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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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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编在看稿的过程,脸上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愤慨,看到最后,脸上的神情痛心疾首。
“楚辞,这些材料你核实过没有?开不得玩笑!”
“我所引证的事实,每一例都有出处……”楚辞从随身带的包中,取出他所取的证据,一一放在老总编面前:“您看,这是我在海关取得的证据……这是阿三向我提供的材料……这些是我反复核对过的数据……这些是警局提供的。”
“好,好……”老总编翻阅着一份份材料,赞许地夸奖楚辞:“你的工作很细,有这些材料……你这篇文章无懈可击!”他拿过楚辞写的文章,审视着最后一段:“不过,点侯雨这种人的名……还是慎重一些好!这样吧……”老总编动笔划掉侯雨的名字,添上――滨海市某位有权势的人。他抬头看着楚辞:“你看呢?”
楚辞不至可否。
“就这样吧!”
老总编叫来夜班编辑,吩咐他立即将文章排印好送来,并叫在一版头条留下位置,如果装不下,就一版转二版。安排好后,他亲自给楚辞沏了一杯热茶,放在楚辞手中。
“楚辞,这一段时间,你辛苦了!”老总编在楚辞身边坐下:“你来G市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非常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
“您这是?……”楚辞感觉老总编有些反常。
“我很欣赏你对新闻的敏感,你的洞察力,你的才华!我老了……”老总编因伤感,说话时声音沙哑:“请你来G市,是我看中了你的才能,经过近一年的考察,我又看中了你的为人!原来,是想把总编辑的位子交给你,没想到把你给误了!”
“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楚辞尤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是法制社会,一切都有法可依,可有的*比法大,就敢不依法而行,就敢我行我素!”老总编说到此,声色俱厉,愤慨之下,竟用手击茶几,杯中的茶水因震动溅湿了茶几。
老总编的失态,楚辞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知何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贪赃枉法不避他人之嫌,欺上瞒下,排斥异己……”
“老总,”楚辞递支烟给老总编,并为他点上火:“消消气,天跨不下来!”
“楚辞,要是因为我使你受到牵连,你会怎么想?”
“不至于吧?”
“要是有至于呢?”
“老总,出什么事了?”
“我……”
老总编欲言又止。恰在此时,夜班编辑拿着楚辞的稿子进来了。
“总编,值班的副总编说……”
“他说什么?”老总编兀自站了起来。
“说……这篇稿子不能发!还说您……”
“知道了,你去吧。”
老总编接过稿子,默默地递给楚辞。他看了楚辞一眼,紧咬着嘴唇,慢慢坐下。楚辞用不着再猜测,报社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用询问的眼光,注视着老总编。
老总编抬起头,迎着楚辞的目光:“还是由我亲自告诉你吧,就在今天上午,我被停职了,报社一切事务,由副总编代理……”他眼里泛出了泪光。
“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你已经看到,我说话不管用了。我的处理决定是明天生效,我想利用最后一点时间,把你的稿子发了,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样快!”
楚辞惊鄂之至:“解除您的职务……这怎么可能呢!什么理由?”
“欲加人之罪,何患无词!我连累了你……你社会新闻部主任的职务被解除了!”
楚辞不敢相信:“理由呢?”
“没有理由。我想,原因就是你发表的那篇文章……”
“我知道了……”楚辞想起侯雨和他的对话,海关老关长为何顾虑重重,不法份子怎敢如此嚣张,他似乎一下子完全明白了,几句话脱口而出:“既然我搞上了新闻,我早已以身相许,甚至以命相许!老总,我不在乎,再惨莫过于车裂、五马分尸!他仅仅是解除我的职务……”
楚辞看见老总编一脸的担忧与内疚,于心不忍。他口口声声说是连累了自己,实际上是自己害苦了他。老总编还有一年就要离休了,本来可以舒舒服服安享晚年,无奈他疾恶如仇,提供一切方便让楚辞调查G市文物黑幕。想到此,他反而担心起性情刚烈的老总编,能否接受这极不公正的现实。
“老总,天无绝人之路,好在我还年轻。我倒是怕您……”
“你怕我什么,真是多余!他们垂头丧气之日,就是我扬眉吐气之时,相信我,会有那一天的!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何去何从?”
“老总,这太突然了,容我回去想想……”
“好吧,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记住,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我会的!”
“呵,忘了告诉你,市府通知报社,要你随同侯雨前往香港。”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七章 欲加之罪(2)
楚辞非常惊讶:“随同侯雨,去香港?去干什么?我不是被解职了么?”
