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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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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无数锦鲤竟然是从左右两侧船舷同时跃出水面,而且全数向那女子飞去。那女子也是不凡,双足在身下飞跃而起的锦鲤身上连踏,竟是借这一点的反弹之力,让自己整个人一直保持着在空中腾起的姿势。
谭纵恍惚中,眼前的画面好似幻化成了另外一副画面:一个身着白纱的水中女神背对所有人,双手高举着宝物停滞静悬于空中,身下无数的鱼群从水中跃起,放佛是世间最虔诚的信徒正朝自己心目中的神祗朝拜。
花船中,众人已然再度落座,但此时却无一人有丝毫谈性,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适才的壮观场面中。至于舱外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却是丝毫未停下过,更有许多如谭纵一般大小的后辈正在那夸夸其谈。
“万鱼朝拜,果然不愧万鱼来朝之名!”谭纵却是首先打破沉默道:“梦花也算是读过万卷书的,却从未在书中读到过如此奇景。当真是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是以后有暇,梦花必然要走遍咱们大顺朝的大江南北,否则怕是要错过许多奇景了。”
谭纵这话说了,黄文达却是首先出生迎合了几句,旁人也或多或少的说了几句,惟有那郑老板脸上满是傲色,丝毫未有奉承谭纵的意思。
只是在见过这“万鱼来朝”后,所有人都不会在觉得他倨傲了,反而觉得这人平时当真是低调的很,手中有这等手段却是轻易不出手。
只是众人心中也有疑惑,前年乃是官家来了这郑老板才亲自上门献艺,如今为何只是谭纵这“小小”的六品江南游击来了却又甘愿拿出来献宝呢?  
第二三四章 无锡夜宴(二)
 众人各怀心事,但面上却是其乐融融,一副言谈融洽模样。此时众人又听到一阵叮当环佩之声,随后便见着先前的那些女子人人双手捧物,将一盘盘菜肴端上桌来,一时间舱内香味扑鼻。未过几久,这桌上已然摆的满满当当,却是十菜一汤,只在圆桌中间留了个位置空着,显然是还有一道主菜未伤,至于先前的那些个凉菜却是全数被那些女子撤了下去。
谭纵拿眼去看时,这才发觉桌上摆的是一桌全鱼宴。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叮当环佩声音,却是小平儿双手捧盘,端着一个大盘进来。那盘虽然端的极高,可众人却也能看见,这盘子里放的却是一条锦鲤。只是这锦鲤却是与众不同的很,竟是直立而起的,好似跃在了空中一般。
待这菜放上桌时,众人已经可以看清这锦鲤一副跃水而出的模样,若非上面还勾了一层卤汁,下面垫了些胡萝卜之类的物事,只怕还真以为这鱼当成是凌空鱼跃了。
此时谭纵再拿眼仔细看去,便又发觉有异。此时桌上十二道菜肴虽然菜色各异,但这盛菜的菜盘却全是烧纸成了锦鲤模样,而且这盘的摆放与平日不同,却是全数向里,竟是隐隐中又摆出了一副“万鱼来朝”的模样。
谭纵拿眼看了一眼那郑老板,见这郑老板虽然仍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却也在心里佩服这人的生意经,竟是连这点小细节都考虑到了。
