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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长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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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68周年,全城响起了令人战栗的警报声。
1937年12月,日本侵略军攻入南京城,开始了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杀。
根据1947年中日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公布的数字,日军在南京屠杀普通百姓及失去反抗能力的士兵共计30多万人。1985年落成的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成为人们悼念亡灵、祈愿和平的场所。它在告诉孩子们:这是一座历经磨难却依然屹立的城市。
跨越南京的长江天堑,是古往今来多少中国人的梦想,因为在南京建造跨江大桥太难了。万里长江一路东流,到这里豁然开阔,江面最宽处千米,最窄处也有千米。
2005年5月22日,长江上的中国第一座钢塔斜拉桥对接合龙,大桥全长千米,这是南京长江江面的第三座桥梁,它坐落在37年前建成的“南京长江大桥”上游19千米处。
南京长江大桥从勘测、建设到通车历时8年,是新中国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1968年12月29日,当大江两岸的火车、汽车从中国人自己设计建造的长江大桥上驶过时,举国欢腾,横贯长江下游的南北大动脉从此贯通。
2001年3月,南京长江的江面出现一座斜拉式大桥,南京人习惯叫它“二桥”。
南京三桥是世界上首座弧线形钢塔斜拉桥,桥面有700多盏照明灯和2000多套景观灯。李浩是管控大桥灯光的工程师,他的家离南京长江大桥不远。小学五年级时,为了完成一篇作文,他和爸爸一起登上了长江大桥。
李浩(南京三桥电气工程师):一眼看过去这个桥头堡非常雄伟;非常漂亮,正巧上桥以后一列火车过去,那时候没坐过火车,感觉非常奇怪,非常新奇,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灯就亮了,灯光照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当时非常地高兴!
李浩从此结下与大桥的情缘,大学毕业后,他到南京长江大桥应聘,圆了儿时的梦,之后又被调到二桥、三桥。
与长江大桥的灯火相辉映的是南京城内五光十色的街道,它们让南京市民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温馨与安宁。全国最大的铜铸神兽避邪在中山门外守护着这座江城。
朱元璋建造的南京城墙有四重:宫城位于城的东部,周长千米;宫城外面是皇城,皇城南北长千米,东西宽2千米,总长千米;都城的总长千米,有十三座城门;郭城的长度约60千米,有18座城门。
南京的13座古城门,今天能够见到带有城楼的只有清朝复建的神策门。经历了600年岁月和一次次战火,南京城墙在有些地段已经荡然无存。到1958年底,约有1/3的城墙被拆毁。根据南京市文物局2006年的测量数据,南京城墙地表部分的总长度为千米,仍然是世界上现存最长的古城墙。
2005年初,南京市开始了玄武门至解放门段千米城墙内侧的环境治理,有1032户居民要从这里迁出。南京明城墙在1988年被列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从这一年起,南京市就开始逐段修复城墙和治理城墙周边的环境,并于1999年制定了《南京明城墙风光带规划》。
为了城墙周边居民的动迁,南京市政府分期拨付了拆迁款项,但动员拆迁仍然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玄武区拆迁安置办公室副主任周秋云正在组织大家讨论拆迁中的疑难问题。
周秋云来到拆迁户李传宏家,他们兄弟3人都已娶妻生子,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
周秋云(玄武区拆迁安置办副主任):大概在46万多一点。
王巧云、李传宏(拆迁户):46万,肯定不行。
周秋云:你真叫狮子大开口,开个100万,让人家怎么讲?
王巧云、李传宏:100万是我们老爷子开的。
周秋云:我们拆迁办政策上能高就高,你们家里也要坐下来开个家庭会议,兄弟们相互商量一下,下次还是我来,带着我们组里的同志和你谈。如果我在政策上,觉得这个账能算得过多少钱,就这样处理掉,你们高高兴兴搬家,圆满把这件事结束。
从1988年开始到2005年底,南京市已完成近80%现存城墙的修复,完成90%墙外周边环境的治理。南京城里一些重要的古代文化遗存也同时得到保护、修整或重建。建于明朝的鸡鸣寺1979年起开始重建,现在是南京香火最盛的寺庙。
江南贡院是清朝中国最大的科举考场,现在成为全国仅有的科举历史陈列馆。
夫子庙大成殿自北宋建成以来7次被毁,1986年重建后,成为南京最重要的景观之一。