“你调到文化新闻部,做一般编辑。香港之行,是侯雨点的名,香港要举行一次重要的文物拍卖,有几件是从G市流失的,他想争取索要回来……”
楚辞懵了,痛下杀手的是侯雨,要自己随他出行的也是侯雨,他想干什么?他忍住心里的火气:“鲍老提出要我随他而行。”
“这不冲突,我想你会应付过来的。”
“好吧,什么时候动身?”楚辞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
“就这几天,你等通知吧。”
楚辞临告别时,被告之原来还要收缴他的记者证,是老总编愤怒了,来人才作罢。楚辞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冲动地想将记者证扔在桌上,一想老总编为他受了不知多少气,才将伸进衣袋的手缩了回来。他动情地握住老总编的手,老总编再三嘱咐他不要再搞有关文物的调查了,手里的资料最好全部毁了。
楚辞离开报社,首先想到的是要立即见到曹平。
既然剥夺了自己新闻报道的权力,那么能完成揭露黑幕的只有他了。楚辞赶回宿舍,将与此有关的采访笔记、他拟出的重点线索、调查资料、在海关的取证、阿三的谈话记录和他所拍摄的所有照片,全部装在一个特殊的移动硬盘里,打电话约曹平在他们曾经去过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楚辞赶到咖啡馆时,曹平已经等在那里了。
蓝剑平望着风风火火的楚辞:“什么事这么急?”
“你马上就会知道!”楚辞脱下风衣,扔在椅子上,取出那个移动硬盘,连接在手机上:“这是我在海关取回的证据,这些让海关放行的单据上,都有侯雨的签字……”
曹平一张张地察看,两眼渐渐放出光来:“告诉我,你怎样搞到手的?”
“这个嘛,你就不要问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侯市长,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老头子’!”
曹不敢相信,惊讶地看着楚辞。
“你别这样看着我,开头我也不信……”楚辞向他出示两个本子:“这是我的采访笔记和与阿三、文静的谈话记录,它们都可以证实……我相信,你看后的感觉是怵目惊心!G市的这张地下黑网,牵涉到不少人,包括我们一些政府官员和要害部门……你再看看这些照片,”楚辞指着在芙蓉亭茶楼拍摄的张德成,和以前拍的张德成的活动:“他就是‘经理’,是这张网的枢纽人物……”
“楚辞,你这是?”
“全部给你!”
曹平不敢相信:“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不要的话,我就收回……”
蓝剑平拦住楚辞:“我要!”他翻看着这些对他来说极为珍贵的材料,不禁大喜过望:“太好了!你简直是给我帮了大忙……”
“只要对你破案有用……”
楚辞提供的东西,可以说是倾其所有,曹平不理解,他为什么将千方百计搞到手的资料,悉数给了自己:“哎,你都给了我,你就不用了?”
“我最近要出差,可能要耽误一段时间,怕误了大事……”不会说谎的楚辞,话一出口,脸就红了。
“不会吧……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会丢下不管?”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
“一个响当当的大记者,不可能吧?”
“我被调离了!”
“你!楚辞?”
楚辞点点头,轻轻吐出一缕青烟。
“原因呢?”
“总编告诉我,是我写的那篇文章,他为此也被解了职……”
“真有其事?”曹平觉得莫名其妙。
“我看这是表面原因,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天理何在?”
“在权大于法的现实中,哪有什么天理!”
“你灰心了?”
“不,我虽然被剥夺了工作的权利,但我今天的行动证明我仍然在做我该做的事!曹平,后面的事,就看你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曹平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他忽然停止手上的动作,真诚的说:“你的事,要不要我给陆局长说说……”
“千万别这样!能解除总编辑职务的人,非你我想象中人,陆局长他干预不了。再说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也犯不着。我听说他在局长的位置上坐不了几天了,这并非空穴来风!你要是替他作想,就尽可能快地了结这件案子,让他圆满的划个句号!”
“我会的。楚辞,有些事情复杂得不可思议,我弄不明白……”
“你,没有去搞明白的必要。应该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就是办好你的案子!”
曹平觉得楚辞的话说得有道理,不由点头称是。同时,也为楚辞的命运担忧。望着身处厄境竟没有一丝凄艾,仍谈笑自如的楚辞,曹平突然感到楚辞人格非常高大。楚辞在接到恶耗后,首先作的是将他所有的资料提供给自己,仅此而言,曹平此时的感觉是仿佛重新认识了楚辞。
“我在G市认识很多人,如果你不愿在报社,我想……解决你的出路不会有问题。还有,这几年我有些积蓄,你要是用得着……”
“非常感谢!钱对我没用,我也许会离开这里……”楚辞动情的握住曹平的手:“我很看重你的情义!说实话,尽管我们之间有些障碍,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知己。有些事情也不怪你……”
曹平感动地握住楚辞的手:“无论何时何地,你身边永远会有我!”
