭纵在后世也曾略微听过关于这些个云得知识,知道这云压的这般低,正是有暴雨的前奏。
这会儿看着不下,却不是什么雨过天晴的征兆,反而是乌云压城城欲摧,那是暴雨即将倾盆的迹象。
“往年四月中旬,似这等异象南京城这几年却从未有过。便是我在余杭时,这等天气也没见过。所以,我还真说不准。”谭纵这时候也不敢夸海口打包票,只能说一半藏一半的:“不过我看这云低的厉害,怕是还有一场好雨要下。只是要等多久却是不好多说,怕是这就这一两日,甚至待会下下来也未可知。”
“是么。”赵云安沉吟了一会儿,端着半碗甜豆浆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直过了好半晌功夫才见他将豆浆慢慢倒进嘴里:“我记得你前几日曾说过,虽然这南京府的河堤有些问题,可并不严重,想来一般的涨水应该不成问题吧?”
“若只是涨水的话,应当没问题,至少这南京城的秦淮河两岸不会出现险情。”谭纵将嘴巴里的小笼包吞下肚,又连忙喝了个豆浆顺了气,这才继续道:“怕就怕这雨一下就是两三天,到时候怕是会有洪峰出现。”
“洪峰?”岳飞云常年在戎马数年,对于水灾什么的却是没经历过,因此便有些不清楚这洪峰的威力:“不过是一道大浪而已,难不成还能把这上好的河堤给拍碎了?”
“却不是这般说的。”谭纵笑笑,却是给岳飞云略微解释了一番。只不过谭纵自己也不甚清楚其中具体东西,因此解说的也是泛泛,不过却也让岳飞云大体有了个了解。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赵云安听到最后却是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致。
以赵云安想来,似这等看老天爷脸色过日子的时候,本来就不是依靠区区人力能改变的,便是他们谈的再透彻又能如何!若是老天爷真的要降下天灾的话,便是待会也可能暴雨临世,再下它个三天三夜的,然后秦淮河立马就溃堤了,谁也拦不住。
只是谭纵在后世也曾经历过那年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洪水,因此对于所谓人难胜天的说法却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因此谭纵斟酌过后,细细考量过后,这才开口道:“王爷,我看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什么准备?”赵云安疑惑地看了一眼谭纵,却是不明白谭纵在说些什么。
谭纵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水灾。”
“水灾?”赵云安低声念叨了几次后,眼睛却是紧紧盯在了谭纵脸上:“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先说出来听听。”
“王爷,我觉得这会儿咱们可以同时做几件事情。”谭纵抿了口豆浆润了润嗓子后道:“首先,便是以工部的那些个官员为首,率领南京城内的兵卒、巡捕上河堤检查。此时虽说正是多事之秋,但不论公私,这河堤该查的还是得查。只是,若真查出了问题,王爷也别急着动手,还是等过了这道坎再说。”
赵云安却是一口应了下来道:“此事自然,你且直接说第二条。”
“第二条也简单,便是请王爷立即派人去苏杭二州叮嘱一番,莫要我们这边严防死守,那边却开了口子。”谭纵想过后,又道:“最好还是从工部那些人里头挑几个脾气倔的,下去才好做事。否则若是选个和气的,只怕没几下就被下面那些人给蒙晕了。”
赵云安细细思虑过后,这才开口道:“你这说法倒也没错,只是得容我想想,成侍郎那儿要抽调人手怕是不易。不过,你且莫停,继续说。”
“第三条却是一分为三,三合为一的事。”谭纵拿手指沾了豆浆,直接就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粮、军、民。
赵云安思索后问道:“粮这字我懂,不过这军、民二字如何解?”
“其实这三个字前都可以添一个字——调!”谭纵拿手指指着正往嘴里塞包子的岳飞云道:“调军便是请王爷将周边府郡的兵卒聚拢起来,特别是那些无有水灾隐患的地域,可将那些个驻军、巡捕、税丁之类的人全调往秦淮河、苏州河、钱塘江沿岸驻守。一旦有洪峰出现,便发烟火讯号,以通知下游沿岸做好防范,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调民却是要王爷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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