一处处得到保护或重建的古迹成为这座江上皇城的文化符号和人们旅游观光的场所。
在总统府的对面,南京新图书馆大楼拔地而起,在施工过程中,南京市博物馆的研究人员根据南京城的特点和掌握的资料,及时进行考古挖掘。在地下5米深处,一眼六朝时期的古井和一段六朝土城墙的发现成为前所未见的六朝城郭遗址的见证。
第二十五集 灯火石头城(3)
华国荣(南京市博物馆副馆长):这里面是一段城墙,因为当时这个城墙是从东晋到南朝两层叠压都有,有的地方保存得要好一些,有的地方保存得差一点。后来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地段,整体取了一段回来作为标本。因为南京这个城市很特殊,它是从一开始有城,到现在这个南京城,上下互相叠压在一起的,其实六朝建康城埋藏在5米多深的地下。现在初步认为当时六朝建康城应该是以南京的大行宫为中心区。
南京古城在得到修复保护的同时也一天天变得更加现代化。位于新街口的金陵饭店在今天并不特别引人注目,然而在20多年前,它曾是南京市最高的地标性建筑。
经济的增长为城市改造和建设提供了物质基础。20多年前的1984年,南京的地区生产总值仅为 65亿元;2005年拍摄本片时,这个数字已经增长了37倍;达到2413亿元。南京城市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也由710元上升到14997元,增加了21倍。城墙内外,长江岸边,许多新建的大厦和民宅为这座古都增添了现代气息。
这一天李传宏夫妇来到中山门外看购买的新房,经过拆迁办做工作,他们全家得到66万元拆迁补偿,李传宏夫妇分到20万,他们又加了一万元买下这套房。
王巧云、李传宏:政府也就是照顾我们拆迁的人,拆迁困难户。你就是有钱想买这房子也买不到,要凭拆迁户的一个证明,才可以买房。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有房子了,我有产权了,我可以做业主了,不好就是远离市区、远离城墙。
修复改造后的城墙及周边地带;成为南京市民晨练和休闲的空间。
经过十几年的逐段修整,南京市的小桃园、集庆门、清凉门、玄武湖、神策门等地段,都成为环境优美的城墙风景区。
在鬼脸城附近,人们经常看到一个以奇特方式锻炼的人。
张福荣(南京市民):翻天覆地,我们就讲3年前,这个地方全是“难民区”,棚户把整个古城墙全部遮住,外秦淮河全部是臭水沟。政府花了很多钱,确实是造福于民,这个钱花得值,城市应该这个样子。我起初在这拉琴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来了一个人问我,讲:你拉给哪个听。我说:我拉给600年的城墙听,拉给流淌千年的秦淮河听。
张福荣是南京市邮政中心的一位司机,他的家就在鬼脸城和外秦淮河的附近,伴随他长大的秦淮河也是南京城的母亲河。
秦淮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它来自南京城的东南,像护城河一样绕过半个城市注入长江,朱元璋造城时将河水分流,形成了内秦淮和外秦淮。
整治以后的外秦淮与内秦淮,成为明城墙左右两条总长度20多千米的风景带,它们为长江边这座气势恢宏的古代皇城,增添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柔情。
内秦淮就是千百年来为无数文人墨客津津乐道的秦淮河,秦淮灯会更是久负盛名。
扎灯艺人王忠民除了在家里扎灯,还受聘于夫子庙工艺彩灯艺术中心,他是这里最年长的师傅,灯会上造型别致的大型花灯,都是在这个小院里制作出来的。
每年腊月底,夫子庙卖灯、赏灯的市场就开张了,买灯卖灯的人越来越多,正月十五达到高潮。盛世观灯是南京的传统习俗,遇到动荡的岁月,灯会才时断时续。
据记载,秦淮灯会始于六朝,盛于明清。相传洪武五年的元宵节,朱元璋下令在秦淮河水面燃放万盏花灯,一时间如银河落地,场面蔚为壮观。
1985年南京恢复举办每年一届的大型灯会。最近3年,元宵节的晚上都有30多万人到夫子庙灯会感受节日的气氛。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如梦如幻,观灯的游人仿佛又回到十里秦淮的鼎盛时期。
导游:现在我们游览的是内秦淮,它是我们南京城内的一段,长约里,俗称“十里秦淮”、“十里珠帘”,千百年来,秦淮河见证了我们南京城的古都沧桑。大家现在注意,我们船两侧璀璨的灯光,正是这座城市最动人的眼神。
是的,对南京这座灯火交替的城市来说,火光湮灭的时刻,就是灯光耀眼的时候。(编导:赵恒刚/摄影:何威 朱奕 陈林聪)
第二十六集 江村变迁(1)
从高处看武家嘴村,见不到多少村民,也看不出这个户均资产达到600万元的村落到底有多么富裕,因为村民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们的船上,而他们的船,都在长江里。
2005年,中国长江三角洲的一个普通乡村。
在村里的生态园,老师正在给学生们上生物课,这堂课的学习内容是“认识梅花鹿”,十几头梅花鹿是蒋巷村特意从东北引进的。
生态园占地500多亩,除了梅花鹿,其他在这里养殖的鸡、羊、猪等各种家禽,其实过去都是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随处可见的。如今,村里的孩子只有在这样的生态园里才能认识它们了。
这里就是位于长江三角洲太湖北部,只有700多人口的一个乡村——江苏省常熟市蒋巷村。