此时林青云却是端起酒杯来,说的无非就是那些客套话,谭纵在后世听的多了,心里根本连半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谭纵心里却也是庆幸,这一桌子坐着的大多是些商人,若是换了些文化人来,估计就要在这酒桌上谈诗论道了。以谭纵这会儿的文化素养来说,只怕他到时候也就只有听人说的份,想要插一句话都是万难的事。
此时那小平儿又重新坐在了舱中一角,只听得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谭纵却发觉在座之人却是没一人去看的,反倒是邻桌之间偶尔低头说上几句,倒是十分文明,与后世那种互相敬酒完全不同。不过谭纵倒也清楚,这会儿别看在座的一个个都轻松写意的模样,可估计谁心里都清楚林青云的这一餐宴请不是这么好吃的,心里只怕都在打鼓。
只不过,在谭纵看来,这些人或许已经在私底下有了共进退的决议。这一次只怕是要集体向林青云逼宫,而带头的……谭纵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位郑老板,这场酒吃到这会儿已然明月初生,便是桌上的全鱼宴都已经在众人的写意心情中吃了大半,可这位郑老板却楞是未动过几次筷子,仅仅只是将那盘“万鱼来朝”的鱼眼吃了。
而正是因为郑老板的这个动作,谭纵才有些明白过来,今日林青云虽然是宴无好宴,可这些无锡县的商人们只怕也是有备而来,却不是任林青云宰割的对象。至于郑老板这次很是有些别开生面的“万鱼来朝”只怕也有了更多的含义。
眼见着明月高悬,外舱的众人也被李福秀备好的小舟全数送回了岸上。到这时候,李福秀才进来与众人说了几句,那些年轻女子这才将桌子收拾干净了。众人又在李福秀的牵引下换了地方,小平儿却是又舍了琵琶换了茶盏过来。
此时走在前面的林青云坐在了上首位置,谭纵次之,接下来的人却是让两人都看的眼前一皱,那郑老板竟是直接坐到了林青云的对面去了。而接下来的几位也是一般模样。
谭纵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便想道:“这只怕便是这几位的下马威吧。”转头看了已然恢复神色的林青云,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奇怪:连他谭纵都能看清楚的问题,这林青云不可能看不清楚。既然如此,这林青云却还能镇定如斯,究竟是这林青云心里有十足把握,还是十足没有把握?亦或者这林青云只是想做一场戏给他谭纵看?
借转头与黄*瑶说话的机会,谭纵用眼神将舱中众人神色一一看在眼里。只是当视线看过那姚记老板姚玉的时候,谭纵心里不由地就是一跳——这姚玉竟是给他投来了一个相当善意的笑容。
将这一丝奇怪留在心里,谭纵继续往下看,直到落在脸上笑意从未减过的黄文达身上后,这才收回视线。此时在中间黄梨木茶几上表演茶艺的小平儿却是已经把茶一一倒好,只见她慢行了几步,这才将第一杯递到了林青云手上。
林青云结果茶盏,开口道:“平儿的茶艺却是咱们无锡一绝,谭大人却是要好好尝尝。”
见林青云第一句话急把自己推了出来,谭纵心里某个想法的感觉更盛。不着痕迹地看了那林青云一眼,谭纵这才一脸笑意地接过小平儿递来的茶杯。
他是这舱中品阶最高的,若是从官场上论,这第一杯茶理应递到他手上。只是林青云乃是地主,又是今日宴请的主人,第一杯自然是递给他。再者谭纵本身也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错非情绪爆发了,否则他是决计喜欢玩低调的。
只是从小平儿手里接过茶时,谭纵却是从小平儿脸上看出些许愁怨来。而且曾经的那双剪水双眸现在却是透露出一种哀怨的凄美,竟是毫不掩饰地从小平儿的眼中射向了谭纵,让谭纵心里猛地就是一震——这小平儿愁怨的对象竟然是他谭纵?!