楚辞用力握住曹平的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曹平离开后,楚辞重新坐下,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心里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背景音乐响起他熟悉的《重归苏莲托》,此时,他心里没有听到这首乐曲的喜悦,反而生出几许愁帐……他相信,老总编的停职与自己的调离,完全是侯雨所为,愤恨之余,他为时至今日侯雨还能一手遮天而悲哀;渔子溪侯玉良之死、失窃的重要文物、文静死于非命、还有G市的黑幕……真相大白仅仅是时间问题,恰在此时取消了他的新闻采访权,让他去做无关紧要的文化工作,这一招太狠了,有杀人不见血之功效!孟桐,自从他那篇文章见报后,她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明显地疏远了;而自己,在G市举目无亲,真的如那无根的浮萍……楚辞心里的火,直冲脑门,他贸然觉得头昏目眩,大脑里一片空白。当他再睁开眼时,他发觉自己的思维变了,连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他从未穿过的中山装。他拿起桌上的红烛,照着玻璃做的幕墙,漆黑的玻璃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是石英!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七章 欲加之罪(3)
咖啡馆里进来一个人,由于背对着光,看不清来人是男是女,楚辞感觉身影非常熟悉,便注意地看着来人。还有几步远,他感觉戴在胸前的玉佩在微微颤动,同时他看清了,是个姑娘,当她走到面前时,楚辞惊讶了,是林子!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听着银铃般的声音,楚辞赶紧站起来:“林子,不必这么客气!”
秦林在楚辞对面的位子坐下:“我看见你给我留的条子……”
楚辞急速地思索,他什么时候给秦林留过条子?他所见到的林子,都是在幻境中,并且是以石英的身份……他终于想起来了,曹平曾经叫他去医院见一个叫秦梓的大夫,他在医院里还曾经出现过幻觉,不仅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林子,还和她一起去见了她的叔叔——那位若干年前G市权高位重的常务副市长秦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他心里猛地紧了一下,六十年前在秦家出现的情景,六十年后在孟桐家再现,他说的话与面对的事一模一样。是巧合,还是历史重现?他望着美得无懈可击的林子,如果她真是林子,应该有八十多岁了,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秦林仿佛看穿了楚辞的心思,淡淡一笑:“石英哥,不要胡思乱想,人都会变的……”
听到秦林叫他石英哥,楚辞不像从前在意境中,完全变成石英,连整个思维也改变了,此时他非常清醒,他是楚辞。能在清醒的意识下见到林子,他兴奋不已:“林子,你知道我是谁?”
秦林抬起头,望着楚辞:“石英哥,你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你!”
楚辞愣了,他知道解释是无用的,好在他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地是他真切地见到他一直想见的林子。
“你叫秦梓?在医院里做大夫?”
“那是我读书时用的名,家里人与邻居都叫我秦林,或者林子。我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只不过学的是西医,没有像他那样悬壶济世……”
楚辞一时无语,他想问秦林,那六十年的时光,对她而言是根本没有,还是自己现在回到六十年前。话到嘴里,他又咽了下去,因为这样的问话比较唐突。
望自己的恋人,秦林眼里充满了凄婉,她想起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父亲病倒在床上,他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突然闪出希望的光,轻声念着石英的名字……她心里一酸,冒着漫天的风雪跑到梅林。她在石英第一次吻她的那棵树下,一直等到天亮,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在哪里?秦林伤心的是,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第一次出现不久,父亲就去了他也失去了踪影;而今,伴随着他的第二次出现,她唯一的亲人叔叔,也由于他的缘由,将遭到没顶之灾。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会招致自己的不幸?在一瞬间,秦林动摇了。然而,当她坐下来,望着他坦诚、明亮的眼睛,她的自信又恢复了。但是,在恢复了的自信中,对他的爱有多深,怨恨就有多深。她觉得与他的爱,是虚幻漂渺的,无以触摸……
“林子,找我有事?”话一出口,楚辞就觉得是多余的。果然,秦林立即满脸的不高兴。
“是你找我,留言说想在这儿见面……没事就不能找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喝点什么?”
“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秦林看看周围,然后望着楚辞,坚定地说:“我想上你那儿去!”
走出咖啡馆,楚辞伸手欲拦的士,秦林阻止了他。
“我想走一走。”
两人默默无语,走在流光溢彩的街市上。
一阵海风袭来,秦林打了个寒噤,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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