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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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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这情况,这林独有的行径那却是实实在在的过了。不过,最让谭纵看不下去的,便是这林独有太狂妄,这些事情竟然是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说的。若是有人要追究起来,除非能堵住所有人得口,否则只怕真要惹出一场祸事来。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谭纵仍然觉得还不需要插手。关键便是那当哥哥的已然收了这林阎王的彩礼了——大顺律里说的清楚,父母早逝,长兄如父!这当哥哥的既然收下了彩礼,那便等于已经做主将妹妹许给了这林阎王,实在是没什么可挑刺的。
从这方面来说,谭纵其实还是有些佩服这林阎王。这林阎王至少还有点脑子,知道先让文家这个老头断了这黄*瑶的后路,这才动的手。否则,若这黄*瑶的户籍还在文家的话,他这般做,就等于是强抢良家妇女。在大顺律里,这等罪行,未遂的都要判个三五年,似林独有这样影响恶劣的,那是七年开外的判,根本轻不下来!
谁想那黄*瑶这个时候却是强行挣脱开了那林独有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双泪眼直接无视了身前一座大山似的林独有,直接找着了自家那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来的兄长。数秒后,黄*瑶地视线从黄生好身上移开,以一个顺时针的方向开始看向视线里的所有人。
只是,每一个人都不敢与这黄*瑶对视哪怕半秒,纷纷移开眼去。有面皮薄得,这个时候已经被羞愧撑红了脸,有些则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但无论有没有人拉住,都没一个人敢上前去说上一句——林阎王的凶名在这一刻尽显无疑,整条街上四五十号人,青壮怕是有十七八个,但却是没一个敢动上半步!
林独有却很是满意现场的情况,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下巴上的胡茬,脸上全是得意与蔑视。在林独有眼里,这些个贱民总算还知道些深浅,没敢上来坏老爷的兴致。
黄*瑶的视线这个时候终于转到了谭纵的身上,谭纵也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时候,场上突然间多了一种莫名的气氛,黄*瑶投向谭纵的视线里忽然间就多了几许期盼,这些期盼让黄*瑶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无限美丽,即便是天上的星辰也多有不如。
但是谭纵的眼神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黄*瑶来自心灵的期盼,谭纵只能选择了无视。虽然这个选择很残忍,但投鼠忌器的谭纵却也只能如此选择。这一瞬间,所谓的大局利益让谭纵觉得自己很是卑劣。
很快,这份美丽就消逝了,宛如爆发出最后美丽的恒星,在经历过超新星的绚烂后,终归要回归到白矮星的现实。得不到回应的黄*瑶只是苦笑了一下,很快就低下了头,认清楚了现实:这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子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黄*瑶指望着这个男人搭救自己也不过是病急了乱投医,现在这样的结果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黄*瑶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笑容,但是这笑里却满是悲戚,丝毫没有任何的美感,反而让谭纵看了后觉得心里异常的堵得慌,忍不住想转过身去。便在这个时候,黄*瑶终于收起了笑容,只是一脸冷静地再度看了已经走近过来的自家兄长一眼。
黄*瑶以一种冷静到冷酷程度的语调道:“哥哥,你收了多少彩礼?”
黄生好的感觉很是古怪,眼前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明明就是自己那个乖巧温顺的妹妹,但偏偏那说话时的语气却让她觉得眼前站着的却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黄生好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只是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想什么,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该回答了。
林独有却是哈哈大笑着代替黄生好回答道:“一百两,足足价值一百两的彩礼。小娘子你长的这般标致,老爷我怎么可能在彩礼上委屈了你。这个价钱,别说是咱们无锡县,就算是南京府都算得上是一份高价了!”