通常,孩子们会到村养老院的爷爷奶奶家吃午饭。在这个村,60岁以上的老人们如果愿意,可以住进村里免费提供的老年公寓。每个月,他们都能领到近500元的养老金。
孩子们的父母大多在村里的钢厂工作,这座钢厂的年产值有10亿元人民币,相当于长江上游地区一些县的全年生产总值。
全村的1400亩粮田,承包给7个种粮大户种植,机械化的耕作使这片田地上的春种秋收变得十分轻松。
虽然有养老金,还有不少老人参加村里的卫生服务队,美化家门口的环境,还可以多得一份报酬。在村里,每一个村民都享有工作的权利。
在长江三角洲,像蒋巷村这样的乡村并不少见。
石臼湖边——南京高淳县的武家嘴村,敲敲打打的声音从村民武学建家新造的铁船上传出来。这条船的排水量是5000吨,再过20多天,长江汛期一到,石臼湖的水涨起来时,造好的船就该下水了。大船已经造了3个多月,武学建每天从早到晚都呆在船上,距大船不到200米,就是他的家。
来给武学建帮工的都是本村和邻村的农民,他们每年都在湖边造船,随着船越造越大,他们都已成了经验丰富的造船工人。
武学建家的这条船,是2005年武家嘴村在村口建造的最后一条大铁船。
从高处看武家嘴村,见不到多少村民,也看不出这个户均资产达到600万元的村落到底有多么富裕,因为村民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们的船上,而他们的船,都在长江里。
武学建家有3个女儿、1个儿子,儿子刚从南京的水运学校毕业,拿到了轮船驾驶证书,即将成为家里新船的船老大。大女儿爱华从小跟着父母在长江上跑船,早就是一个老水手了。
于小菜(武学建妻子):她最大,她吃苦,她大当然是她吃苦。
武爱华(武学建女儿):我在家是老大。
于小菜:我们以前搞鱼,后来搞运输,开始是七八吨的船,后来是30吨的船,现在造到2000吨的,再就是搞到这条,搞到这条最大的了,我们没有精力搞了,年纪大了。
眼看汛期就要到了,看着其他村民已经造好停在村口湖边的大船,武学建的心里有些着急。
武学建(武家嘴村村民):哪一家都比我的船大,我们就是最差的了,这个怎么讲呢,你造了1000吨的,他还要造2000吨,对不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下流。
20年前,石臼湖和洞庭湖、鄱阳湖一样,是长江流域仅有的3个可以直接连通长江的内陆湖。湖边的武家嘴村有203户人家、881口人,人均不到3分口粮田。虽然守着村前30多万亩的湖面可以捕鱼摸虾,可是每到冬春枯水季节,一些村民还要走街串巷、乞讨为生。武家嘴村,因此得名“渔化子村”。
改变是从1982年4月的一天开始的。那一天,武家嘴村集中村里全部72条小木船,由70多名青壮年劳力跑运输,从安徽芜湖装黄沙运到南京,一趟就赚了1200多元。
半年后,村里一个叫武继军的年轻人筹钱12000元,买了一条68吨的大木船率先划入长江。那时,中国农村的改革已经全面开始,一个新的名词出现了,年收入过万元的家庭被称为“万元户”,武继军,很快成为武家嘴村的第一个万元户。
武继军(武家嘴村党支部书记):南京市开会说要我去参加,我还不知道我是万元户。那个时候养鸭子的,他们都是万元户。从水上运输来说,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万元户是个什么概念,实际上我自己算了一下,我就是万元户了,应该是五六个月下来我就有一万块钱的利润了。
在武继军的带动下,武家嘴村村民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情。一年时间,村里的大木船增加到20多条。这时候,村民武学海有了更大胆的想法——造铁船!
因为在附近找不到会造铁船的人,武学海斗胆请来一位老木匠,就让他照着自己家小木船的样子,造出了一条100多吨的铁船。
武学海(武家嘴村村民):就是说你要什么形式,人家帮你造什么形式,同咸鸭蛋差不多的样式,前面是平的,后面是圆的。划小木船一身是汗,这么划多吃苦,第一次开铁船实际上是方向盘出力大,以后人家只要点一下了。
武学海的铁船一下水,业务就来了,还是从安徽芜湖运黄沙,第一趟到张家港,赚了1000多元,刚好是两年前全村72条小木船拉一趟黄沙挣到的钱。
铁船运输的高额回报,掀起了武家嘴村的造船热潮,转眼间,湖边1千米的岸线上,搭起了一座座红砖船台,最多的时候有50多艘铁船在这里同时建造。
第二十六集 江村变迁(2)
随着上海浦东的开发,黄沙供不应求,武家嘴人的钱包也因此鼓了起来。
武家嘴村的铁船队浩浩荡荡行驶在长江上,他们原本骄傲地以为,自己的几千吨大船已经是长江上的巨轮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在他们铁船的身边,出现了一种新的庞然大物——集装箱船,驶在这些庞然大物身边,他们的大铁船就显得很不起眼了。
这种情景,让一个叫武继福的武家嘴村人萌发了新的意识。
武继福(武家嘴村村民):我搞300吨船的时候,就看到长江里面装集装箱的船,我们感觉到装沙比较累,比较辛苦,我看了心里就想,我们能不能有一天也装这个集装箱。
5年后的1997年,武继福的理想终于成为现实,他在卖掉2000吨的铁船新造5000吨的又一只大船时,把货舱的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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