只是这小平儿转变的极快,在谭纵接过茶后,就在她转身回去的一瞬间,脸上的哀怨又迅速不见,只换成一副笑意嫣然模样。一时间,便是连谭纵也不知道这小平儿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不过谭纵可以肯定的是,不论这小平儿想干什么,他都不想接招。
只是他这边暗暗下了决定,那边黄*瑶却是把这些收进了眼底。黄*瑶是个女子,却是比谭纵更清晰地把握到了适才小平儿条表露出来的真情实感。只是黄*瑶自己也不过是才过门的妾室,还是以寡妇的身份进的门,再加上对谭纵根本谈不上熟悉,这一晚上莫说是说话,便是连吃饭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恐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
故此黄*瑶这会儿即便奇怪这女子看向谭纵的情感奇怪,却也没这勇气开口与谭纵说话。若是换了莲香来,只怕已经要探过头去与谭纵咬耳朵了。
而黄*瑶却是记得临出门时莲香曾交代过她的话:少说,少做,少错。
谭纵在后世也不是什么茶道中人,特别是自从被长辈“钉死”在了科级后,更是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家里的两个女人身上。这茶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的随便喝喝,顶多能品出劣茶和好茶的差异来,再细致一点就不是他的能力范围内了。至于茶艺什么的,他更是懂也不懂,故此这小平儿的茶接过来后,他也不过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
这时候,那些先前离开的年轻女子却是又走了进来。这些人每一次出现显然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来时无声,去时也是无声。这一次出场,却是轮番为几人续杯。直到茶过三泡后,这才纷纷行礼而去,便是小平儿也随之一并离开了。
这时候黄*瑶却是有意拿眼去看了一下,果然见到小平儿返身而出时,眼中的哀怨之色竟是更盛。只是在与她的视线相对后,这小平儿却似是犯案时被抓了现行一般,竟是双眼露出惊恐之色,随即便逃难也似地快步走了。
这时舱中便只剩下了林青云、谭纵黄*瑶以及无锡县商社内的一干大佬。只是这时候却是谁也不愿意张口,便是林青云也只是在那闭目不言,好似在小憩一般。
谭纵到这会儿,心里却是真的笑了。
到得这时候,谭纵也知道林青云这三天两头就改变立场的人是真的指望不上了,因此便将手中的空茶盏往桌上一磕,清脆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谭纵环视一圈,这才张口道:“我这人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就不绕弯子了。”
谭纵这一开口,顿时让舱里的人都提上了心。毕竟早在几日之前,这些无锡县商社的人便把林青云挤兑的没了办法,让他默认了市价上涨的事实。只是谁也未想到,朝廷的人竟然来的这么快,不过是几日功夫,监察府的那位曹乔木大人就到了无锡。
虽然不清楚这位曹大人是不是专程为了无锡而来,只是既然人到了,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何况这曹乔木还正式拜访了林青云。故此,当曹乔木暂时离开后,所有人得视线就集中到了谭纵这位监察府六品游击的身上——曹乔木与谭纵的接触可没避讳任何人,只要是有耳朵、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谭纵乃是曹乔木的心腹。
故此,谭纵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极有可能有那位曹乔木曹大人的影子,根本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谭纵这时候却是转过头去看着黄*瑶,将这女子的左手握在手里道:“今儿个借林大人宴请的机会,我却是想为我这新娶的妾室向各位化化缘。”  
第二三五章 无锡夜宴(三)
 “化缘?”听谭纵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个词来,所有人都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就连林青云也是张开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谭纵,显然想不到谭纵怎么敢在这里说出这等词来,这简直就是公然索贿,实在是官场大忌!别说背后有曹乔木这位监察府大佬撑腰,就算是有官家在背后站着,只怕也得被那些御史台的人给弹劾到死。
只是林青云往谭纵看去时,却看见谭纵一副风轻云淡模样,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一派悠闲自得模样。反倒是那个名叫黄*瑶的女子,一副被震惊了的样子,只是睁大了眼睛,用不可置信地眼睛看着谭纵。
显然,在事前这个被谭纵推出来的女子也不知道谭纵的这个打算。
而以林青云对于谭纵的了解,谭纵绝对不会如此不智,更不是利令智昏的人物。如此这般的想来,林青云便有些明白过来,谭纵既然不是这样的人物,那谭纵的这一番话后面必然还有下文,他此时只需要静心看戏便是。
这时候那郑老板忽地大笑出声,边笑边道:“谭大人果然是少年英雄,行事与众不同啊!”