黄*瑶听了,却是转过头去看着自己那不敢抬头看人的兄长,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凄美笑意。
远处有人听了,却是不少人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早先黄生好与林独有说话时,由于黄生好怀着财不露白的想法,因此一直是压着声音说话的,并没有多少人听见两个人的话。这个时候,听见这林阎王竟然肯花一百两的大价钱当彩礼娶这么一个二进门的寡妇,顿时有些人就忍不住眼红起来,适才对于黄*瑶的痛惜一瞬间就全部变成了羡慕与嫉妒。有不少人更是小声议论起来,竟是在说这黄*瑶捡着了大便宜!
“不就是长了张好脸,生了副好嗓子么。刚才还觉得她是贞洁烈女呢,这会儿听见有一百两的彩礼,还不是笑出来了。我呸,一个不要脸的浪*货,亏得当初还跟文押司恩恩爱爱呢!文押司只不过才死了一天,就为了一百两的彩礼改嫁了,真是死不要脸!”  
第一八七章 管闲事(3)
 黄*瑶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只是身体却是渐渐颤抖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
要知道,即便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出阁,在无锡县里,普通人家能得个二三十两的彩礼就已经算得上是大礼了。似这种一百两的彩礼,可是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出的起的价钱!
一瞬间,场上的舆论风向竟是陡然间转了个个。
而看着眼前的这个转变,林独有再次得意的笑出声来:这个效果正是他将那一百两彩礼说出来的目的!只要这会儿做足了功夫,就不怕这黄*瑶不听话:整整一百两的彩礼,换谁来也不能指责他的不是!
至于娶个新寡文君带来的德行之亏,林独有更不会去在乎。自从在大牢里头玩弄那些女囚开始,他就再也没在乎过这德行和名声。所以对于林阎王这外号,他不仅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要的就是这个快活劲。至于别的,他可懒得去管这些三七二十一的事情。
这边黄*瑶听着那些人不知廉耻的议论,脸上的笑却是渐渐浮现出一抹凄冷的意味来。这凄冷让一直看着黄*瑶的谭纵忍不住打了个颤,不知道怎么的,谭纵心里面忽然就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黄*瑶眼睛突然一闭,身子陡然间就动了起来,直接一低头,以一种义无反顾的架势往身侧不足一米的墙壁撞去。若是这下撞实了,只怕香消玉殒就在眼前。
“不好!”就在黄哟动的瞬间,谭纵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而和声音比起来,谭纵的动作就略微慢了半拍,等黄*瑶一头撞上墙的时候,他离着女子甚至还有一米的距离。
出了这个变故,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黄*瑶的亲生兄长黄生好更是忽地一下再度瘫软在地上,一双死鱼眼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倒在血泊里的妹妹。
这边文家的老汉也是看傻了眼。自己这个儿媳妇平日里头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谁想今天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直接选择了撞墙自尽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让文家老汉很是后悔早上的选择——虽然这十两银子足够没了儿子的他省吃俭用个几年,但若是和这个娴熟的儿媳妇的命比起来,十两银子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那些刚才还在对黄*瑶表达羡慕嫉妒恨的那些个路人,这时候却是纷纷停了嘴。
黄*瑶已经用她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若是再有人说些风言风语的,那就会招人恨了。再者说了,中华大地上几千年的传统,所谓人死为大,即便黄*瑶当真曾心动过,等她死了,该停的还是得停。
所以,面对撞墙自尽的黄*瑶,每一个刚才嚼了舌根子的人都开始为刚才的言行而自责,而也已经有些人已经不忍心再看地转过了头去。
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惟独只有一个人表达出了不同的想法。
“呸,当真是晦气!”林独有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一双凶眼看着已经没了动弹的黄*瑶好半晌,这才摆出一副狰狞模样来,将边上已经彻底呆愣住的黄生好一把提了起来:“黄老鼠,你妹子这会儿撞墙死了,你说你我之间的事情怎么算?”