在场之人除了黄*瑶外,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人物,只是一听,就全全变色,显然是被郑老板这一句话给吓住了。如果谭纵说这句话是胆大妄为的话,那郑老板这句话可就算是真正的得罪人了——谭纵的索贿毕竟还是停留在口头阶段,在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还只是一种口头表达;可这郑老板这话可以算是诛心之言了。
所谓形式与众不同,无非是讽刺谭纵大庭广众之下不顾朝廷法度公然索贿,这事情万一捅上去可是真真正正的要闹的人头落地的。
但是谭纵这个当事人听了却是脸上一笑,甚至还有闲暇环视一圈将所有人的神情收进眼底。在谭纵预料中的是,林青云果然未失分寸,只是出乎谭纵预料的是那个曾给他善意笑容的姚记老板姚玉却是再度回了一个善意眼神过来,倒好似是对他谭纵极有信心一样。
“这姚玉倒是有些意思。”谭纵心里再度一笑,暗暗将这人记下。
旁人的脸色变化却是给了郑老板极大的胆气,再加上他家中那块官家钦赐的匾额又给了他足够的底气,这时候看向谭纵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了些不屑,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不过谭大人既然开了口,我等商社同仁自然也不好就这么扫了谭大人的面子。大伙凑凑,还是能凑个一两万两出来给大人,想来大人拿去给新夫人买些衣服首饰的也应该足够了。”
说到这,这郑老板眼睛忽地微微眯起,嘴角也带起一抹生冷的笑意道:“只不过,如今七县同时遭劫,周边一带的市价可是涨的厉害。特别是这首饰,当日可是被那些蛮子抢去许多,想必如今要再去买的话,这价格怕是就部低了。大人即便心疼新夫人,却也需要注意着点,莫要花了冤枉钱。”
说到最后的时候,这郑老板脸上却是得意的笑笑,显然对于他的这次敲打十分满意。便是连看也懒得再去看谭纵颜色,在他想法里,这会儿这谭纵必然已经被他一番话说的没脸见人。
自然,他郑伦泰也不是太强势的人,这官场上的打点他自然也懂,所以刚才说的那一两万两的银子他也愿意掏出来。只不过掏钱归掏钱,敲打归敲打,他们这些人虽然也算是家大业大,可要凑出这一两万来,每家也须出个两三千两的银子。放在往日自然不算多,可被山越人这么一劫,这两三千两银子可就不少了,自然得花的实在点。
若是贸贸然地就这么轻易送出去,只怕不仅捞不到半点实惠,恐怕连人情都得不到。
至于是什么实惠,他适才已经说了,郑伦泰觉得谭纵应该能听懂。
谭纵听完这郑伦泰的一番说辞,脸色丝毫未变,反而一副笑意俨然模样,倒好似郑伦泰的这一番似讽似贬的话不是说的自己一样。转头在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黄*瑶手上轻拍两下,让这还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女子放松下来,谭纵这才轻笑道:“若真是如此,谭纵却是要谢过诸位的一番好意了。”
谭纵的这番话配上他此时的神情,让他整个人显得很实轻佻。对面那些商社的大佬们都是看的皱眉,不晓得谭纵为何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谭纵却是不理会他们心里的想法,而是继续道:“只不过,这一两万两的银子怕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啊,你说是不是,林大人?”谭纵对着闻言再度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林青云笑了笑,也不管林青云会不会为此腹诽自己,冲着郑伦泰干脆道:“我这次的胃口大的很,想要让我满足,只怕这点钱真的还有点不够。不过……”
谭纵再度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大部分人的胃口都被自己吊起来了,这才开口道:“若是在座的诸位每家都愿意出个两万,再加上未到场的,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谭大人当真是好大的胃口!”郑伦泰还来不及说话,边上的马伯来却是先开口了。
这马伯来人如其姓,家里干的就是车马行的生意。这一回山越人劫掠县城,算起来倒是他的亏损最为严重,放在城里的马匹不论好坏全数被那些山越人抢走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南方,一匹驽马即便卖不上几千两的天价,可几百两还是要的。算下来,他光是马的损失,只怕就有几万两之巨。若非城外还存了些马匹,只怕这车马行都要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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