黄生好这时候早因为亲眼看见自己妹妹的死而愣住了,哪能回答的了林独有的问题。但林独有却是不管不顾这些,只是继续朝着黄生好冷声道:“那一百两的彩礼,我限你三天之内还回来。你若是不给的话,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一百两?什么一百两?”黄生好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清醒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百两三个字给刺激的:“我哪有一百两,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一百两。我根本没见过你的一百两!”
说罢,黄生好忽地一个激灵,好似中了邪似的,一双死鱼眼睛突然就泛起了凶光,恶狠狠地就盯在了林独有的脸上:“你现在逼死了我妹妹,你赔,你赔我。你赔我一个妹妹来!”一边说,还一边拿手去抓林独有的脸。
若是放在平日里头,林阎王只是一个眼神怕是就能将这整日里头只知道在城里厮混的青皮给唬住。可这时候莫说是眼神了,就算林独有对着他连续吼了几句“你敢”都没用。
这时候,边上却是有人在那边开声到:“咦,这黄家的浪荡子怎么流白诞了,不会是中邪了吧。还有那眼睛,嘶,怎么就跟山里头的野狼似的,看着就渗人。”
林独有听了,先是挡住了黄生好的手,然后才有功夫去看黄生好。果然,这黄生好双眼红中带青,完全没了黑白二色,显然是犯了邪了。而黄生好的嘴角也是开始不停地流出浓稠的白诞来,顺着嘴角流过下吧,最后一滴滴的滴在地面上,发出阵阵恶臭味来。
“晦气,真他妈(和谐万岁)的晦气,竟然当真中了邪了。”林独有手上一发力,直接将黄生好甩到边上的墙边,砰地一声震下一大片灰来。无锡县里早有传闻,道是这位林阎王手上的力气能生撕虎豹,这会儿见他甩飞黄生好的模样,果然是力气惊人,那些有幸见到的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林阎王的形象在他们心里再度魔鬼化了三分!
至于黄生好,巨大的撞击直接就让他闷过了气去,哪还有什么知觉。惟独那手脚还是不是地抽搐几下,嘴角的白诞也时断时续的往下滴。
林独有朝地上又啐了一口,蹲下身去试了试黄生好的鼻息,见黄生好虽然鼻息偏弱,但却未有其他异样,因此也就放下心来,直接转过身去,朝那些看戏的百姓道:“大伙都瞧见了,这黄家的小娘子可是自己撞墙死的,这个黄老鼠也是犯了疯病过来伤我才被我打晕,这会儿可是还好好的。若是日后出了什么毛病,大伙可要记得给我作个人证,别说我林某人在这街面上杀人犯法!若是有人敢乱说话,哼哼,那可就别怪我林阎王下黑手了!”
听见林阎王先礼后兵的一番话,那些个看戏的百姓哪还敢反驳,各个都成了闷嘴的葫芦。不过,这一次林阎王话说的也没什么错,事实看来也的确是如此。
“谁说这小娘子死了!”谭纵这个时候却是忽地插了句话进来:“这小娘子不过是撞晕了头而已,哪是死了。只是再不施救的话,怕是就真得死在这了。谢官家,快拿绷带过来,先给这小娘子将伤口包好。谁家有烈酒的,去拿一坛来,再寻些棉花来就最好不过。”
连连吩咐了几句,谭纵却是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自己的,直接就先跪下身去,将黄*瑶的上半身放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没学过医,但这最起码的急救基础只是谭纵却是还知道些的。像黄*瑶这样头部受创的,最紧要的就是要将上半身先竖起来,防止血管内的血液因为血压的缘故,不停地从伤口涌出。因为一旦失血过多的话,人也活不成。
而除此之外,便是尽快地消除伤口附近的杂物,然后进行消毒,最后则是包扎伤口。这个过程也要快,若是做的慢了,极有可能会在颅内留下积血,从而形成颅内的淤血。介时,这些淤血很有可能会压迫脑神经,对人体产生不可预料的机能损害。而最严重的,就是众所周知的植物人了。
好在这个时候还不算晚,等那些居民将家中的烈酒、棉花之类的物事取来,谭纵已然在黄*瑶的脑袋上找着了伤口。
由于黄*瑶是低着头,直接向墙撞过去,因此这伤口就在头顶位置。只是也不知道这黄*瑶是倒霉还是当真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伤口竟然是大的下人,怕不是有一寸长短。
“这女人是当真不想要这条命了。”谭纵一边将伤口附近的头发捋到一边,好让自己看清楚伤口大小,但女子的头发向来绵长,而这黄*瑶的头发又是格外的又多又软,谭纵竟然是捋之不尽。
这个时候,谭纵才记起来,这种头上的伤势,一般都要先将伤口附近的头发理光。这是这时候,又哪有剃头匠——大顺朝虽然比谭纵想象中的古代在科技方面要先进不少,但剃头匠这种东西却还保留着流动“作案”的传统,往往是几天时间才会来一次。这会儿,又哪能找着剃头匠来帮忙给黄*瑶将头发理了。
“附近可有什么寺院尼庵?”谭纵却是想起来,能剃头的可不止是剃头匠,那些出家人按理来说也是有这本事的——也就是技术糙一点而已。
“城外姑苏山上倒是有一座姑苏庵,只是离的太远,那路也不大好走。”边上拿棉花过来的大娘却是开口了。
“姑苏山?”谭纵却是愣了一下。
在谭纵记忆里,姑苏向来都是苏州的别称,怎么这无锡县附近又跑出来一个姑苏山。只是这会儿却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谭纵只得将这话题埋回了心里。
“既然如此,看来只能行点险了!”谭纵心里下了决断,看了一眼身后拿着绷带一副官家模样的谢衍,心里不由地的摇摇头,直接打消了让谢衍出手的念头:“附近可有哪位壮士刀法了得的,还请过来助谭某人一臂之力。”  
第一八八章 起波澜
 在谭纵出行前,几名跟随谭纵出门的护卫就已经分好了工。
严谨和王坤云两个年纪小的走在前面探路,主要就是考虑到两个人的年纪若是扮个书童觉得年纪偏大,可若是扮个管家之类的,又太嫩了,因此只能打发到了前头去探路。而箭术了得的秦羽自然是埋伏在暗处负责盯视全场的眼睛和最后的杀手锏。至于谢衍,则是因为他的年纪问题,自然是安排成了一个官家的角色。
而之所以在这无锡要搞的这么复杂,终归还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关系。常州的那次遇袭,让所有大内侍卫都清楚谭纵这次下苏州原不是他们想的那么轻松,想要谭纵命的人只怕不在烧数,否则那些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决计不可能一次出现这么多!
即便是专业的杀手集团,想要一下找出这么多人来,那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只可惜他们都是混宫廷的大内侍卫,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否则光是靠那些人的长相估计也能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特别是那个半大不小的小子,那一身的蛮力,当真是了得!便是这些侍卫私下里说起来也是啧啧称奇,直言这小子若是放到军营里去捶打个几年,定然又是大顺朝的一员盖世猛将。只可惜,竟然跟人干起了杀手的勾当,很是有些明珠蒙尘的感觉。
而正是有了常州的经验,所以这一回谭纵也学乖了。他不敢让扮演着管家角色的谢衍直接出手,因为一个普普通通打扮的管家绝对不能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
不过谭纵也是聪明,他这么一声喊,自然不是真的寄希望于这个时候能走出一个武功了得的江湖好汉来。要知道,在不远处,严谨和王坤云两个人可是就在那边坐着。虽然两人扮的是书生,但大顺朝的书生向来都不是死读书的,有几手武艺实在是再平常不过。
故此,谭纵这么一嗓子喊的,不是别人,正是严谨和王坤云。
“我去吧。”严谨说着与王坤云对视一眼,见后者点头,严谨直接便站了起来,朗声道:“在下虽然算不得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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